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替身情人(穿越)+番外——绯叶
绯叶  发于:2013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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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病了吗,脸色这么差。”

时衫摇了摇头,抓紧时间继续填。

再说今天经理一上班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顾客张丽没有受伤,但是为了平息顾客的情绪消除不良影响,总部指示北分,准备按照最严厉的方式处罚。好歹是这个门店的带头大哥,门店员工碰到这种事,他做经理的也难辞其咎。哪怕该员工被冤枉,也要按照规定先行处罚,然后再按照流程上诉总部。至于上诉的过程,曲折程度,不亚于最高人民法院重审中院的判决。

老白这几天想了很多种应对方法,不料时衫自己拿着辞职报告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小时,你这是干什么?”老白指了指几张A4纸订好的报告,一下瞪圆了眼睛,“别犯傻,这才大多点儿的事!我和你们主任现在正在想办法,你自己不能退缩。一个大小伙子,能屈能伸,才能做大事,懂不懂?”

时衫叹口气。他就知道经理会这么说,老白护自己手下员工是出了名的。碰上这种领导,说是三辈子烧高香一点也不为过。然而这次,时衫不想连累他。他张了张口,喉咙那股子腥咸气越发的浓烈,勉强咽口吐沫。

“大哥,我知道你和大姐人好,但是我真的累了。通过这件事,我发现我处事经验还很不足啊。”这时,时衫想起尹政说过的话。他说自己不适合做整天和人打交道的工作,果然是准啊!

“……没有挽回的余地?”老白半天没有等来时衫回心转意,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

时衫默默站起来,深深一躬。

老白吐个烟圈,合上报告,“这样吧,你先回去。报告放我这里,你再休息几天,如果你仍然坚持,我就给你签字。如果你决定留下来,给我打个电话,我随时撕了这几张纸。嗯,这是什么?”老白指了指桌上两个信封。

“我知道这次处罚少不了,我早上取了点……”

“你这是干什么?”老白声色俱厉,吓了时衫一跳。老白动作快,抄起信封,就给他塞回包里。

“大哥……”

“我和你们家主任还没沦到被罚一次就混不下去日子的地步。呦,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没睡好觉咋的?”老白挥手,“得了,赶紧回去歇着去啊!”

时衫默默关上经理办公室的门,最后看了眼。他知道,他以后不会再回这个地方了。一步步挪蹭着下楼,依然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推开玻璃门。

外面阳光很足,难得的好天气。时衫抬手横在额前,挡住耀眼的阳光,仰了仰头。

阳光刺得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一阵晕眩袭来,天就此黑了。

有人扶住他摇摇欲倒的身体,一个声音明明在耳边喊他,听起来却很遥远,那一丝一丝的热气喷在耳边,痒痒的。他想躲,躲不开。不知道是自己突然没了力气,还是那人臂力太大。

“十三,你怎么了,能看到我吗?”尹政焦急的喊他,腾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天这么快就阴了。”时衫低喃,一头扎进尹政怀中。好像尹政衬衣口袋放了什么东西,一下搁到他的脸。他皱了皱眉,两腿发软。

尹政弯腰扶他,时衫晃了晃,喉咙压了一早上的腥咸再也忍不住。那口鲜血一点没浪费,在尹政胸前晕开艳丽的一朵曼珠沙华。尹政当场惊呆,记忆重现,似曾相识的场面再一次出现,曾经贵为九州之王的人再也忍不住。

“十三!”

“怎么了,怎么这样了?”何平听到叫声,从远处卖饮料的摊位前提着两瓶可口可乐往回跑。跑到跟前时,正赶上时衫第二口血喷出来。

“别愣着了,赶紧送医院。”何平大吼一声,“我开车,你扶他坐后面照顾他!八成胃出血,抓紧时间,不能耽误。”

尹政把人抱起来,不顾停车场管理员差异目光跑向自己车子。怀中时衫扭了扭头,眼泪和鲜血蹭了他一脸,看起来很像某些国外大片中的场景。

“十三,能听到四哥说话吗?”

时衫只顾流泪,泪水混合鲜血蹭得尹政衬衣到处都是。

伴随第三口血喷出,时衫的意识渐渐脱离自己,任尹政如何呼唤,再也无法聚拢。

“十三,十三,别睡过去,把眼睛睁开。”尹政少有的惊慌起来,曾经失去爱人的痛仿佛再次袭来。他眼底映得全是时衫的影子,握他的手紧了又紧,生怕一松开,这人再次离自己而去。

“艾瑞克,你镇定一点。”何平一脚踩下刹车,路口红灯亮了。何平借这个机会回过头来,粗重的眉毛在眉心隆起一个肉疙瘩。他提醒道:“艾瑞克,注意一定让他保持侧躺,当心有其他呕吐物,一旦逆流进气管人会瞬间窒息。不过……血色这么鲜,情况有点不妙。”

