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之两栖动物(穿越)+番外——琊馗
琊馗  发于:2012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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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关心。“谁让先生瞎吹,把行歌吓的睡不着,先生要负责的。”

“小鬼。”龙殛笑骂,却撩开了被子把风行歌扔进去。小家伙立马往里蹭蹭,给龙殛腾出个位置。龙殛抱着风行歌暖暖肉肉的身子,低叹一声:“幸好有你。”

风行歌却知道,此时此刻先生身边无论是谁,只要有人让先生感到一丝温暖,他都会这样说。不语,将龙殛搂得更紧。

先生,有你,行歌幸甚。

贰叁、阴谋

不知是不是龙殛的错觉,似乎十五日以后,自己的身子似乎变得越发……这个、越发秀气了。搞得龙殛一阵郁闷,似乎与他英明神武高大魁梧的武将形象背道而

驰啊。不过最郁闷的还不是这件事……

微上翘的眼角扫向趴在栏杆上的小家伙,自从在大街上“偶遇”某人之后,这小家伙总是魂不守舍。托着下巴,回忆前几天的情景。

难得县令给他放假,不用捉飞贼强盗什么的。龙殛拉家带口,其实就是领着秦无衣和风行歌上街压马路。春节将至,原先清冷的街道也变得热闹起来。雪白迎着

艳红,晃花了龙殛的眼。制备年货这种事,祝商早早就准备好了,所以这爷仨纯粹熟悉地形来的。

逛了大半的宁达县,龙殛从未见到客栈饭店什么的,撑死了零星几个酒家,连茶寮都没。看来这里还没有茶,甚至连客栈都没。龙殛失望异常,只盼望着是因为

地方小,不然在这没电视没电脑的地儿,还不得闷死他。

要问龙殛为啥觉得有客栈就不闷了,那真是……武侠小说害死人,燃烧着大侠魂的龙小爷只想光顾一回传说中的龙门客栈。在龙殛心中,客栈与侠士纷争简直画

上了等号。

相反龙殛的郁闷,头一回上街的风行歌可撒了欢了,任秦无衣怎么拽都拽不住,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四处乱跑。

龙殛见秦无衣累的吭哧喘气,大笑道:“无妨!小孩子就这样,让他跑吧。”然后冲着风行歌的背影大喊一声,“歌儿!记着路,别跑丢了!”远远听见风行歌

应了一声。

秦无衣见龙殛对风行歌的宠溺,满眼的羡慕,甚至连龙殛转头看他,都没来得及收起心里的情绪。龙殛见秦无衣时不时对风行歌露出羡慕之意,却不明所以。猜

想对方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许是天性爱玩,却不得不忍着。遂笑道:“无衣,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个潇洒,何必让世俗种种羁绊了我心飞扬?”伸手指了指停

在卖艺杂耍那边叫好的风行歌,“去吧,按时回家就行了。”

秦无衣是感动的,却不是为着那句我心飞扬,而是龙殛自然流露出那种长辈的宠爱和一句“按时回家”。

深深一拜,秦无衣头一次笑的如此放肆,一路小跑到了风行歌身边,甚至还高兴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龙殛好笑的叹了声“俩小鬼”,转身往家里走去。要说这龙殛也不过才二十出头,面对这古代的小孩真是……不对,古代的小孩不像小孩,大人更像小孩。

