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们的邀约之鸭的奋斗史 下+番外——晓拂鸾纱
晓拂鸾纱  发于:2012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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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割破喉咙的时候,那滋味……确实有点不好受。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努力地从破碎的房顶看向天空

天空很蓝,还有像棉花糖一样的大朵大朵的白云,白云中有一张总是挂着眼泪的小脸。我突然觉得,

我明白了。如果我不用那么强硬的方式,如果我温柔些,他没准就会真正的快乐起来。可是,温柔这

种东西,怎么会属于我小虾呢?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啊。

好吧,我的花朵,我走不下去了。我放手,给你自由。

如果,如果真的能重来一次,我肯定不关着你了,我还得收回我说的一部分屁话,我得告诉你,小东

西,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你。

44.狐假老虎威

彼泽陂开业那天格外热闹。

顾长丰来了,夜色和龙阳阁的一些同事也来了,整个店内百草齐放,看起来特别欣欣向荣。众少爷们

在舞台上扭的分外欢快,丝毫不比排练的时候逊色。谢鲁送来一个巨大的落地钟,说是蒋文生叫他准

备的礼物。

“你呢?你空着手就来了?”小夜倒是向我学了些好的,看着谢鲁的眼神格外挑剔。

谢鲁对小夜笑笑,讨好的。“我免费做彼泽陂的御医。肛裂啊,阳痿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一块蛋糕飞了过来,砸了谢鲁一脸奶油。哄笑声迭起

谢鲁依旧笑眯眯地,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脸。声调温柔的说:“祝愿用蛋糕扔我这位今

年冬天长痔疮。”

我要转身去迎接客人,他一把拽住我,脸色变幻的极快:“你铁了心不去看他?”

我厌烦地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却被那只手死死地捏住,“放手!很痛。”

“林晓麟,你怎么可以这么狼心狗肺?”谢鲁压低声音,“你把他的真心当做什么了?”

“你放手。”

“你想哄就哄,想骗就骗,拿到了钱就转身不认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那你就当长见识了吧。松手,我忙着呢!”

谢鲁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似乎企图把他的目光变成子弹,将我射穿。

我到底忍不住笑了笑,“谢鲁,我给你讲个故事。狐假虎威,你知道吗?其实那个故事的原本是这样

的:老虎是一只孤独的王,他的日子非常无聊。有一天,有一只狐狸跑到他面前吹牛皮,说所有的动

物都怕他。于是他们走出去,所有的动物看到他们都退避三舍,狐狸得意的炫耀,老虎点头以为然。

其实他很清楚,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王,当然知道那些动物怕得到底是谁。但是这漫长的光阴里,他太

寂寞,他需要一个像狐狸这样能给他欢笑的人,于是他默许了狐狸狐假虎威的行为。狐狸因此可以更

容易的得到食物果腹。可是终于有一天,老虎对于这个把戏腻歪了,于是他假装恍然大悟,一掌拍死

了狐狸。狐狸呢,其实自始至终不过想讨口饭吃而已,他当然知道自己随时都会被老虎一巴掌拍死。

可是谁让他饿呢?”

谢鲁冷笑,“你真刻薄。”

“彼此。”我笑了笑,“你不就是希望我能天真的扑向蒋文生吗?你根本也不考虑我有没有后路,难

道你不刻薄?”

要求别人天真,要求别人痴傻。多么刻薄!我用力挣开他,若无其事的继续接待时而从门外走进来的

客人。

有的客人是来看热闹的,有的人不明所以,进屋看到这么多年轻的男孩子,便咋舌离去。也有些直接

就进来办VIP卡的。

“蒋总果然有眼光,你看看林老板这么年轻有为!以后我们还会常来叨扰……”

“欢迎欢迎!小夜,带吴总去办个金卡VIP!”

“林兄弟,你放心,以后要是有人来闹场子,你跟哥说……”穿着典型暴发户的那位“哥”把他的名

片塞到我的衬衫口袋中,又附耳来说:“米老板今天那边有大事,过不来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别介

意啊!”

“理解!理解!”我僵硬地笑着,“以后兄弟们有空都常来玩……”

“哎呀!你放心!”那人砸了我肩膀一拳,疼到我骨头里,“米老板说了,你这人特抠门,我们不差

那点钱,不会来白嫖的!”

