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 上——糖小川
糖小川  发于:2012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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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向南的内裤他都要偷出去,有一次他还把自己的低腰牛仔裤往下推了推,拉出松紧带,“我穿着呢,哈哈!”

向南一脸扭曲,“你恶心不恶心?”

邵右清很委屈,“小时候我不就是经常穿你穿剩下来的衣服?”

“内裤也穿?”

“我记得也穿。”

“放屁,你到初中还不穿内裤!”

邵右清挠挠头皮,“我记得穿的啊,我第一次穿的新内裤,还是你给我去超市买的,12块钱三条,我记得很清楚。”

“你要内裤我给你去买,把我内裤脱下来!”向南有点儿怒气,“你脱不脱?”

“现在就脱?”

向南一甩手,“算了你爱穿拿去穿!”

反正现在邵右清常穿的内裤,已经不是他能眉头都不带眨地帮他买下来了。

年底两个人结伴回家乡,邵右清难得没有开着他的宝马车走高速回去,老老实实买火车票和向南一道挤春运列车。

“我想过了,开汽车不好,跑长途又疲劳又危险,油钱过路钱更不得了。”

向南心里想,你还在乎那点钱?抖骚的公鸡恨不能拔光了毛扑腾个漫天飞舞。

邵右清在老家闲不住,第二天就约了以前的狐朋狗友出去胡吃海喝,他现在是衣锦还乡了,但是不忘本,所以那些人个个认他做兄弟,愿意为他去拼命。他到过去打架打死的兄弟坟上送花,又掏钱给一个手臂神经受伤的旧友收拾了小店面卖水果,还给前女友找了份在移动公司坐办公室的工作。

向南觉得,邵右清是那种人,他可能平时都见不着人影,但是绝对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适时出现,让你的心房接受最强烈的冲击,从此把这个人深刻地铭记。

当然他也在一个金银加工铺子上跟人闲扯时,被人一棍子敲上来,当时对方有十几个人,他就一个。他转身一拳头敲碎柜台玻璃,然后抓了一把项链往外一撒,大喊“抢劫!”外面看热闹的全围过来,他就趁着乱跑掉了。

回到家的时候,向南一家正在吃饭,他走到饭桌跟前笑嘻嘻道:“哟,今天舅妈做了什么好吃的,真香啊!”

向南放下筷子,问道:“你吃过了吗?”

“没。”他乖乖坐好,等着向南给他盛饭。

“要吃自己盛。”向南重新端起碗扒拉着饭粒。

老太太赶紧起身,“我去给你盛吧。”

向南按住她,“奶奶你别动,他就是让你给惯的。”

奶奶重新坐下来,一张脸笑成一朵菊花,如今的邵右清在她眼里看来出息了,所以别说盛饭,就是替他端尿盆子她都乐意。于是她道:“也就是我惯他啦,我的阿清苦啊!你要不要吃饭,你真要吃我给你去盛。”

邵右清烧了根烟,其实脑袋晕得很厉害,站都站不起来,于是他撒娇扯向南的衣角,“不嘛,我要表哥给我盛饭。”

向南看了于秀芬一眼,用胳膊肘搡了搡他,“别闹!”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去给邵右清盛饭了,在于秀芬眼里看来,好脾气的向南是不想跟这种地痞流氓讲理。

饭端到跟前,邵右清笑嘻嘻举起筷子,刚要吃,突然“哇”一声干呕,整个人就从椅子上滑下来,只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于秀芬皱着眉头,“他是不是喝醉了啊!”

向南凑近了闻闻,“不像啊,没有喝酒的样子。”他从后面抱住邵右清想把他拖起来,然后嘴角感觉到一阵腥咸,于秀芬这个时候已经尖叫起来。

向南一摸邵右清的后脑,乖乖,一个大包,打人的棒子显然带纹路,皮也破了渗出血来。向海根赶紧丢下碗筷,与向南两人一人一边把邵右清从桌子底下拖出来。奶奶已经急得团团转,不住地嚷,“哎呀,小牌位,你怎么又去跟人打架了,快点送医院!”