才走了两步,忽听风行歌那边顿时几声惊叫。龙殛猛一转身,却见乱作一团的人群中尽是明晃晃的冷兵器。暗叫不好,立马冲了上去。

乱哄哄的人群里,龙殛眼尖,看到秦无衣护着风行歌笨拙的躲闪。一些百姓装扮,手中却拎着青铜剑的男人似乎紧着一个青衣人攻击。那青衣人却正好在风行歌

的方向,两柄青铜剑朝那青衣人刺去,龙殛心里一紧,抄起一旁菜贩的扁担挑开了对方的攻击。

“无衣!带歌儿去一边呆着!”龙殛一撩碍事的广袖,抡着扁担灵巧一转,用力将上前的四人震退三步。青衣人见有高手上场,下意识的躲到龙殛后面。龙殛一

退便被他挡住,剑眉一竖,怒喝一声“滚开!”一把推开了青衣人。顺脚一踢扁担一端,将一个偷袭的家伙击翻在地。

提着青铜剑的总共六人,见龙殛身手了得均徘徊不前。龙殛握着扁担难受的紧,眼角瞟到一边躲着的青衣人腰间挂着佩剑,伸手用扁担挑了过来。

这剑是一把玉具剑,剑首、剑格、剑璏、剑琕都是玉做的,雕成兽面纹。这种剑锋利笔直,是为正直;剑收鞘中,锋而与他人无损,是为仁义;剑可护身,是为

忠勇。多是贵族佩戴,为君子象征。说白了差不多就一装饰品。

本着有好过无的心理,龙殛拔剑,将剑鞘扔到主人怀里。剑术他虽不精,却是学过的,加上他比古人熟悉人体构造,专挑身体弱点攻击,不到一刻钟便将六人掀

翻在地。

就这身手还出来丢份。龙殛嗤笑一声,将玉具剑还给一旁跟木头一样杵着的青衣人。

“先生好厉害!”一见刚才嚣张极了的刺客全都在地上挺尸,风行歌挣脱秦无衣,小跑着扑到龙殛怀里。龙殛甩甩胳膊,搂住风行歌,“无衣,回家。”冲秦无

衣招招手,就夹着风行歌准备走。

“壮士留步。”青衣人喊道,步履沉稳,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惊慌。龙殛皱眉看去,那人大约四十左右,保养的却是极好,皮肤红润,浑身散发贵族的高雅气息

。挑了挑眉:“什么事?”

青衣人拢袖轻笑,礼貌的问道:“敢问尊姓大名?在下想礼谢……”龙殛不耐烦的摆手,“不必了,要不是我家孩子在你那边,老子才懒得管你死活。”说罢便

不理青衣人,拉着秦无衣夹着风行歌快步走了。

回忆结束,却见呆头小子还在神游天外。龙殛身手拍了风行歌的后脑勺:“想什么呢?”风行歌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先生……昨天那人,行歌总

觉得很亲切,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

龙殛听了不置可否,为啥他见了那人只想闪的远远地,那青衣人给龙殛的感觉实在很不舒服。

正在龙殛暗打寒战之时,祝商从院子里过来,递上了一块方形木牒,道:“主人,有人拜访。”龙殛纳闷,接过木牒一看,登时吓得一个趔趄,险些从栏杆上翻

过去。写了什么内容龙殛到没看清,只是落款着实让他有不好的预感——凤长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凤国国主的名字吧……

直到这时,龙殛才真正感觉到似乎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或是陷阱。神农山,金汤关,宁达县……为何没有文牒他也能通关,为何刚好就有人卖房,为何这房设备

齐全,为何能让身份不明的人当上县尉……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猎人已经出现了,猎物却不是他……

轻轻扫了眼又开始发呆的风行歌,事情似乎有些脱轨,又似乎在意料之内。杂乱的思维只差一点,便能将这一切串成一条线。

沉吟片刻,龙殛一把捏碎了木牒。

“有请。”

贰肆、身世

“当时第一眼孤就认出来了。”

“行歌,你是孤的王儿啊。”

手指轻轻在桌上敲着,冷眼看着堂中紧紧抱着风行歌的男人。风行歌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怎么突然多出来个爹,整个表情一直处于震惊状态。而那个自称是凤长

行,也就是风行歌他爹、或者说父王的人,只是用一双充满慈爱的眼睛看着风行歌,有着老茧的大手爱怜的抚摸着风行歌的脑袋。

“行歌,父王当年还在肃清夏侯余孽,为了保护你才将你送到神农山去。神农山贼其实是我国一支军队,父王特地让他们保护你的。”

