帝造一双(穿越 生子)上——澜沧
澜沧  发于:2013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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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倾无语:“……”他何时做过这些事?

钟灵花容失色,浑身发抖:“赵大哥,你……”

云天也学着她的样子抖起来:“王爷,你!”

赵海倾哭笑不得,再让这个云天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下去,他的名声都要毁光了,于是拉起钟灵道:“本王先送你回府吧,莫哭了。”

钟灵到底只是个小女孩,当下同情地看了看云天,问道:“你……当真这么辛苦?”

云天继续哀怨:“真的,王府的日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舒服,我是在救你跳出这个火坑。”

赵海倾无奈地用眼神示意云天闭嘴,接着带两人回到岸边,乘上马车,往宰相府驶去。

这次钟灵没有黏着赵海倾了,她一路上惴惴不安,一到家就飞也似地跳车狂奔而去,留下捧腹大笑的云天和心情复杂的宁王。

云天笑够了,这才问道:“嗳,我刚才当着钟小姐的面说你坏话,你会不会又要想办法收拾我了?”

赵海倾摇摇头:“本王刚刚仔细考虑过,她若是真做了本王的妻子,反倒不会像现在这么快乐。”

云天愣了愣:“你不喜欢钟小姐么?”

“本王只是将她当妹妹看,若成了夫妻,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如果叫她受了委屈,岂不是愧对钟宰相和钟夫人。”

云天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闷闷道:“那就……祝王爷早点找到能当做老婆看的女人。”

赵海倾注意到他蹙起双眉,心里一喜,拉住云天的手柔声道:“你不就是本王的老婆?”

“哈,哈,”云天相当不自在地别过眼神,心跳不受控制地变快,“虽然是这样没错,不过你大概会错意了……”

他的后半句话消失在赵海倾突如其来的吻里,云天唰地睁大眸子,看到赵海倾带着笑意的眼睛近在咫尺,黑羽般的睫毛根根分明。

他愣了一瞬,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这个吻中。

赵海倾的吻不带情欲味道,似乎只是为了确认什么。马车即将到达宁王府时,他才有些留恋地离开云天的唇,温柔地将他按进怀中,抚着那一头光滑的乌发低声道:“别走了。”

云天看不见赵海倾的表情,但能察觉到他指尖传来细微的犹豫。

赵海倾在挽留他。

可他……是想离开的。

云天本来是现代人,只能接受一对一的感情,而赵海倾身为王爷,绝不可能只忠心于他一个,对方迟早会接纳其他女人,然后生下子嗣。

——到时候,他该怎么自处?

“……王爷,你不用这么着急地做决定,再考虑考虑不迟。”良久后,云天扯了扯嘴角,“等你真的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的爱人必须只有我一个,当然,我也会只有他——王爷,你可愿意?”

赵海倾没有回答,这和云天预料的一样,毕竟要一个家世相貌都无可挑剔的男人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同性,怎么想都不太现实。

云天强作镇定地走回寝房,直到看不见赵海倾的身影,他才重重吁了口气,心头泛上一波接一波的酸涩。

他承认他对赵海倾并非没有半点好感,可这好感,还不足以让他放弃爱情当中的平等和尊严。

何况除了爱情,生活中还有很多别的东西需要他操心,如果有一天他和赵海倾分开,没有人给他吃给他穿了,他就只能靠自己生存下去。

云天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赵海倾两天后要出差,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他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筹划筹划开火锅店的事,召集人手、建设、选材都是一系列的麻烦,得尽快完成……

古代开店也不是想开就开,其中必定有几道他不了解的手续,明天倒是可以问问闫四他们。

云天列完一张清单,抬眼向窗外看去,发现赵海倾正半躺在院里的竹椅上假寐。云天笑了笑,趴在窗上问道:“王爷,要是想在京城开个饭店,该怎么办?”

赵海倾睁开眼睛:“你想开饭店?怎么,王府的东西不合你口味?”

“当然不是,你看我整天闲着也没什么事做,还不如创造点经济价值,这样才充实嘛对不对?”

赵海倾失笑:“你的脑子里倒是乱七八糟装了许多玩意,也罢,开店的事情我可以帮你问问五弟,这方面他是专家。”

云天大喜过望:“多谢王爷!要是成功的话我请你来店里吃饭!”——交给熙王的话他就不用担心了,那赵华耀可是赚钱能手,有了他就好比如虎添翼啊~哈哈哈哈……

赵海倾微微眯起双目,唇角带了一丝笑意。

他最喜欢云天飞扬的表情,每次看到,心情都会不由自主地好起来。

那一刻他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想让云天一直这么开心下去,永远不要尝到苦痛的滋味,就这么高高兴兴地做他的宁王妃,一辈子都陪在自己身边。

云天飞快地跑出来,带着点讨好意味地蹲在赵海倾身边,拿起一片雪梨塞进他嘴里,“来,王爷吃梨!”

