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笑出声来:“还不是你搞不动,我才帮你过道手,也不枉你在那婊子身上花那么多钱!”
大哥移开手,面无表情地开始解我的裤子。
“这种小事,罗先生还要亲自动手?”我看着他,皱眉。
他不说话,却猛地握住了我暴露在空气里的中心。
“唔……”
俯下身子,他靠在我的耳边:“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对她们感觉不太好。上次你跟春红,似乎很不舒服。这次你舒服了,指不定就能怀上。”
说罢他一手握着我的,另一手单着解开了外套,只剩一件净色中式亵衣,侧身便上了床。
视线发昏,只见他一身白——纯白的衣衫,玉白的皮肤,苍白的唇色。
只余一双黑得不见底的瞳仁,和额前黑色碎发凌乱。
“……你……干什么?”
他整个身体靠过来,带着淡淡的墨香,贴着我身侧躺下。
冰凉而柔软的嘴唇触到我的额头,手却娴熟地顺着我的上上下下起来。
“你……住手……”
“为什么?你不是对女人不行么?我帮你……”
我喘着气,自己那玩意儿却在他手里服帖。
“我不喜欢……你下去……”
“是么?”他睁着漆黑的眼看着我笑了,深如镜湖的眸中映出我狼狈的倒影:“可你……比春红那时候,站得快多了。”
“奇……奇怪……你不觉得奇怪么……”
大哥撑起身子,白色的亵衣里透着洁白的胸膛,趴着望我:“这有什么奇怪?我们小时候,一起扒窗棱,不是经常瞧见娘这样给人做?”
“唔……”
他加快了力度,我喘着气闭上眼睛。
“放……放手……”
气息靠的更近了,他隔着一件薄衣贴着我的胸膛,眯起眼睛笑。
“嗯……嗯……”
他低下头,细碎的黑发扫在我的脸上,我别过脸,颈项上满是湿滑黏腻的触感。
“别舔……”
他用大腿勾住我的,轻轻摩擦……在勾住的唇角中,恍惚间只看见若隐若现的红唇。
羞耻……带着羞耻的罪恶感……还有带着羞耻和罪恶的快感渐渐把我淹没了……
另一双带了暖意的手摸了上来,这才发觉,原来暗格的门已经开了,春红未施粉黛,竟剃着男孩的平头,一块白布把胸口裹得严实,
她背对着我,只露了一个秃脊秃瓢,便朝我身上坐了下去。
她的影子又很快被大哥挡住了。
下巴被抬起,唇边落下轻轻的吻:“看着我,不要看她。”
目光对上面前被细微的汗水沾湿的额头,黑发沾在额前,我一瞬间恍惚。
下面早已被包入一个温暖的场所,不断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面前的脸越来越近,交换着呼吸,他伸出舌头舔着我的嘴唇,我们自然而然地接吻了。
他的吻技似乎尤其高超,在接吻中,我便在那个温暖的地方达到了巅峰。
不知是这次的药太狠,还是人太疯狂,这样的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我在后面渴求的吻中,渐渐陷入了迷幻……
第36章
睁眼,一片白光眩目,只听一个声音在不远处说:“醒了?”
定神,却见大哥穿着白衫,迎着日光坐在窗前看报,一脸和蔼地望我:“看你睡的,都已经中午了。”
“嗯……”我坐起来,伸手抓乱了头发,前夜的记忆模糊,似乎只剩了个轮廓。
他放下报纸,又把许久不见戴的眼镜也取下收好,端起桌上矮圆茶壶,倒了杯水向我走来。
我愣看眼前的虚空,兀自搜寻了一阵,些许细节才渐渐清晰,不知为什么,胃却有些难受的反呕感。
抬头,他已经来到了我身边,一身干净的竹色长衫,发际平整丝毫不乱,面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轻声问我:“中午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做。”
推开他递过的水杯,我皱眉:“我不想喝水,你先下去,我穿好衣服,过会儿就走。”
大哥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转身从衣柜中取出一套崭新的长衫和内衣。
我接过来抖开衫料,见他还立在那儿看我:“我不是说叫你先下去么?”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他问。
“我不想说这个,你先下去。”
他却走近了一步:“这次因为你,我做了很多调整,后来你也没有觉得不适,舒服了大半夜,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我把衣服朝他扔过去:“我不满意的就是你!”
大哥一怔,衣服从他面上落下去,他足下一动不动,面上却勾起了嘴角,从竹色袖口中露出指尖抚上玉色的扳指,笑了:“怎么会?我技术很好的,你昨天也一脸舒服的样子。”
“你少给我扯这些,这次不管春红怀没怀上,我不干了!”
