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司南看着眼前这个五年来，熟悉的面孔，看着眼前这满脸笑意的悄屐，心中柔软，却假装不经意的避过悄屐的视线，用着淡淡的口吻说着“也就这个我记得，如果是你其余案件的人，我可不记得，所以不用谢。”

悄屐静静注视了司南良久，直到司南露出略微有些别扭的神情，开朗的笑着说“是啊，也就这个记得，那么我走了。”

“嗯”司南看着这次门紧紧关住再没开开的样子，下意识的摸摸鼻子，为何他总觉得悄屐后面那句话像看穿他的用意是的。

那个下午，悄屐一直觉得心情飞扬，就连新来的律师们看到悄屐都调笑着说：“悄哥，啥事这么高兴，难不成中奖了。”悄屐也是一笑应之，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家。看着悄然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走至身边露出灿烂的笑意的身影，忍不住抱住悄然，紧紧的，用力的抱着，尔后把头轻轻趴在悄然肩部，，直到感受到悄然渐渐僵硬的身体，才抬头，眼角嘴角都是止不住的笑意的说着：“然然，今天我很高兴呢，猜猜我今天碰到什么了？”

悄然一手还在背后解着围裙，被着悄屐抱住，僵着姿势看着满脸笑意的悄屐，应道：“嗯，哥，什么事呢？”

“我呀，今天去上班后，司南给我看了一份简历，啊，司南你知道吧，就是我经常说的我的上司，猜猜那简历上写着谁的名字，”悄屐明明是说着要悄然猜，却还不等悄然有任何反应，就继续接口说：’那简历上写得是孟轲“

“孟轲？”

“对啊，就是孟轲，我们辛苦赞助五年的孟轲哦，我真得很高兴。”

“是吗？”悄然并不如悄屐想像中那么高兴，只是神色淡淡的应道。

“啊，这么高兴，我要庆助一番”说完，悄屐自顾自的放开悄然，走至厨房准备大展手脚，五年后的悄屐其实厨房已经不大去了，只是偶尔高兴了，或者没事了，兴起了才去一番，而现在悄屐感觉心情飞扬，总感觉压抑着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就算明知道已经近六点了，却还是兴冲冲的去厨房。悄屐并没有发现悄然的表情一直没有所谓的开怀笑过，最初的淡淡疑惑，到悄然听到悄屐所说后面的孟轲要到事务所面试表情的凝固。不过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吧，以他现在的心情。

那个晚上，悄屐明明看到悄然已经炒了三菜一汤，后面他又忍不住加了三个菜，最终吃饭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八点，悄屐并没有多打招呼至悄然，只是自己兴冲冲的去冰箱翻出两瓶啤酒，悄屐是那种几乎不沾酒的人，现在两瓶下肚，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他看到了悄然劝着他少喝点，看到悄然看到他一杯一杯接着喝酒皱起了眉，只是，他顾不了。他很高兴，真的高兴。

也许悄然一辈子都不能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其实也只是移情作用，从五年前的最初第一眼看到孟轲兄弟，他就有着看到那对兄弟就宛如看到自己和悄然。悄屐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上辈子的事情了，可是每次看到孟轲兄弟，他就会忍不住想，如果他没重生，那么悄屐和悄然会否就如孟轲兄弟那样过着日子，那么贫穷，那么无助，每次想到，他的心中都会有着涩意，所以他希望孟轲兄弟能过得幸福，仿若他们过的幸福，那么就如悄然也一定要会过得幸福般。想到这，悄屐不由的怔怔的看着悄然，就只是静静的看着，神色满足，他知道悄然现在过得很好，真高兴。那个现在不知在哪的悄然真正的哥哥也会很高兴吧。

“哥，怎么了？”悄然看着悄屐眼中纷乱闪过各种情绪，而后定定的看着他。明明是脸上因为酒意已经满脸通红，可是那双眼神却又仿若很是清醒。

“没事，悄然，我只是看到孟轲能这样，很高兴，很高兴。”

