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香——伶铛
伶铛  发于:2012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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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出尔反尔?”苏慕晴挑了挑眉峰,拽住折叠成长条的被角,往背上一披,罩住他和花子渝赤裸的身体

“我让你做我的人,你答应得倒是爽快,现在又点我穴道,不是出尔反尔是什麽?”花子渝横眉怒斥,僵直的

身体胸膛不停起伏,看来气得够呛,飞出来的眼刀更是使命凌迟苏慕晴似笑非笑的嘴脸。

“我是你夫君,自然就是你的人,你没弄清楚关系,却不能错怪我。”苏慕晴滑动著手,溜到他两腿间,慢慢

探下去……

“恩!”指尖的进入产生些微刺痛,花子渝难耐地呻吟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恩?”苏慕晴一边表示耐心倾听他的话,一边低下头,细细吻著花子渝半阖的眼帘。花子渝颤了颤,想要把

眼睁开些,却又似想到什麽,最终放弃挣扎,缓缓合上眼,只留下一排浓密漂亮睫毛。苏慕晴浑浊的呼吸喷到

他颈间,冰灯柔光下,光裸的肌肤泛著淡淡粉色,热气一扫,还冒了些小鸡皮,笑了笑,道:“娶妻的事……

花子渝仿佛被刺了一样,立刻瞪圆眼看他。

苏慕晴见状,醇醇笑开:“为了避免某人夜长梦多,我现在马上娶,马上圆房。”言罢,腾出一只空闲的手,

掀开左上方的褥角,摸来摸去。

“苏慕晴,你疯够了没有?”花子渝忽然觉得对著这样的苏慕晴──深感无力。

“诅咒夫君是不行的,要乖乖的听话。”苏慕晴哄孩子般低语,收回手後,又翻了翻花子渝脱下来放在床边的

衣裳,片刻,掏出香蒲草牵挂的白玉,轻抚了一下,然後和自己刚才摸出来的东西揉揉弄弄,再展开手时,垂

下来的一枚玉竟变成了两枚。新挂上去的一枚是淡青色的,带著墨绿的花点。“苏家媳妇接管的信物,前两天

娘把它交给了我,现在我把它郑重交给你。”

“谁是你苏家媳妇?”不出意外的,迎来花子渝的横眉竖目。

“定情信物给了,洛阳回了,娘你也见了,还不承认是苏家媳妇麽?”苏慕晴把两枚玉佩塞入他手中,将一根

一根修长手指捭合,淡笑道:“我不会亏待你的,家里的粗活细活我全包,你只要安心陪著我,可以的话帮我

做几件衣沙裳……”

“你──啊!”停留在他体内的指微微一蜷,花子渝张唇想要骂人的话转成令人脸红心跳的单音。苏慕晴撤出

指,在他胸前弹了两下,解开他穴道,在花子渝动作前,握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顶。

“啊……”花子渝颤著声音轻叫,并拢的五指情不自禁松开。

“别放。”苏慕晴握住他的手,把危危要掉出的玉佩重新合回他手中。单手捏住被角按在花子渝脑侧,厚重的

被子挡隔窗户缝隙吹入的寒风,发热的躯体也紧紧贴著花子渝,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和如火的热情。“子渝

……子渝……”

进进出出的欲望摩擦著肉壁,撞击著最深处。花子渝混身都在发抖,而苏慕晴低沈急促的喘息不断飘入耳中,

催生更多情意。

“慕、慕晴……”握著玉佩的手向上伸,主动勾住他脖子。

苏慕晴低吼一声,加快抽动速度。

“呃,呃……恩……慢点……”承受不住地发出柔腻的声音,花子渝披著一头凌乱的散发,像柔软的小动物磨

蹭著枕头。

苏慕晴享受著他陶醉的表情,单手托起他後脑深深地吻著,下身却很不配合地越动越快,到了最狂乱的时候,

苏慕晴分张他的腿,悬握他腰侧送上最快最用力的几记深插,把花子渝和自己同时送上云端。

粘满汗水的身体压了下来,苏慕晴趴在花子渝身上一会,侧身下来躺在他旁边,拉高棉被把两人盖住。花子渝

喘著气背过身去,苏慕晴从後把人捞住,转正身让他面向自己。

“喜不喜欢?”苏慕晴扬扬眉角,笑问。

花子渝冷哼一声,不理睬他。

苏慕晴也不逼他,抱住他的腰,道:“你累了,睡吧。”

