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之旅(穿越)上——望鱼飞
望鱼飞  发于:2012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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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也想到这点,连忙上前扶起他跟着大部队走,我在人群中找到刚才那位老伯将瓦罐还给他。

回到小武身边,他正跟那个病人说话,他们两人年龄相仿,应该比之前找我说话有趣许多。

那少年看我回来,对我腼腆一笑。

小武立刻报出刚探查出的信息:“他叫小海,也是自己一个人,他会和我们一起走。”

小武又继续对这个刚结识的小海讲着他刚刚说了无数遍的话:“师傅刚还俗,就是他救了你,很厉害吧!”声

音里带点得意和炫耀。

小海晚上吃过药就照我的话喝了很多水早早睡下,第二天竟奇迹般地恢复了。

我心里不由感叹:生命的韧度真是超过人类的想象,越是恶劣的环境,人的生命力反而越强。

小武也在感叹,不过他感叹的内容和我不一样,他的感叹带着崇拜,“师傅,你太厉害了,你是神医,我以后

要叫你神医,不对,我要你叫神医师傅。”

4.我的难民生活(三)

走了几天,不想继续这样走下去,我告诉小武和小海,准备在下个路过的镇子留下来。

这几天的经历,就当作是我来这里的一次远足好了,下面的时间,我要找个地方等待老天爷一觉醒来发现他自

己的错误,然后把我带回原来那个属于我的世界。

当然,前提是老天爷他必须记得还有我这么一号小人物的存在。

小武和小海听我说要离开,都有些不舍,不过现实已经教会他们提早成熟,他们已经失去了象同龄孩子那样任

性的权利,所以我说出自己的决定时,他们没有做徒劳的挽留,只是平静地接受。

第二天,小武帮我去打听消息,得知了走到下午前面就有个小镇。

小武四处跑着打听消息,留下我和小海在队里并排走,小海问我:“师傅要一直待在那里吗?还是打算以后再

去别的地方?”

如果运气好,也许我很快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这些当然不可能讲给他听,所以我只敷衍道:“可能会到处转

转。”

“可是你的文碟没了,你要怎么应付?是否会回去补办?”

什么文碟?我不解地看着小海。

“小武说你被人抢过,衣服和行李全都不见了,想必文碟也丢了吧?”

我什么时候被抢过?

想了半天才想起初见小武的情形,那时他好象是说过我被抢了,我当时没心情理会他的猜测也没有正面否认过

,看来他是当真了,竟然还把这消息四处传播。

其实小海提起这事,本来应该是我澄清的好机会,可这样一来就无法向众人说明白我的来历,想了想,既然有

现成的理由,就暂时借用一下吧,等以后我消失了自然不会再有人想起。

我含糊应道:“哦,那个,没了就没了吧。”侧头看到小海面露惊诧,我不由皱眉,难道这样说不对?连忙掩

饰道:“那个应该暂时用不上。现在寺里的人都走散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庙里,我以后也许再回那里。”

他咬了咬唇,然后慢慢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纸片,递给我道:“你不用太着急,这个先给你用。”

我什么时候担心了?难道是我的皱眉他误解为担心了?

望着他手里的东西,我没接,心里考虑着怎么拒绝。

小武正好转回来,看见那东西一把夺过去,嘴里问道:“这什么?”

翻看了一下,他立刻看出来,瞪眼对小海道:“这不是文碟吗?小海,原来你也是和尚。”

小海立刻红了脸,有些局促地低下头,“不是的,我不是。这是……这是……这不是我的。”后面的声音越来

越低,怎么听都象是心虚。

小武扬了扬手里的文碟,大笑道:“什么不是!这可是证据。不过你是小和尚,没神医师傅那么有本事。”说

完又看了眼小海,“嘿嘿,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想去庙里,被家里逼着才不得不去,现在趁机会偷跑出来对

不对?当和尚有什么意思?想还俗就趁早,你看神医师傅都还俗了。”

“不是的,这不是我的,是,是我捡的,是要拿给神医师傅用的,你说他的丢了,我就把这个拿出来借他用。

“哦,”小武想了想,觉得这是正事,就不玩笑了,把东西递给我道:“师傅给你。”

小武一脸认真、小海一脸盼望,两人就这么直直瞪眼盯着我,不忍拂了他们好意,我顺手接过那文碟翻看。

以前读过些老版的医典、药典,看繁体字没什么困难。

这东西纸质较硬,已经有些磨损,正面抬头是繁体的“文碟”二字,下面是和尚的信息,法号“无尘”。

看到这我心里一乐,怎么和我的名字这么象,都有个“尘”字。

翻到背面又找了半天,没看到这和尚的本名,想问却又不能问,一问就摆明了告诉他们我看不明白和尚的文碟

,那这一路上冒充和尚的事情还不马上就穿帮。

其实穿帮倒也没什么,可接下来再向他们解释我到底从哪里来就太麻烦,我要是照实说一定不会有人信,我现

在又没心思重新编个故事给他们,就让他们去误会吧。

一旁的小武探过头来,随口道:“这家寺庙是在俞林县内。”

