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门深似海——界风
界风  发于:2012年06月22日

关灯
护眼

大腿流下。

身体僵直一下,不敢再多想,扶着腰,举步维艰,由于迷魂软筋散与月下香相互搭配使用,使得娄靖云至此仍感手脚发软,当然,有绝大原因是昨夜的纵欲过度

,不过,他死都不会承认这件事。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竟还有快感,更别说沉沦其中,简直是人生大耻。

折腾好一阵子,泡在热水里,所有疲惫彷佛在此刻全数消失无踪,娄靖云忍不住喟叹一声,至少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半晌,水已呈半温状态时,娄靖云万分不愿抬臀,上身靠在浴桶边缘,一手伸至后庭,将里头的东西抠弄出来,娄靖云紧咬下唇,然而,手不过伸进半指,昨日

异物侵入的感觉瞬间回笼,疼痛,一瞬间萌生退缩之意,喝令自己不能再想,牙一咬,藉水的润滑将两指伸入,待残留的液体清出时,大大松口气,随后想到还

有上药这一环动作,略微放松的眉头立即又皱得死紧。

该死的!

咒骂一声,娄靖云扯过一旁白巾,离开木桶,随意擦擦身体,发稍还滴着水珠,就这样披上袍子,走出屏风后,两名管事太监及三名宫女低首在一旁候着。

花雕八角桌上已布好早膳,香味诱得娄靖云肚里的馋虫咕噜叫,这才恍惚觉得饿了,坐定后,扯动后方伤口,嘶牙裂嘴,心底更是将龙烨骂翻天。

举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一番,迅速瞄一眼,犹疑了老半天始终未动任何一样,语带尴尬道:「……嗯……你们先退下。」他实在不习惯一旁有人服侍的感觉,即

是在将军府中,也是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

五人轻喏一声,弯腰垂首背门而出。

待人都出去了,娄靖云嘘一口气,终于能轻松地吃一顿饭,还扒没几口,又有不速之客上门来。

第二十五章

纵是再不情愿,娄靖云仍是吩咐让人进来,娄初云进门后,开门见山道:「皇上脸上的伤是你干的好事。」肯定语气毫无半分疑虑,毕竟是自家堂弟,娄靖云的

个性他还不了解吗?

娄靖云噎了一下,故作镇定,继续吃他的。

娄初云挑眉,不以为意,早在他的预想范围内,「太傅和大将军两人向皇上问起……」娄靖云抖了一下,娄初云心里冷笑,就不信你不怕。「这伤是怎么来的,

你知道皇上是怎么回的吗?」

默不作声,稀哩稀哩将一碗粥狼吞虎咽吞下肚,娄靖云表面不在意,心底可急了。

「皇上说,那是他昨夜喝多了,不小心撞到床角弄的。」这下娄靖云终于停下动作,只是视线仍不肯看向娄初云。

「只是……传到太后那儿去了。」宫内就属八卦传得最快。「早朝一结束,皇上就收到太后传来的话,没多久便摆驾慈凤宫。」

太后,那位凤太后!娄靖云忽然想起提到凤太后就不能不提的肃清后宫一事,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当年的毒杀皇子一案实际是后宫斗争下的产物,由于凤皇后

毫不留情肃清相关人员,参与策谋者则遵照凤皇后懿令全数服毒自杀,当时的仁宗皇帝对此事未发半语,全权交由凤皇后处理。

时至今,凤皇后已位尊为太后,可她的影响力未曾减弱,在维护自己的孩子这件事上更是不容质疑。

娄靖云光想到凤太后的种种传闻,冷汗不住直流。

娄初云看吓也吓够了,语气不禁软化许多道:「放心吧,既然皇上说是他不小心撞到的,就算是在太后面前也还是那套说法,不过……」忽然严声道:「你可别

心存侥幸,这是皇家,容不了他人犯上。」纵使他们是开国功臣之后,纵使他们忠心为国,生死,也不过是上位者的一句话。

「你的脾气比较暴躁,大家都一直担心你会闹事,唉……你也别怪应惟翔,下药一事是皇后授意的,也幸好皇上不计较……」

「什么?」娄靖云激动大喊:「你说是表姐……」脸色铁青扭曲,搞半天,竟自家人一手策划的。

「喔,是啊,鄂皇后提议的,获得所有人一至通过。」由于他在宫中当值,知道时已是后话了。

肩膀垂下,一手支额神色疲惫不堪,抹抹脸,娄靖云已经不想问所有人是那些人,心里默默为自己哀悼,怎会摊上这样的家人,急着送人进火窟。

第二十六章

姜果然是老的辣,龙烨在慈凤宫见到皇后时,心里大约有几分底。

凤太后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宜,眼中的智睿可不是现在的鄂皇后比得上,见儿子来到,脸色略微缓和,道:「皇上好一阵子没来了。」语中诸多抱怨。