有了之前被骗的经历,花子渝谨慎多了,两只眼盯得像提防黄鼠狼偷鸡一样紧。

苏慕晴揉揉他的发,失笑道:“我保证,绝不碰你。”

接受到瞳孔中认真的神色,花子渝才放下心,慢慢闭起眼,进入了梦香。

42

花子渝第二天醒来时,苏慕晴已贴心地为他预好一桶沐浴用的热水。

“是你自己去,还是我抱你去?”苏慕晴坐在床边,柔声问道。

花子渝脖子以下都藏在棉被里头,苏慕晴眼睛占不到什麽便宜,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花子渝冷冷瞪他一眼,却

不理睬他。

“你打算躲在里面不出……唉,你!”苏慕晴话没说完,花子渝忽然一脚踹起被子,兜头罩向苏慕晴脑袋。冬

用的棉被又厚又重,等苏慕晴抓扯下来时,身後已经传来闷闷的水花声,苏慕晴叹了口气,花子渝……真不懂

情趣。

“我给你揉揉。”苏慕晴满脸无奈地走到浴桶边,伸出两手搭住花子渝肩膀。白皙的皮肤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

勾起苏慕晴内心的一点愧疚,轻咳了一声,收起满脑遐思,专心给侍侯著。

花子渝没有拒绝他一片心意,只闭目养神,由他在背上捏捏揉揉。从醒来以後,眼皮便狂跳不止,心中空空的

,不塌实。

“舒不舒服?”苏慕晴笑著问。

花子渝拧了拧眉,仰靠到桶壁,试著放松自己。是他多心了吧,有苏慕晴在,难道还有事不放心?这样的念头

一闪而过,然而花子渝回神时,却暗暗惶恐。什麽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信任苏慕晴了?

两人正沈浸在无声胜有声的亲昵气氛中,忽然门板一声巨响,有人不识情趣地闯了进来,“儿子、儿媳,老娘

我做出了一粒……呃,今天梁婶家的猪生了猪崽,我得看看去,啊哈哈哈哈!”

看到自己儿子衣衫不整侍侯著光溜溜泡在水里的儿媳,白苓在一瞬震惊过後,马上捂住眼,打著哈哈往後退。

“娘……”苏慕晴无奈叹道,低头看了看花子渝,见他一脸平静,只是看了看白苓,又垂下眼,昏昏欲睡。

“我什麽都没看见、没看见。”白苓抬脚正要跨出门槛,突然顿住不前。“嚓嚓”,一把小刀穿破窗纸,飞射

向苏慕晴。白苓脚尖落地一点,一个後翻,脚不粘尘地移动,在半途抢夺下来。取下刀尖上的纸,把刀丢掉,

白苓摸著下巴,照著纸上的字念道:“唔……要想救褚云,马上前往村口废旧木屋,过时格杀勿论……咦咦,

哪个王八蛋这麽大口气啊,不过,这褚云名字好熟啊,谁来著?”