邵右清给扶起来了,甩了甩头,人是清醒了,“没事,我真没事,就是一下有点晕。”

向南放开他,进房间里拿了皮夹,回来扣住邵右清的手,“走,我带你去医院,脑震荡不是闹着玩的。”

邵右清摇摇晃晃地跟着他走到门口,“咚”一下就撞到门框上,向南无奈,身子一矮半蹲到邵右清跟前,“上来,我背你去医院。”

邵右清也不客气,软绵绵倒向他,乖乖地把下巴搁到向南肩膀上,又粘了粘脑袋,“表哥,你擦了舅妈的雪花膏啊,哈哈,真香!”

早上起床洗完脸的时候,向南正从电饭锅里盛粥,于秀芬就把她掏多了的雪花膏噌在向南脸上了,当时向南极力躲避,结果没躲开。

“表哥,我给你买的露得清你有没有在用?你皮肤真好,不过要爱惜啊!”邵右清一路胡言乱语,向南懒得跟他计较,匆匆拦了出租车,直接把他送去本市最大的医院。

急诊的大夫给他后脑勺洗了洗,说是要剪掉一点头发,邵右清抱着脑袋到处乱躲,“你剪我头发就等于砍我头!我不剪!死也不剪!”

医生也没办法,最后留院观察了三天,好在也没什么大碍。

办完出院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邵右清洋洋得意,把自己的脑袋顶到向南怀里,让他看自己后脑勺的伤,“我的头特别硬,你摸摸!”

向南恨不得再敲他一下,“你装孙子呢,脑袋是让人乱摸的?”

邵右清上半身趴到向南腿上,低声道:“我哪哪儿都乐意让你摸。”

第十六章:险招

从医院回到家,邵右清总算是老实安分,不往外乱跑了。

家里没有多余的床,客厅沙发又不够长,他要睡的话就得跟向南挤,过去向南无所谓,现在就觉得尴尬了。谁知道邵右清搬了椅子跳上去,从橱柜高处取出棉被和毛毯,在向南的床前搭了个地铺。

向南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成黄花大闺女了,又拉不下脸说你上床来吧,那真成了邀请。

于秀芬走进来送热水袋,看了看地上那一摊,凑到向南身边低声道:“你不叫他住外面去?这样大的佛,咱家是供不起了。”

邵右清还在电脑跟前打游戏,耳朵里塞着耳塞,偏偏听见了,回头道:“舅妈,我从小跟向南挤一个被窝长大的,你别嫌弃我啊!这不是现在两个人都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长手长脚的,挤一张床上怪难受的。”

于秀芬见他说话难得温和亲切,也是笑了,“是啊,转眼都这么大了。也真是奇怪,我小的时候两个弟弟睡一张床,一天到晚从床上打到床下,你们居然一次都没打过。”

“向南脾气好。”邵右清笑呵呵看着向南。

于秀芬摇摇头,“你懂事早,一直拿自己当外人,你知道不能跟向南打架,一打起来落不着好。打赢了我心疼向南,打输了自己心里憋屈,就是不赢不输的,反正向南挂了彩,总是你的不对。所以你在外面打架威得跟什么似的,在家里从来不跟向南动手。”说到这里,于秀芬叹息,“你别怪舅妈多心,其实我心里也是疼你的。你往后可别在外头打架了,那天真吓死我。”

邵右清挨过去,头一歪噌了噌于秀芬的手心,“我当然知道舅妈疼我了,我从小到大吃穿用度还不是你给供着,你对向南好那是该的,你对我好那是真的好。舅妈,你是菩萨转世的,我都记在心上呢!”

于秀芬拿手指戳他脑门,“行了行了,你张嘴就是能胡扯。你打地铺会不会冷,还要不要我多灌个热水袋过来?”