“在俞林县东北边的五连山上,不过是个小庙。师傅,这个放我这里也没用,你拿去用吧。”小海顿了顿,“

算是谢谢你救我一命。”

我把文碟递还给他,“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个还是拿回去吧。”

小海不接,摇头道:“你用吧,放我这里也是压箱底,给你还能有个用处。”

小武也劝我,“师傅你就收下,现在朝廷已经下旨要把我们撵在一处送回乡,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遣散难民的,

你自己孤身一人又不跟我们一道走,万一碰到什么事情说不清岂不麻烦?有了这个好歹可以暂时抵挡一下。”

小海也道:“是啊,师傅,你就收着吧,以后若是有缘碰到师傅,你再还我就是。”

既然他们坚持,想必这文碟确实能用上,反正我已经被认定是还俗和尚了,以后要是真碰到盘查,我拿它出来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点点头,谢过小海把东西收了起来。

快要分开时,我把裤兜里剩下的药全掏出来分给他二人,又详细说明了用途用法,交代他们千万不要胡乱用。

西药可不比中药!

中医讲究平和调理,相应地,所用药物也会较平和,而且中医在治疗中时时不忘药物会对病人身体造成的伤害

,所以那些有经验的老中医会对药方做些调整,运用草药的不同特性尽量将副作用冲减至最低,尽量做到既治

病又不损害病人身体,成语“投鼠忌器”十分符合中医治疗的这个意图。

只是,中医要一边救治一边调理,难免就要延长恢复的时间,不可能象西医的治疗那样迅速,所以,中医有“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说法。

中药即使投药的分量略有偏差,只要不长期服用或者是那些特别紧急的病,一般不会对病人造成太大的损害。

西药则不同,西药大都是提炼浓缩制成,药性较烈,所以也见效快。西药的性烈,提高了治疗效率,同时也带

着不可避免的副作用,用量上稍有差错就会对身体造成较大损害,这些伤害即使当时看不出来,日后也一定会

显现。

小武拿了这些他眼中的“神药”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最后把那件本来是借给我的衣袍正式送了给我。

我之前没想过衣服的问题,不过他一提,我也意识到如果还穿自己原来的衣服出门,势必要引起不便,就接受

了他的交换。

5.辞工(一)

在路过的那个小镇和他们分手后,我找了一份在一家小客栈打杂的活,工钱很少,但管吃住,掌柜的看我是跟

难民潮过来的,顺理成章地把我也当成难民。

虽说朝廷的意思是难民全部要谴送回家,可各地仍有落单的,这里地处偏僻,大家对我不甚在意,掌柜的在克

扣工钱上十分卖力,最后贪我工钱低还是把我留下了。

我没有多解释,也没在意工钱的多寡,等我离开时这些钱币不知道能带走不,好象清朝的钱币在我们那个世界

值不了几个钱,我记得曾逛过旧货市场,几乎每个摊子都能摆出几枚,看来它们不算古董,只能算是年代较远

的旧货。

我留在客栈里,每天除了上工就只剩下盼望老天爷清醒,盼望他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然后赶快把我带回去。

等了半个月,老天爷没等来,却等来了莫大叔夫妇,他们是赶往京城去找在那里定居的小儿子。

住下当晚,莫大婶就病倒了,本来他们急着赶路,大婶一直都强撑着,现在一停下休息就马上病倒了,症状十

分凶险。

我恰巧去给他们送热水,莫大叔对着床上躺着艰难吸气的莫大婶正惊慌失措,拿茶杯给她喂水的手抖个不停。

看出莫大婶情况危急,我连忙提醒大叔找大夫来,大叔这才反映过来,又连连央我帮忙去跑一趟。

连忙跑出客栈,我摸黑来到镇上唯一的医馆找镇上唯一的大夫,哪知,不巧得很,那位大夫昨天刚出了门,临

走跟伙计交代说半个月后回来。

我折返回客栈把这个消息告诉莫大叔,此时大婶的情况已经越来越遭,看着手足无措的大叔,我提议赶快去邻

近找个大夫过来,可是我对附近不熟悉,只得去找掌柜的,希望他能另外派人。

掌柜的来到莫大叔房间,仔细看那床上躺着的大婶。

莫大叔看到他如同看到救星,连忙把找伙计去隔壁镇子请大夫的话又跟他说了一遍。

掌柜的皱眉叹口气,抬手在前抱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很为难地看着对莫大叔,“我看现在请人不行啊,请人

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到时反而误了就医,不如这样,你带着她一起去找大夫,到了地方大夫马上就能给

她看诊抓药,这样不耽误事儿。我们东边不远就有个毛家集的,上个月刚来了名神医,你们到那里找他一定能

医好。”

大叔茫然道:“是吗,来的及?”