赵海倾也塞了一片梨喂给他,欣悦道:“爱妃不要高兴得太早,本王助你开店,可不是没有条件的。”

“……辣里要熟么条件(那你要什么条件)?”

“很简单,随本王去赤州送粮,顺便出门游历一番,如何?”

云天眨眨眼睛,咕咚一声将雪梨咽下去,笑道:“成交!”

第十八章:押粮

两日之后,清晨时分,赵海倾带着闫四、云天与御史官周良平在玄德门前会面。

这次负责押粮去往赤州的周大人刚满二十七岁,相貌普通,身材偏瘦,走路时微微弓着背。他话不多,却很喜欢笑,一笑起来,这原本平淡无奇的脸倒显得鲜活了许多。

赵海倾自然是和云天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周大人则与自己的部下乘坐另一辆马车。

押粮的队伍十分壮观,云天从车窗向外看去,只见赵海倾麾下的神策军官兵个个形容肃穆,提着兵器分列粮车两旁,冷峻威严,气魄十足。

一想到这些兵都是赵海倾带出来的,云天心里就不由有些自豪,虽然他没什么自豪的理由,但就是觉得……赵海倾很了不起。而这个了不起的男人,正是他的合法配偶……

云天暗自挑了挑眉,收回脑袋,问道:“王爷,咱们这次要去多久?”

“大约一个月。”

云天默然片刻,忽然笑起来。

赵海倾好奇道:“你笑什么?”

“没啥,没啥,我突然想到家乡的一个习俗,叫做‘度蜜月’,”云天解释道,“就是夫妻二人新婚时结伴去喜欢的地方旅游,增进感情。”

赵海倾眉心一动,道:“既然是你家乡的习俗,那本王理应陪你去度蜜月。云天可有喜欢的地方?”

云天摇摇头:“其实咱们现在和度蜜月也没啥两样,路上看看风景,再把粮食送到赤州,就很圆满了。”

“呵呵,本王有要职在身,一路必须小心谨慎,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看风景?不如这样,等在赤州处理完公事,如果还有闲余时间,我们就去漓州,那里的山水是天下一绝,云天一定会喜欢。”

赵海倾眼神深邃,神情温和,脸上再没有了冰冷疏远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的温暖。

纵是云天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动摇,然而当看到这样的赵海倾,他终究还是无法强硬地逼迫自己将这个男人拒之门外。

他唯一不敢确认的,就是赵海倾对他转变态度,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喜欢么?

云天将信将疑地抬起头,正好与赵海倾视线相撞。

“你在想什么?”赵海倾问道。

云天抓抓头发,垂下眼帘,“哦……我在想,以前每次你对我笑,我都觉得你下一秒要拿刀子捅我,不过这几天……你那刀子好像看不见了,我这心里头慌慌的不踏实。”

赵海倾被他的形容搞得颇为无力:“本王何曾对你刀刃相向?不要胡思乱想。”

云天不甘道:“可自打我进了你家大门,你就没少折腾我吧?在外人面前装作对我很好的模样,可是一到咱俩独处的时候,你那狼尾巴就露出来了……”

赵海倾意外地看向他:“想不到王妃嘴上不说,心里却一清二楚的很。”

“当然,我又不是二货。”

“那你现在还怪我么?”

云天抬起下巴,表情非常大度:“本王妃……咳咳!本公子怎么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娶个男人当老婆本来就够惨了,心理会有些扭曲也是理所当然。”

赵海倾一阵无语。

云天做悲天悯人状:“所以我才劝你娶小老婆的嘛,不要把精力都用来对付我。”

赵海倾低低一叹,坦白道:“刚与你成亲时,本王确实恨不得你这个人不存在,可若是没有你,皇兄也会把别人塞给本王,其实这门婚事你也并非心甘情愿,是本王迁怒于你了,抱歉。”

云天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荡的道歉,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了,于是连忙摆手道:“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我真没怪你,只要你以后肯拿我当朋友,我……”

“朋友?”赵海倾挑眉,“你我是夫妻,为何本王要把你当做朋友?”

云天懵懵地看着他。

赵海倾到了表白的时候却开始词汇贫瘠,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该怎么说才能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最后他叹了口气,索性不想了,干脆一把将云天拉过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云天瞪大眼睛的表情活像一只吓呆的鸡崽子,赵海倾忍俊不禁,又想吻他,却被云天手忙脚乱地推开:“我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用再表示了……”

赵海倾挑眉:“明白了?”

他尾音上扬,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性感,云天面红耳赤地远离赵海倾方圆一米外,像赶苍蝇似地挥着手:“去去去,就算咱俩现在在谈恋爱你也不能随地耍流氓!”