苏慕晴脸色变了变,低头看花子渝。花子渝依旧垂著眼,看不出什麽情绪。

“你自己小心。”苏慕晴贴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一句,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往身上一披,对白苓道:“娘,保护子

渝。”

“喂喂,你这就丢下儿媳不管了?”白苓美目圆瞪,不可置信地看著苏慕晴鬼魅般的身影转眼消失在门口,无

奈地揉揉眉心,又叉腰轻呸一声,才回头笑吟吟地对花子渝道:“臭小子太不像话了,嘿嘿,儿媳,今天娘陪

你玩……啊,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端来。”

白苓关门离开,房里恢复安静。透过嫋嫋热气,花子渝不由朝靠窗的木桌看去,冰灯融化了,桌面只残留一滩

碎碎的冰和干涸的蜡烛油。

花子渝把身体沈到水里,再漂亮的冰灯,最後要消失的。

气氛越类越诡异,虽然有人极力阻止其蔓延,但效果不太好。花子渝一手按住木桶边缘,借力从水中一跃而起

。红袍飞扬,转眼覆到身上。花子渝负著手走到床头,底头瞄了一眼小桌上整齐摆著的一剑一笛,眼中闪过一

丝难得的温柔,过後,手一抬,五指凭空一抓,长剑犹如灌注生命般,飞到他手中。

窗外的打斗声渐渐变大,几道人影起落,高喊声也随之传来:“白苓夫人,请您让开,我们不想与你动手。”

******

枝头细雪一点点飘落,宁静而美丽。

苏慕晴迅捷的身影在郊外田林飞快穿梭,一会儿功夫,停在纸上所说的木屋前。推开门,果然在墙角发现双手

被反绑背後的少年,头发蓬乱,雪白的衣衫上血迹斑斑。

“褚云!”早已察觉四周埋伏著气息稳健的高手,苏慕晴却只能迈步向前。指在接触少年衣角时,少年忽然转

过头,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与褚云有几分像,却是和褚云玩得要好的山庄弟子。“盟主,我……”

少年一脸委屈,还没把话说完,屋门前同时降下数条人影,堵住木屋的唯一出路。

“几位庄主来洛阳所为何事?”苏慕晴知那少年被迫假扮成褚云引他来,倒也没责怪,替他松开绳子,拍拍他

的肩给予安慰後,转身望向面色凝重的男人。

“慕晴,你知不知那个人是谁啊?他、他是花子渝,不是你的远房亲戚啊,你被骗了!”应无霜恨恨道,花子

渝又一次耍得他团团转,肺都快被他气炸了。

“对啊,慕晴,你怎能和邪教的人在一起?”承剑山庄庄主史如空叹声道,“这事目前只有我们几人知道,慕

晴,你速速与我们联手,把这妖人斩杀了吧。”

苏慕晴长身而立,沈默良久却不发一言。

应无霜等得不耐烦了,“慕晴,凭你的身份和气度,要什麽没有。你的为人我们绝对相信,你是一时糊涂,被

魔头的美色所惑。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苏慕晴环视几人一眼,抱了抱拳,道:“恕慕晴不能答应。”

“慕晴!!”应无霜恨铁不成钢地涨红老脸,指著苏慕晴道:“他到底给你吃了什麽迷药,把你变得如此……

色迷心窍,是非不分!”

“因为他是我的人。”苏慕晴说这话时,嘴角挂著一抹浅淡温柔的笑。几人看得眼睛子都快要掉出来,苏慕晴

顿了顿,接著道:“花子渝中了毒,顶多只剩一年的命,几位庄主若是相信慕晴,请留他一命,由我看著他,

决不让他再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43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花子渝是只九命猫,现在不杀他,日後就难了!”应无霜瞪著眼,气吁吁道:“慕晴

,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苏慕晴淡淡道:“我要走,你们拦不住我,也伤不了子渝。”

应无霜气得眼都红了,“你、你你──你怎麽可以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盟主,陆伯伯和清虚道长正带人追杀花子渝,他们……他们在拖延你,你赶快走吧。”缩在墙角的少年忽然

开口。利用苏慕晴对褚云的担心关怀进行欺骗,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耻,又见苏慕晴对花子渝情深似海,做最大

的让步,只求能再伴一年,偏偏这些老头冥顽不灵,非要棒打鸳鸯!他一热血男儿,怎能忍下这口气!

