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穿越)下——洛塔猫
洛塔猫  发于:2012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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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突厥这尊阳刚十足的天然暖炉在旁,武芾的寒气伤不到元萧分毫,又上前一步,笑意依旧盈盈。

“武兄别误会,我二人无心卷入纷争,只是出于朋友道义提醒武兄。若石头在武兄手中,请务必妥善保管,切莫随身携带。那石头邪得很,食人精气,伤人无形。家父正是着了那石头的道儿卧病数月,险些丢了性命。”

“元大人之前重病武某确有耳闻,有劳元公子挂心。元公子对武某坦言,武某能言之事亦当坦白,元公子口中的卵石武某确曾见过,但自元大人将其遗失便未曾再见。故,元公子的担心怕是……”

“我二人就是提醒武兄多加小心,其他则不在我们应当过问范围。方才多有冒犯,请见谅。”

二人扬长而去,武芾背道而行。片刻后,巷尾闪过不属于方才对话的第四道黑影。

“大人,请留步。”

元嚣如厕完,给武芾叫停在通向茅厕的月亮门前。五谷轮回之所乃人人必经之地,少不了人多眼杂,实不适合谈话。二人让到花园,找一处阳光充足的地方进行不太见得了阳光的话题。

“是呀!那你说咋办?”武芾一串话道明中心思想,元嚣脸色白了白,锁起眉头,现出为难。

武芾对他说,他现在这个县太爷的职位,是元萧他爹元老爷透过关系买来的。如今被他冒名顶替,尽管实非故意,却也是犯了欺君之罪。他日东窗事发,别说是他,连同元萧全家都逃不掉祸患。

元嚣回得简单,元萧现在府中,干脆物归原主,把官还给元萧。反正他不是贪图名利之人,对这个芝麻官没多大贪恋。之所以做得起劲,无非是为人民服务的自我满足感作祟。如今大家都是好朋友,工作上遇到问题可以互相帮衬,照样可以满足他服务百姓的愿望,实现他的个人价值。

武芾听了元嚣的厥词大论,摇头叹息,直道元嚣不明白其中的利害。芝麻官是不假,但也是朝廷任命,岂是说换人就换人?何况还有李伯礼这么一绝非善类的顶头上司,虎视眈眈伺机抓把柄,报湖绿楼事件之仇。

元嚣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紧张起来。

“唯今之计,能否与元老爷商量彼此认个干亲,好歹有个应付。”

“诶!好主意!五福兄,你这脑子可忒好使了,干儿子也是儿子,只要是元老爷的儿子坐这个位置不就得了?可……元老爷能同意不?”元嚣挠挠头,比没办法时还愁。当初他拿着元萧的书信登门,元老爷就发了老大的脾气,一点儿好脸色都没给他,请他出门时好似送瘟神。再者,常年跑业务的积累,他的眼神可比他这个人有谱儿,就元老爷那长相……啧啧,鼻挺唇薄,脸白而两家无肉,一看就不好斗,绝不是好商好量好说话的主儿。哪儿那么简单同意收他当干儿子?虽说他也没有到处认干亲的爱好。

元嚣把自己的担心一说,武芾乐了。

“大人多虑了,绕是元老爷不好说话,也不会不顾虑全家安危。”

“这倒是。那我就去找他老人家商量商量?”

“联合元公子一起。”

俩元宵达成共识,联手向元老爷发动攻击。元老爷在内忧外患夹击下,权衡利弊,不得已收下元嚣这个干儿子。但书言明,收就正正当当,光明正大的收,挑个良辰吉日祭上三牲酒礼来一场风光大办。

不知告状打官司、案件发生是不是也有个淡旺季,打从突厥、元萧两口子借宿县府,乌龙县消停得跟什么似的,除去县太爷府邸发生的啥也没丢的盗窃案,犯罪市场空前萧条,作奸犯科的宵小盗匪仿若一夜间集体弃恶从良,再没人干那犯案的营生。争执口角也都天下太平、和气生财地消灭在人民内部,县衙门口的鸣冤鼓完全处于歇业状态,站岗的衙役闲得直打瞌睡。

