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门深似海——界风
界风  发于:2012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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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初云走近瞧看,啧啧道:「打扮起来就是不一样。」

娄靖云为男子,自是不同于女子出嫁凤冠霞披,一身似同新郎官的红袍,发上系红带,跟平日娄靖云惯穿的武人装扮大迳不同。

娄靖云双眼喷着怒火,娄初云有些忧心,真怕娄靖云会不会在新婚夜大闹一番,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新郎可是皇上,容不得这般放肆。

「唉,没见过这么不合作的新娘。」应惟翔叹气,手中一把粉末洒出,娄靖云顿时昏迷不醒。

「啊!」娄初云叫了一声,「你把他弄昏了要怎么举行仪式?」总不能用扛的吧。

「看他这样子也不会乖乖听话。」睨了娄初云一眼,淡定将手上的粉末擦拭干净。

「照这么说,你有何高计?」

「这东西可让人暂时按话行事,等会儿让人在旁提点该做什么,也不用担心他大闹一场,保证平平安安。」

「这……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之类的……」迟疑一问,虽说听起来很好用,娄靖云毕竟是他的堂弟,做堂哥的总要关心一下。

「没问题,神智依旧清楚,只是手脚不听使唤罢了,对了,可以把穴道解开。」

闻言,娄初云呼了一口气,上前解开娄靖云的穴道,两人便离开。

果然如应惟翔所说,仪式上娄靖云极度配合,娄子洛不时揉揉眼睛,生怕他看到的是幻影,前一秒还在大吵大闹的儿子这回如此乖顺,实在不可思议。

吃惊的还有龙烨,今日的情况他大致耳闻,当然也知道娄靖云怒气冲冲,只是,现在又见娄靖云没任何动作,反让皇帝陛下在仪式中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全是

娄靖云的反常。

娄靖云则在脑海中将应惟翔的祖宗八代骂过一轮又一轮,可惜手脚不听自己使唤,一旁的礼仪官说什么他只能照做,如此有惊无险地完成仪式。

依礼,新娘要送入洞房,由于两人皆是男子,倒无此规定,反是接过与会人士一杯又一杯的敬酒,酒过三巡后,朝臣很干脆地放过新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况且

对方还是皇帝,他们也没胆子去闹洞房。

目送新人离开后,娄初云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对应惟翔问:「对了,都忘了问你,那个药效能持续多久?」

「嗯……应该快解除了吧……」应惟翔不确定地回道,老实说这药他也用第三次,药效有多久还没个确定数出来。

「啊?」娄初云傻眼,随后语气颤颤道:「那等一下洞房时……」

死定了!万一娄靖云药效解除,依他堂弟的脾气肯定……

该不会今夜过后,他们娄家因行刺圣上而被定罪……

越想越有可能,娄初云的脸色瞬间刷白。

拍拍娄初云的肩膀,应惟翔高深莫测地一笑,「放心,我还有第二计。」

娄初云认真瞧了瞧应惟翔,撇过头,默默地喝酒,老实说,他一点也不想知道第二计是什么,古人不是有句话:不知者无罪,他还是当个无知者好。

第二十二章

方进入新房,便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龙烨没多想,倒是娄靖云皱了皱眉,似是不太喜欢这香味。

两人入新房后,先是祭拜神灵,向天、地、祖宗表达敬意,桌上满列象征吉详的菜肴,尚仪唱名,每祭一次,两人便要一起吃一次饭,行合卺礼后,尚仪北面跪

,奏称:「礼毕,兴。」

两名尚宫将龙烨和娄靖云各引到两间小房,脱下吉服换上便服,再带回喜房,众人鱼贯退出,正当龙烨心里庆幸总算顺利完成时,娄靖云的药力恰好退去,又在

宴上喝了不少酒,人早有些醉醺醺,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如女子般嫁人,不免悲愤中来,一拳就往龙烨门面挥去。