“哥，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看已经很晚了，我扶了去睡了好吗？”悄然耐心的应着，哄着悄屐，并起身准备拉着悄屐入房。

“我不想睡”悄屐挥身打掉悄然伸至身边的手，吐字清楚的重申着他没醉的事实。

“哥……”拉长的发音

“我不要睡，不要睡”

明明一直在悄然面前都是沉稳的兄长风范，一直是那种在悄然伤心、难过时，轻轻的俯下身把他拉入怀里，温柔的说着，“没事，然然有我。”仿若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会化解的悄屐，却在酒意使然下，嘟着嘴巴，耍着赖皮，明明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却让人感觉像个孩子。悄然看着眼前的情景怔了。

“然然，我不睡”悄屐轻轻的走至悄然身边，俯身靠近，对着悄然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满脸讨好的看着悄然“然然，看我亲了你一下，我不睡了好不好。”

“哥，真是的”其实只是轻轻的一个带着撒娇的吻，悄然却感觉脸上烫的历害，只是现在也没心思去追究了。

当时针指向近十一点的时候，悄屐终算闹完在悄然的劝哄下，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悄然帮悄屐脱去外面的西服，轻轻的把被子盖上，满身疲惫的躺在床上，可不想却第一次失眠了，那个轻轻的一吻，那个耍着赖皮的哥哥，脑中翻来覆去的都是这几个身影，甩不去，挣不开。悄然怕翻身太频繁吵醒好不容易入睡的哥哥，最终还是静静起身，去客厅泡了一杯热牛奶，本想坐在沙发上静静理一下自己心中纷乱的情绪，可是寂静的客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还有那在安静环境显得清脆的时钟“嘀嗒、嘀嗒的”的声音，心中更显烦燥，

不由自主的还是走至悄屐的床头，看着睡得香甜无比的悄屐发呆。任由心内住着那个恶魔叫讫。

悄屐一直不知道，他心中所谓的乖巧无比的弟弟，一直仿若没有长大的弟弟，其实早就变了，从他们搬出舅舅家开始，悄然心中就一直住着个恶魔，那个恶魔一直叫讫的，他一定要做着哥哥的唯一，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唯一。因为悄屐喜欢懂事，乖巧的弟弟，所以他就是，因为第一次他开始作饭后悄屐那种感动，所以他一直坚持了下来。一切也只不过是想悄屐更喜欢他一点，仅此而已，悄然讨厌所有跟悄屐亲近的人，他知道这些都不好，只是他控制不住，能做到了也只不过是表面掩饰很好而已，可是，今天悄屐的表情，还有那个吻，他感觉心中的恶魔仿若更大了一点，叫讫的更加历害，仿若在说着，不够，不够，现在这些都还不够。一定要改变什么，要不然总有一天会有人代替他在悄屐心中的位置，比如孟轲，比如司南。有种冲动，叫唤着让他做些什么。

悄然轻轻的，轻轻的把头低下，清楚的可以看清悄屐的睫毛在睡梦中偶尔颤动，清楚的可以看到因为酒意还没退去，而显得脸色红润的，仿若苹果的脸庞，还有那偏淡的嘴唇，正微微的张启着，都在引诱他去做些什么。

想……很想……不……这不对，这是不对的，这是他的哥哥，可是……心中在叫喊着，明明是想控制的，可是却控制不住了，最终，悄然只是轻轻的把脸贴着悄屐的脸庞，温温的，有点偏烫的热度透过脸庞传来，还有悄屐轻微的呼吸拂上脸庞，那种感觉拂过脸上，拂进心里。悄然感觉自己好像也喝酒了，醉了，只是心中却止不住的酸楚，哥哥，我该怎么办呢？这样的弟弟你会喜欢吗？会讨厌吧~哥哥~。