……

我与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客套地应付着,空隙间抬头看去,谭流从一群西装革履中突破重围,向我走来

“林弟弟,恭喜!”谭流与我碰杯。

我低头,“少喝点吧,今天是开业庆典,酒水都是免费的,给我省点。”

谭流轻笑着摇晃着酒杯,鲜血般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中晃荡着,然后顺服地流进谭流的双唇中。“

终于开业了,辛苦了这么久,不开心吗?”他舔了舔嘴唇。

余光中,在场的人似乎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们。

“当然开心。”我抬眼笑笑。内心却有一股力量,扯着我的肺腑,不断地下沉下沉……

当一切准备就绪,当开业的礼炮响起,当在人群中周旋客套的时候,我原来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工作

者。我曾以那么大的热情投入这个店。而现在,我拥有了我之前朝思梦想的这些,却突然倍感空虚。

那些前来道喜的客人,给的不是我林小花的面子。无论店面装修的怎样,无论少爷们培训成什么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中都是注定的财源广进吧。我不禁想,也许我的努力,根本等于零。

“别着急,一切都刚刚开始而已。”谭流的拇指在我的面颊上轻轻划过,触觉是一抹冰凉的温柔。

他总是能看透我,我不禁释怀而笑。

钱,最终要落到我的兜里,存进我的账户,我又何必太过在意这些呢?

人总是如此贪心,要钱,要成就感,或许有一天不再缺乏物质和虚荣了,便会想着,要爱。

我扬头,一饮而尽。举起空着的酒杯,我放声道:“今天来的客人都是我们彼泽陂的贵宾,所有的一

切都免费招待。包房随便用,大家随便玩,小费,我来付!”

掌声中,谭流竟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靠过来咬我的耳朵,“真大方。”

我脸上一阵燥热,“这么多人,别闹。”

“既然是免费的,我也想沾点便宜……”我想推开他,却又不敢太用力。

谭流是面子上的流氓,骨子里的正人君子,何况我拿人手短,并不想做的太过分。我与他轻轻地纠缠

着,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抬眼看他,却发现大厅内突然异常的安静

起来。

一个在满是雄性的房间里格外容易分辨的女声说:“恭喜林老板开业大吉!”

我费力把脑袋从谭流的怀中挣出来。蒋文倩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几个男人抬着一副巨大

的浮雕画。

“蒋家小姐也来了……”有人低语。

蒋文倩似乎为了回应众人的疑虑般的笑道:“林老板,看来你这里真是不欢迎女人啊!不知看在我们

私谊的份上,可否给我点特殊照顾?”

我请蒋文倩在沙发上坐,然后从吧台取了一瓶启开了盖的黑方,拿过杯子,倒酒。

“不接女客当然只是对外的说法,如果是贵宾,自然没有性别只见。蒋小姐如果想来玩,我可以九折

给您办一张卡。”

“九折?”蒋文倩失笑。

“店小利薄。”我把倒好的酒杯推过去。“开门见山的说吧。您有什么指示?”我坐下,努力挺直脊

背,然后抬眼与她对视。

蒋文倩转头看了看谭流,后者揉着鼻子、打着呵欠靠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那我就不说废话了,对文生动手的那人已经抓住了。不过是个混混罢了。不过那晚的风声却是你们

店里的人走漏的。因为这事还牵扯到我们家的一些长辈,所以没办法再往深里查……”蒋文倩轻轻抿

了一口酒,笑着说:“想必你也不会意外,其实里外不过是我们的家务事,文生说不想再追究,大家

也同意目前的处理方式。我呢,不过想来提醒你一声。家贼难防,我们蒋家是这样,你这店也是……

我呆了片刻,“对不起,我会想办法找出那个人……”

“那是你自己的事了。”蒋文倩无所谓地笑笑,“文生不过是想护着你,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爷爷

只不过想提醒你,凡事可一二,不可再三……”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轻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去纠缠他。”

蒋文倩盯着我许久,“看来我那傻弟弟真是识人不明啊!”

我抬头,抿紧嘴看着她。没关系,各种难听的话,我听多了。我不在乎。

蒋文倩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四周,低声道:“刚才说的呢,是我代表蒋家人说的话。但是对这件事呢,

我其实也有自己的看法……”她指了指那浮雕,“那是我自己掏腰包送你的哦,你要领我的情。”

我依旧不语。对于和这类人打交道,我没有太多的经验,于是只能多听少说。

蒋文倩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着笑意把我又打量了几个来回,“好吧,你是明白人,我就敞开门说话。我

本来没把你当做一回事。没想到文生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竟然敢因为你去顶撞爷爷。甚至……”

她笑出声来,“竟然玩什么以死相逼。所以呢,我想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未必是件坏事。我仔细考虑

过了,我可以暗中祝你一臂之力,让你人财两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脑子却转了起来。你知道,我是个写小说的,我并不缺乏想象力。