邵右清道:“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这还不是东北,大老爷们要什么热水袋?”

等于秀芬出去,邵右清双手伸进向南的被窝,将热水袋挖出来抱在怀里,嘴里直叫唤,“好暖,好暖!”

向南看他那得瑟样,就是巴望着自己上去抢,但是他打小的时候就常把吃的喝的留出来给他,这时候更不可能去抢那个热水袋。他到卫生间去洗漱,经过邵右清身边的时候,在他后脑勺摸了摸。

就是这一摸,邵右清简直幸福得要哆嗦。

等向南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被窝里了,当然是向南的被窝。

看到向南进来,他光溜溜地跳下床,“我就是给你暖暖床,热水袋的大小哪够?”

向南见他“嘶嘶哈哈”吸着寒气钻进地板上的被窝,无声无息地走过来,翻身上床,然后在被窝里扒裤子衣服。

“你不感动?”

“不感动,只感到害怕。”

邵右清乐的捶枕头,“是怕沦陷?”

“阿清,我不喜欢的,你做再多,我还是不喜欢,我如果喜欢,你根本不必做这些。”

邵右清摇摇头,“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

“那随便你。”

邵右清重新爬上床,挤进被窝里,惹得向南向后躲了躲,“你干什么?”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向南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他怕猜错了引起更大的误会,他的确不知道邵右清想干什么。

空气静得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客厅里于秀芬正在看狗血韩剧,男女主角斗嘴斗得很起劲,邵右清忍住吞咽的举动,伸出手去捏了捏向南柔软的耳垂。

“你别乱来。”向南低声道。

“你会喊吗?”邵右清嘴角上翘,笑得很是邪恶,“你一喊,舅妈肯定冲进来。”

向南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邵右清光是浅浅地笑,眼睛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得特别明亮,他并不凑过去吻向南,单是拿手抚摸着,从耳垂开始往脖子里抚摸,从跳动的脉搏,到滚动的喉结,再到锁骨间那个深坑。

向南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在海南的那个夜晚,曾经有一个漂亮女孩这样抚摸过他,当时他只想着不应该伤害对方,并没有想过对方有多少的杀伤力。但是邵右清充满了攻击性,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邵右清隔着衣料在他左胸流连许久,指尖压着那个小小的突起打着转磨蹭,向南感觉到自己胀痛得难受,不光是上面,还有下面。他双手捏紧了拳头,随时准备照着邵右清的脸抡过去,然而邵右清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他那拳头就单是捏紧了,怎么也挥不出去。

邵右清的手往下伸,一点一点探入衣服里面,棉被在冬夜里拉得很高,扣在脖子底下,视线被阻挡,但是谁都知道下面暗潮汹涌。

邵右清摸完左边,又摸完右边,直到向南的胸口烧起一把火。

向南很懊恼,他竟然不讨厌这感觉,这样温柔讨好又充满了暧昧的抚摸。

棉被窸窸窣窣,邵右清的手继续移动,当移向那个关键部位时,向南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别逼我踢你下床。”

“我等会儿就下床。”

两个人的说话声音都很嘶哑,这更刺激了邵右清的神经。他鼓胀的欲望已经抵住向南的腿根,为了避免引起向南的不快,他向下退了退,整个人钻进被窝里。

“你别乱来!”向南想揪住他的头发提人上来,但是邵右清的短毛碎根本不够抓一把的。

“我不会动粗,就想让你爽一下。”邵右清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的,向南想说我不需要,这样下去会越来越糟。可是他心里又有个声音,我怎么把他掰回来呢?如果他喜欢我的女朋友,甚至是老婆,我都可以给他,问题是我身边没有女人,即使有他大概也看不上。当初苏烨是多好的女孩子,邵右清根本不屑。他就是要跟别的男人好,我都觉得情形不像现在这么糟糕,而他竟然要我,这是不对的。我能给他什么?我们只会互相毁灭。

邵右清已经从底裤的夹层里掏出向南的那个东西,向南闭上了眼睛,他想,我等会儿要你吞下去,你吞得下去我就服了你,你吞得下去才怪!

