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 下——糖小川
糖小川  发于:2012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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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仍然是嗯了一声。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邵右清闲出屁来,不过仍旧不准备去找工作。

向南不是不愿意养他,只是不想看他这个样子,于是旁敲侧击地问他有什么打算。

邵右清是一点也不敏感,自尊心也不受伤害,大言不惭,“小钱赚起来没意思,我是大手大脚惯了的,要就赚大钱,不然我宁肯在家里呆着,除非你不肯养我了,把我赶出去。”

向南是决计不会赶他走的,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而已,养着就养着呗,两三个人吃晚饭还更热闹一些。

倒是向南的室友看不惯,“就是去送送外卖都可以啊,现在快递小哥可来钱了,总比这么窝在家里强。这人的惰性啊……”

向南没理室友,同时跟邵右清说了搬家的打算,他不想邵右清受这种闲言碎语的叨扰,他这个表弟其实没有那么粗神经,相反,他很敏感。

说到搬家,邵右清就来劲了,果然他也是嫌弃这个地方的,向南就见他一趟趟地跑出去,房子没找着,他找了份装修工人的工作。

向南其实有点心疼他去干这种苦差事,可是他没读过多少书,只能去卖力气,难不成还卖身?

装修完一个房子,邵右清重新失业,他说老板拖欠工资,他不想干下去了。

不干就不干吧,向南想,就当娶个老婆是家庭主妇,邵右清有一点好,他宅在家里的时候不会乱花钱,也不出去惹事。

而且天气转凉,晚上抱着邵右清睡,又暖和还不上火。

邵右清对他是有欲望的,可是他坚持不走后门,反而向南有时候来了兴致,他贱兮兮地撅着屁股让向南上来。

向南对于这个事,有的时候自然是好的,没有也无所谓,有时候做完了,他会好奇,“有快感吗?”

邵右清盘腿坐在那里,翻着白眼搜索着措辞,“向南,你有没有观摩过这种类型的片子?”

向南脸一红,“有看过。”

邵右清一拍大腿,“你都学的啥玩意啊,温温吞吞,做得我几乎要睡着了。”

向南很羞愧,“我是怕弄疼你了。”

“起初是有点儿疼,后面就好了。”

向南答应下次试试给力一点的,可是真到那时候,他不是使不上力气,而是觉得这样子对表弟施暴,实在太禽兽了。

“要不,你来试试,我给你上?”向南很大方。

邵右清摇头。

“为什么不?”

邵右清道:“其实刚开始那几次,是真疼,我怕你吃不消。”

向南的愧疚于是更深了,“你都受得了,凭什么我受不了。”

“不一样的,我舍不得动你。”

“真不想要?”

邵右清还是摇头。

向南火了,“那就拉倒,我还那么贱得求着你上我?”

邵右清也火了,不知道是真火还是假火,他很凶地扑上去,“你的意思是我贱?这可是你招我的!”

第二十九章:东山再起

邵右清扑是扑了,胡乱摸两把也就消停下来,最后作势隔着衣裤顶了几下,意犹未尽道,“我还是舍不得。”

向南心里一阵感动,他想他这是有多爱自己,一点罪也不愿意让自己受。

“一辈子这样也行?”

邵右清想了想,“时机不恰当。我希望能在宽敞的大房间里,席梦思上铺着质地上好的床品,要白色的,做完以后能躺在按摩浴缸里泡一泡。睡到第二天早上,从窗帘的缝隙里漏下阳光来,那阳光还要带着窗外树叶的剪影,碎成一圈一圈的圆点子,落在俄罗斯铁木地板上。”

向南摸摸他的后脑勺,“韩剧看多了,我没想到你还有一颗少女心。”

邵右清把他按在床里一阵揉搓,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向南腰间,他忍得很痛苦,偏偏硬着头皮忍下来。两个人缠在一起,皮肤接触的地方如同过了电似的,邵右清有一身腱子肉,但是因为身材高挑,穿了衣服看上去并不多么壮。向南觉得他非常英俊,心底暖洋洋酥麻麻,他想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感觉。

这一年年关,向南跟邵右清一起回的家,在面对于秀芬的时候,向南心中十分忐忑,他知道做妈的不清楚,她一旦清楚,大概就要家无宁日了。

邵右清摸透了他的心思,剥着手指头道:“向南,你今年多大了?”

向南见他明知故问,“怎么?”

“你跟舅妈说,H市的男人都是四十而立不就完了。”

“那到了四十岁怎么办?”

邵右清点点头,“要不,我们去山里买两个姑娘回来?”

向南揍他,“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邵右清一边躲一边笑,“其实我不介意你结婚的,真的!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希望我们各自组成家庭,有自己的孩子,至于女人,我也没准备欺骗谁,只要明码标价,有的是女人愿意给咱们生孩子,你急什么?”

