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穿越)下——洛塔猫
洛塔猫  发于:2012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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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曲起膝盖,故意顶顶李伯礼下身,觉出滚烫硬挺,笑颜益发冶艳。

李伯礼哪里还忍得住?嘶吼一声——扑食。

“咣咣咣,咣咣咣!”

“大人,不好了,有人劫牢!”

寸劲儿,李伯礼刚扒了方棠裤子,真材实料摸着方棠粉红色的宝贝家伙,就传来几乎将门板推倒的凿门声。

通报,十万火急。

性致高涨被泼下冷水,李伯礼窝了一肚子火打开门。

门扉开启的瞬间,一道锋利寒芒自上而下斜砍下来。

95.真·三星齐聚

方棠的心意是,不让李伯礼死,要他活着受死罪。

突厥却没有这样的好修养,酷爱手起刀落取了性命了事。

李伯礼危急关头的敏捷反应害两人的美好愿望落空。突厥的大刀“嘡啷”斜落在李伯礼肩膀,没有血溅五步,没有血沫横飞,李伯礼竟完好无损、安然无恙承接下这一刀。

与此同时,“噼里啪啦”大串脚步声由远及近,自楼梯上传来。

“本官早料到这小贱货的便宜不好占,早有防备,穿了金丝软甲。来人!拿下这贼头,记尔等剿匪有功!”

李伯礼的实际行动远不及嘴上说得这般威风,忙不迭要紧闭房门,阻挡讨命的恶鬼。

索命落空,突厥极大不爽,管他金丝软甲,银丝硬甲,操起大刀劈开门板,非要刀锋沾满狗官的狗血不可。

“大当家,狗官狡猾,切勿恋战!”

突厥倒是识大体顾大局,听得方棠劝阻,即刻放下个人情绪,大手一捞,拽住意欲挟持方棠做人质的李伯礼,挥手一甩,提脚一踹。李伯礼好似离开弓弩的箭矢,“嗖”地一下,正中桌案。“噗——”颓败倒地,吐出一口污血。

挥刀砍断方棠身上的束缚,突厥揽住方棠的小蛮腰突破另一侧窗棂。

“大人!大人!”

大批侍卫乌泱泱一涌而入,有的搀扶李伯礼,有的搜索闯入者影踪。

“我没事,别管我,追!快追!贼头生死不忌,那小妖精我要活的!”李伯礼在侍卫的搀扶下艰难起身,怒指大敞的窗子高声喝令。

侍卫们立马冲到窗边,突厥早搂着方棠借力使力,点着墙体树枝跳落在地。

“芸娘呢?”

方棠靠在突厥身后,配合突厥披荆斩棘的大刀阔斧,灵活的辗转跳跃躲避堵截和追兵。

“已经带去密道,只差咱们过去汇合。”

突厥是刀风血雨过来的,此时血沫飞溅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斩伤拦路走狗跟砍萝卜似的轻而易举,毫不心慈手软。

这帮走狗平素骄奢跋扈惯了,一个个惜命得厉害。今日见得突厥这般不要命的狠角色,无一不胆颤心惊,尤其突厥视他们的狗命如粪土,浑身浴血而面不改色,活生生一尊索命罗刹。拼杀一阵儿,眼瞧同僚死的死、伤的伤,血腥一片,集体手抖腿软,刀剑几乎拿不住。纷纷睁一眼闭一眼敷衍了事,假招子糊弄几下,自动让开路放突厥和方棠冲出重围。

走狗们跟突厥客气,突厥可不跟他们客气。想着这帮畜生平日鱼肉乡里、横行无忌的德行,恨不能多生出几只手,多拿几柄刀,统统给他们剁成肉末看他们还敢不敢为虎作伥、作威作福。一刀一刀砍下来,绝对的实打实。

方棠从不是好战派,生在和平年代,对于战争的印象仅止于电影和国际新闻。世易时移,如今身处乱战,眼前满是刀光剑影、血沫横飞,也只得顺应环境权当惊悚恐怖片看了。劝慰自己,血红的全是番茄酱,死伤的全是泥偶面人。反正这种走狗类的角色通常不干人事,剔除出人类范畴实属应当,或许连禽兽都不够格。

