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替身情人(穿越)+番外——绯叶
绯叶  发于:2013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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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要提前回来了,时衫更有理由说服尹政,很多事情,也许想象很美好,然而现实未必是最理想的。好比他自己,如何说服小静接受他的家庭,他想,尹政和张丽之间,应该还有很多带解决的私人问题。给各自留点个人空间,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决定。

说起来,时衫明明觉得自己应该松口气才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竟然高兴不起来。他和尹政这种类似同居的生活过了几个月,甚至他们在小区散步时,真的有人把他们误会成了那种关系,虽然尹政解释他们是兄弟,然而如今喜欢八卦的人们哪会轻易相信。有的时候,碰到开放的国人,他们会比尹政这个从小生活在国外的人都放得开,打个口哨时,会扔下一句祝你们幸福或者要坚持住就走掉了。

现在,这种生活即将结束。

对于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北京无依无靠的时衫,尹政那几个月带给他的,除了某些他刻意要忘记的记忆,剩下的是超出朋友界限,仿佛就像真正的兄弟那样的关怀。那是一种温暖,让时衫在整个寒冬,没有体会到一丝寒冷。他的关怀,让他在那段时间,仿佛他与家人的距离并不遥远。如今,这一切,在张丽回来后,都将属于张丽。

而他——只是尹政生活中的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那一天,时衫少有的,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失落情绪。

尹政那天心情也不好,一天没说几个字,还是答非所问。似乎,他也意识到了他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时衫是这么想的。

尹政帮时衫收拾了他这几个月很少回来的小窝。尽管天气还不是很暖和,但尹政还是坚持开了窗子,让室内的空气流通一下。时衫打扫了地面,擦了桌子。他烧好开水,给尹政沏了杯茶,让他在沙发上休息。天晓得,那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这种家务怎么做的来。

时衫让尹政自己随意,他出去买菜。

尹政晚上就在时衫这里吃的,虽然手艺一般,吃的确是津津有味。吃过饭,时衫刷碗收拾厨房,尹政仍然不舍得走。时衫把灶台擦干净,关好灯,这才去卫生间洗手。他没有开灯,带着凉意的水哗哗冲着手心手背,让人整个身体都觉得冰凉入骨。

关掉水龙头时,后背一暖,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尹政自身后把他抱紧了。

来不及问他想干什么,尹政抱起他大步回卧室。

被扔上自家的床上,时衫一时懵了。尹政压上他的时候,他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

推了推尹政,时衫大囧,“尹先生,别……唔……”

大概是防止他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尹政用一记深吻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们很仓促的做了一次。无论是前戏,还是过程,都非常仓促。事后时衫捂住后腰下面,疼的嘶嘶吸气。他家可没有尹政家里准备的东西,如此匆忙上阵,不疼才是怪事。尹政抱着他,给他做前面的活,很快,快感来临,愉悦淹没了刚刚还无法忽视的疼痛。

“十三,四哥舍不得你。好想在你身边多留一会,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时衫叹气,“尹先生,我们算是……朋友吧。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

那天尹政走的时候已经快12点。

他们就躺着,不分彼此的抱着,准确说是尹政抱着时衫。尹政不停在时衫耳边低喃,时衫有点累,迷迷糊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等他夜里口渴起来喝水时,尹政已经走了。

时衫发现桌上放着一只信封和一张信用卡。

信封时衫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尹政也不是给他一个两个了。那张信用卡是白天还给他的,一次也没用过,但是尹政又给他留下来了。他知道尹政担心什么,心里升起一股温暖。时衫嘴角撇了撇,这个小动作是他自幼养成的,一旦心里难过时就会这样。

“四哥……”时衫急忙用手捂住嘴巴,他不明白,这个称呼怎么脱口就叫出来。

“祝你幸福。”他说。

时衫回归了普通的客服生活。每天按点上班,到点下班。

因为新门店准备工作不足,总部把新门店开业的时间向后推迟了一个半月。

这个消息传来,一般人不免抱怨,不去新门店报道,等于无法升职,自然也不能按新待遇拿工资。可时衫反倒觉得是好事,他正发愁自己应变能力还不够,希望多留在这边和主任多学学。

“小时,给分部打电话,找草根生把早上的情况说一下。”主任把手里东西往时衫这边一推,让他过去打电话。

“嗳。”

“小时,晚上按点吃饭。”主任下班时嘱咐着,拉着嫦娥一前一后走人。

……

“小时,今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时衫憨憨的笑道:“刚才跑的太猛了。”

……

4月下旬的时候,很久不和时衫联系的时海发来信息,内容很简单,家里都好,不用惦记。时衫心里一动,给时海回了条,都好就娶个媳妇吧,我想快点当叔叔。

这次,时海没回,时衫笑了笑,哥在害羞哩!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时衫的胃痛了起来。熬到下班时,一身衣服都潮乎乎的了。都不知道怎么上的天桥,努力直了直腰,貌似没有刚才痛了。

才下天桥,时衫脚步停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尹政大步过来把他狠狠的抱在怀里。时衫过天桥的时候他就看见他了,看他精神委顿,尹政心里更加难过。这会抱着他,心里才觉得踏实,小心抚着他的背,尹政磁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伤。

“十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坚强。这个世界无论谁离开你了,四哥都不会走。相信我,坚强。”

时衫:“……???”