龙殛听了冷笑数声,听说这位国主还有仨儿子俩妞儿呢,为毛单单只把歌儿放到那鸟不拉屎的地儿受人欺负。

风行歌一来年纪尚小,二来对亲情渴望异常,对凤长行的话深信不疑。“父、父王。”兔眼一红,趴在凤长行的胸口还是低低的哭泣起来,像是要将小时受的委

屈都让他父亲知道。凤长行慈爱的拍打着风行歌的背,低低的嗓音哄着怀里的小人儿。

龙殛实在受不了那人虚伪的感情,站起来劈手夺过风行歌。

“这位陛下,当着孩子的面老子也不多说什么。”注意到凤长行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阴毒,龙殛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歌儿现在跟我一起过得很好,您一国之

君政务繁忙,还是赶快回国都去吧。”

凤长行和蔼一笑,垂着眼睑低声说道:“你是第一个知道孤的身份,还敢如此放肆的人。”隐含着威胁的话,却对龙殛毫无影响。凤长行也不管龙殛,直勾勾盯

着风行歌:“行歌……你不愿跟父王回家吗?”

龙殛刚要怒喝他别哄骗孩子,风行歌却挣开了龙殛的怀抱,扑到凤长行怀里,哭道:“愿意愿意!行歌愿意跟父王回去!”然后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语气带着

丝怨气,“先生……行歌好不容易找到父王,为何不让我回去……”

小子无知!龙殛只觉得自己一番苦心全给这白眼狼糟蹋了,之前灌输的思想全被一个陌生的血亲给抹杀。这位也是个暴脾气,也不管对方是个孩子,不懂分辨好

坏善恶,愤然挥袖而去。

风行歌毕竟是在意龙殛的,眼见龙殛被他激怒,想叫住他,却被凤长行拉了回去。

“行歌,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凤长行抚摸着风行歌的脸,却始终不去与那双血色的眼睛对视。风行歌也没发觉,只是乖乖的抱着凤长行,却想着刚才龙殛愤然

而去的背影。

龙殛从正厅出去以后直奔书房,踹开门,不意外的看到秦无衣正埋头苦读。暴怒中的他上去踹翻了凭几,把秦无衣吓的差点栽过去。

“这是怎么了?”秦无衣把香炉捡起来,扶好凭几,看龙殛躺在席上气的直喘。“谁招惹你了?”

“还能有谁!”龙殛怒喝,“那该死的小白眼狼,是他爹又咋了!老子还把他当亲儿子养呢!都白教了!”秦无衣听出些消息,讶然问道:“行歌他爹来了?”

龙殛鼻孔喷出气,粗声粗气道:“可不是,有个当王的爹了不起啊,他奶奶的。”

“行歌他爹是凤、凤……”秦无衣口吃半天,沉默半晌,了然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龙殛冷静了些,听秦无衣这种语气,连忙问道:“原来什么?你

知道那小屁孩是个王子?”

秦无衣笑了笑:“见那双红瞳,就有了猜测,却不敢确定。”声音低了地,“毕竟现在是凤国称霸。”

龙殛有些不耐了:“你到底说什么!给老子说清楚!”

秦无衣见龙殛真的不知,笑着摇头:“原以为先生无所不知,原来对史事却不甚了解。”整了整衣襟,秦无衣讲道:“前夏侯一族,尚武,奉狼神。戌时之子,

可得神宠。双目赤红如血,乃狼瞳。”顿了顿,“夏侯王族,唯有血瞳者,方能继位。”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险些把龙殛的肺给咳爆了。“那、那兔崽子居然是、居然是前朝遗孤?!”这小道消息忒彪悍了点。

秦无衣摇头:“行歌确是凤国国主之子。”犹豫许久,压低了声音对龙殛说道,“当年,凤联元灭夏侯,夏侯不堪其暴,降。凤称王,封夏侯长公主为嫔,诞一

子,血瞳。王恶之,不予国姓,逐至神农山,以牵制夏侯一族。想来传说中夭折的王子,就是行歌了。”

龙殛脸色绝称不上好,如果说刚开始对凤长行是本能的厌恶,现在可说的是憎恶了。龙殛看着秦无衣,问道:“你是夏侯一族的?”