龙烨偏头一闪,拳头直中床柱,发出好大一声响,惊动外面人,耳听外头骚动不已,龙烨一方面与娄靖云过招,一方面情急大喊:「没朕命令不准进来。」

开玩笑,这新婚夜怎能让人看到新人大打出手,他还想留面子。

龙烨见招拆招,眼见娄靖云因酒醉而不复清明的双眸,心里叹想,怕是根本认不出他是谁。

娄靖云确实忘了龙烨是皇帝这件事,满脑子想得全是将这人打得满地找牙,由于酒喝多了,拳头也不似以往有力,灵敏不足,看着龙烨馀力有足,怒火炙盛,烧

得全身发热。

「所以,你的第二计是什么?」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娄初云终是问出口。

在距离新房不远处,娄初云与应惟翔两人拿着几坛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应惟翔回以一副你终于还是问的眼神,也不吊人胃口,直接公布答案:「今早我请宫人放了一盆花在新房里,一般人闻之只觉馀香缭绕,不过,若与迷魂软筋散

一起搭配使用,便成强力催情药,在闻到香味后一个时辰内发作,若是喝了酒,药力会提早。」

「啊?」所以,第二计就是百试百灵的春药!

龙烨渐渐发现娄靖云的样子不对劲,呼吸粗重,又不似体力不济,就连双眼也染上不明的情绪。

娄靖云双眼蒙胧,一股热气直冲而上,燥热难耐,喉头发乾,脚下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倒在地,紧闭眼,预期的疼痛并未发生,不同于自己的热源紧偎脸颊,

娄靖云舒服地叹息一声,张开眼,抬起头,龙烨忧心忡忡的模样印入眼底,他只觉浑身的血气直往下冲,情不自禁,唇紧贴上去。

龙烨瞪大眼,一时间跟不上事态的变化,任着娄靖云乱无章法地乱啃乱咬,不得要领,毫无吻技可言。

「喔,对了。」应惟翔忽然吱一声,吓得娄初云险些将杯子摔在地上。

「又怎么了?」没好气地问,娄初云替自己倒满酒,又是一杯下肚。

「那个药啊……」拉长音,应惟翔平静道:「若与人唾沫接触,另一人也会染上药力。」

娄初云一口酒没形象地喷了出来,急急以袖擦去酒渍,语气惊讶喊道:「什么?那不就说连皇上……」也中了春药,最后一句卡在喉头,娄初云面色扭曲,憋屈

着一张脸,嘴一张一合,他已经不知该对应惟翔说什么了……

眼底渐染情欲,龙烨也不知为何,反被动为主动,一手紧捏住娄靖云的下颚,逼迫对方张开嘴,舌灵巧地钻进去,不停翻搅,吸吮,娄靖云起先傻傻任由龙烨侵

略,后来也懂得反击,一一将龙烨的动作学了起来,反击回去,房里的气温升高许多,彼此的双手都不安份起来,摸索对方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床边靠近。

龙烨一个施力,将娄靖云压在身下,娄靖云急扯龙烨的衣衫,裤裆里的男物肿胀不已,无意识地磨擦,嘴里低低吟喃,龙烨两手也没闲着,比起娄靖云笨拙的脱

衣手段,两三下就将娄靖云的上身剥个精光。

细碎的吻一个一个落在精壮的胸膛上,有别于女子的柔软,男子的肌肤有着武人长期锻链下的结实,狠咬一下,娄靖云忍不住大声呻吟,听在龙烨耳里好比催情

剂,除去裤子,一手覆上对方早已硬挺的男物。

第二十三章

要害在他人手里,娄靖云有些瑟缩,但随着龙烨抚摸搓揉,无意识的低吟断断续续自口中溢出,身子蓦地紧绷,语无伦次喊道:「不、不……啊哈、快……」

眼前一阵白光过,精关失守,浓浊的腥白喷得龙烨一身,龙烨俯身吻上娄靖云,啧啧的亲吻声格外撩人,方在馀韵的娄靖云浑身敏感至极,当异物侵入后庭之时

,身子僵直,龙烨就着方才的精液强叩后关,明显察觉到娄靖云的紧张。

沉声呢喃:「放松。」饱含情欲的声线诱使娄靖云沉醉其中,身体也渐是放松。

龙烨趁势又放入一指,娄靖云皱眉大喊:「痛!」

龙烨汗如雨下,集于小腹的一团火急于宣泄,起身,走到桌边,再回来,娄靖云眼神氤氲水气,看在龙烨眼里满是挑逗之意,支开娄靖云的双腿,将手中物直倒

在穴中,娄靖云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惊醒,不过一会儿,就觉后面热辣,扭着身子,极力想排除这不适感。