如此闲极无聊之时,元嚣的认干亲仪式顺理成章成为县府里最值得忙碌的重头戏。实际上,也真没啥可忙的地方。无非就是杀猪宰羊,张灯结彩,按照礼单备齐好礼。

比起元嚣闲得快长毛,调戏勾引武范为主,准备认干爹为辅的生活,方棠倒是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神神秘秘忙得不可开交。

自首次探墓失败,被武芾扭送回来,方棠就没怎么搭理武芾,更别说勾搭。小两口好像省略过渡期,直接从热恋期跨越到冷却期,甚至是冰冻期,见面少没多少机会相敬,就剩下冰了。

这夜,武芾好不容易堵到早早出晚晚归,神出鬼没的方棠,意欲切磋思想、热络情感。方棠褪下沾染泥渍土迹的衣衫,凤眼一转,说声倦了,倒头便睡,生生把武芾晾在一旁,管他是走是留是生是死。

“你又下了墓室?”泥土脏污,潮气霉臭无一不表明方棠整天的去向。这样频繁的深入墓室,武芾无法不担心。机关陷阱要命,监工守卫更要命。“以你的聪明,该知道李伯礼此番前来和那墓室脱不了干系。”

“没有钦差大人你的举荐,他能掺和进来?自甘堕落,与那种人沆瀣一气,算我看错你。”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表功么?当初我可没求你救我。”

“如今你怎么还说这话?芸娘是潜逃的流放犯,自私放跑她是什么罪过,你知道么?”

“芸娘一家何罪之有?还不是狗皇帝为一己之利,冤屈忠良,草菅人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武大人若真秉公执法就请一视同仁,治狗皇帝的罪,还真相于天下。”

“你……”

“反正我是下定决心离开,挺不顺耳,犯上忤逆的罪过随便你定。”

“我已经让你死心,三星你根本找不到。”

“不劳费心。”

方棠轻松的语气令武芾吃惊不小,很快,惊诧散去,落下阴沉。“你想让所有人跟你一起陪葬?”

“我没你那么傻,惜命得很。当然,你若想尽忠,大可以把我交出去。不过……已经入我手的东西,休想再拿走。”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折腾到何种地步。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东西吸人精气,带在身上只怕你等不到达成愿望,就要魂归西天。还有,剩下的早就不在墓室,你不用再冒险下去。祝你早日达成所愿,回归故里。”

武芾卷着一身煞气走了,方棠的脑子正专注地飞速运转。

这样说来,剩下的不在武芾身上,墓室里也没有,那会藏在哪里?难道已经送入宫中献给皇帝老子?

不应当。

有邪气的东西献给皇帝,岂不是想要皇帝的老命?谅那愚忠的白痴也做不出。

除非……

富可敌国的宝藏,拥有改天换地能量的宝物,若在加上强大的军队……

但是怎么可能?李伯礼那杂碎又将置于何地,担任何种角色?

原来,他并不若自己以为的那般了解自己的枕边人。

时间不会因为方棠的费解停止行走,认干亲仪式准备妥当,如期举行。

算是华丽的低调,元老爷并未邀请多少宾客,只是全家人充当见证,受元嚣跪拜叩头,香茗一盏,酒席几桌。武芾,武范,方棠,突厥都是作陪。

行礼刚完,即将开席,按照惯例,该有不速之客登场。不二想,就是李伯礼。

“元大人收义子,如此大喜,下官岂敢不来道贺?”平常无奇的贺词在别有用心的阴险笑容的陪伴下令人不得不旁生他想。

尤其,大厅门外矗立着一竿李伯礼带来的侍卫,个个面带黑煞,活像剥人皮吃人肉鬼怪差役。

果不其然,行完礼的瞬间,李伯礼脸色骤变,阴险变成阴狠。挥手高呼一声:

“拿人!”

94.坐牢

“老夫乃当今圣上恩师,岂容尔等放肆?!”