我记得谢鲁说过蒋家第三代只有蒋文生这一个孙子,如果蒋文生在他家爷爷跟前失了势,这个女人大

概会有很多好处吧。我只是想挣点钱,他们却是为了自家的权,争来斗去玩尽儿心眼。

我突然感到无比恶心。

“你是幸运的人 ,我猜你已经知道为什么这么幸运。”蒋文倩说,“你长了一张比任何人都有优势

的脸,你要好好利用。”

我扯了扯嘴角,“我一直在利用。”

“那很好啊!”蒋文倩端起杯子,“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我无法克制自己反胃的感觉。我即便只是一颗没有价值的棋子,也不该任由人如此摆布。昨天,你给

我些钱,让我离他远些。我答应了。今天,你又给我点钱,让我去为了你的利益而接近蒋文生。那么

明天,你会让我做什么?

我那硕果仅存的羞耻感令我的胃部无法忍受的翻搅起来。我站起来,“抱歉,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哪个是林小花!”一个前后左右都有保镖护航的女人气势汹汹地从大门闯进来了,我刚起身就正好

与那女人迎面对上,她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

“哈!你就是林小花了?”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果真长得很像啊!”

看来我林小花有着一张长的和Adam酷似的脸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那女人走过来,一双眼睛满是敌意地上下打量着我。她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谭流。“这人也能和

Adam比?谭流,你就那么寂寞吗?”

“裴芳玉,这和你没有关系。”谭流依旧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脸色却冷了下来,“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你不要胡搅蛮缠了。”

“就为这个贱货?”叫裴芳玉的女人大喊,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脸面。

我觉得有些好笑,便站在原地看热闹。没料到那女人突然疯了般地冲了过来,扬手便是一个耳光!离

我近的几个少爷想要过来拉开她,却被她的保镖拉开。

我被打得跌倒在沙发上,还没缓过来,另一个耳光接踵而至。我头晕目眩地睁开眼睛,谭流已经死死

地拉住她的一只手,“你不要太过分!”

“谭流!是你欺人太甚!你为了这么一个贱货就要对我吼吗?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那个刚打了

我两个耳光的女人,突然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你看清楚,他不是Adam!他只是个随便就可以上的

死鸭子!他不但勾搭你,还勾搭蒋文生,他根本……”

“你够了没有?”谭流用力一拉,裴芳玉跌倒在地。他没有感情色彩地看着她,“我不打女人,不然

我一定帮他把那两个耳光还回来。你最好知趣些,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

裴芳玉哭花了脸上的妆容,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好!谭流你好狠心……”她扶着桌子站起

来,一把抓住桌上的酒杯泼到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一闭眼,脸上一阵冰凉,接着耳边响起一声尖叫

睁眼,看到谭流一把拽住了裴芳玉的头发,把整瓶的酒都倒到了她的脸上。女人全无了形象,一边尖

叫着一边歇斯底里说些什么。那些想要靠过去帮忙的保镖被少爷们用身体挡住。

我歪在沙发上,无力起身,心中竟然还不忘去心疼那一瓶没喝两口的酒。其实谭流不必如此的,被辱

骂算什么?挨两个耳光算什么?家常便饭而已。不如让她把酒钱付了,对我恐怕更有意义。我就是那

只狐假虎威的狐狸,我怎么敢和老虎大爷们计较?我捂着脸干笑,眼看着谭流如同拖死狗一样的把女

人拖了出去。

“喂。你没事吧?”蒋文倩盯着我的脸。

我摇摇头,接过别人递来的毛巾,想要起身,不知怎么,腿竟然一软,俯面跌了下去。一双手接住了

我的身体。

酒水有些刺眼,我低声说,“扶我去换衣服吧。”

那人没有出声,径自把我搀扶进卫生间。我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洗脸。

“麻烦你帮我去办公室取一套干净衣服。”我边洗脸边说。扶我进来的那人没有应声,我听到门锁反

锁的声音。

察觉到一些令我不安的东西,我猛地转身。

林广山静静地站在门口,他的脸正好阴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一道亮光刺痛了我的眼,他握着水果

刀刀尖正冷冷地对着我。

“我们一起死吧。”他慢慢的、低声的说。

45.如果我是风

我扶住洗漱台,一步步地往窗口的方向退去。“你是不是疯了?”

林广山靠向我,脚步轻得就像一缕游魂,“我没疯,我只是恨你,恨得没办法再活下去。”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我的手背在身后,摸到一个木棍状的东西,有可能是拖布,我握住,猛然发

力地向林广山抡过去。他躲闪不及,拖布砸在他的肩膀上,他低叫了一声摔倒在地。我想把他手中的

刀打掉,却被他死死地拉住拖布的另一端。拖布的两端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我力气没有他大,脚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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