穿好内衣,我把外衫往头上套。
“你上次答应的,可是怀上才算。”他坐回了看报的椅子里,撑着下巴淡淡地道。
“我原先是答应你怀上才算,但我没答应你这么两次三番拿药折腾我。”
“景玉,这么多年,你说我对你怎样?”
我从他脚下捡起外套穿上,活动了下肩膀:“以前装样的时候么,还行。自从成了罗先生,你对我的好,可不就只剩钱了么,还老管着我。”
“你这样看?”
走到镜前,我对着镜子整理着衣衫,又将头发梳好了,又抹了点香油:“嗯。”
回过身,习惯性地用摩登的舞步转了一个圈:“行么?”
他一怔,随即笑了笑:“英俊潇洒。”
“这个自然。”
“下楼一起吃饭吧。”大哥从椅子上起身。
“嗯。”
刚起床的气儿似乎渐渐顺过来了,忽然想起什么,我走过去靠着窗棱看他:“对了,我听佣人喊你少爷,那还有个老爷吧,怎么从来不见人,江湖上也他的传闻也少。”
窗外的阳光将我们罩了起来,他微微眯起眼。
“七年前,他老人家烧烟泡中了毒,后来卧床不起,不能说话不能动。我不愿他在人前折了面,就送去一处僻静地方休养了。忌讳的事儿,大家自然都不愿讲。”
看着他淡漠的神情,我不禁勾唇:“是你不让人讲吧。”
“这是罗家的丑事……家丑不外扬。”
“呵,可都以为是罗家的仇家……”说着我顿了顿,轻声道,“你下手还真狠。”
他在阳光下淡淡地笑了,有些飘渺的味道。
“其实,我也就对你一人好。”
楼下厅上用完了中饭,在罗公馆下人们探究的神色中,我坐上汽车,大哥亲自送到门口:“景玉。”
“又怎么了?”
他在车窗边俯下身子:“世道沉浮,长点心,别让人有可乘之机。”
“行了行了。”
我摆了摆手,踩下油门,汽车便轰的一声,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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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见走的时留在案台上的药膏瓶子里少了一半,饭倒是全没了。
转到厅上不禁一愣,映入目中的竟是鲜艳的旗袍,暗色的红唇,时兴的卷发……鼻尖还飘着一股淡雅的女士香水味……只见她正侧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显出曲线凹凸,拿一个首饰挑着指甲。
抬头看见我,她眯起眼,拉出几条细细的鱼尾纹,目光却发亮:“阿浩你回了!”
“你怎么来了?”我淡淡地道。
“哎,之前志远都说你忙,不让我来,可今天我一定想与你说几句话!”
“喔。”
将外套脱下来,她忙起身帮我拿过去挂。
我没顾她便径自去推卧室的门,只见床上鼓起一个大包,里面的人一听见声响,伸出一个脑袋看了看我,又缩了回去。
回头,却见她耳坠子都蹭上我背了,正伸着脑袋往里面看。
“你看什么?”
她倒是一愣:“哎呀,阿皓,你跟他睡一张床啊!”
我也是一愣,顺手关上门:“是啊,他是我相好。”
她扭着腰身咯咯地笑起来,拿兰花指虚掩了嘴:“阿皓你看你说岔了吧,你骗谁呢骗你娘!我早问过这位了,他说是你战友,负伤了在你府上休养的!你这孩子,真是,从小就喜欢跟娘胡闹。”
我失笑,伸手揽起她的腰,把她一路带到厅里:“来我这儿是什么事儿?”
“你猜。”
“我哪里猜得到。”
其实一进门见了她,我心理就有底了,我如今这个身家,这也是迟早的事儿。
之前梁志远不愿我们见面,就是怕横生枝节。
我年少时总与她争执。
我看不惯她给人做小,更看不惯梁志远这么对她。我宁愿做乡下李二少,也不愿做大都市的梁公子。
那时她每每教训我要听梁志远的话,指着我就说我一身少爷的行头都是她的卖身钱,多亏梁志远供着我。我不知感恩回报也罢了,还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就是个小畜生。
倒是梁志远不急不慢,看着我们吵,吵完了他就笑,说阿皓有自己的想法,我供阿皓读书是我自己愿意,希望他日后能成才。
那时我一看梁志远就来气,却又找不出破绽,不得不服他。后来长大了,方知道梁志远那点深浅也就那么回事。也渐渐明白了她的难处,但隔阂早已种下。
“阿浩啊……”她看着我,有些得意:“我要当太太了。”
我拉着她坐下来:“其实早该这样,当年进门的时候,梁志远就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如今扶正,倒是有些晚了。”
“你这孩子又来!”
