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兽——买醋君
买醋君  发于:201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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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靠墙的棺材竟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棺材盖,一具尸体直勾勾地坐了起来扭头就想李友为的方向看了过来!

李友为第一反应就是诈尸,头皮“嗡”的一声发麻,双腿已经软了,再一看那僵尸,更加令人称奇,竟是一名穿红衣的男子!

那具尸体是个年轻男子,那身红衣一看就是新郎官的服饰,借着惨淡的月光,李友为大着胆子悄悄拿起菜刀,紧紧盯着那僵尸,想着只要它一跃而起,就拿这菜刀直接剁了它。

可是那僵尸也不动,一双黑色的双眸直直看着李友为。

李友为又开始细细打量,这尸体生前绝对是个美男子,生的唇红齿白,不过介于他早就死了,脸色灰白,脸颊处还有几个淡淡的尸斑,稍微破坏了美感,指甲也极长,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修建,跟传说中的僵尸倒是有几分相似。

只听“吱呀”一声,那僵尸竟柔软异常,似常人般屈膝站了起来,跳下棺材开口便问:“你是谁?”

李友为被他这么一动下的闭眼大叫了一声,随后一愣,诈尸的尸体还能说话?这……应该是人!是不是那群人故意跟他打赌骗他来这里找人吓唬他?

李友为心中想了半天,对面那人却勾着嘴角低声哼笑了一声,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看着他,抱着双臂用低沉暗哑的声音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李友为定下心神,看来这肯定是生人了,僵尸或者鬼怪哪里会说话?立刻觉得心一下子落地,怒上心头,仰着下巴便斥责道:“哼!刘文元和马涛这两人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吓唬我?我李友为男子汉大丈夫,自问此生没做过亏心事!你们用得着这么吓唬我吗?你又是谁?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那人听到这么多话一愣,琢磨了半天沉默地摇了摇头,又想起了什么般赞叹地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又笑着说:“阁下还真是英雄好汉,怎么想到来这里?”

李友为更加气愤,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上了后面的棺材,那人微微一笑:“你可千万不要打扰那位……”说着一指他身后的棺材:“那位脾气比我还要暴躁哦,惹怒了他可不好使。”

又拿这些东西吓唬他!李友为气的跳脚,也不管不顾,破口大骂:“去你奶奶的!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转身拔腿就走,刚打开了门,那人便朗声说:“你要走了。”

李友为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嗯”了一声便想迈出屋去,不想那人打了个响亮的响指后,那门便自动关上,晃动了半天都没有打开,转头又看向了那人,那人一双大眼直勾勾看着李友为,慢慢走了过来,一把就搂住了李友为的腰肢,调笑道:“小哥跑什么?

李友为大怒,身为男子也被人调戏,刚想回头开骂,那人的唇便覆了上来,嘴唇柔柔滑滑,舌头温温软软,在他的嘴中勾挑了起来,一只手隔着裤子便抚弄上了李友为的那物,李友为家中本来就穷,这么多年也没有去过妓馆,二十几岁了竟还是老童子鸡一只,被这人作弄了几下,哼唧了几声,竟差点要泄身。

李友为大惊,扭轱辘般挣扎了起来,不知怎的,护身符便从衣服里露了出来,霎时一阵红光就将那人重重地弹了出去,直直撞到墙上。

两个人都愣住了,李友为大惊,这才看清楚在自身护身符红光的照耀下,那人已经全身高度腐烂,身上还爬满了白色的虫子一股受说不清的臭味扑面而来,想到刚才还跟这人接过吻,李友为只觉胃水翻腾,几欲想吐。

难道这人是活死人不成?

李友为一下子举起菜刀,朝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那似人非人似僵尸非僵尸的怪物,吼道:“你是什么东西?”那活死人也不回答问题,脸色变了几下,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脖子上的护身符,一边说着话,脸上白色的肉虫子却噼里啪啦地开始掉:“你竟然还有这等护身符……?”

李友为干呕了一声,看来这怪物是惧怕护身符了,连忙手捏着护身符就大声吼:“对!我有!看你这个妖孽还敢对我做什么断袖之事!