如此,二人比较顺顺当当的杀出驿馆,回至元嚣府邸。

元嚣府邸此时已是人去楼空,别说小猫两三只,冷清得连乌鸦都不稀罕落脚。分明是获悉消息,为了不连累无辜,遣散了全部人员。

突厥和方棠不受阻碍的钻进竹林,寻得入口进到地下墓室。延预先设定好的路线,七拐八转前去与其他人汇合。

一边疾行,一边照计划开启身后路的机关,要追击者有来无回。

轰隆隆,咯咔咔,随着格局变换,走过的路基本消失不见。墓道中除去机关运转的轰响,就是他们两人疾行出的粗喘。原本流通的空气因此变得阻滞浑浊,体感温度似乎也提升不少,闷湿了两人衣衫。

许是心情作祟,演练过许多回的路线骤显漫长,前方无尽,总好像到不了头。

算不出走了多久,隐约传来惨叫,想必是追兵已至,中了机关。当即毙命不至于,主要是让他们困在墓里。

一切均如当初设想得一般,两人赶路同时逐渐放心,呼出的亦不再是紧张。

人一放松,难免松懈,突厥还好,方棠体力渐有不支,喘息越发急促。不愿耽误时间,拖累突厥才咬牙勉强支撑。

然而,看不到尽头的黑洞,朦胧晃动的烛火使得视线越来越模糊,连带脚下益加不利落,开始磕磕绊绊,自己给自己下绊儿。

眼看要栽大跟头,横生出一股力量,托住他手肘,撑起他身子。

“你怎么回来了?”

“他们已经出去,这边走,比较近。”

说话间,方棠已然上了来人后背。心知差不多安全了,方棠彻底松了劲儿,将濒临极限的自己全然安心的交给最信任的人。

再见天日是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武芾落后于突厥,脚沾到赤单山长满杂草的土地时,身后的出口缓慢闭合,隔绝内外。

方棠觉出太阳的温度,睁开眼,己方人员一个不少坐在山脚下歇脚。突厥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入其间,搂抱住他的掌柜的。惹来元老爷的白眼斥骂,气氛很是热闹。与其说是脱离险境,倒更像一家和乐的郊游。

方棠笑了笑,仰头看天,催促武芾放他下地。

“石头呢?”

武芾,元萧,芸娘,一人拿出一颗黑漆漆,不带一点杂色的石头,置于掌心之上。

“差不多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方棠不忘幽他一默,敛起三颗石头,交予突厥手中。

突厥一声号令,另两名三光寨的骨干跟随他系上粗绳,在早早便在峭壁上预备好的三光寨的兄弟们的帮助下,爬上峭壁。

众人远远退离崖脚,仰头了望——但见刀削般的峭壁之上,刻有一尊三眼罗汉像,不知是哪朝哪代留下的。

罗汉手擎天,脚踏云,三眼空洞,龇牙咧嘴,面目很是狰狞。

三颗黑色石头先后嵌入罗汉三只眼内,天色竟然转暗。

“太、太阳被吃了……”有人惊呼。

当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天空中去掉一半的太阳,罗汉脚下的祥云居然一点点隐去,扩散出一个直径约莫有一人多长的黑色旋涡。不明的光点随漩涡流转,好像宇宙浩瀚。

“这就是真正的三星齐聚,斗换星移。”

方棠最先收回被日食勾引走的目光,望着黑色旋涡笑道。

96.回家

透过手札,方棠了解到芸娘的父辈对于天文知识很有几分通晓。

其间不仅记述随同先帝发掘宝藏、建立国邦的过程,更记载下许多天文现象,例如日食、月食。最为玄妙的是居然还预测了不少未来可能发生的重大天文现象。

其中有一项预测,恰恰是方棠及元嚣穿越至此的那一天会发生月食。方棠仔细回想,多方打探竟完全吻合。出于一种敏感,方棠觉得这个或许可以成为他们穿越时空的切入点。于是,巨细靡遗又将整本手札梳理几遍,尤其三星开始现身于记载的部分为重。大胆推想,能够斗转星移,是合三颗石头代表的小三星,及日月地球这大三星之力共同作用。