龙烨笑了笑:「朕这阵子事务繁忙,之前就与母后提过一声了。」

「提是提过了,可哀家倒希望皇上能给哀家一个惊喜,倒没想到是皇后给了哀家惊喜。」语有所指,鄂皇后恬静不语,忙是替太后的空杯添茶。

「喔,皇后给了母后什么惊喜,可否说给朕听听。」装疯卖傻,龙烨可没打算承认。

「哼。」哼唧一声,特意在龙烨脸上多流连一眼,凤太后也不想明说,「皇上要参和一起,哀家没半句话说,不过,还请皇上多爱惜自己。」

凤太后一席话包括两个含意,一是对皇上包庇鄂皇后不满,她在宫中多少年头,昨日事稍一联想便知大概,不得不说皇后想的深远,若真让娄家的小子伤了龙烨

,就算龙烨有心避重就轻,她也不会轻饶。

胆敢触碰逆鳞者便要有遭受烈焰焚烧的后果。

在凤太后的观念里,皇上是天,不容任何人侵犯,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孩子。

另一件事,矛头指的是龙烨,凤太后至今仍对龙烨不顾后果擅自跑到北疆而气恼不已,万金之躯容不得闪失,为此,七王爷龙易在扮演自家二哥时,前来慈凤宫

请安少不了凤太后摆脸色,沉重的气压令龙易大喊吃不消,要不是顾及皇上的面子,恐怕早在娘亲面前忏悔,老么也没多吃香啊……

龙烨哭笑不得,之前就听龙易大吐口水,知道母后对他到北疆一事相当不谅解,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慈凤宫能避就避,想不到还是让母后抓到机会。

「不会了,朕向您保证。」

「哀家只是希望皇上了解还有其他人在关心您。」

话谈开了,母子两人谈谈天,聊聊家常话,凤太后也不再就龙烨脸上的伤做文章,待送走龙烨后,私下对皇后耳提面命一番。

龙烨离开慈凤宫后,随之投入政务中,南方因今年大丰收,造成作物价格低压,许多农家赚得的钱还不足以供应支出,招来左右相、农务卿闭门商讨,这一谈下

去,都过了午膳时间。

下午,负责南北大运河的工部前来会报进度,接着,吏部就即将到来的科试前来请示,又是在御书房磨去一整个下午,之后批阅众臣送上来的奏折,待龙烨想起

娄靖云时,已是戌时。

揉揉发酸的肩膀,龙烨起身,步出御书房摆驾太兴殿。

太兴殿仅是做为临时宫殿,待在此渡过三夜后,便会搬回夏阳殿,夏阳殿是龙烨特地为娄靖云选择,虽是册封云君,但仍是男子,依律是不能进入后宫,龙烨又

考虑到娄靖云的感觉,于是将玄武殿西侧的殿阁修葺一番,更名为夏阳殿。

娄靖云独坐在房内生着闷气,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都像今天无所事事,浑身不对劲,他是男人,一点儿也不想像后宫嫔妃整日打扮艳丽却是斜倚窗台等着临幸。

简直要他命!

昨日之事,娄靖云静下心来前后细想过一遍,因一道金牌令从边疆赶回来到被迫上花轿拜堂再到洞房,速度之快令他难以接受,况且他还是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

,心境上那还会考虑其他的。

娄靖云思考了大半天,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事实,事际上他确实输了赌约,愿赌服输,早一点告诉他,他也不会有大闹的心态产生。

至于那一拳,起先他原以为是皇上授意的,经今早娄初云告知,才知是鄂皇后的杰作,这样算来,他是被害者,皇上是被他加害者,可是,被他加害者又加害他

好复杂啊!

