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法尔+番外——落日清影
落日清影  发于:2013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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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法尔十分无措的抱住朗曼的头,“他怎么了?”

迪拜摇了摇头,达克尼斯低着头,短短的指甲刺进手掌里。

马车只好停下,朗曼哭累了,抱着塞法尔的腰睡着了,塞法尔试着掰开他的手,不过试了会就放弃了。

朗曼即使是个元素掌控师也绝对比他有力气就是了。

皮埃尔解冻以后就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用一种探视的眼光看着塞法尔,看的塞法尔全身都不舒服。迪拜也有点怯怯的,只要他不画画,什么时候都是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塞法尔任由朗曼枕着自己的腿,一束一束的玩着朗曼的头发,一边和达克尼斯说话,“你是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

“十年以前。”

“十年啊……”塞法尔想了想,“那小朗曼在我身边呆了多久了?”

“十五年。”

“哦,都十五年了……”塞法尔笑着拨着朗曼的头发,“小家伙还在等我?”

“是。”

“真乖。”塞法尔戏谑的笑了笑,吻了吻朗曼的眼角。

达克尼斯低下头。

“怎么?嫉妒了?”塞法尔捂着嘴嗤嗤的笑,咬了咬指尖,妖媚之气顿生,“平时我的小朗曼还不知道嫉妒成什么样呢。”

“我只是个管家。”

“我知道你是个管家。”塞法尔一挑眼角,用手描绘着朗曼脸上的轮廓,“你是在强调和我没有关系么?”一手拉过达克尼斯,两人脸对着脸,呼吸可闻。

“你不喜欢我么?”塞法尔用手摩挲着达克尼斯的侧脸,塞法尔的手总是很凉的,达克尼斯觉得一阵战栗。

塞法尔玩味的笑了笑,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真的……不喜欢我?”

达克尼斯落荒而逃,身后传来塞法尔放纵的笑声。达克尼斯从未听过如此狂妄肆意的笑声,就像他十年前也从未见过那样温柔浅淡的人儿。

他好像有点明白那天晚上朗曼说的话了。

怎么会……一样呢……

十七、塞法尔!塞法尔?

塞法尔眼睛一扫,又看见缩在角落里的迪拜。

迪拜看见塞法尔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吓得又往角落里缩了一缩。

“你又是谁?”塞法尔把手伸进朗曼的衣领里,凉凉的触觉唤醒了他。

“迪拜?卡罗尔?斯图尔特。”

“斯图尔特家的人……”塞法尔的手在朗曼的脖子上游走了几圈,用指甲在朗曼的锁骨上画出一朵玫瑰般的血痕,迪拜的脸色顿时爆红。“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斯图尔特家的人……”朗曼的表情也有点发红,搂着塞法尔的脖子,把脑袋埋进塞法尔厚厚的衣服里。

“为什么不杀光他们……”话锋一转,瞬时杀气纵横。被他搂进怀里的朗曼浑身一颤。

迪拜被吓的向上一跳,脑袋磕上了马车的棚顶。

皮埃尔突然从那个奇异的探究姿势清醒过来,表情严肃且疲惫的把迪拜护在身后,“迪拜是无辜的,倾世之蓝阁下。”

塞法尔低下头,闭上眼睛,在朗曼的头发里轻轻嗅着,那神态像是在嗅一朵玫瑰,一朵郁金香。朗曼白皙的颈子上渐渐泛起粉红。“我讨厌有人叫我倾世之蓝……这个世袭的称号简直就是我的梦魇……人们好像都不记得我的名字……”

“不是世袭吧……”皮埃尔看起来十分疲惫的喃喃。

迪拜突然恍然大悟般从皮埃尔身后探出头来,“哦,我知道了,不是世袭,那就是冒牌货了?”

皮埃尔给了他一个爆栗,迪拜委委屈屈的又缩了回去。

“哦?你说什么?”塞法尔先是微微闭眼,然后再缓缓打开,从下向上轻轻地看,似笑非笑,妩媚无双。威胁意味十足。

“哦……”皮埃尔擦了擦汗,“我是说……恩……对了,要不要这个。”他拿出一块黑色的石头来。

“这是什么?”塞法尔伸手,凉凉的皮肤蹭到了皮埃尔手上,皮埃尔打了个寒颤。

“那什么的……你先戴上”皮埃尔语焉不详。

“压抑情绪爆发的?”塞法尔似笑非笑的,手中窜出一束火苗,坚硬的石头在火苗中渐渐化为灰烬,“你想杀了我?”