何平一路疾行,车子开进北京某武警医院急诊处大门口。保安过来刚要告知他们此地不能停车,后车门开了。尹政胸前大片血迹很是骇人,保安凸了凸眼珠,不由自主让出道来。

“医生,医生。”何平跑在前面叫人,尹政抱着人紧随其后。

也许是鲜艳的血迹瞬间夺去太多人的注意力,护士叫尹政把人放上推车,直接推进最大那间抢救室。抢救室里,一个老军医好像在带人各个科室轮转,见来了突发病例,精神为之一振。

“家属请外面等候。”老军医说。

尹政不放心的看眼时衫,他知道他不能留在这里。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发现有人抓着他的手腕不放。低头一看,不是时衫又是谁?尹政一愣,目光上移,时衫依旧在流泪。

“病人家属请外面等候。”一护士过来,不由分说掰开时衫的手,把尹政向外推。

尹政呐呐道:“十三,你是不是——”

“哎呀,家属请外面等,不要妨碍我们工作。”终于,一个年轻的护士发起飙来,一个利落的排山倒海把尹政推出门。

抢救室里,护士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吸氧,连上心电监护仪,建立静脉通道。

“病人有轻度休克征兆。”一名护士把注射器推进时衫静脉血管。

“验血结果出来,纠正休克。”军医说道,回头对几个看样子实习生打分的人说:“遇到这种突发病例情况,给氧、止血非常关键。一旦病人出现休克,马上要纠正。另外,一定与家属询问清楚病人发病时的各种情况,这样有利于判断出血原因。”

那个实习医生纷纷点头,老军医又说:“你们看。”他指了指时衫脖子下没完全干的血迹,“如果是普通胃出血,一般呈酱色伴有未消化的食物残渣。一旦色泽鲜艳,必须询问病人病史,预防恶性病变。谁出去见病人家属了,什么情况?”

一个年轻护士回答,“病人时常胃痛,饮食不是很规律,喜欢生冷刺激食物。这几天因工作原因,精神状态不好,情绪波动较大。”

军医看眼抢救记录,“可以初步诊断为应激性胃出血。具体结果,要等病人情况稳定,做过胃镜才能确定。你们几个听明白了吗,如果病人真是应激性胃出血,将意味着什么?”

“老师……”一名医生迟疑着,“是肿瘤?或者……”

军医回头看眼那名医生,又扫了眼面前其他实习生,“你们几个看下这个,我出去和病人家属沟通一下。”

老军医推门出去了,一护士奇怪,“病人一直在哭,好奇怪。”

“真的吗?”急诊室所有医生护士围在床边一看,可不是吗?病人明明昏迷,但是眼泪唰唰往下淌,简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这时,时衫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不大,但是身边的人都听到了。

“先生,你能听到吗?”护士问了一遍,床上没动静。护士又问一遍,依然没有回应。

时衫睁不开眼,眼前一片血红。他在叫四哥,可是四哥不在。他刚才紧紧拉住四哥的手,但是被人硬生生掰开了。

他的记忆回来了,千真万确。前世种种,今生一幕幕在眼前如过电影般走过一遍,他哭了。

他看到,一个打扮怪异的人,在海棠树下设祭坛做法。那人把捣碎的海棠花瓣艳丽的汁液混合一种奇怪的透明液体滴上一枚碧绿的扳指,然后,又用针刺破皇帝的手指……

时衫不知,当年的胤祥弥留多日,胤禛收集了他的眼泪。

胤禛并不知晓,扳指的血咒其实不难解。胤祥如果解开血咒,也不过比他多一样东西,那就是情人泪。

术士有言,和硕怡亲王乃海棠托体。

解开血咒,所需的引子,不过是海棠血泪罢了。

54.愤怒摊牌

老军医单独和尹政谈了很久,最后叹口气,“情况就是这样,你要有一定心理准备。当然,也不是所有应激性胃出血全是恶性病变,要等做过胃镜后才能确诊。”

“医生,医生……”尹政重重握老军医的手,一时张口难言。

“耐心等结果,医院这边别离开人。唉,年纪轻轻的,现在人都是怎么了?”老军人拍拍尹政的肩走了。

“艾瑞克,你要冷静,不会有事,一点不会有事。”何平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大总监平时絮絮叨叨,这时反而不知该怎么安慰人。

尹政背靠休息椅,久久没能睁眼。他害怕,无比害怕。这次如果再失去时衫,他都想不出自己这一世是否还有意义?这一世,自己还没来及真正对他说一句爱他,没有给他一个相守的承诺。他一直都知道,时衫留在他身边,不过是因那纸合同的文字游戏牢牢缠缚了他的结果。眼下,自己还没来及好好爱他,如果他真离开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何平很少见尹政这样悲伤,记忆中那小子一直都是自信满满的,从来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得倒他。商业场上一路披荆斩棘,摇身一跃成为全球最年轻有为的华裔商人。这个男人内心一向强大,从来不向外人展露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今天,这个人面上凝聚的浓重的悲伤,何平一瞬间忽然想明白了,再精明强悍的人,也不过是凡人一枚。

“艾瑞克,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

尹政对何平的话置若罔闻,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何平愣了愣,追上去拉他。

“艾瑞克,你去哪?”