就连被认定为大坏人的皇帝也是受害者之一,娄靖云思及此,心中的愧疚感顿时冒出头,不过也只有一瞬间,关系绕来绕去,怎么算都是他最亏,如此想,娄靖

云心中一丝丝的愧疚感倏地消失无影无踪。

想通了,娄靖云自然而然忽略身体上的不适,做好心理准备等着跟皇帝来一次开诚的谈话,最大的要点便是他绝不要如后宫嫔妃一般。

左等右等,娄靖云的耐性快要全失的情况下,终于等到人。

第二十七章

龙烨心里颇是尴尬,昨夜假戏真做,光是今早醒来一见娄靖云身上斑斑情欲下的痕迹,仅是匆匆探过一眼,穴口明显的红肿与腿根的血渍,提醒着昨日的粗暴,

什么怒意瞬间抛到脑后,认真说来,整件事中最倒霉还是娄靖云。

于是,脸上的伤他对外辩称是不小心撞伤的,上早朝前,将应惟翔找来,不用逼问,一身帝王厉气便让应惟翔老实交代前因后果,应惟翔偷偷觑了眼圣颜,心里

松口气,之后照着龙烨的吩咐送药过去,已是后话。

娄靖云在龙烨一进来时,眼下一块黑影迅速占去他的目光。

还……真明显,心虚不已,眼神狼狈移开。

清清喉咙,龙烨有些不自在问道:「嗯……身子……好些了吗?」

话一出,娄靖云脸皮一抽,神色不自然,勉勉强强回上一句:「还……好……」

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中,两人不发一语,或者是不知该说什么,两人眼神避来避去,就是不直视对方。

再这样下去不行!

娄靖云无法忍受明日如同今日的无趣,心里斟酌字语,还未说出口,倒是龙烨先开口道:「这你收着。」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娄靖云纳闷不已,拿起令牌一瞧

