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鸭毛+番外——黑留袖
黑留袖  发于:2012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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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觉地说了一番道理,直说得他几乎软了下去。

“嗯。”他点了点头说,“说得在理,那么……我该怎么解决它才好呢?”

他说得一脸认真,我一度想找个东西砸到他脸上去,看看这个榆木做的脑袋是不是会发出“咚”地一

声!我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从他沉重的身躯下抽出被压得发麻的腿,爬到床上,冷冷地回答:“我就

开示到这里,其他的你自己参悟吧!”

他思量了半晌,望着我凄凄凉凉地小声吐出一句:“那……我自己去厕所解决了?”

啪唧——霎时我脑内断了三根神经。

这回我真是身体凉了心也凉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

“怎么了?不妥吗?嗯……似乎是有些下流……”他从地上站起来,一本正经地思考着,开始有些茫

然了,甚至开始系回衣带,“唉,这样的事这说出来真是有辱斯文,我……”

我反反复复地想,先生脑袋里的“理性”与“兽性”到底隔了几里之遥?或许是好奇,或许是别的什

么,我决心想探他一探,就在他垂头丧气整好衣服就要走开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目光炯炯地

看住他:“今晚,只是今晚……”

反正我从红尘出,又入红尘,毫无压力。

他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看着我问:“什么?”

“只是今晚,到了明天我就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了。”我说着,用一根手指缓缓挑开他腰带上系好的

结,浴袍无声散开,露出一件快要被撑坏的蓝色泳裤。

我已经把话挑得这么明了,如果他还是不受教,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就让他一辈子待在厕所里得了

他终于痛下决心行动起来,从床的那头滚到这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就像

不是要去享受一场欢畅的云雨,而是去赴鸿门宴,他首先捉住我的脚踝,低头对着脚背就亲了起来,

痒得我一缩,深深吸了口气。

哎哟,刚才是手,现在又是脚,我倒看看他这是要亲到几更天!

不过他这回似乎已经没了那么好的耐性,他从脚背一直吻到大腿上,一只手却始终在脚踝缓缓抚摩,

笨拙却有力,手法像在摸骨。

脚踝确实是个奇妙的所在,一旦被他人捉住,似乎整个人都落到了对方手心,难以脱逃。

他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视线在我腰间流连,那表情就像个掉到皇陵里去的盗墓人,末了,他抬头说

:“那么,我冒犯了……”

我忍住了一脚把人踹到床下的冲动,咬着牙答道:“快点冒犯吧!”

我心里嘀咕:我若是他夫人,也想休了他!

他一脸郑重其事地掰开我的腿,不像在床第间,倒像在祭台上处理一场盛大的祭奠,他不停吸气,吐

气,似乎很紧张,继而又不厌其烦地问我——

“痛吗?”

“这里可以吗?”

“舒服吗?”

“我可以这样吗?”

“我可以那样吗?”

“可以了吗?”

“我真的可以进去了吗?”

“哦……好紧,真的不痛吗?”

我一味答应,全程任他摆布,四仰八叉,终于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你跟你前妻行床弟之事,

也是这么婆婆妈妈?”

他憋红了脸,闷声半晌才从牙缝挤出三个字:“并没有!”

说完就贸贸然向前一撞,我没有准备,“哎哟”痛叫一声,那捅进来的异物硬得像铁杵,热得更像是

烧红了的铁杵,交合之处火辣辣地,像要融化一般。

“痛……痛吗?”他睁大眼睛盯着我,满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脸不忍。

“嗯。”我点点头,脸上也一片火辣辣地,这当然痛了,先生的尺寸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同凡响,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但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

哎哟,自作孽,不可活。

“很痛吗?”

“……”

我正迟疑着,他又不动了,如履薄冰地柔声问:“很痛么?痛得厉害的话……那这次还是……”

我一边嘶嘶地吸气,一边鄙视地看着他:“我看你平常工作也是严肃认真一始而终雷厉风行,怎的到

了关键时候就不顶用了?”

反正这罪也受过了,半途而废算个什么事?!

“我只是怕弄疼了你。”

“唉,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娇气!”我好气又好笑,“如果你要放弃这个机会,我也没什么损

失,你要就尽管来,不要就——啊——!!!”

我话说到一半,他就又直直顶过来,这次他不找我商量了,咬着牙一脸发狠的模样,我大口吸气,不

自觉攀住他的手臂,努力调整自己的位置,这么一扭,他又插得更紧,我觉得自己像只被厨师串起的

串串虾,这下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得了。

“别喊得那么大声,否则别人还以为这里出了凶杀案。”先生说着动了起来,根本不给我回答的机会

“啊……!先生……先生……”一连被顶了好几下,简直被硬生生戳穿了个洞,我几乎带着哭腔叫起

来,才一会儿的工夫,他就上道了,还听了我的话“尽管来”,我摇摇晃晃,怎么看着他的表情这么

地狰狞?