那活死人对护身符非常惧怕,但还是强忍惧意,学着书生般作揖唱拜:“求这位小哥救我!”

李友为干笑了几声,还没明白这活死人什么意思,这人便说了起来:“在下黄炎,本是固安出生,前几年刚刚中了秀才,得一媒人说亲,边打算来到沧州接亲,结果中途被土匪抢了,那土匪头子最喜男人,我竟被他们活活的先奸后杀,便抛尸野外,官府也草草结案,我竟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李友为一阵惊讶,突然灵光一闪,这人……不就是前两年轰动一时的接亲死于非命的那个新郎吗?难道这人真的是个活死人,而不是那群人派来吓唬报复他的?

想到这里,李友为又举起了护身符,高声吼道:“小兔崽子,是不是又懵老子的?”

哪知这个自称为黄炎的人被护身符的红光一照,竟全身燃烧了起来,李友为一唬,连忙收起来,左手捏着护身符右手拿着菜刀,小心试探地问:“那你既然死了,怎么还能还魂呢?”

黄炎停止哀嚎,刚才被护身符烧伤的地方似没事般快速复原,看的李友为目瞪口呆,黄炎又继续说:“也不知道,我曾经去过地府,但勾魂使者说我并不属于地府,就放了出来。”

这……李友为小声试探道:“你要我做什么呢?”

黄炎大喜,忍不住想上前走几步,但看见那护身符还是微微退后了一点,犹豫了一会,悄声说:“我请你帮我报仇。

李友为一阵跳脚:“难道你要我把那些土匪杀掉?”

黄炎好笑地看着李友为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怎么会?我也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身上可是没有任何煞气,我绝对不能害你。”黄炎一顿,继续道:“我只求你,带我去土匪窝,让我报仇就行了。”

李友为沉吟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来他被这活死人戏弄恼怒不已,二来趋利避害,为何非要跟这些鬼神扯上关系?又想到黄炎悲惨的身世……李友为心一横,咬了咬牙,点头答应:“说吧,怎么帮你?”

黄炎展颜舒容,一下子真心地笑了出来,跪下来便磕头道:“多谢恩人。”说着,便说起了到底要李友为怎么做:“恩人只属于找一把纯黑色的纸伞,再送到这里便行。”

回到城里,众人一阵惊叹,但不敢相信李友为自己一个人呆了一晚上,不过看着他眼袋黑青,一脸憔悴,脸色苍白无比,也就信了,把那二两银子给了他。

李友为倒头睡了一天,醒了后这才后悔,总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糊涂,惹上了这种事,又想毁约,但心中总会浮现出黄炎的双眼。

那双眼……在黑夜中熠熠生光,并没有寻常人的沧桑和无奈,也没有传说中鬼怪的狠厉,这个叫黄炎的活死人……应该是个好人吧?

正好当铺中又来了几档生意,他便忘了此事,隔了好几天才想起来,他就去灵隐寺中求问方丈,方丈听闻非常惊讶,但却不阻止,只是一个劲地说必须答应,不会有任何灾祸临头。

李友为这才行动起来,去伞铺买了一把黑伞,送给了黄炎。

黄炎看着李友为回来也很惊讶,但最后还是笑了,自己撑起那把伞,便踏出了义庄,朝东南方走去。

李友为看着黄炎举着伞消失在视线中,从此之后,便再无这人的消息,过了十日才听说某某山头有一处土匪窝暴毙,人全死了,也不知是谁干的。

从那之后,李友为却似转了运般,有一天在家中后院挖了一万两白银,从此富了起来,辞了当铺的伙计工作,去乡间买了十亩地,买了一栋旧宅,雇了几个长工,开始了富裕的生活,又说了一门亲事,选了八月初八这个良辰吉日,拜堂成亲。

当天一切正常,新娘子过门拜堂成亲都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差错,只是身量较高,看起来跟李友为一样。

到了晚上,喝高了的李友为刚揭开新娘的红纱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在红烛的映照下,娘子的面容跟那黄炎一模一样!