“离这里很近,一个时辰就能到,肯定来得及。”掌柜的毫不犹豫地给他吃定心丸,然后掌柜的又十分细心、

十分耐心地说了几边行走路线,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就是顺着莫大叔他们的方向沿着大路走到的下一个地方。

莫大叔此时已经没了主张,哪里还会想别的,听了掌柜这番话,立刻有了希望,连忙按照掌柜说的要退房,又

央我帮他套上马车,自己回房收拾行李准备上路。

掌柜的吩咐我留下给大叔帮忙,又嘱咐我事情办完立刻锁好店门,然后他悠闲的迈着方步回房间继续睡觉。

套好马车后回到莫大叔房间,见他正在整行李,我走到床前探了下大婶的脉,等一旁的莫大叔整好包袱,我帮

他一起背下楼放上车。

出了房门我问他:“你们路上路过最近的地方赶车到这里要走多久?”

听了这话,大叔立刻明白我是想建议他们往回走,他摇头道:“那要走一整天才能到,我们来时清早出来,路

上怕赶不到这里就没怎么休息,哪知刚到了就这样,要早知道,还不如……,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

盼孩儿他娘能过了这关。”说罢,他抬手用袖子在眼角沾了沾,脚下加力走得更快。

掌柜的那番话听着十分有道理,交代的路线和要找的大夫也十分清楚,热心得不象他平常的为人。

我记得店里的伙计曾经说过:东边毛家集离这里最少要两个时辰,而且是骑马。

毛家集是由一个定期集市慢慢形成的聚集地,大多数都是流动人口,我没去过,不知道那里是否有固定医馆,

可是刚刚掌柜说的神医是一个月前到的,也就是说这位神医是个游医,现在过了一个月,他随时有可能已经离

开。

我跟在莫大叔后面犹豫了下,快走几步跟上他,一面帮他把包袱放上车,一面道:“大叔你们等一下走,我去

找人问点事儿。”

他答应一声就急匆匆上楼去接大婶了。

我连忙跑出客栈,准备去医馆向伙计打听详情。

半路上碰到打更的老孙头,他喊住我,“这不是老周家的伙计吗?跑这么急,莫不是你们店里出了什么事儿?

我喘了口气,慢下脚步准备说“没事”,突然想起老孙头在这里待了几十年,对附近的情况一定很清楚,连忙

转回头拉住他问:“孙头,毛家集可有医馆。”

老孙头微眯眼看着我,慢慢摇头道:“它如何会有,它那里的生了病都是赶来这里看的,你要是想问上个月的

神医,我听说他已经走了。”

我又问他:“客栈里有人病了,吴大夫出门不在医馆,附近哪里还有能看病的?”

“最近的是南边的镇子,不过上个月下雨滑坡从我们这里过去的路被堵了,再一个就是西边的,不过那里路可

不近。”

的确不近!正是莫大叔他们来时的路。

老孙头看我不出声,提议道:“要是病的不厉害可以走毛家集,在那里歇一晚到下一个镇子,那是个大镇子,

有好几家医馆。”

怎会不急?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向老孙头道了谢转身往回跑。

回到客栈,大叔还没从楼上下来,我赶忙往他们房间走,在门口看到他正蹲在那里,看到我来,晃悠悠站起来

道:“我自己扶不动,还要小兄弟你帮帮忙。”

我上前扶住虚软的他,他不是没有力气,只是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进了房间,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大婶,我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直接把老孙头的话转诉给他,也说出了他不敢

面对的残酷事实:“现在最快的是你们原路回去,可是大婶现在的情况不好,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很明显,掌柜的也想到了这些,之前所说的话无非是希望他们快些离开,要是让人死在客栈里,不说客栈要出

一部分钱管后事,衙门里也会派人来盘问,要是其他客人觉得不吉利要退房,客栈的生意势必会受到影响。

所以,把莫大叔和莫大婶骗出他客栈大门是当务之急,到了那时,他们不再是客栈的客人,死活自然与他无关

6.辞工(二)

大叔何尝没从掌柜的态度里觉察出那是急于赶他们,可是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听了我这话,他立刻就

能明白掌柜的打算,也意识到今天怕是难逃此劫,人一下就呈呆傻状,脸上布满的皱纹丝毫也遮不住他心里深

深的绝望,眼里慢慢泛起泪花。

他低头看着床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的大婶,颤抖着手给她掖着被角,一面嘴里嘟囔道:“那怎么办?不管怎

样总要去看看啊,难道……难道就这么……”

不忍再看下去,我抛开心里残留的犹豫问大叔:“大婶是不是有气喘的老毛病?”

他茫然转身对我点了点头。

我又问:“这病有十几年吧?大概有十三、四年左右?”

听我这么问,大叔神情中渐渐有了一丝清明,一面对我点头,一面道:“对!对!小哥你——”

没等他说完,我道:“大婶现在是感染风寒引起旧病发作,我知道些治疗气喘的方子,要是你信得过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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