第一次探寻墓葬失风被抓,由元老爷和武芾半押送的自赤单山出口带出,方棠不经意瞥见正对出口的这一处峭壁刻有这一尊罗汉浮雕。因为罗汉面目实在凶恶,其规模实在少见,便不自觉的多看几眼。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终于回味出罗汉的眼睛有问题。

方棠的印象中,为表现凶目暴突的形象,雕刻时,眼球部分往往是突出的。这尊罗汉浮雕却是没有眼珠。准确说,是眼珠部位仿佛特意留出空位,等待匹配的物件镶嵌进去。

之后,方棠又过来结合山势,浮雕朝向钻研数次,联想武芾所言:三星不在墓中,越发确信了自己想法的可能性。

再来就是向武芾逼供。

起初武芾是铁嘴钢牙,又被加固焊死好几层,死活不上道儿。有天从元老爷家中返回,愁云惨雾两天两夜,却又好像发了失心疯,大半夜闯进方棠房门主动交代。

原来,武芾和元老爷手上各有一本手札,记录的全是挖掘开国宝藏(盗墓?)的内容。其中就有方棠手上这一本不曾详尽的黑色石头的得来。

说的是,赤单山并非宝藏出口,而是真正入口。某个月食的夜晚,月亮自阴影中逐渐重现终至满月的刹那,月光经过嵌在罗汉眼珠位置的三颗黑色奇石,折射在地上的那一点,乃宝藏确切所在。由此挖掘,便可进入宝藏。

席卷足够财宝后,开国皇帝恐他人发现并窃取宝藏,下令填埋入口的同时,撬下罗汉三颗眼珠。自留一颗,另两颗分别交由两名死忠亲信保管。这两名亲信大臣即是芸娘和元老爷先祖。

令武芾和元老爷的忠君之心产生动摇的,就是芸娘一家的遭遇,以及当今圣上的新到密令。

其实,李伯礼一直没放弃过对芸娘的追缴,芸娘几次都险些落入魔爪,被逼无奈,折返乌龙县欲向方棠求助。谁知,一路担惊受怕、餐风露宿,病倒在元老爷门前,被家丁发现获救。同为皇帝亲信,元姓一族自然与芸娘家族世代交好。元老爷见过小时候的芸娘,亦在芸娘家蒙难时暗中派人打探过世交之家是否有后人侥幸脱难,结果得到满门尽殁的消息很是悲痛许久。此番见得芸娘就觉眼熟,细问之下,又有芸娘藏于宝盒,始终未敢遗失的黑色奇石佐证,元老爷认出此乃故人之女。听闻芸娘苦难,思及两家往日交情,那是百感交集,悲愤更甚。对李伯礼岳丈一竿贪官中饱私囊、陷害忠良的行径那是愤恨之极。誓言必定将贪官绳之于法,助芸娘洗脱家中冤情。

芸娘感动之余,劝说元老爷万万不可。家中蒙冤不假,连调查都没有,圣上便下旨灭她满门,必是与宝藏有关,蓄意为之。元老爷若提翻案,怕是会触动命门,惹祸上身。

元老爷心知芸娘所言不错,但又不愿相信自己的学生、当今圣上果真如此残暴无情,仍是执意动笔上书。

幸或不幸,书信未寄出,先收到皇帝密令。暗示他重启宝藏事成之后,为严守秘密,除他之外一律灭口。

元老爷是名迂腐文人,要他见人杀人假装不见勉强可以做到,倘若将他推到刽子手的位置,绝对是万万做不到。何况,圣上连信任到可以将历代先皇传下的黑色奇石予以托付的武芾都能狠心灭口,只怕他这名曾经的太子太傅同样脱不了厄运。

苦死之下,邀武芾过府一叙。交流后知晓,武芾得到的是另一版指令:元老爷为子买官在先,张冠李戴欺君在后,又与李伯礼串通谋反,当与李伯礼同罚满门抄斩。念其世代忠良,曾为太子太傅,皇帝感恩特赦其一人问斩,全家发配。

李伯礼意图侵占宝藏谋反,是武芾密报的。而元嚣顶替元萧为官,显然为李伯礼揭发。

一老一少总结:李伯礼死有余辜,他们同那些地下墓室里的工匠全部难逃一死。

驴子若知道卸下磨就被杀,还肯给人辛苦拉磨吗?你不仁我不义,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元老爷和武芾没有策反的心,亦不准备再替昏君卖命,己命一条无所谓,关键不能祸累家人。