第十五章：秘密

第二日

“哥，起来了，哥，起来了”悄屐是在悄然轻轻的推动身体的动作，还有耳边一直重复的温柔声音中醒来的。

“唔，这是几点了”宿醉令着悄屐的头还是昏昏沉沉，他一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看着床前的悄然已经换好了校服，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哥，差不多快八点了，我要去上课了，锅里有热粥，包子和油条我摆在桌上了，等会记得吃”悄然看着悄屐神色间已显得有些清醒，在悄屐耳边如是交待就准备去上课了。

悄屐看着悄然一边动作麻利的准备着上课要用的东西，一边绪绪叨叨在他耳边交待着，不由轻笑应道：“是是是，我知道了，快去吧，我可不想两个人都迟到。”

“哥，那我真走了……”悄然本来已经走至门口，可是却还是又回头看着悄屐说着，尽管知道酒醉的话经过一晚的沉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不由再次确认说道：“哥，你从不钦酒的，结果第一次喝就喝醉了，如果今天还是很难受，要不就不去上班了吧。”

“真是……把我当小孩子，我真得没事，你快去吧。”悄屐正起身，弯身叠着被子，听到悄然的话，直起身来假装微怒的喝到，却止不住眼里的笑意。

“我真走了……？”

“嗯……”

“我真的真的走了”

“再不走我生气了。”悄屐含笑着看着悄然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心头暖暖的，虽说被着弟弟这样当小孩子看待略微有丝别扭，可偶尔为之，并不为过不是吗？

啊，已经八点十分了，动作要快点呢，他可不想错过孟轲第一次面试的情景呢。刷牙、洗脸，从衣柜里挑出一身淡蓝色的衣服穿上，对着镜中的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失礼的地方，提起公文包迈步像公司走过，而时钟堪堪八点二十分，悄屐对着自己动作的神速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人的潜力都是无穷的。

八点五十分，司南律师事务所

悄屐踏入律师事务所，例行的被正站在大门口抱臂看着他的司南抓到，司南看到悄屐眼神中含着满满笑意，仿若在说着，“看被我抓到你了”嘴里却不放松的调侃着“我们的悄大律师，还真是个遵守纪律啊，昨天通知你九点说面试，你就八点五十到”

悄屐做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回过去，却并不开口说话，而是左右抬头寻找着面试的地方。司南笑着看着悄屐毫无头绪的样子，看看时间却已不早，突然好心般的，拍拍悄屐的肩膀，看到悄屐眼神转过，指着上面写着“会议室”三个字的大门示意他进去。悄屐笑着应了声，轻推入门时，发现里面已经坐好了另外两外面试的律师，悄屐对着另两位抱歉一笑后，就坐在了上面写着悄屐的两个位置上坐下。

九点准，面试的人一一入内，悄屐并没有像司南他们那样对着面试者提出问题，只是一直安静的听着，只在面试者投过眼神时投去鼓励一笑，是的，也许这些面试者还显得青涩，还显得不够专业，可是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何不给他们多一点鼓历呢。孟轲是第十二位，悄屐一直不知道，原来现在司南律师事务所的名气已经如此大了，仅仅是一张面试就有着近三十位的人来面试。

当外面报者“第十二号，孟轲”随着敲门声，悄屐也在坐椅上坐正身子，拉回了漫天飞绪，正视者面前正步伐沉稳的孟轲，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了吧，悄屐心中暗暗感慨，孟轲的五官于五年前并无多大变化，虽说头发依旧是个板寸头，但眼睛上带了一幅无色眼镜的他却少了当年的孤傲，反而透露出沉静，孟轲今天穿了一身比较普遍的棕色西服，里面配了一条蓝色的领带，下身穿了一条同色的西裤，配着近180的身高，缓缓走来的他，明明只是刚迈出校园的他，却让人感觉稳重。

“你好，我是孟轲。”孟轲脸上带着合体的微笑，声音并没有前几位那种极力隐藏的颤抖。他微微弯下身，递上自己的简历。尔后静坐在面试的椅子上，直视着眼前几位，静待着发问。