那新娘满意地看着李友为吓呆的样子,快速脱了身上这身嫁衣,露出男人的躯体,一把拽掉护身符,将他强势按倒在床上,低声调笑:“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李友为一愣,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这黄炎的嘴又亲了下来,一时间想起了上一次那张腐烂的脸,连忙一把推开,指着他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炎一笑,得意地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手臂一伸,又将李友为勾在怀中:“我报了仇后,下了地府,阎君说我本来还有很多年的寿命,便让我还了阳,这不,我就立马过来报恩了。”

报恩?李友为一头雾水,黄炎又是一笑:“怎么,我现在又是活生生的人了,你还怕我不成?”

李友为苦笑一声:“这,你要是女子报恩也行,可是你是男子,我这人不好龙阳。”

黄炎眼珠一转:“你不喜欢龙阳?好!那我就把你变成龙阳!”说着,便再次强行将他压在身下,开始撕扯起了两人的衣物,李友为挣扎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被黄炎的大船进攻打的丢兵弃甲,大开城门了。

两个人雨水交融,一夜春宵。李友为这才体验了龙阳,表面上虽不情不愿,但心底里喜欢黄炎这人喜欢的紧,也就默许了这等事。

两个人相濡以沫,直到八十岁后才逐渐病亡,合葬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至于这墓穴究竟在哪里,已经没有人知晓了。

云雨公曰:“以暴制暴,并非良方,不过李友为这番仁义之举,才是应当大大提倡。不知后来李友为跟这个男扮女装的鬼媳妇生活的怎么样?

10.刘伟桐

明朝永乐年间,其中有一个叫刘伟桐的人,生在咸阳最著名的官宦人家。父母早亡,唯有一个叔叔带他长大。

刘伟桐这人,英俊不凡,唯一的缺点就是身量不是怎么很高,一双大大的杏仁眼显得他表面年龄略小与实际年龄。表面上正人君子,喜欢蓝袍、菊花、龙井茶,每日素喜书法,但背地里却是个十足的下流胚子。

刘伟桐这人自从十一岁开荤后便对情爱一事开了窍,喜好男色,当然女色也不避讳,反正是多多益善。随心所欲的奸淫,丫鬟仆妇稍有姿色的,没有不被奸污的,身边的小厮书童,也没有一个逃脱了他的淫秽。

幸好刘伟桐家中家大业大,能经受的起他这种折磨,曾用车子载着几千两银子,想要看遍天下所有有名的妓人,凡是繁华的地方、有名的妓院,没有他不去的,不太漂亮的,住两宿就走;称心如意的,就住上一百天。

刘伟桐的叔叔也是有名的官员,曾经官拜礼部侍郎,退休后回到家中,恼火他的行为,便请来贤明的老师,在咸阳郊外买了一所流水别院,叫他和自己的儿子们锁上大门读书。刘伟桐夜里等到老师睡觉了,他就爬过墙头,去当地的妓院狎玩一番,天一亮又返回去,就这样一年多,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一天晚上,他失足跌断了腿骨,老师才知道,告诉给他叔叔,叔叔又打了他一顿板子,叫他爬不起来,才给他治疗,他好了以后,叔叔和他约定,如果读书能比弟弟们多一倍,文章写的好,出去才不禁止;再若私逃,还像前些天那么打他,但是公子很聪明,读书常常超过规定的课程,过了几年,便考中了举人,想要废除约法,叔叔钳制他,他进京赶考,也打发一个老仆跟着,交给老仆一个笔记本,叫老仆记下他的言论和行动,所以好几年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后来考中了进士,叔叔才稍微放松了对他的挟制,公子想要干点什么,唯恐叔叔听见风声,进到妓院里,总是假托姓柳。