皮埃尔脸上的汗流的更厉害了。

塞法尔摆摆手,“算了,先不和你们计较,找个人去赶马车……”

皮埃尔指了指塞法尔,“你现在的状况大概……”

“闭嘴。”塞法尔斜睨了他一眼,眼波横流,杀气顿生,皮埃尔一愣,他仿佛看见无数的罂粟开满原野。迪拜躲在皮埃尔身后,抖得更厉害了。

“管好你的嘴巴,亡灵。”塞法尔像是逗孩子似的挑了几下朗曼的下巴,“要知道,有些事该说,有些事不该说……”

巫妖闭嘴。

塞法尔问之前他们的目标在哪,朗曼说在西西莉亚,塞法尔大手一挥,众人就继续向西西莉亚走去。迪拜想走,皮埃尔把他拉到一边跟他耳语了两句,就又战战兢兢的留下了。

时隔不久,真的不久,也就几个沙漏的时间,马车就又匆匆启程,不过马车里的人,却又各自有了微妙的变化。

赶车的是迪拜,本来皮埃尔自告奋勇想要赶车来的,不过迪拜打死都不愿意和塞法尔共处一室了。于是只剩下皮埃尔在车厢里看他们卿卿我我。

达克尼斯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了,塞法尔也没有等他。朗曼有一点担心,可看见塞法尔没什么反应,也彻底闭了嘴。

他现在就是个恋爱中的小女人。

马车一路向南,今晚的落脚地是坦丁堡,莫哈默五卫城之一,也是大公爵安德烈?哈斯尔?施特劳斯的属地。

说起安德烈公爵,那可真是传奇中的传奇,其经历加起来能写一部奇幻小说。一岁就会袭胸,三岁的时候,自己做主把自己房里的侍卫都换成了女的,七岁的时候向老公爵要暖床的侍女被老公爵一通棍子给打了回来,十岁的时候,每天在街上游荡,看见漂亮的小女孩就凑上去叫人家姐姐,趁人家不注意占人家便宜。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情场老手,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今年二十二岁。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老公爵暴毙,把这偌大的坦丁堡和公爵爵位留给了他,从此得了个“莱特第一纨绔”的称号,但私下里人们更愿意叫他,

“发情的卡洛斯魔猪”

额……我们且当做坦丁堡的人民对他们的领主的别样称赞……

至少卡洛斯魔猪的那什么能力是首屈一指的……

这个塞法尔,恩,为了区别,我们将之前的塞法尔称为塞法尔,之后的称为谢菲尔得。谢菲尔得的行事与塞法尔没有丝毫相像,塞法尔低调内敛,谢菲尔得高调奢华,塞法尔喜静,谢菲尔得喜闹,大概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二人都喜欢笑,塞法尔笑起来温柔浅淡,而谢菲尔得笑起来总是似有似无,像是在勾引谁。

众人在坦丁堡最贵的晨曦宾馆落脚。迪拜一到宾馆就一头钻进房间里,任皮埃尔怎么拉都不出来。于是皮埃尔寂寞了。

“朗曼。”皮埃尔拦住正要往塞法尔房间去的一身盛装的朗曼,“坦丁堡可是闻名莱特,仅次于得萨尔州的不眠之城,怎么样?晚上和我出去逛逛?”

朗曼笑,“还是不了,皮埃尔先生,一会我要去陪大人。”说着,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明艳不可方物。

皮埃尔皱着一张娃娃脸,“那怎么办……我要是去夜店一定会被当做未成年人赶出来的。”

朗曼还是笑,不同于以前礼貌的,似是而非的笑,这种笑,发自内心,更予人几分明丽,“不是有戒指吗,从迪拜那里要一个就好。”说完转身要走。

皮埃尔心中一动,他有点嫉妒那个让他绽放这样笑容的人了,凉凉的语气响起,“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朗曼脚步骤停。

他的手搭上朗曼的肩膀,“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的,但关键时刻也不是废物。你们大人……”

“够了。”朗曼甩掉他的手,“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也不想听。”

皮埃尔站在原地,双手抱肩,“你又何必……”

朗曼转身,神情平静,“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整整十五年,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不能再等一个十五年。”

皮埃尔叹气,“你会后悔的……”

朗曼向塞法尔的房间走去,“不会后悔……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是十天五天,还是一天……”

皮埃尔身型微微一晃,瞬间来到了朗曼身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朗曼看着他。

“从前有一个人,他爱上了水中的月亮……”

朗曼一拳向皮埃尔的下巴上打去,“我的大人不是水中的月亮!”

“他就是!”皮埃尔狼狈的躲过朗曼的拳头,“你虽然不明白,但你很清楚你的大人总会消失的,也许就是明天,或许现在你兴致冲冲的跑进塞法尔的房间他就会浅浅的对你笑着说‘朗曼,你来做什么’……”

朗曼叹了口气,“干嘛每次都和我作对。”

皮埃尔摇头,“我哪有。”

朗曼向来时的方向走过去,“让我好好想想……”

皮埃尔心中一动,不知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话,“要不你跟了我吧。”

朗曼身子似乎顿了顿,旋即又头也不回的走了。

皮埃尔泄气的哎了几声,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和别人表白,居然失败……

“朗曼,其实我挺喜欢你的。”皮埃尔自言自语的声音,无人理会。

皮埃尔轻轻推开塞法尔的房门。

房间深处,谢菲尔得的声音响起,“是朗曼吗?”