向南觉得鸡同鸭讲,索性不深入这个话题,至于于秀芬那里,拖得一年是一年,如果邵右清不是邵右清,这个问题也许可以坦诚一点,偏偏是邵右清。于秀芬要知道了,恐怕会拿刀砍了邵右清,她一向觉得邵右清不是个好东西。

吃过年夜饭,几乎没怎么走亲戚,向南借口单位里忙,就匆匆赶回去了。倒是邵右清,和老家的一帮子兄弟联络感情,约着打了几宿的通宵麻将。

他临走还来吃了一顿饭,嬉皮笑脸跟于秀芬道:“舅妈,有好姑娘不要光想着表哥,也给我物色物色人选啊!”

于秀芬道:“你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眼高于顶,比向南还难伺候。”

邵右清不搭腔,心里有一种偷了人家宝贝的得意劲。

回到H市,邵右清精心策划了一个情人节,他蒙着向南的眼睛把他带到一个地方,等揭开黑布的时候,向南眼前出现了精装修的四居室,主卧和书房还是带一米高的错层,每一个房间的每一盏灯都打开着,偌大的房间简直有了灯火辉煌的感觉。外面湖光倒映着月色,碎成一点一点,晃在露台的竹篱笆上。

“软装修还没搞定,其他我就自作主张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家具好不好?”邵右清一脸邀功的表情。

“怎么……”向南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你忘了,当时我要了两套房,其中一套在你名下,后来房子车子都拿去抵债,你名下那套算是保下来了。”

“我都没有办过任何手续。”

“那没关系,我自然搞得定。”

向南摇摇头,“我不能接受。”

邵右清笑,“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打算给你。”

向南一愣,没想到邵右清竟然这么说。

“房子咱们还住着,不过我想拿去抵押,贷款做生意,好不好?”

向南失笑,“当然可以,本来就不是我的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他又回过头来斜睨着邵右清,“我就知道你留了一手,这事想了很久吧?”

邵右清搔搔头皮,故意装出清纯可爱的模样,“其实脑筋一直动在这上头,轻易是不想出手,正好最近逮着了机会。你还记得廖总吗?他在开发区那边还留了一个厂,那案子查来查去,那个厂一直没人敢接手,趁着便宜,这里面的猫腻我也清楚,所以我想接手。我实在没有别的东西拿来翻本,只好借这个房子一用。哎,我觉得我挺不要脸的,就好比给你看个好东西要讨好你,回头又说不是送你的,就借你玩两天。”

向南也没问他要做什么生意,他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也知道但凡邵右清出手,恐怕不是很干净,邵右清曾经说没有一个行业可以不靠暴利赚钱。向南不敢苟同,可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加以反驳。

“只要生意上轨道,债很快还清,这房子就不用腾出来。”邵右清另一半话没说,如果弄个不好,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当然这种乌鸦嘴就不必开口了。

向南东张西望,“你前阵子就在装修这里?”

“嗯,装修这个东西我觉得也挺好玩,本来要拉你一起,太想给你一个惊喜了。你看这边的地板,那些工人干活真糙,木板不按颜色给我乱码,我让他们返工了三回,那工头都要哭了,说接我这一单生意只赔不赚。他是跟我哭穷,以前廖总的别墅就是他装修的,活还不错,就是爱贪小便宜,所以永远是个小包工头。”

向南笑着摇头,“你别小看人家,恐怕工资是我好几倍。”

“黑心钱嘛,谁不会赚。再说你不是一直跟我灌输,有钱没什么了不起?”

向南看他志得意满,也就不跟他酸了,倒显得自己很不上道。

邵右清拉着他进了卧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打了个地铺,但是那被套簇新簇新的,远远望过去一色儿洁净的白,仿佛一大团云朵。看样子是邵右清刚刚准备好的,一次都没有睡过。

“在这里做,肯定很带劲吧?”邵右清语气撩人。

向南被他逗乐了,突然使力将邵右清一把推倒在棉被里,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滚做一团,滚了没一会儿,同时安静下来。

向南在邵右清嘴上啄了一下,“要不你在上面,试一试?”

向南以为邵右清仍然会纠结一番,结果他对着自己狂啃起来,于是他想,“这小子的准备工作终于是做足了。”

邵右清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套套和润滑剂,体贴地问道:“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向南哼一声,“完了还要再洗吧?”

邵右清生出英雄所见略同的感慨,“就是就是,多麻烦,做了再说。”

第三十章:水到渠成

房间里一瞬间极静,于是呼吸和床单窸窸窣窣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空调外机的嗡嗡声四平八稳,向南觉得脸上热烘烘的,“把灯关掉吧。”

“不。”邵右清的手坚定地伸过来,试图解开向南身上的束缚。每一个细节他都考虑到了,窗帘用的是厚重的南美麻料,颜色也是向南最钟爱的绿色凤尾葵。有了这样安全的阻挡,屋内屋外,是不一样的春色,互不干扰。

房间里很温暖,与窗外寒气逼人的早春完全是两个世界。羽绒服在进屋的时候已经脱掉,他们穿得都很少,但是邵右清的手指挖来挖去,竟然没有成功解开向南腰间的扣子。

他自嘲,“我的手算是废了。”