,眼瞳放大,不敢置信看着龙烨。

「这是出宫令牌,你可以持令牌自由往来皇宫,过些日子,朕想,再回复你将军之位。」龙烨淡淡说道,娄靖云此刻的心情惊讶欣喜交杂。

龙烨微微勾起一笑,娄靖云冷不防地脸红,想起在北疆的时候,也是因这笑容而失了神,又听龙烨续道:「若你想认养孩子,跟朕说一声。」想了想,又补上一

句:「孩子从娄姓就可。」

如果令牌一事带给娄靖云是惊讶欣喜,那么,这个提议更令他鄂然,其中还有着感谢之情,他从未想过的事,龙烨却替他想到未来及娄家。

龙烨考量多方,虽说皇家未曾有过异姓皇子,但没说他不能开创先例,当年太祖皇帝与鄂君一事也是开天朝男风先河,再说,替娄靖云恢复将军职位亦是闻所未

闻,没听说过皇帝的老婆还兼职,想当然尔定会引起朝廷风波,只是,这点小小的阻碍在龙烨眼里反倒是种挑战,如同七年前的北疆一事。

当皇帝后,想御驾亲征是没可能的事,太多因素逼得他没法,上战场不可能,至少在朝堂上多少让他有挑战性,打着主意,龙烨的提议多少有私心存在。

娄靖云自然不会知道龙烨肚里的弯弯绕绕,从今晚后,看向龙烨的眼神在本人不知情的状况下变得复杂,多种情绪交杂,难以言喻。

是夜,房里只有一张床,窗台的卧榻也不适合一个大男人睡在上面,况且皇帝新婚规定是得在皇后的殿阁住上一个月,娄靖云因比照皇后等级迎娶进来,龙烨自

然也得遵照祖宗规定。

这一夜,龙烨因处理政务累得一沾枕便一夜无梦到天亮,娄靖云则是梦到当年春猎,在梦中原本看来讨人厌的太子,这次,不同以往。

第二十八章

三夜过去,娄靖云搬到夏阳殿,夏阳宫周围种满油桐树,一到五月花季来临,盛开的花朵彷如夏季雪景,一片白茫。

起先,娄靖云拿着令牌自由往来宫廷,但大多数去的地方是自个儿家,一方面是找老爹的碴,另一方面他在边塞多年,这一回来,又入了宫,未尽到多少孝道,

对娘亲有些愧疚,跑得越发勤劳。

倒是娄子洛越看越不顺眼,嫁出去的女……咳,儿子是泼出去的水,怎能一天到晚回娘……嗯……回家,转头吩咐下人,一见云君来,关门不待客,与夫人谈过

,说服娄夫人同意他的观点,已是皇家人怎能随便出宫。

娄靖云气急败坏,老爹竟然祭出这招,娄靖云又不想回家还得翻墙,可叫他待在皇宫又没啥事可做,遂是干脆游历京城来了,没几天,娄靖云认命地待在夏阳殿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跟黄花大闺女没两样。

得知消息的龙烨觉得纳闷,不懂娄靖云怎会突然转变成这样,看了眼桌上奏折,心里盘算一下,估计花两个时辰就能处理完毕,起身,吩咐刘公公,摆驾夏阳殿

纵有满腹疑问,娄靖云只是看着对面人,未发一语。

抿一口茶,龙烨直接问出来意:「最近怎都不出宫走走?」

斟酌字语,娄靖云道:「没什么,只是不太想出去。」

若可以,娄靖云也不想待在宫中镇日无所事事,除了练剑、读书外,还真没别的事,思及此,忒是怀念起在边疆的生活,至少热闹有趣多了。

虽说京城这些年变化颇大,在全城游历一番后,一开始的新鲜感褪去,反而又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况且,京城实在太容易遇上熟人,那位临固小王爷每天都会

遇上一遇,巧合到娄靖云不禁怀疑萧睿硕是否派人跟踪他,否则怎会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

对方是萧睿硕,娄靖云也没客气,耍耍嘴皮练练口才权当消磨时间,每次看到萧睿硕如斗败的公鸡垂着尾巴离开,娄靖云的心情总是好的不得了,算是为烦闷的

宫中生活增添一点乐趣,可惜,好景不常,不知萧睿硕得到那位高人指点,每日的针锋相对情况变成他大败收场。

萧睿硕专挑他和皇上的事做文章,甚至于洞房夜后几日,他身体不适一事也清楚知道,一旁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语带暧昧,附和不停,娄靖云气得脸色青红交错

他跟龙烨也不过就那一次,还是被下药的,最重要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消息,宫廷根本没有隐私,娄靖云这次深有体会,索性,采取消极态度,干脆不出门了

这些事他不想让龙烨知道,所以当龙烨问起时也仅是轻描淡写带过去。

对于娄靖云的回答,龙烨采保留态度,既然不想说,他也不勉强。

看看天色已是午时,龙烨便让刘公公吩咐下去改在夏阳殿用膳,娄靖云一听,黑瞳明亮,一扫萎靡不振,人多了点活力。

总是习惯不了自己一人用膳,娄靖云不喜欢宫中,这件事亦占一部份原因,两人一起吃饭,饭桌上的话题总脱不了北疆、兵法之类的,说到兴头上,滔滔不绝,

一顿饭吃下来比平常更花时间,撤膳后,龙烨无法再久留,御书房内尚有奏折等着批阅。

龙烨离开后,下午,娄靖云提剑练习,即是不在边疆,他一日也未忘勤练武艺,一套剑法毕,宫人来报娄初云过来夏阳殿,心中略微疑惑,「请娄侍卫进来。」

娄初云一见娄靖云,二话不说,先是丢给娄靖云一块腰牌,娄靖云定睛一看,是御前侍卫的。

娄初云解释:「那是给你的。」又补上一句:「娄侍卫。」

黑瞳在娄初云和腰牌间来回打转,事情不会是他想的……

「就是你想的那样。」娄初云没好气道,转身嘴里嘀嘀咕咕:「皇上也……」

娄靖云听不太清楚,但从断断续续的字语中大约可拼凑出内容,嘴角忍不住上扬,将腰牌挂在身上,跟在娄初云之后。

龙烨低首批阅奏折,手持朱笔在折子上写下批文,头也不抬问:「娄侍卫在外头?」

刘公公停下磨墨的动作,回:「是的,看来精神奕奕。」

刘公公能当到总管太监,察言观色的眼色自是不差,至于主子在问的娄侍卫,肯定不是娄初云。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