“什么时候办喜酒?”
她笑了笑:“都老夫老妻,办什么喜酒,明天让几个姐妹给我敬了茶,礼数到了就行,几个家里人在便好了。明儿一早,你来梁府上陪我罢。”
“不行。喜酒要办。”
“阿皓,我来特地来告诉你是想让你开心,你别再惹你爸生气……”
“我惹他生气?”
“你不懂……我年纪长了,他又纳了好几房小,这事儿……我不想他为难……”
“他敢!”
“你这么风急火燎逼他,让我以后在梁家日子怎么过?”
“有我跟我哥在外面,你想怎么过怎么过。”
“志远要是跟我离心,我要这些虚名又有什么用?”
第37章
最后这次不算太长的会面虽然不欢而散,可我还是答应了娘,明天早上去梁府。
推开卧室的门,伸手解了衣服,我掀开被子躺下,瞥了身旁像根木头似的王全一眼,却见他往墙边缩了缩,连后脑门儿上都是刚愈合结痂的伤疤。我知道他醒着,闷闷只地拿背对着我。
“我躺会儿……没力气干你。你放心。”我舒了口气,放松自己的躺在柔软的床褥上,思绪却烦杂。
绕来绕去尽是梁府那些破事儿。
伸臂将他揽了过来,让他与我面对面地窝着。他身体顺从地靠过来,闭着眼,过了一会儿就像凝固了似的纹丝不动了。
继续盘算自己的事儿,可不知不觉,怀中温暖的触感却渐渐勾起了些许昨夜的回忆……
狂乱而又痛苦,却又夹杂着些许欢愉……
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渐渐弥漫上来,直到浸满了全身。
心下有股烦躁的小苗,我又一把推开了怀中人。
王全张开眼,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别过头,重新挪回了床角。
我躺着看天花板,半晌不合眼皮,睡不着只好坐起来发呆。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意识里忽上忽下的跳,却又四处摸不住边际,唯一知道的,就是有股恶藏在心里,一点点地滋生,内在的那个世界,似乎连黑都黑得不纯净了……
“景玉。”
回神,发现竟是王全在喊我。
我一愣:“你……你叫我什么?”
他翻过身来,对着我低着头:“景玉,我想问你件事……”
还真是新鲜:“好。”
他声音还是哑,带着点低沉:“你能不能不生气,也不动粗?”
我都有点被他逗乐了:“可以,你问吧。”
他这才抬起脸看我。我倏地发觉,才不过一周时日,他脸上肿胀淤血都基本消了个干净,疤痕也正在蜕皮,又隐约显出英挺的模样来。
他问道:“你这几天晚上……都是在外面过夜的吧?”
我好笑:“我回没回你不知道么。”
“你每次早上回,都带回来不一样的味儿……”
“……”
“要不……你就让我出去行么……以后你要是想找我,我来就是了……你只要叫我,我就来。我都听你的……”
我沉默了半晌:“你什么意思?”
他低下头,又叫道:
“景玉……”
“景玉……”
我一把掀开他的被子:“你别他妈叫我景玉!!你第一次叫我景玉你就跟我谈这个?!”
“你……你说过不生气!”
他忙夺回被子把头捂住了。
看着他我在里面瑟缩的模样,我举起来的手又放了回去。
真是一团乱,大哥的事儿,王全的事儿,梁志远的事儿,都绞在一处。
我揉了揉额头,径自穿了衣服,出门了。
外面的风还是清冷。
叫了一辆人力车,我说了地址。
刚才我也想过了,娘的大日子,总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了。
明天去梁府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怎么说也得送她些能撑得起门面的玩意儿,把没办喜酒的寒酸气给压下去。
先走了几家珠宝店,不是红宝钻石颈链就是钻石耳环戒指,跑了一圈,却没有看中意的。
无意在橱窗里看见一枚漂亮的挂饰,倒有点惊艳的感觉。
如火焰般燃烧的形状,波光流转,在日光下如一枚永不落下的图腾。
让售卖小姐拿给我看,戴着手套细细观察,才发现上面用的钻还没到五卡,眉丝细眼,就算红宝石是足瓣,也不值什么,可标的却是天价。
一问,果然是欧洲那边顶级设计师的单品,只是十多万买个名气与镶工,我就算有这个品位,这配饰明天估计也镇不住梁志远那群爱攀比的姨太太。
娘从前也同我说,珠宝镶工最无,一颗宝石要有色有质有彩有重,方才完美。
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
“那个盒子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