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淡淡应声
“悄屐，我上次说的话你有想过吗？”
“上次？啊，想过了？”
“那么？”司南不由的起身紧紧的握住悄屐的手，神色激动的开口“那么，悄屐，你怎么想？”
“这……”悄屐把手从司南手中挣开，拉开点距离，低头沉思半响，抬头直视司南，语气坚决的接着说道：“司南，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喜欢，”悄屐看到司南神色变动，不过并没有停下，他怕现在停下就没有说下去的勇气“只是司南，我发现我听到你说喜欢我并没有讨厌的情绪，而且司南，我一想到如果以后看不到你我会很难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可是如果不说这些代价是无法见到你，那么我愿意坦诚我的心情。”尽管耳根红了，尽管心跳的有点快，可是悄屐还是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就像昨日悄然所说，只要把心中的话全说出来就好了。至于结果那并不重要了。
这是什么表情呢？悄屐原本想过各种结果，只是司南现在一直保持着眉头紧皱的样子，眼神直直的望着某个角落，似在看着他，却仿若又没有看向任何地方。不发一语，这是什么情况？
“司南”“司南”悄屐连续出声喊了几声，司南却像并末听到般，还是呆呆的保持着之前的表情。悄屐不由的加大声音喊道“司南，司南”
“啊，抱歉，我走神了。”司南突然回神，直直看着悄屐，嘴里说着抱歉，神色却显得激动。“悄屐，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明明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此刻却显得那么迫切，司南满含期盼的问着悄屐。
“嗯”悄屐低下头，轻轻的应了声。
“是真的……是真的”司南起身开始绕着圈在房间走动，嘴里喃喃自语，过了几分钟，司南像是终于确定般，定下身子看着悄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尔后紧紧的抱着悄屐，在耳边重复着：“悄屐，我真的很高兴，别的什么秘密啊，我其实都不感兴趣，只要……只要……如你所说般，你喜欢我，一如我喜欢你就够了。”五年的感情突然得到了回应，司南的话语说到最后难掩的带着一点哽咽。
这……暖暖的体温，紧紧的拥抱，急促的心跳，还有那语气中那快乐。原来我说的话令你这么高兴吗？悄屐张张了手，最终也回抱着司南，把头轻轻的靠在司南的肩部。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温柔的笑意。
第十九章：甜密
“叮玲玲，叮玲玲”悄屐顺手接过放置手边的电话“喂，你好，司南律师事务所，我是悄屐”习惯的一连窜说出口，就听到话筒那边响起低沉的笑声来。悄屐不由的眉目舒展开，轻轻的把身子稍稍往后靠了一点。让整个人靠在办公椅上。一手握着话筒，保持着这样的动作静静的不发一语。
“怎么不说话了？”话筒那边听到这边没了声音，终于等不及问道。
“等你说话呀。我的司大律师。”
“呵，你呀你呀……”满含宠溺的音调，“悄屐，等下下班了，没什么事吧，我听说这边新开了一家咖啡馆气氛不错的样子，我们去坐坐。”
“这……”
“怎么……不行”话筒那边的声音马上低沉下来。悄屐听了不忍起来，原想开口的拒绝变成了“好吧，只是九点前，我一定要回家。”
“行，那我马上订位置。”
“嗯，那先这样，我先忙了。”
“好，晚上见”
“晚上见。”
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后，悄屐顺手从孟轲手中接过递过的资料，道谢后看着孟轲远去的身影，手上拿着资料，无意识的翻了几页，开始发了呆起来。
这离上次悄屐近乎表白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跟以往的日子来说，并末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悄屐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乐。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如所有恋爱中的人那样叫做热恋期，他只是知道，上班的时候，也许他们还是互相忙着公事，可是偶尔司南会抽空打个电话，说着一些闲话，或者找着各种借口约着他出去吃个饭，逛个街什么的。虽说大部分时间悄屐都会推却，只是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了那种心思，终归会有着共同在一起的想法，所以在可以的情况下，悄屐还是会应允。每次看到司南快乐的样子，悄屐仿若感觉心中也很快乐。他与司南，说是恋人，可是至今为此，挺多也是拥抱的份上，男人都是冲动的，特别是自己爱的人。可是每次气氛不错的时候，他看着司南悄悄靠近的脸庞，总是不自觉的想起自己是个男人，这个吻怎都无法接下去。不是不遗憾，只是司南显得坦然。