向南感觉到身体被湿热的粘膜包围起来,这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它如此强烈地刺激着向南的神经,几乎让他产生一种恐惧感,他瞪大眼睛盯着前方的门把手,生怕于秀芬会突然闯进来。

“我妈等下还要进来怎么办?”

“没事,她出去的时候,我早把门反锁了。”邵右清嘴上忙活的时候,手一点也不停下,他用一种向南从未试过的频率撸动,温柔却有力。

在这手嘴并用经验老到的揉搓吸吮中,向南很快释放了,他几乎弓起了身子,而邵右清持续不停地吸吮,把那些射出来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全吞了下去。向南想推开他,被子里呼呼生风,邵右清一把扯下向南的底裤,更热烈地亲吻他最敏感的部位。向南很快又硬起来,低头看去,就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上下耸动。

他皱着眉头,猛得抬起头来,邵右清真是疯了!

向南挺动身体,开始发狠地往深喉处戳刺,有几下捣得厉害,邵右清几乎打干呕,但是他根本没有放松。

向南是故意要引起他的反感,但是邵右清早就“疯了”。

等一切平静下来,邵右清钻出了被窝,眼泪汪汪地看着向南,他嘴角挂着一丝白浊,笑盈盈地,“怎么样?”

向南甩了他一耳光,不重。

于是邵右清眼底的笑意更明显了,他从被窝里钻出来,给向南把被子敲敲实,也不多说什么,乖乖躺回那个地铺的被窝里去了。

第十七章:沉迷

赌是冒风险的,而向南并不擅长,所以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他出的这个所谓险招,赌输了,邵右清根本不在乎尊严气味卫生状况之类的东西。

当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头脑里盘算着应该说什么时,于秀芬突然走了进来,她给邵右清也灌了一个热水袋。她没敲门,进儿子的房间她从来不习惯敲门,而向南也从未像其他青春期逆反的男孩子那样对着母亲发怒,要求你以后进来必须敲门。

向南一直都是坦荡荡,他不怕母亲的突然闯入。

这一次他却吓了一大跳,做贼心虚地窝在被子里,把头都盖了起来。

他听见邵右清嘻嘻哈哈跟于秀芬开了几句玩笑,于秀芬则嘱咐两人,明天可能要下雪,起床以后记得多穿一点。就在几分钟之前,邵右清嘴里的东西还没吞下去,而他之后并没有跑卫生间去漱口。

门一关上,向南懊恼地看着他,“你说你反锁了门的!”

邵右清满不在乎道:“骗骗你的。”

说这么还有什么意义?

邵右清在自己的被窝里躺了一会儿,闷闷地道:“向南,你睡着了吗?”

向南没有睡着,也不想搭理他。

邵右清把脑袋翘起来,扒到床沿看了看,确认向南没有睡着,他蹦跳着跑到门,这一次真的将门反锁了。

向南就这么瞪着他,眼看着他重新爬上床来,竹榻早在向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两个孩子的迅速发育换成了一米五的床垫,而这毕竟是十多年的老床垫,动作稍大就能发出“嘎嘎吱吱”的声音。

向南不敢高声咒骂,只咬牙切齿,“下去!”

邵右清充耳不闻,他钻进被窝里,拦腰狠狠地抱住向南,先是长久地不动,向南甚至觉得他大概睡着了,只是那硬硬的东西一直顶着自己。向南无奈,抬手拍灭了墙上的电灯开关,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这家伙如果真的想上了自己,他就废了他。

到底怎么个废了他,他也说不清楚。

向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两次释放后他有些疲惫,邵右清长久没有动作让他放松了戒备,他一时有些心软,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几点的光景,外面电视机的声音也没了,整个世界万籁俱寂,邵右清又在下面开始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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