向南温暖干燥的手包住他左手的伤处,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安慰性质的吻,在这个细细碎碎的吻中,向南低头无声地帮助邵右清去解那个的确稍嫌紧的扣子。

邵右清迫不及待地把手探入,摸了摸向南半软的器官,向南的身体在任何时候都不具有侵略性,即使那个地方勃发坚硬的时候,形状也很美好,丝毫没有狰狞的感觉。

向南配合地来脱邵右清的裤子,这一次邵右清却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的那个玩意在底裤下撑起老高,想到它等一会儿要暴露在向南跟前,而且也许还有点丑陋,以前在女人跟前引以为傲的资本,现在显得太过粗鲁甚至一副畜生样的感觉。

无声地把衣物全部脱去,向南已经赤条条了,反倒是邵右清还剩一条底裤,其实也并非第一次裸裎相对,他想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他倒是很坦然。刚刚明明是自己坚持开着灯的,要是现在开口说还是把灯关掉,那真是太脓包了。

邵右清推开向南伸过来抚摸自己的手,他不需要,此时此刻过度的刺激只会打乱自己的阵脚,他准备了那么久,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因为实在太久,他觉得自己经不起一点多余的撩拨,向南只要打开身体躺在这朵白云上,他们就会飞升至天堂。

邵右清自上而下一点点亲吻向南,在胯间停留了一阵,成功撩拨起向南的欲望,再一路往下,甚至仔仔细细去啃咬向南的脚趾。

向南皱着眉头,“那个……没有味道吗?”

“小时候我们睡在一个被窝,冬天太冷,头脚相碰,我最喜欢抱着你的脚了。”邵右清跟啃糖果似的又吸又舔,“你脚上没味,就是有味,跟我一比,也给比下去了。”

邵右清有一双大臭脚,向南每次都是捏着鼻子给他洗袜子,他想到那个味道,虽然觉得自己的确没那么重口味,到底忍不住难看地扯了扯嘴角,把脚缩了起来,“行了,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

邵右清奸诈地笑,“你怕痒?”

“不是,就觉得臭脚趾怪恶心的。”

邵右清挠了挠向南的脚底,向南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他再挠了挠,终于放弃。向南的确是不怕痒的,自小一块儿长大,他当然知道,他怕痒,可是向南很少来挠他。

“那跟我这样,会不会觉得恶心?”邵右清爬回去,目光灼灼盯着向南。

向南摸了摸他的脸颊,“不恶心。”

“真的?”。

“但是我的确有点儿害怕,因为这是我这辈子明明知道错了,却还是一直在做下去的事情。”

“要怪都怪我,不怪你。我不妨告诉你,你逃不掉的,我不会给你机会逃。”

邵右清不给他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的机会,如果话题绕到家庭和血缘上去,今天的气氛必定会破坏得一干二净。他背过身去拉下了自己的底裤,拆了套套的包装,盘腿坐在那里穿戴,并且希望向南乖乖躺在那里不要来看。下身这个硕大的东西要进入向南的身体,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当时自己被压的时候还颇受了点罪,他有点担心向南会受伤。

向南看着邵右清年轻健硕的身体,目光湿漉漉的,带点儿不可抑制的哀伤,他觉得自己的确逃不掉,他已经完全接受这种关系,并且很享受彼此间的亲近。他知道这很可耻,同时又觉得,没有什么可羞耻的,他并没有从谁手里抢夺邵右清,这个孩子到处流浪,他把他的心捡起来,他没有做错什么。

不能多想,一多想就是死结。

滑腻腻的液体通过手指涂抹到身体内部,异物侵入,向南尽量放松身体去接纳。

邵右清很仔细,当初向南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很仔细,他比向南还仔细上十二万分,如果第一次的感觉很糟糕,那恐怕要花上更多的心力来加以修复,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正式关头,邵右清把向南的腿抬起来架到自己肩膀上,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丝观察向南表情的机会,这样可以便于自己做出正确的反应。开头不是很顺利,那个地方太紧了,简直完全无法进入,过去也有过失败的尝试,邵右清没有勇气突破关口,不过今天是非做不可,他连止血的药剂都准备好了放在抽屉里。

“要不我背过去,好进一点。”向南提议。

“没事,就这样。”邵右清急得额上慢慢渗出汗来,向南觉得自己没那么娇贵,抬起来往前送。

这样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进入了前端部分,邵右清盯着向南,“疼吗?”

“不疼。”向南语气淡然,可是脸色已经发白了。

邵右清知道与其拖泥带水,不如一蹴而就,一个挺身,没入大半,向南本能地退了退,防止那个大家伙尽根而入,那样他真的会死。

短促的呜咽声被吞没在邵右清的口中,他随着轻缓的节奏边亲吻边抽插,向南仿佛一团精细的白面,被推挤揉搓着,邵右清觉得自己功不可没,向南在自己的身下几乎被捏成了另一个面貌。禁欲主义的向南,正在放纵自己,更迷人,更性感。

这场性事动作缓和,但是持续了很久,后来向南可以适应疼痛,却实在吃不消邵右清在他身上长长久久地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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