“不是,是我。”皮埃尔回答。

床上的纱帐里一阵骚动,过了好一会,谢菲尔得才穿了衣服来到客厅里。皮埃尔打量了一下他的衣服,还好,并不是他想象的闷骚的大红色,只是深紫。皮埃尔讨厌这个颜色,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那些骷髅身上尚未烂光的皮肉。

“有什么事么?”塞法尔拿过一个杯子,浅浅的倒了一杯酒。“我讨厌亡灵,所以,如果想要对我投怀送抱的话,请回吧。”

皮埃尔拿过瓶子,咕咚咕咚灌下半瓶,“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谢菲尔得眸子略抬了抬,“有话快说。”

皮埃尔脸上泛起红晕,“你……朗曼……算了……”说完,又喝下半瓶。

谢菲尔得浅酌了一口杯中酒,“你是要我……恩,不要碰朗曼?”

皮埃尔点头,“对对……”已经有点喝晕了。

谢菲尔得笑了笑,又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觉得可能么?再说,你也知道,朗曼等我等了十五年……”

皮埃尔也笑,笑的诡异,伸手抬起谢菲尔得的下巴,“你也知道那个傻小子等了你十五年啊。”

十八、亡灵之神保佑,诱拐计划……

谢菲尔得轻轻一挣,逃离了皮埃尔的掌控,“你又是谁?”

皮埃尔指了指自己的左胸,“第二人格,你那是冒牌货,我这才是真的。每个巫妖都有第二人格,用来盛放心中的阴暗和污秽。这你应该知道。这小子出奇的纯真,所以第二人格也分外强大。”说完邪异的笑了笑,不像塔蒂亚山谷里的那个邪笑,那只有搞笑作用,这个笑,似乎能让人不寒而栗。

谢菲尔得摇了摇杯中所剩不多的鲜血般酒红色液体,一饮而尽,“为什么管我和朗曼之间的事?”

皮埃尔打开酒柜,找了一瓶最烈的酒出来,又是一饮而尽,“要把那小子灌醉才行,这回估计他一宿也醒不过来了。你说什么?为什么要管你和朗曼之间的事?”他舔了舔还沾有酒液的嘴唇,“老子看上他了,你说这个理由,行不行?”

谢菲尔得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酒香,“朗曼,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啊。”

“再好你也享受不到了。”皮埃尔抱着肩膀,这个动作倒是很像以往,“你自己知道你还剩多少时间了吧。”

谢菲尔得伸出三个手指,“三天,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塞法尔想要回归的欲望特别强烈,十五年前我甚至呆了三个月。”

“那你以后还能不能出来了?”皮埃尔看似不经意的问。

谢菲尔得似笑非笑的,“你是想知道我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和你抢朗曼了吧。”闭目,旋即又睁开,“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皮埃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你就好好呆着吧,就这么几天连累朗曼为你死去活来的有意思吗?”

谢菲尔得低头,再抬头时一双蓝眸里已经满是水汽,氤氲的妩媚,“也是,只有三天而已,坦丁堡啊,这么大的地方什么美人没有……”

皮埃尔皱眉思考了一下,旋即问道,“你知道伊利莎白的思念是什么么?”

谢菲尔得听到这个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我说今年怎么这么急着回归,原来是有事要做。伊利莎白的思念其实是一件失败的炼金学道具。”他从戒指里拿出几片柠檬嚼了嚼,“……(咀嚼声)他出自铸造大师克里尔?格莱尔之手,当时克里尔大师的原意是制造一个强化精神,增加法术伤害的饰品,结果在雕刻法阵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偏差,使强化精神的符文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吞咽的声音)”

“这个法阵到现在还流传在高级符文师之间,不过千年来也没有人破解他的奥秘。只知道它的作用是强化记忆。你知道,人的记忆是很奇妙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作为一个巫妖,你应该了解塞法尔这上千年来的痛苦。”

皮埃尔摇了摇头,“我不能感同身受,因为巫妖的传承记忆是可以自主封印的,不过我猜也猜得到。”

谢菲尔得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下嘴唇,“塞法尔一直很痛苦,所以他看中了这个法阵,他想要通过逆改这个法阵打到相反的效果。”

“遗忘吗?”皮埃尔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还有点意思。”

谢菲尔得点点头,“不过他是法师,无法建立记忆与法阵的连接,于是……”

皮埃尔一挑眼梢,“于是什么呀?”

“这还猜不到?笨……”谢菲尔得得意的扬了扬眉,“强化记忆只要潜移默化就好,消除记忆可是要连根拔除一丝不剩才行,否则一点点的残余都是恢复记忆的根源。所以他一定是要找一个很厉害的咒术师喽,这是他们的老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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