龙烨藉着酒顺利滑进两指,前后进出,寻着一个点,他也有过男宠,自是了解男子间的性事,即是男根胀得难以忍受,理智中尚存一丝清明,不想莽撞弄痛身下

人。

指甲蓦地刮过一处,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自尾椎往上窜升,娄靖云甜腻的叫声,令龙烨更是奋力按揉那一点,没多久,娄靖云方才泄过一次的男物又有抬头的现

象,眼见应是差不多,龙烨三指离开,娄靖云体内一阵空虚,不自觉喊着:「……要、我要……」

急是将男根掏出,一个挺身,紫物没入穴中,娄靖云弓起身子,颈部拉出一条漂亮的曲线,龙烨忍不住俯身啃咬,在上面留下斑斑痕迹。

猛力的抽插,龙烨将娄靖云的双腿架在肩上,就着这个姿势深深进入、退出,娄靖云只能随着龙烨的律动摇摆,口中尽是甜蜜的喃吟,在身上驰骋的男人眼满意

地眯成一线,「……好、好棒……」对身下的男人赞不绝口,温润的后穴夹得他舒爽无比,男人的喘息声,肉体拍打声交织成淫糜的乐曲。

就在娄靖云快到高潮时,龙烨硬是将他翻过身,从背后再一次侵入,一手绕到前面,握住娄靖云的阳物,拇指堵住铃口,娄靖云涨红一张脸,「放、放……手…

…啊、啊……」难受不已,前后快感夹击,情欲掩盖理智,娄靖云已是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龙烨对娄靖云的哀求充耳不闻,直至快感来临之际,他放开手,娄靖云如释重负,精液释出,后穴强力收缩,龙烨低吼一声,猛烈抽插几下便释放。

连着两次宣泄,春药的药效减退大半,娄靖云神智恢复,高潮的馀韵未过,一想到刚才的荒淫,脸色蓦地又红了,后庭一股湿热液体往外流出,脸色瞬间刷白,

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十指紧扣抓被褥,紧捏得发白。

当情欲渐退,龙烨清醒不少,神色复杂看着身下人,他发誓真的没想走到这一步,抽出阳物,残存的药力使得身体仍处于亢奋,神智却是清明。

娄靖云奋力翻身,仅是这么一点动作仍是牵动后穴,方才硬是被撑大的甬壁还存留着侵入的感觉,腰际传来阵阵不适,龙烨大手放置娄靖云的腰上,寻着穴道推

拿,也不知究竟是因药力的关系还是怎么着,娄靖云只觉那只手彷如火种,他不仅没半分舒缓的感觉,全身血液迅速集中于一处。

轰!娄靖云又恼又窘,拳头一挥,没任何防备的龙烨冷不防挨上这一记,「啊!你在做什么!」捂着左眼,嘶牙裂嘴,眼底冷意渐聚。

「昏君!」娄靖云已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心底认定一切都是眼前这人的错。

「昏、君?」咬牙切齿,龙烨怒气被这两个字挑起,忿忿回击:「也不想想是谁实力不济。」强横地分开娄靖云的大腿,粗暴地挺腰将凶物送入穴中。

药力未全解,娄靖云的口舌之争给自己带来严重后果,后方本就不是承欢之用,难受的撑大感令他瞳孔放大,呼吸一搐一搐,不同前次一开始的紧绷,就着精液

的润滑,龙烨很轻松地摆腰律动,不再存有怜悯念头,仅是男性之间的征服,将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泫然欲泣,低嘤婉转,那是一种雄性的自傲、胜负。

粗暴的对待,娄靖云只觉生不如死,应是如此,可他却发觉自己的男茎竟是不争气地发热变硬,龙烨瞄了一眼,暂缓进攻的速度,深入浅出,缓慢的步调简直快

将娄靖云逼疯,忍不住,腰身随之扭动,龙烨偏不如他所愿,手环过腰将娄靖云拉起身,藉着身体的重量往下坐,达到以往未有的深度。

娄靖云大口大口喘着气,还没反应过来,龙烨恶劣地将娄靖云的分身抓握在手里,指甲抠弄前端洞口,痛感、快感交织,娄靖云顿时恨起只会逞口舌之快的自己

,瞧瞧他将自己逼入怎样的境地。

龙烨的手上下撸动,连着底下的软囊照顾妥妥当当,「瞧!朕还替你服务。」淫语荡词,听得娄靖云耳根发红。

他不想要!