苏慕晴眉头一紧,沈下脸色来。门外几人互看一眼,便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苏慕

晴低下声道:“我不想和各位动手。”

“我们也不想和你动手,但你要走,我们非打不可!”应无霜大喝一声,先发制人地挥动长剑,一个移位换形

刺向苏慕晴。其他几人见状,也跳了进去,围住苏慕晴,侍机出击。几位庄主年逾花甲,但在江湖上都是一等

一的高手,武功修为不容小觑,要要摆平却也不容易。

轻巧避过斜劈过来的剑锋,苏慕晴二指扣住应无霜腕脉,将人震开,而又疾速转身,扫出一腿踢倒史如空。赤

手空拳,苏慕晴却在众人夹攻下,游刃有余地应对著。掌法柔和绵长,却夹杂排山倒海之气,既不伤人,也让

不了别人突破他凝於周身气息场。

伤不到苏慕晴,几人额头冒汗,开始急噪,又是刀又是剑又是飞索地招呼过去,结果是通通像废铜烂铁被人丢

回来。一路围堵,不知不觉阵地转到屋外,在空旷的雪地里缠斗。

苏慕晴正恼著要脱身,这时空中忽然腾起一道火红的烟花,啪啪地炸开。

“他们找到花子渝了!”少年扶著门槛道。

“你给我闭嘴!”应无霜放声大喊,直後悔叫这小鬼来做诱饵。

苏慕晴心下大惊,再不能保守进攻,蓄劲於掌朝两侧骤然发力,轰一声巨响,两侧包抄上来的人被翻起的雪墙

撞飞开去。苏慕晴收势转身,施展轻功正要离去。史如空伏在地上,抬高袖子,猛然飞出里面的铁索,朝他脚

踝勾去,“慕晴,你走不掉的!!”

******

东南墙角跳下几道鬼祟白影,白苓一掌拍开清虚道长,抓起挂在门前的玉米串丢过去。几声惨叫,白影被玉米

射中,飞撞到墙上,石头般掉了下来,仰躺在雪地里哼哼。

“沈、白、苓!”踢翻几个鸡窝,摔了个吃狗屎的清虚攀住栅栏,顶著膝骨巨痛,狼狈站起,

“在呢!”白苓笑吟吟地挑起井边的水桶,轻轻松松地砸飞一个舞剑跳来的弟子後,春风满面地转过来。

“你怎麽帮著那魔头!你,我呸!”清虚狠呸一声,呸出口中的雪。

“喂喂,老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里面的是我媳妇,什麽魔头!再胡说老娘缝了你的嘴!”说罢,

挽起衣袖,真的掏出一把亮闪闪的银针。

“媳妇?!”清虚愣住。

屋外激烈混战。始终紧闭的门终於缓缓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过去。一袭华丽拽地红袍,面容豔丽清贵

的男人持著剑,踏著幽雅的步伐,抬脚跨出门槛,眼珠飘了飘,然後扯了扯嘴角,轻轻柔柔地一笑。

一群男人目瞪口呆,这……这美人就是传说中的青衣教主?

白苓嘿嘿嘿地放下水桶,跑到他身旁,戳著修长的臂膀道,“儿媳,不是叫你待在里面麽,怎麽跑出来了?”

“好啊!花子渝你终於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呢!”陆有德长剑一提,指向花子渝鼻尖。

花子渝斜斜看他一眼,哼了两声。

陆有德觉得那眼神轻蔑刺人,不由道:“妖人,你哼什麽哼!”

花子渝踏前一步,指顺了顺长发,反背到腰後:“我一哼你们粗俗鄙陋,说话肤浅,翻来覆去便只有那几个词

,二哼你们不识好歹,在我花子渝面前也敢如此嚣张,你们──都嫌命长了麽?”

众人瞧了一眼握在他手中的剑,不由打了个突。

白苓拍了拍他肩膀,赞道:“不愧是主持大事的人,有气魄!”

“白苓,你帮他还是帮我们!别忘了你也是正道的人!”陆有德看了一眼闪闪缩缩,胆小怕事的弟子,怒其不

争气:“花子渝受了重伤,你们连一只瘸了腿的猫都不敢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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