“忍一忍,忍一忍一会就过去了!”他咬着牙说着,这回也不妥协了,额头上的汗滴到我肚子上,他

看我一脸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忍,放缓了速度,只是一下比一下深,只觉着我的肠子肚子

都要被顶翻过来了,整个人颠得厉害,气都喘不过来。

最糟糕的时候过去了,感觉渐渐变好,越来越顺溜,两人已经没有工夫说话。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的头脑变得混沌起来,耳边只听到这么几种声音:咯吱咯吱,啪啪啪啪,唧啾唧

啾,呼——呼——,嗯嗯啊啊……

这每一种声音,都说不出的难为情……

“胡喜……胡喜……”行至深处,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情深意切,声音该死的好磁性。

于是下一秒我就情难自禁地射了。

行至水深处,坐看云起时。

这么战了两回,我已经是浑身瘫软手足无力,一切清理工作都交给了他。

事毕,他躺在被窝里,脸泛红晕傻乎乎地冲我一笑:“我心愿已了,就算明天出门被车撞,我也死而

无憾了!”

“啊呸呸呸!”这种时候居然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至少今晚你是我的。”他一脸满足,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

唉,书呆,何止今晚我是你的,明天我也是你的,这几十年我都会是你的。

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准备再逃,只是心里还有一个结……

“我知道先生爱我,可是……我再怎么修都不是人,只怕你看了我的真面目,会被吓得逃走哩!”

我一直疑虑,或许人类分不清爱与占有,又或许世间情爱种种只是对相的迷恋?

“胡喜无论是什么面貌,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他说得斩钉截铁,目光炯炯。

“真的吗?”

我冷笑一声,伸手一挥,房中顿时起了一阵茫茫雾气,比窗外的温泉池更甚,我的身影在这雾气中渐

渐变化,消散。

几分钟,一阵清风拂过,雾气飞快散去,作为教授助手的那个胡喜已经不在这个房间,出现在这里的

,只是一只赤狐。

我逼近他,用一只前爪踩在他胸口上,故意将鼻息喷涂在他的脸上。

“怎么样,见了我这般模样,怕吗?”

我想他一定吓呆了,对于方才种种缠绵一定后悔莫及。

是了,他起先有些诧异,但是脸上渐渐浮现出……惊喜?

“这般模样我也喜欢。”他摇头,扬起嘴角。

他居然这么淡定,倒是我看起来有点傻帽了,哼!我从喉咙深处发出呼噜声,凑得更近,伸出舌头飞

快地舔了下他的下巴。

“同我梦里出现的一个样……”他又说。

我心里一动,他已经抬起一只手,在我头上摸了摸,又用一只手指弹了弹我的左边耳朵,惹得我痒痒

甩了甩头。

“好软的毛。”他眼神朦胧地揽住我脖子,手在我背上抚摩。

“先生……”

我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夜深了,我们还是快睡吧!”

先生捉住我两只前爪,野蛮地把我拖进被窝,又结结实实揽住我。

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呜呜叫了一声,但觉着十分温暖舒适,就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十章:芦苇丛中

想亲亲想的额手腕腕软~呀忽海!

拿起个筷子额端不起个碗~呀而吆!

想亲亲想的额心花花乱~呀忽海!

呀忽海!

煮饺子额下了一锅白那个斩鸭~呀而吆!

呀而吆!

大白你爱不爱受苦的那个人

呀而吆!

呀而吆!

大白你爱不爱受苦那个人

呀而吆!

呀而吆!

正午的太阳洒在小溪里,一片银灿灿的鳞光把溪边的人脸上也照得亮晃晃的,一人多高的芦苇大片大

片的依水而居,秋风吹过,把它们拨乱,有时还会从哪里窜出一只野鸭子嘎嘎叫着飞走。

歌声从芦苇丛上荡过,飘得很远,一直悠悠地飘到村头的小路上。

这把声音很豪迈,只是不但走了调,破了音,还篡改了歌词,虽说如此,这歌声还是有些味道在的。

唱歌的人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正掬起一把清洌洌的水往沾满泥疙瘩的小腿上浇。

因了这土里土气的小调,哗哗的水声似乎更加空灵,远处的山变得雾蒙蒙,而芦苇似乎摇摆得更加欢

快了。

远远的,有一个人踏着刚收割完稻子的松软田地,顺着踩出的小径循着歌声一路走来。

“黑娃,原来你在这里,叫我一顿好找!你爹叫你回家吃饭呢!”