赵海倾正色道:“爱妃,本王记得我们已经成亲了。”

云天:“……”

“怎么,以前不是很游刃有余么?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

“……”

“云天其实也不讨厌本王吧。”

“……”

“爱妃是嫌弃本王技术不好么,来,陪本王多练练……”

“……”

云天欲哭无泪,总觉得,赵海倾体内好像有什么变态的东西,觉醒了。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押粮队伍马不停蹄地行了六天七夜,于九月上旬的某日正午到达赤州。

此地果然十分干燥,空气中几乎没有半点水汽,云天刚从马车里跳下来,就被迎面熏来的燥热气息冲击得有点缓不过神。

城外的庄稼地早已枯竭,千万条裂痕狰狞地匍匐在地面上,如同一张张血盆大口,吞噬着这些可怜的农民赖以生存的水分。

送粮队到达时,所有人都停止了手头的一切活动,如饥似渴地望着那一车车粮食,从眼中射出狂喜的光芒,就仿佛是看见生存下去的希望一般。大家奔走相告,争相涌到道路两旁,朝着钦差们跪拜磕头,山呼万岁!

此地的父母官姓贺,是个白面肥胖的中年男子,他早早的率领部下站在城门口迎接赵海倾一行。双方一见面,贺大人就涌出两行激动热泪,对赵海倾和周良平歌功颂德:“二位大人不辞万苦送来粮食,救我赤州子民于水火之中,下官……感激不尽!”

他颤抖着就要下跪,周良平见状连忙扶住他柱子一般粗壮的胳膊:“贺大人快快请起,此乃赵将军与本官分内之事,大人切勿在意。”

云天哼了一声,对赵海倾小声道:“赤州粮食这么短缺,我看这姓贺的倒是满面红光,半点也没饿着啊。”

赵海倾颔首不语,命部下将粮车拉进城内,安置在官府仓库中。

城里情形比城外好一些,设置了几处布粥的地方,每人每天虽然只能领得一碗粥,但好歹撑过了这些天。现在皇帝给的粮食到了,他们终于能吃顿饱饭了。

贺大人带着赵海倾一行在街上视察民情,云天一边走一边看,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里的人们看见姓贺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欢喜,反倒是痛恨害怕的成分居多,就好像看见一只过街老鼠,人人想打,只是没有那个胆量挥起拳头。

——下一秒,云天的猜想就突如其来地变成了现实。

当时是,他们走到一个布粥点,人群中间忽然“唰”地跳出一名青年,指着贺大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贺秉贵你这狗官!勾结奸商私吞粮库,高价卖粮赚黑心钱!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该遭天打雷劈啊!”

当着钦差的面出了这么大的丑,贺秉贵又羞又怒,气急败坏地大叫:“呔!大胆刁民居然对父母官口出狂言!来人,给我拿下!”

几名手下闻言就要上去抓人,赵海倾哪容得他们这么做,只见他以掌为刀,纵劈横砍,几秒之间就将他们全部撂翻在地,继而看向面如土色的贺秉贵,似笑非笑道:“贺大人,此刁民出言不逊,绝不能姑息,就将他交给本王细细审问,本王自会还大人一个清白,如何?”

贺秉贵讨好地笑道:“这……刁民污言秽语,颠倒是非,恐怕要污了王爷视听,也不知他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瘟疫疾病,万一传给王爷可就大大不妙了,王爷还是让下官把他送进牢里,再派人审问……”

赵海倾眉头一皱,正想强硬要人时,却见云天忽然上前一步,双手背后冷冷道:“将他交给我。”

贺秉贵眼前一亮,心想这少年相貌奇俊,态度傲然,有些拿不准他的身份,便小心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

云天厉声大喝:“放肆!本官乃京城玉面审判郎,你竟不知道本官的名号!”

贺秉贵浑身一抖,连忙作揖:“下官失敬,下官失敬……”

赵海倾:“……”

周良平:“……”

之前那拦路告状的黑瘦青年扑到云天脚下,满脸都是愤然悲痛之色:“大人,钦差大人,您听小的说,这姓贺的狗官上任以来就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赤州闹了这么久的粮荒,他非但不开仓放粮,还纵容奸商抬了几十倍的价钱将粮食卖给百姓!小的家穷,已经许久揭不开锅了,家父想进京告这狗官,却被狗官抓起来活生生打死,小人的妹妹又被狗官霸占,做了填房……”

他说着说着已是眼泪纵横,“咚,咚,咚”对云天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像是磕在云天心里。

“——求大人明察,除掉狗官,还我赤州子民一个公道!”

赵海倾神情漠然,不动声色,周良平拿不定主意,也不敢越过宁王自作主张。那贺秉贵见两位重要人物都不做表态,顿时底气十足,张口大骂:“一派胡言!本官一心为民,何曾做过这些事!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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