“你替我守一会他,如果需要转科室安排最好的医生,选条件最好的病房。至于费用,不要考虑。”尹政面无表情,侧过头又说了一遍,“替我守护他一会。我办点事情,很快回来。”

尹政拿钥匙走了,何平怔在原地,“艾瑞克,你别冲动啊!”

玲珑路的一条小道上,尹政停了车,靠着车门,一支接一支抽烟。他在阳光下静静观看那枚扳指,盈盈翠色,此时蹭上了点点血迹。

听到宝马特有的发动机熄火的声音,烦躁的捻灭只抽了一半的香烟。

“艾瑞克。”张丽强捺紧张,试探的轻唤,有多久了,尹政不再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尹政深深吸气,回身时,毫不犹豫甩了张丽一巴掌,大手带起一道劲风,刚猛有力毫不留情。张丽从来没想过尹政会打她,以至她连躲闪都忘记了。太过震惊的结果,是她的身子被那道劲风带的歪了歪,险些摔倒在地。

“你打我。”张丽低喃,涂满红指甲油的纤纤素手捂住瞬间没有知觉的脸颊,迷茫的神情看起来煞是可怜,怔怔的不知该继续说点什么。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尹政甩了外套,用手指在空气中戳点在张丽面前。

“我尹政一直都告诫自己,不可以动手打女人。因为女人有孕育生命的使命,所以男人应该爱护她们。但是,今天,今天你让我破例了。我警告过你,不要骚扰时衫的生活,你不听。我很早,就在你第一次找流氓劫他那次,我就想狠狠的,给你来这么一下。”

尹政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今天,他大概真是气疯了。就连他自己多年后回忆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当时会发了那么大的火,甚至破例动手打了女人。

他记得,那会他喉咙冒火,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他的声音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带着近乎绝望的情绪声嘶力竭。当时,他就像一头即将失去爱侣的狮子,咆哮中裹挟着无尽的悲伤。孤独,而又绝望。

那一刻,天地为之动容。突然席卷过来的乌云,瞬间挡住了万丈阳光,让人一下觉得世界突然灰暗的令人窒息。

张丽惊呆了,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半晌后,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毫不顾及形象的嘶吼,“你居然,为了一个MB打我,你太过分了!”

尹政瞳孔剧烈的收缩,目光冷的令人浑身止不住发抖。张丽不禁瑟缩着后退半步,她知道尹政一旦用这种眼神看人,则代表他此刻极度愤怒。这时的尹政,带给人的,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尹政向前半步,幸好他还能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警告你,不要用那个字眼说他。他不是,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他没有为了金钱,出卖自己。”尹政紧紧闭了下眼,马上又睁开,并微微错开张丽看向他的目光,“是我喜欢他,追求他。他不愿和我保持那种关系,甚至不愿动我给他的钱。”

张丽瞠目,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

尹政叹息一声,转了话题,“我会和他结婚。”

“什么。”张丽张了张口,反应过来后,柳眉倒竖,声调瞬间提高数倍,“这怎么可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什么?”尹政语气再次森寒起来,“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

“不——”张丽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曾经……”

“对不起,我再次打断你。”尹政一字一顿道:“曾——经——,什——么——关——系——也——没——有。”

尹政哼了一声,“你的梦该醒了。给你灌输这种思想的,只是你的父母。而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父亲从来也没有要和你家联姻的意思,是你的父母,存了这份心思。”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张丽哭道。

“我父亲当初接待并照顾了你的父母,是因为大家都是黑头发黄皮肤,明白了吗?”尹政脸色白的有点渗人,衬衣胸前已经干了的暗红血迹,与他脸色相配,看起来相当恐怖,犹如一只嗜血的吸血鬼,盯着面前的美味大餐。

“虽然尹家在美国生活多年,但是我家的人寻找伴侣,从来不找非华裔,你知道为什么?国籍可以变,但是身上不允许流着其他种族的血液。这就是我父亲当初,帮助你父母的原因——换了国籍也是中国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尹政遗憾的说,“你父母太贪心,从小给你灌输一些不正确的想法。说真的,你父母教育方式非常失败。”

尹政顿了顿,烦躁点燃支烟,猛吸两口,“你什么时候见我对什么人动过感情?但是这次,是真的。”

“不!”张丽惨呼,“不是这样,艾瑞克,你不能这么对我!”

尹政腾的火起,看也不看,仍了手中的烟,猛的拉开车门。

那半截烟说巧不巧刚好落在张丽腿上,烫得她啊的一声惊叫,当即拍打裙子上燃起的微弱火星。瞥眼见尹政开车门,以为他要走,也顾不上腿上还疼着,上前把车门,尹政却又下来了,手里拿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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