悄屐还记得那天那是个月圆星多的夜晚，徐徐微风吹过，拂过发稍，吹起衣摆。陌陌无语的走了一段路的司南突然抱着他，温温的气息吹过耳边，脸色浮过暗红，一会后，司南轻轻的抬起悄屐的头，深深的看着他，眼神深遂。就那样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直到悄屐轻轻的闭上双眼。司南才轻轻的，轻轻的试探的靠近。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是，不知怎么的，闭着双眼的悄屐已经清晰的闻到了，或者是触碰到了司南的嘴唇，却突然的推开。不行，他还是做不到。
那时候的司南显得很是惊诧。悄屐整整衣服，退后两步，缓缓自己的气息后抬头看着司南，“司南，对不起，我现在还做不到。”
“那你讨厌吗？”司南问得很是小心翼翼
“不，我想我只是需要时间，我现在最主要的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这样么？”司南低语，尔后笑了，笑得爽朗而快乐“悄屐，只要你不是讨厌就好，我五年都等了，不会在乎这么几天，只要你的心如我的一样就好了。”
“嗯”悄屐低头应声。后来的路上，司南果然没有在做任何动作，只是保持着与悄屐并肩的动作，脚步轻轻偶尔含笑着看着他，就这样一直送着悄屐到了门口。
之后的日子，偶尔司南会试探的靠近悄屐索吻，只是只要看到悄屐下意识的轻皱眉头，或者有着微微的抗拒，就会放弃。也许他们现在不算是悄人，或者只是比朋友靠近一点，但是悄屐显得很快乐。偶尔兴致来了，悄屐也会早早的去菜场买菜，细细的花上三四个小时做一顿饭带到事务所，看到司南有空了，就会去司南办公室。看着司南大口大口吃着，笑意满满。那种感觉不如同于悄然，看着悄然是心疼。可是看着司南那种幸福，心中也会幸福满满。
而且那事之后的第二天，孟轲果然来了，做了他的助理。也许显得很是青涩，可是孟轲并不因为与悄屐认识私下里叫着悄屐放水，那天悄屐留下孟轲问着他的近况。他先是略带腼腆的笑了笑，说着一切安好，只有当悄屐问着工作的时候，孟轲满脸正色，认真的对着悄屐说“悄屐，真得很高兴与你同事，只是我希望你能很认真的教我，而我也会很认真的学着。我希望我以后能当个最棒的律师。”悄屐笑着应了声。之后果如孟轲所说般，悄屐要求孟轲比之前自己还是新手的时候司南要求的严多了，可是孟轲却并不显得沮丧或者不满，而是很认真的完成所有事情。哪怕被悄屐训斥了。同样的错误孟轲从不范第二遍。就这样一过一个月。悄屐每天的心情都显得很好，眉目舒展。连着体重前两天称称都发现重了两斤。
“悄屐，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走了。”孟轲走至悄屐面前，手上拿着公事包问道。
悄屐恍神，才发现原来已经下班了。不由笑了笑“没事了，孟轲，你回去吧。记得帮我跟孟春问好。”
“好。”
人渐渐的散去，仿若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原本热闹满满的事务所已经变得冷冷清清。悄屐笑笑，也许以前的自己就跟这些人一样，到点准时走人。只是现在……悄屐随意把桌上的东西收收。脚步轻快的走向司南的办公室。
走至司南办公室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悄屐并不意外，自从和司南在一起后，悄屐就有了这间办公室的钥匙，悄屐还记得那时司南给他时侯，脸上满满的笑意，嘴里却调侃着说“欢迎领导同志随时突击检查。”至于当时自己的反应，悄屐到忘了。只是想想应该也是很快乐吧。
又在胡想着什么？悄屐笑着对自己摇摇头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听到门开的声音后，轻轻的推开门，看着静静趴在办公桌上不是是否睡着的司南，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不由的放轻脚步，轻轻的走至司南身旁，司南仿佛并末察觉般，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悄屐轻轻的靠近，尔后慢慢的伸出双手轻轻的环住司南，仿若一个温柔的拥抱。看着还似沉睡的司南，不由带着笑意开口“司大律师，真的睡着了？嗯？”司南不动。
“那我走了？”悄屐试探的放开双手，还末离开，就被司南突然起身紧紧抱住。悄屐顺着力道把头靠在司南的肩膀上，调笑着问道：“不是睡着了吗？”
“你呀……我怎么可能真睡着”司南低下头，一只手轻轻摸上悄屐的头，柔软的触感让司南忍不住轻抚了几下，想想怕时间来不及，不舍的放下，顺手拉住悄屐的手。确定已经紧紧的握住后，嘴角勾起笑意问道“悄屐，那么准备好了吗？”
“嗯”悄屐应声
“那走吧”
“好”
将近六点的事务所此时显得静静的，并没有白天那种匆忙的感觉，此时走在出口的路上，只只能听到两个人几乎节奏相同的脚步声“踢踏，踢踏”悄屐满足的笑了，或者也正因为没有人，悄屐才可以那么心安理得的牵着司南的手，享受着这种感觉。其实牵手真是个很玄妙的东西。手连着手，那种温暖的温度，仿佛紧紧透过手传递过来，传至心里。连同好像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幸福感仿佛也这在中传过来。这种感觉让悄屐多么希望时间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因为他知道，只要踏出这个大门，那么牵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奢侈的事情。大街上，也许男人跟男人勾肩搭背的很多，但是，牵手是不行的。