“根椐你的简历来看，你以前并没有工作经历吧，那么你有什么自信我们律师事务所会录取你呢~”

“是的，也许我没有资历，但是我自认为我符合贵公司的招聘条件，凭我目前掌握的技能、高度的责任感和良好的饿适应能力及学习能力，完全能胜任这份工作。我十分希望能为贵公司服务，如果贵公司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能成为贵公司的栋梁！”孟轲坐正身体，表情严肃直视着考官，显得自信而从容。悄屐看着看着仿若那个坐着被面试的就是自己，而考官是司南，只是自己恐怕没有孟轲这么自信吧，悄屐自嘲的想着，直到耳边响起第三个律师近乎尖锐的问题，思绪才转过来。

“有一小偷在偷盗工厂厂区三相变压器的输入线时被电死。死的时候还紧握着电线不放。工厂出于人道拿出1。6万给其安葬，但死者家属认为这安葬费太小。还要死者家属的养老费，如果由你处理，你会怎么做？”这个问题并不是很简单啊~悄屐心中感慨，不由凝神直视孟轲，他很感兴趣孟轲会怎么回答。

“如果真盗窃致死的话，工厂不用赔偿。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触电人身损害赔偿案件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二条因高压电造成人身损害的案件，由电力设施产权人依照民法通则第一百二十三条的规定承担民事责任。

但对因高压电引起的人身损害是由多个原因造成的，按照致害人的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原因力确定各自的责任。致害人的行为是损害后果发生的主要原因，应当承担主要责任；致害人的行为是损害后果发生的非主要原因，则承担相应的责任。

第三条因高压电造成他人人身损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电力设施产权人不承担民事责任：

（一）不可抗力；

（二）受害人以触电方式自杀、自伤；

（三）受害人盗窃电能，盗窃、破坏电力设施或者因其他犯罪行为而引起触电事故；

（四）受害人在电力设施保护区从事法律、行政法规所禁止的行为”

孟轲侃侃而谈，悄屐转头看看另外三位面试官，发现他们虽然并末说什么，可是眼神里都露出满意。悄屐不由的嘴角轻轻勾起，他知道孟轲注定以后是跟他共处一个律师事务所了。

秘密

上午十一点面试结束，果然如悄屐所料般，司南把孟轲和一个23岁叫张有的一道留了下来。在司南笑着跟着两位说着

“那么如果没有问题，明天就过来上班的”，两位新被入取的人员兴奋的兴允“好的，没问题。”算是彻底结束。

悄屐和孟轲除了面试，并没有私下接触，不过，悄屐并不急，因为司南很明确的告知悄屐明日后，他的身后会有一位跟班，而那位跟班正是孟轲。他还怕没有机会不去了解吗？想到这，悄屐嘴角勾起一个笑意，他很期待以后共处的时间。

会议室内，人渐渐散去，另两位律师也笑着跟着悄屐打声招呼后离去，心情飞扬的悄屐静站一会看着司南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司南，如果没什么事，我也先走了。”

“……”不回话吗？那就当答应了。悄屐拉开会去议室的门正准备往外走去，正在这里，一直沉默的司南突然开口喊住了他，“悄屐，你不急，你也跟我去办公室一趟，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悄屐停住脚步，转头看了司南一眼，会议室内此时关了灯，并不是很明亮，背着光的司南神色莫测，悄屐轻声应了一声“好”直至看着司南渐渐走远的背影，才再次迈步跟上。

……

“坐吧”司南坐至位置上，示意悄屐坐下

“好”悄屐先去饮水机旁倒了杯开水，捧至手上，随意拉了一张椅子坐好，轻喝一口，开口问道

“司南，什么事呢？”

司南坐在办公椅上，眉头紧皱，双手无意识的轻轻敲击桌面，半响，抬头看向悄屐，显得很是为难，最终还是开口对于着悄屐说着“悄屐，你来我这有五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