曾德益甩甩手,回头看见白安逸站在芦苇丛间的小径上向他招手。

“来了来了!等我再洗把脸!”他又掬起一把水胡乱往脸上拍了拍,湿漉漉的手就在裤子上随便蹭干

了,慌忙拎起旁边的一只黑色的破铁桶,一手抓起铲子,赤脚上了岸。

“哎哟,你怎么弄得活像个泥猴子似的?”白安逸指着他脏兮兮的上衣嘲笑道。

他快步走来,立马挥着桶子献宝:“你瞧,就一上午的工夫,捉到了这么多泥鳅!”

秋天吃泥鳅好,捉泥鳅也好,麦子还没有种下去,闲置的水稻田里,密密麻麻的小洞,就是泥鳅的窝

了,一般一挖一个准,大的有拇指粗呢!

“哦,那么今天吃泥鳅炖豆腐,还是丝瓜泥鳅挂面?”看着大半桶活蹦乱跳的泥鳅,白安逸也喜滋滋

地舔着嘴唇。

“都行呗!反正媳妇儿想吃哪个我就做哪个!”

“贫嘴!”白安逸白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呆瓜,哪里来的媳妇儿?”

“哎,这两天你亲自下厨给我做汤喝,就好像我媳妇儿一样!”

是了,连着几天都在床上滚作一块儿,白安逸心想有取就要补,多补点才能取得更多不是么?否则这

么没完没了地搞下去,这人早晚会瘪掉。

而他的百宝囊里恰好有一本《狐遗方》,其中有一部专门介绍补肾壮阳一类汤药,他早就琢磨着找个

人来试试药效,便特意去城里药店收集了蛇床子、阳起石、肉苁蓉一类药,和着猪腰核桃等食物,变

着花样地做出一锅又一锅美味的羹汤,这味道自然是好的,只是效果不知如何?

“那些都是给你补身子的,你觉得喝了怎么样?”

“嗯……”曾德益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好喝是好喝,只是不知道怎么着,喝了晚上

睡不着,浑身像烤火炉似的,你瞧,我眼里都发红了!”

“是么?”白安逸凑上前去看他掰开眼皮,眼底果然布满了红血丝,他正看的仔细,曾德益突然把嘴

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快得猝不及防。

“光天化日的,怎么耍起流氓来了!”白安逸狠狠瞪他一眼,只觉得这家伙自从尝了甜头就越来越大

胆,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嘻嘻,我看见你就忍不住……想要这样,想要那样,有什么办法?”曾德益捡了个小便宜,只咧了

嘴傻笑。

“记得你之前还是个畏畏缩缩的二愣子,才几天就学坏了!耍流氓不眨眼睛的!”

“哎,今天你又会煮什么汤?”曾德益岔开话题说。

“今天不煮汤,让你喝西北风去!”他才不是来做煮夫的,他是来享乐的!

“嘻嘻,有你在,我怎的会喝西北风?我爹昨天还在夸你来着,说你什么都会,更会做生意,只是…

…”

“只是什么?”

“只是他觉着狐仙应该弄点更厉害的来,比如他昨天就差我来问你下期彩票号码……”

“想都别想!”白安逸一下断了他的念头,“神通如果用在这种事情上,要么不灵,要么可是会损坏

我的道行,更严重的,说不定我会被土地抓走哩!”

曾德益楞了楞说:“是了是了,要真那么神气,家家户户都供起狐仙来了,只是我爹最近发了疯地买

彩票,却一张都不中,可愁死他了!”

“哎哟,他到底多缺钱?要那么多票子干什么?”

“他么……近来寻思着再在旁边置一块土地,想要扩大鸭棚哩!”

“哼,才刚赚了点钱就要扩大鸭棚?”白安逸一挑眉,不以为意地说,“他真不知足!先把那些剩下

的养好吧!眼看要过冬了,还一只只瘦巴巴的!”

“是了是了!你瞧我,最知足了!”曾德益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说,“只要白大仙天天陪着我,做好

喝的汤给我喝,晚上给我亲几个嘴儿渡几口仙气,我就精力充沛心满意足了!”

“哦,敢情你供着我,就是给你天天耍流氓用的啊?”

“可不是!……既然你都说出来了,那我就来耍一耍!”曾德益嬉皮笑脸地揽住他的腰,往下一摸,

捏住了他一边屁股蛋子。

白安逸向下一瞄,却看见曾德益下身撑起帐篷,眯了眼睛说:“啧啧,那汤果然没白喝……”

“我倒发现个好去处!”曾德益突然眼睛一亮,丢了铲子,勾了他手臂,嗖地往边上一拉,只听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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