或者司南也在珍惜着这个时光吧。原本只是短短的五分钟的距离，却硬生生的被他们走成了十分钟。只是或者有时侯五分钟眼十分钟相差很多，但现在的十分钟对于此时的悄屐来说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连感受都还没来得及没好好感受，却已经看到大门。当司南放开了手，走至两步距离外笑着对他说“悄屐，你要不等我一下，我去开车。”
“好”悄屐淡淡应声，心中却闪过遗憾，如果……如果她是个女子，或者……或者……想到这，悄屐忙打断这种想法。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已经是对她的照顾的不是吗？人不能要求太高所以虽然心中有着遗憾，但看着司南渐渐远去的身影，悄屐还是觉得很幸福。
第二十章：疏远
那间咖啡厅果如司南所说般，气氛不错，尽管只是刚开业不到一个月，但悄屐一眼扫过去，却发现整个咖啡厅已经坐满了十之七八。就在悄屐还在四处张望时候，侍应生已经把他们引到了一个两人包间。在侍应生有礼说着“悄先生，司先生这就是你们俩订的位置，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后告退。悄屐顺从的坐下，轻柔的音乐缓缓传来，不算明亮的灯光都让悄屐此时的心情不错。显然此时的表情也大大愉悦了司南。
“怎么样，不错吧！”司南今天穿了一身略带休闲的西装。给人的感觉原本应该是成熟中带着随合，只是此时的表情破坏了这种感觉。那种得意，那种炫耀怎么都像是小孩子才会有的表情。
“嗯。”悄屐被自己的想像乐了，忍着笑意回道。不过这也是实话，因为他真的蛮喜欢的。
“那吃点什么呢？”司南得到满意的答复后，笑了，随手翻着手中的菜单问道。
“随便吧。”
“唔，那我可依我喜好点了。”
“好。”
应声后就听到司南不停顿的点着菜单，显然来的之前早有准备。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悄屐很喜欢。他并没有仔细的去听到底点了些什么。只是放松的把身体靠在沙发上，听着轻柔的音乐，缓缓的闭上双眼。那种感觉，让悄屐不由的想睡去。朦胧间仿佛有听到铃声响起，可是又仿佛是错觉。
……
迅速的点完菜单，在侍应生确认无误离开后，“悄屐，怎么样？”开口却末得到回应的司南，抬头往悄屐望去，却失笑的发现，悄屐已经神色放松的睡去。睡梦中的悄屐显然做着美梦，嘴角轻轻勾起，神色温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真是的……难得出来竟然给我睡觉。司南低低的出声，与其说抱怨，不如说自己跟自己的低喃，脸上神情写满宠溺。司南并不准备把悄屐吵醒，他一只手撑起下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几次想把手伸过去触碰近在眼前的悄屐，只是想想虽说是包厢，但万一被发现的话……只能作罢。司南还记得那时侯刚跟悄屐表白的时侯，司南尽管表现出来的很自信，其实心底何尝不忐忑，所以能像现在这样跟着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其实做什么都不重要。
“如果可以请让我一直守侯于你。我一直就在你的旁边”清脆的玲声突然响起，司南一愣，尔后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那么……显然是悄屐的。
“悄屐，电话……悄屐”司南轻轻的推动着悄屐的身体喊道。只是悄屐所给的反应也只是嘟嚷了一句“别吵”显然并不愿意清醒过来。真是……电话那头显得很执着，铃声一遍没人接那么就打第二遍，第二遍没人接就打第三遍。没办法了，司南心中叹道。从悄屐的上衣外套中掏了电话接起。
那边听到手机终于被接起显得很兴奋，还末等司南的喂开口，就一串儿的话儿冒出“哥，你总算接了，做什么这么忙啊？快点回家吧，瞧都快七点了。我可饿着肚子等你吃饭呢……喂，哥，你怎么不说话。”
总算得到空隙的司南开口“你是悄屐的弟弟，不好意思，他应该不回来吃饭了，他现在跟我一起吃饭，啊，忘了说，我是司南。”
“司南？”那边的声音听到后并末显得很惊讶，只是明显的语气显得低落了很多。“我哥呢？”
“他睡着了，要不等下我叫他给你回个电话。”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先挂了。”
“好，再见。”
“嗯，再见。”听到电话挂断后，司南看着还在睡梦中的悄屐，眉头微微皱起，悄屐，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说过关于自己家人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是我接到这个电话，是不是就算我们在一起了，你也不会让我掺于到你们兄弟之间呢。想到这，原本的好心情，却突然消失般。是不是越是在乎，要求的会越来越多呢。悄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像是一会，又像是睡了很久，悄屐突然睁开眼，轻轻揉揉有点酸麻的肩膀，笑着看着对面看着他的司南问道：“现在几点了。”
“七点五十分”司南回神，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回道。
“啊，七点五十了，我都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悄屐显得有点意外，原本只是想假寐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