尹政更震惊,“难道你还不知道?”

“啊,不知道什么?”时衫莫名其妙。

尹政马上掏出商务机,翻出一条信息,时衫只看了一眼,人就僵在尹政怀中。

“……时茂兴老人于今天凌晨2点40分因XX癌症医治无效去世。”

“爸……”时衫的声音很低,抖着手接过尹政的商务机,把那条信息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几天前时海发给他的短信又看了看。

尹政心疼的不得了,把人转了180度面向自己,轻吻着他的额头,“别难过,还有我。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让你孤单。”

“爸……爸……”时衫用手捂紧了嘴巴,直到这一刻,眼泪才一滴一滴滑下来。

尹政就这样抱着他,几乎把整个人都要融进自己的怀抱里。他的下巴抵着时衫的头,时衫在默默哭,他跟着闭了眼睛,仿佛这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

远处,躲在广告灯箱后的张丽把眼前一幕尽收眼底。

张丽是上午才回到北京的,对何平来接机表示很不满意。她见何平不告诉她尹政在做什么,心里狐疑,于是打了几个电话,搞到了一份文件的复印件。当她拿到复印件时,张丽惊得花容失色。她顾不上倒时差,找了尹政一个下午,才在停车场见到他的背影。她没有叫他,而是开车暗中跟了一路。

晚上9点了,张丽居然带上墨镜,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

她看不下去。

女人习惯性的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她大概已经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果然,尹政这次假戏真做。

49.无言以对

那天尹政说什么不看放时衫一个人走,最终把人又一次带回家中。

那天尹政整夜不敢合眼,抱着人,不时小声说话,熬过一个漫长的夜晚。

对于每个人来说,早晨初升的太阳都是非常美的,绚烂而充满朝气。

时衫呆呆坐在落地玻璃前的土耳其地毯上,精神疲惫,怔怔着一动不动盯着院中的两颗海棠。尹政给他端过来咖啡,他的脸色不比时衫好,确切说疲态更显。

“十三,喝咖啡。你一夜没怎么睡,一会上班支持不住。”

“……我想。”时衫机械的转了下头,声音沙哑,“我是不是该给我爸打个电话?”

“十三,坚强。”尹政早已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能做的只有把他紧紧抱在怀中。

时衫缓闭了眼睛,喃喃道:“我真的好久不给他打了,我不敢……”后面没有继续,时衫哽咽难言。

“四哥在你身边。想打就打吧,如果想回去看看,我给你订机票,我们一起回去。”

尹政拿来电话,时衫不知是习惯问题,还是头脑混乱,竟然拨通了小静的电话。

“喂,时衫,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我正忙着开晨会。”

时衫一怔,终于迟钝的意识到拨错了对象,只好解释,“小静,我爸过世了。”

“……时衫。”电话先是一阵沉默,过了几秒,小静这才开口,“你……没事吧?用回去看看吗,我最近有点忙,恐怕不能陪你。”

……时衫挂断电话,头一歪,倚着尹政睡着了。

时衫睡的很熟,只是两道舒眉却在眉心隆起一个小疙瘩,说明他即使处在深度睡眠,精神世界依旧没有一刻放松。一夜的时间,他并不大哭大叫,但尹政明白,这种悲伤更甚。如果他能像别人那样,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快淋漓的大哭一场,也许他可能不用那么担心。然而眼下,他越是安静,尹政心里就越是不安。

“太突然了,真是太突然了。”尹政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一个人下楼,尹政站在刚才时衫待了近1个小时的地方。

院里的海棠已经满树批绿隐着诱人的花苞,用不了多久,娇艳的花朵便会绽满枝头。

花开花落,年年如此,这是一个生命的轮回……

张丽是上午快10点到的,尹政把人让进来,不悦地直蹙眉。那张丽迈着优雅的步子,高跟鞋在地板上磕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艾瑞克,你这里变化不小嘛!”张丽意有所指的揶揄了句,在一层转了一圈,甚至连保姆间都没放过。

尹政双臂保肩,目光追随女人的身影,“是么,我怎么没发现?我记得,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够啦!”张丽打断尹政,“艾瑞克,你瞒不了我。”

“我好像什么也没隐瞒你,我觉得也没有这个必要。”沙发上一倒,尹政倚靠扶手,摊开了双手。

张丽将复印件在尹政面前展开,尹政瞟了眼,神情坦然,“这怎么了,一份协议的复印件,有什么不对吗?”