挣扎地想离开令他发窘的局面,谁知才这样一动,立即牵动尚在穴中的男物,恰是擦过敏感的一点,娄靖云喊叫,腰际发软,又坐下来,疲惫地眨眨眼,只见龙

烨黑瞳闪着侵略的光芒,大感不妙,连逃的时间都没有,连人压在床铺上,随之又沉没在欲海之中。

第二十四章

众臣们低垂着头,今日的早朝格外地严肃沉闷,品阶低一点的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高一点的如左右相和老臣也只敢偷偷觑一眼天子圣颜,煞是纳闷,皇上左眼

下有一点点明显的黑影究竟是怎么回事?

联想到昨日的婚宴,众臣们心照不宣互视一笑。

年轻真好。

龙烨不是没瞧见底下的小动作,只是懒得出言澄清,眼下隐隐作疼,不断提醒昨夜一事。

说实话,他很少有如此畅快淋漓的性爱,男人的耐度及体力比女人强,正值壮年的皇帝陛下在性事上的需求不在话下,只是,也不能因一已快感而折腾别人,虽

然昨夜全属意外。

自登基后,龙烨也因本身武功高强,少有人能近身更何况伤害到他,在性事进行中挨上一拳是有始以来头一遭,做到对方昏厥也是第一次,又气又恼,但一想起

今早的情景,不由得担心。

心绪不稳,情绪不佳也感染整个金銮殿,大殿上,朝臣有志一同闲话莫说,废话少说,务求言词简洁,终于,总管太监刘公公往前一站,喊:「退朝。」

众人山呼万岁恭送皇帝离开,鱼贯步出正殿,便是一小群小一群讨论着今日事,总免不了与昨日联想一块,碍于众多因素,只敢小小声讨论。

「……嗯……」无意识地低吟,娄靖云眨眨眼,眼前仍是模糊一片,眼皮沉重,身子更似被暴打一顿过后,酸痛僵硬。

娄靖云艰难地翻过身,面朝上,两肘抵床,支起上身,丝被顺势滑下至腰际,上身赤裸,娄靖云顿感一阵寒意,然而,身上的点点青紫斑迹吓得他立即清醒无比

,昨夜的荒唐如潮水般一涌而至,下身的阵阵辣痛就是最好的证明,虽曾听过男子间的龙阳之事,他却未曾想过有一天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哑然无语,出神地望向前方,眼瞳却无焦距,应惟翔待在一旁好一段时间,直到脚都站酸了,轻咳一声,娄靖云一惊,眨眨眼,彷佛方从梦境回来,如此不切实

际。

应惟翔心知再不出声,娄靖云恐怕会维持这个姿态到天黑也不见得回神,「拿进来。」朝外一喊,没多久,六个宫人扛着一个大木桶进来,一路上不曾抬头,放

下木桶后,亦是垂首倒退离开。

娄靖云终于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应惟翔,心里疑惑着人为何在此,随后想起那药粉,气得牙痒痒,他会有这般光景此人就是帮凶之一。

应惟翔深刻感受到后方杀气,算准了娄靖云现在根本无力打他一顿,他的药可是品质有口皆碑,人也大胆起来,转过身,从袖中拿出一瓷瓶,道:「承受一方,

必须洗净后庭以免腹痢。」

忽视杀人的目光,续说:「这是消炎药,涂抹在患处,一日三次。」边说,边往后退,直到背抵门板,提高声调:「还有,近日少吃辛辣刺激食物。」脚底抹油

,迅速离开。

没多久,房内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应惟翔抹抹脸,止不住笑容的扩大,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和笔,刷刷记录详情。

药效可唯持三个时辰,搭配月下香使用,有催情之用。

看至此行字时满意地点点头,随之提笔在一旁第一人、第二人之后新加,第三人:娄靖云。

艰难地起身,骨头与骨头间发出喀喀的声音,娄靖云眉头打成死结,扶着床柱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脚下一阵发软,差一点跌坐在地上,甚至于有不明的液体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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