元老爷板起脸,低喝一声带出凛然威风。围拢上来的差役果然不敢妄自动弹,求助地望向施令者李伯礼。

元老爷也看向李伯礼,不过是尖刻质问式的,勃然怒气内敛的蕴涵在犀利的目光中。

李伯礼一个讪笑,又显露出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狡诈猥琐的风情面貌,活脱脱一只钻进鸡窝意欲大展拳脚的黄鼠狼。

“买官、欺君、遗失国宝,还请元大人到圣上面前去求情,看圣上能否网开一面,下官人微言轻只管奉旨拿人,是断断不敢枉法徇情。得、罪、了。”

随着李伯礼率领一竿侍卫衙役浩浩荡荡,趾高气昂拿人归案,好好的一场团团圆圆认亲宴反倒方便了他将所谓的钦犯一网打尽,元老爷全家及元嚣齐齐押入大牢。

人逢喜事精神爽。

李伯礼逞了威风,走路都不与平时一般,一步三摇透着得意。摇摇晃晃进到厢房,见到水灵灵鲜嫩嫩的大美人两眼越发贼光闪烁。

故作倜傥趋向前,意欲亲芳泽。美人恩岂是容易消受?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

李伯礼正是心情大好,格外宽容,非但不以为忤,反当做是美人嬉闹勾魂的手段,笑得比前一刻还春情荡漾,嘴角快要淌出口水。

“小美人,我都按你说的办了,你答应我的呢?”

“别不知足,我可是帮你平步青云。”

“帮我就是帮你自己。我得了势,美人你也是好处多多。”不规不矩,李伯礼的手摸在了垂涎人儿的大腿上,磨来蹭去,佯装神不知鬼不觉的向那风流的部位潜近。

只差一步就要达阵,压下一只细白的手,恰逢时机的制止了。

“我让你办的,你还没办完。东西呢?”手心朝上。

“美人,你不觉得这桩买卖有欠公平么?你的诚意在何处,该让我见识一下吧?”手一翻覆,美人的柔荑就包在了掌中。

可惜,未等好好感受那令人心痒的触感,就给冷情冷性的美人抽了回去。

一并连美人的体温也撤远了。

“我就这么点儿筹码,自然要把持住,不然,就不值钱了。”

荡货装清高——美人看清李伯礼眼里闪过的剖白,不点破,兀自淡笑不语。亦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不屑。

言明是交易,即是各取所需,没什么好隐晦。

“好。已然等了许久,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不过,你要先回答我,武钦差床上功夫如何?可让你销魂蚀骨,欲仙欲死?”

“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就这一个字,掏心掏肺的。

“等完事,我会让你把这个‘好’字完封不动吃回去。要看东西,随我来。”

李伯礼负手在前领路,美人紧随其后出得厢房。刺眼的阳光照亮一张妩媚生动的脸孔——方棠。

左转右转,转过亭台楼榭。方棠始终保持在李伯礼身后一步,从容自若,尚有心情欣赏驿馆的景致,丝毫不惧此去会落入李伯礼的陷阱。

兜转到西跨院的小楼,于外围的楼梯上楼,推门入室。

“东西在哪儿,你亲自问她。”

“芸娘!”

方棠动情惊呼,跨步冲向身缚绳索,口绑布条,衣衫破败,形容狼狈的女子。

女子见他很是激动,拼命摇头。方棠正要做出反应,一股刺鼻的气味便熏黑他双眼,害他人事不省。

“啧啧,美人啊美人,前车之鉴,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李伯礼一个箭步搂住摇摇坠地的方棠,邪笑叹息。

武范惊觉,乌龙县衙上下,只有他和衙役佣仆为元嚣的被捕焦急挂心。武芾好像没事人一般,既不担心元嚣,也不好奇方棠为何随着元嚣被捕失去踪迹。反常的还有突厥,平素当元萧是珍宝,元萧及其家人被收监,他一来不在他们被抓时护卫反抗,二来和方棠一样,人被带走,立即消失。

不用想也知道其中有古怪,问题是,为什么把他一人排除在外,难道他和他们不是同一战线?被孤立的情绪仿佛是熬粥煲汤时的小火,一点点沸腾武范的焦躁,比大火狂燃更磨人。

“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独独隐瞒我?难不成我会出卖你们?被抓的被抓,失踪的失踪,偌大的县衙就剩你我二人,到底该怎么办?!”