“不。”秦无衣老实的摇头,“我父曾是夏侯国的正卿,任地官大司徒。”说到自己的家人,秦无衣对龙殛没有隐瞒,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哀伤。“凤国国主屠尽

反抗势力的时候,秦家除了我,无一人幸免。”

龙殛一阵心酸,伸手搂过这个曾经的富家公子,轻抚他的背:“没事了,血缘羁绊算个屁,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秦无衣咧嘴笑笑,也抱了抱龙殛。

“不过,血瞳既然是夏侯继承者的象征,怎么会有血瞳的却被传成妖孽之子?”这是龙殛疑惑的,要说是无知愚民盲目信从,他倒可以理解。但是当初来应聘的

两个先生也被血瞳吓着,恐怕原因不简单吧。

秦无衣听到龙殛的疑惑,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也只是听说,似乎凤国国主攻下夏侯都城的时候,发生一件事,从那天起关于拥有血瞳的人实际上是

妖孽的流言才私下传播开。至于发生了什么,当时我还没有出生,不甚清楚。”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时门却被推开了。

两人朝门口看去,就见风行歌怯怯的探着脑袋,一副想进来又不敢的样子。龙殛想起这孩子对亲情的渴望,而他所谓父亲的冷酷无情,心里一片冰寒。又想起海

底的鲛王,那个疼爱孩子,像老小孩一样的父亲。不由得一阵唏嘘。

“先生……”声音带着一丝惶恐,让龙殛回过神来。

“歌儿,过来。”龙殛口气温和,让风行歌顿时满心欢喜,一阵小跑扑到龙殛怀里。

“先生,你不要生行歌的气,行歌就算跟父王回去,也一定要带上先生的。我已经向父王说了,父王说可以让先生还有秦先生作乐师,这样就可以继续教导行歌

了。”糯糯的声音带着喜悦与讨好。

龙殛听了眼角抽搐,为毛是乐师,老子是擅长乐器也不代表老子会教人玩乐器啊。

秦无衣似乎看出了龙殛的误会,摇头一笑:“龙先生,乐师是教小学的官职,隶属春官。”原来是老师,龙殛却又嘀咕:教小学,老子虽然初中都没毕业,教小

学还马马虎虎吧……

某琊扶额……文盲主角君,此小学非彼小学好咩!是要你教行歌北鼻学习六艺(小艺)和六仪(小节)……凤国主,你奶奶滴眼拙选错人啦……

贰伍、上京

“第一,我要有自己的府邸;第二,府邸要有池塘,池塘水要是海水;第三,歌儿必须与我同住。只此三点,王同意了,我便随歌儿上京”

因风行歌死活都要让龙殛随行,凤长行虽然依旧和蔼的微笑,周身的气氛却一直阴恻恻的。这是唯一能让龙殛得意的地方了,一国之君咱动不了他,还不能往死

里气他不成。

几人商定好,在宁达县过了年就动身。

小孩子的世界没大人那般复杂,不知道先生和父亲间的暗潮汹涌。风行歌此刻左手挽着唯一的血缘亲人,右手挽着最敬爱的先生,只觉得冰封九尺的寒冬腊月,

也像夏日初阳般温暖,人生至幸。

凤长行借口培养父子感情,同风行歌共乘一车。原本一辆马车装得下四人,可惜,某国主怕对着那张俊美却欠扁的脸暴走。于是便成了秦无衣同龙殛一车。

行行复行行,途中有一次在近帝都的浒泉郡,龙殛消失了整整一天。风行歌记起那日正是十五日,便借口喜欢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拉着凤长行压了一天马路。第

二天龙殛出现的时候,连凤长行也发现了龙殛微妙的变化,似乎好像……更妖了。

一路上,龙殛除了车夫没见到凤长行的护卫,不禁疑惑万分。刚巧那天从郡郊外一处与海相连的小湖回来,经过凤长行窗前的时候,听到屋里有动静。不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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