不料,爷俩来不及商量对策,元老爷家中护卫来报,芸娘在被移送别苑保护的路上遭掳。不消问,李伯礼命人所谓无疑。

一为救芸娘,二为保全自己和家人,三为收拾李伯礼,元老爷和武芾,串联方棠、元萧商讨出这番计划。

附带一提,武芾和芸娘并未将黑色奇石贴身携带,故而未像元老爷那样着了石头的道儿。

“走进去,就能回家?”

元嚣瞪着缓慢运转的漩涡极度诧异、极度难以置信的问道。跃跃欲试想迈腿,又觉一切恍若做梦唯恐迈出腿就会把梦踩碎。

“不确定会通向哪里,总归是离开这里。”

“别管去哪儿,离开这儿比什么都强。瑞麟我儿,随武大人,方公子他们去吧。听方公子所言,他们那里比咱们这里开化许多,或许更有利于发展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父亲,不用您说,孩儿是想去的。离开您的管制,孩儿会更容易实现理想。”向老爹一作揖,元萧决定下得何其潇洒利落,一点不见对父母兄长的留恋。

元老爷一心替幺儿着想,却换得幺儿毫不眷恋,心里这口气憋的啊……脸儿绿了。==

“快滚,快滚,滚得越远越好,你个不孝子不在身边,老夫还能少生闲气,多活几年!”

“老爷,瑞麟还小,不能放手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啊!”拽住幺儿的手,元夫人万分舍不得。

“娘,孩儿不能承欢膝下,您和爹多保重,兄长们会代替孩儿多多孝敬二老。”

“瑞麟……”

“日食快结束了,或走或留尽快做决定。我们先走一步,诸位告辞。”方棠和武芾早就商量好,此刻已是无牵绊,抱拳告别众人,先一步踏入漩涡。

隐没。

“爹,娘,孩儿下定决心非要到那个地方见识不可。万一不若计划完满,发生变故,孩儿此番远行,亦算为元家保留根苗。二老放心,孩儿定将为元家开枝散叶。”轻轻,但坚决的,元萧拂开娘亲颤抖不舍的手,跟着迈进漩涡。

“掌柜的!你不能开枝散叶,你散叶了,老子咋办?你是老子的,别人敢碰就是死!”突厥也已交代好三光寨今后事宜,被元萧没心没肺的一席话惊出满头汗,撇下兄弟们,着急忙慌追赶进去。

太阳已经自黑暗中露出半张脸,预备走却没走的,只剩下元嚣。

“四喜,时候不多了,你、你跟我走吧!”

武范注视元嚣,岿然不动。

元嚣眯眼望了望太阳,又有一半的一半从黑影中挣脱,漩涡转动得明显比刚刚缓慢许多,面积似乎也缩小不少,不走就当真走不了了。咬咬牙,狠下心,转身迈步……

又一转身,回来了。

“妈了个巴子,老子豁出去了!你不走,我不走!”

“当真?”以手遮挡,了望即将完全放亮的天空,武范轻笑。

“当真!我陪……诶……四、四喜……你嘛去?”

罔顾元嚣抛开一切的痴情,武范居然拔腿迈向萎缩得屈身才能进入的漩涡。

“我偏偏不想与你在一起,只要能远离你,随便哪里我都去。”

“不、不要……四喜,等等我……等我……等……啊啊啊——啊——”

太阳完整跃出黑暗,天空亮得刺眼,漩涡踪影全无。

留下的人望着关闭的玄幻之门,离情惆怅。

“砰!”

一辆奥迪追尾,撞了前方奥拓的屁股。前后辆车皆发出灵魂的震颤。

“奶奶个熊,这他娘的是啥玩意?老子咋被装在这里头?”

突厥坐在前车驾驶位,撞得屁股发疼头发晕。再看副驾驶位的元萧也是摇头晃脑的晕乎样。

“砰!”车门响,紧接着是“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奥拓车车门给人猛力拉开。

“你们都过来了?”问话的是方棠,上翘的唇角充溢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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