柳公子在全国妓院也赫赫有名,很多妓人都知道有一位来自咸阳的柳公子出手大方,多情,他倒是博了一个好名头。

有一日,他去拜访老师,路过西安,看见一个唱戏的少年,名叫李凉,十六七岁,唱花旦,容貌秀丽,一双大大的杏仁眼,红红的嘴唇,一双白皙的有些透明的手,如同漂亮的少女般,心里很喜欢,便接机晚上留下来,当天行那淫秽之事,李凉刚开始也小小抵触,但听说会给很多好东西时便百般奉承,曲意迎合,两个人颠鸾倒凤了大半夜,缠缠绵绵,送给了他很多东西,听说他新娶的媳妇更漂亮,私下就向示意,李凉毫无难色,晚上果然把媳妇领来,三人就睡在了一张床上。

这三人睡在一起……刘伟桐这人肯定耐不住寂寞,半夜就揉捏起了李凉媳妇的小脚,李凉的着媳妇姓潘,也是官妓出身,被刘伟桐一双带着技巧的巧手摸着脚,又慢慢开始揉捻起了大腿,不禁嘤咛出口,手中不自觉地就抓住了李凉。

李凉也惊醒,一看自家媳妇被刘伟桐欺负也不恼,三个人不一会便交媾起来,可谓真的是“双飞”。

后来刘伟桐和李凉干脆遣开他的媳妇独自睡在了一起。就这样留住了好几天,刘伟桐一面喜欢李凉媳妇的小脚,一面又深深爱着李凉那弹性极致的身体,眷恋到了极点,不禁生起一个念头,便商量和他们一起回去,问李凉的家庭人口,他回答说:“母亲早已去世,父亲还活着,我原本不姓李,母亲少年时代曾经在咸阳一户姓刘的人家当丫鬟,后来卖给姓罗的,四个月就生下了我,如果能跟公子去咸阳,也可以察察母亲的音信。”

刘伟桐一愣,这姓刘……不就是说的自家吗?连忙惊讶着就问起了他母亲的贵姓,李凉看见他神情不对,还以为找寻父亲有望,连忙忙不迭地就回答道:“姓吕。”

竟然是姓吕!

刘伟桐大骇,这么说来,李凉的母亲,就应该是那个叫吕丽的……她……竟然是自己十一岁第一次奸淫的丫头!

刘伟桐只觉汗流浃背,装作若无其事地呻吟思考了半天,悄悄打量了一下李凉,这才想起,李凉的面目和吕丽是如此之像,现在再细看,李凉的眼睛也跟自己的一模一样,看来应该就是他的儿子无疑。

刘伟桐当下只觉后脑被一口闷钟砸中,嗡嗡作响,自己这几天居然跟亲儿子……儿媳通奸……实在是有违人伦!

刘伟桐再也无话可说,当时天色已经大亮,赏赐了很多东西,劝他改换职业,借口到别的地方去,约定回来的时候招呼他一起走,说完就告别走了。

这一番说辞肯定是假的,刘伟桐就似落水狗般夹着尾巴就回到了咸阳,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敢碰女人。

可怜李凉还算年幼,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刘伟桐最后心虚不已,说话时都不敢看他的眼睛,还在西安苦苦等候了一年,这才失望,带着自己的媳妇,远走太原,用刘伟桐给的银两,开了一家小小的茶铺,生活的倒也不错。

在家中养了一年后,刘伟桐便接到朝廷指令,派他到苏州去掌柜盐政,出发之时还发誓自己永远不碰妓人后,便遇到了一个叫沈世轩的的男妓,今年只有十八岁,长的文雅秀丽,身体柔软无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跟他聊得来。

床上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棒,刘伟桐只觉在云上飞翔般舒爽,简直无与伦比,从轻视到敬重,从轻佻到爱慕,也就几天的功夫便爱上了这个沈世轩。

后来有一日,刘伟桐心血来潮,想让沈世轩到自己身边做一个贴身小厮,便问起了家庭情况,沈世轩微微一笑,坐在他的腿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就回忆了起来:“老爷怎么想起问我这些问题?当年啊……我母亲十七岁作了名妓,有一个咸阳来的公子,跟你一个姓,留下住了三个月,和他订了婚约,公子走了以后,八个月后便生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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