“还按过去那么办。元大人未上任前,县衙就只有你我主事,不照样运转良好?怎么,这会儿没了元大人,你倒成不了事了?元大人对你,几时变得如此重要?我以为元大人被送入大牢,兄长你该是最高兴的那个。”杯盖拨开浮在水面的茶叶,武芾悠哉游哉喝着茶,当真云淡风轻,不为事态影响。

“好。我们不提元嚣,就提方棠现在何处?”

“他这么大个人,有自己的主意,去哪儿何须我过问?大不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呗。”

“此话怎讲?”

“兄长,不让你牵扯其中是为你好。我已然注定辜负爹娘,今后便劳你连我的这份责任一并承担。你既是对元大人无意,他是死是活从何而来,归于何处便与你无干。你已辞了差事,还是趁早整理行装回家去吧。娶房嫂子,孝敬爹娘,多多替武家开枝散叶。不管我在何处,亦无遗憾。”

“你无遗憾,要我如何心安理得?如何决断,我自有主张,我今天人站在这里,整件事就脱不了干系,不该被蒙在鼓里。说,你们究竟藏了怎样的秘密?!”

芙蓉帐内,李伯礼还是李伯礼,此刻却龙袍加身,比一贯的贪官风范更增添野心无数。可惜,无论如何都摆不出朝堂之上坐拥江山的风采姿容。十足一只耗子,自以为披上虎皮就可以统帅整个猫科大军,贪婪又自不量力到滑稽的境地。

“美人啊美人,三星齐聚斗换星移,有了这三颗明星,江山就是我的。能得我宠幸,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还不赶快谢恩?”

“你个井底之蛙见过多大江山?痴人说梦!狗皇帝狗皇帝,穿上龙袍就是一条狗,为了这身龙袍卑劣无耻,抛弃人性伦常,根本连狗不如!不过,你本就是个没有礼义廉耻的猪狗不如的东西,或许真比现今坐在龙椅上那条狗更狗模狗样,倒是其所。”方棠被剥得只剩下身一条薄裤遮羞,双手被捆在头顶,活似受难的祭品。

“淬了毒的花格外艳丽,你这张小利嘴儿也是出奇好吃。讨厌我亦无妨,反正我上过你尝过鲜,你对我而言就是块破布。你若是伺候好我,说不定到时念在你的好滋好味,我能允你个痛快死法。”

“那我可真要感谢你了。死也罢,见不到你这张恶心的嘴脸于我最是痛快。”

“好美人,你真是和我心思。”伸长舌头舔过挺立在半边胸膛的一点红珠,见其敏感得坚硬如石,立即眼红如血,亢奋得热气喷薄,分明是发情的禽兽。

“我都要死的人了,你就做个人情,让我死前见识何谓三星,如何?了却这般心愿,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酣畅淋漓爽快一回。”

“一回可不够。你上次打伤我,我怎样也要废了你才公道。”

“完成我心愿,你想怎样都行。”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那个心肝宝贝的钦差至今未露面替你出头,定是躲在哪里等待时机。待我拿出宝贝,他就会冲出来夺走宝贝,将我拿下。”

“说拿下就拿下,你就这么点儿本事也敢穿龙袍抢龙椅?”

“我当然要盛情迎接他到来,要他有来无回。”

“既然如此,你怕甚?何必遮遮掩掩连宝贝的庐山真面都不敢让我见?”

“不是不让你见,是你称了我的心愿,再让你见,也好让你瞑目。”

“那你还等个屁?已然把我扒成这样,亏你忍得住还能废话这么多。干我,让我见宝贝,杀我,麻利儿的。除非你那话儿有毛病,拿不出手,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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