愣愣盯了尹政足有一分钟,尹政越是坦然,张丽越是怒火中烧,眼下强压怒气,“艾瑞克,你怎么可以这么干?你把一个项目的净利润以股份的形式,给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这次尹政坐直了,双手交叉,一派正色,“张丽,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这是我尹家的公司,你并不是女主人,没权利指手画脚。”

“你——!”被噎了一句,张丽粉腮立即鼓了起来。

“哦,对了。”尹政接过那份复印件,遗憾的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许诺给财务经理多少钱,不过我想,他明天不用在上班了。你张家的公司应该很对他的口,希望他在你家公司做事心情愉快。”张丽倒吸一口冷气,眼睁睁看着尹政打了一个电话,把自己公司的财务经理解雇。

“艾瑞克,你……你被那个NB给迷住了。”女人的声音略显发抖,“艾瑞克,你醒醒。我当初选他,是因为……”

这次尹政毫不犹豫打断张丽,“你听着,他不是NB。下面我来说,你当初选他,是笃定他不会和我上床。但是我告诉你,是我强迫他的,他没的选。我喜欢他,可以把我的整个商业王国送给他。就好像如果我不喜欢谁,一分钱他也拿不走。我和他的关系,绝不是你想象中的只有金钱交易。”

张丽一呆,“艾瑞克,你疯了。”

尹政反唇相讥,“有没有疯我自己最清楚。你最好……十三,你怎么下来了?”

时衫苍白的小脸挂着一脸倦容,用手揉着太阳穴,“我不想听到你们争吵。让我走可以吗,我想回家。”

“好的,我送你回去。”

尹政上前扶人,张丽原地冷眼观瞧,暗暗咬起银牙。回想起当初咖啡馆初次见到这个男人,那会呆呆呐呐的,如今竟然是这么一副惹人生怜的的模样,演技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张丽闭了下美丽的大眼睛,又是一个为了钱可以什么都出卖的溅男。

“我要出门。你刚刚回国,我想需要多休息,就不留你了。”

面对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张丽也只能恨得牙根痒痒,悻悻摔门走人。

“今天降温,加件衣服,当心感冒。”拿出自己的风衣给时衫裹了,尹政嘱咐道。想留他在自己这里休息,又实在不知这次该用什么理由,这个时候也只好由着他的性子来。

“——出去走走吗?你精神不太好,这样上班能坚持吗?”

时衫萎顿的缩在沙发一角,声音沙哑的好像一个陌生人在说话,“没关系。”

尹政就蹲他面前,伸手给他捋顺头顶的碎发,最后站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接下来几天,尹政出于担心,每晚依然接时衫下班,第二天在送他去门店。

时衫精神上看起来好了很多,情绪也稍稍平复,只是仍然不爱说话。你不问,他可以一个晚上不说一个字。

4月30日这天晚上,尹政接完他没有带他回自己家,而是把他送回租住的地方。

“十三,我有事和你说。”

嗯,时衫只简单发了一个单音,表示自己听到了。

“十三,我明天要走几天。”

时衫抬头,仿佛一时没反应过来,“走几天?”

尹政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我要回美国处理点事情,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嗯。”

“十三,我不在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懂吗?最多一个星期,我就回来了。”

时衫倒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尹政,淡淡笑了声,“好。”

“——其实,我也有件事想……”

尹政定定的看他。

“我哥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他让我转告你,我爸爸走的时候,很满足。不过,那笔钱没有动,他让我问你,是给你送回四川分公司,还是给你转账打回北京。”

“你、你说什么?”尹政顿时呆若木鸡。

“尹先生,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看,这个结果其实也不算很坏。”

“……”尹政无言以对。时家的人,正是用自己的行动提醒了他,他们其实谁也不欠谁。

“你……”尹政临走时,时衫送他出来,犹豫了一番,把头深深的地下,“一路顺风。”

尹政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好!”

50.意外意外

孤零零的张丽放下手中马克杯。

她所在的位置,是北京著名CBD商圈某个贸易大楼顶层的知名咖啡厅,这里很安静,环境整洁,服务也好,很适合休息调整情绪。

进进出出,来往皆名流,非富即贵。

也有几个彬彬有礼的男士礼貌过来搭讪,均被张丽礼貌谢绝。

这世上,除了尹政,没有第二个男人适合她。这个想法,她从九岁那年第一次遇到尹政时就认定了。十几年过去了,她早就做好了做他新娘的准备,然而这个男人始终不肯送她那枚象征爱情恒久远的钻戒。自信的她一向认为,不过是时候未到,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不愁这个男人不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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