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番外——陆
  发于:2012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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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到永远我真会感觉要 一想你 我的心就狂跳

我的模样记不记得牢 情人卡有没有收到

读书想着你 听歌想着你 大地和蓝天 出现的全是你

我才不管你的表情 我才不理你回不回应

不想难为你 又不想放弃你 决定告诉你

对不起对不起 我爱你……

「好任性的歌词。」趴在窗台上,叶广笑着接受了徐启章的吻。

「对不起。」轻轻的一吻后,是他的歉意。

「原谅你。」伸出双手抱紧他,只有这样感受彼此的心跳才踏实。

身后的棉被滑了下去,正好一阵风吹了过来,叶广打了个喷嚏。

「快进去吧。」拨了拨他的头发,徐启章说。

「嗯。」重新裹起棉被,叶广只露出一颗头,手紧紧揪着棉被,而头上的贴布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兮

兮。

十二月的风还是很冷。窗内,窗外,一个说着快进去吧,一个说着嗯,但两个人都没有动作的意思,

谁都不想先转身。

只要有你在,就觉得温暖……大概是这样肉麻的感觉吧。看着徐启章的头发被风吹乱,叶广笑了。

「好啦,赶快回去吧……不过,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喔。」他指的是今天徐启章放水的事情。说开来才

不会有芥蒂,这是叶广一直在意的点。

盯着叶广,徐启章突然看向一旁叹了气,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搔了搔头又搔搔耳朵,这才缓

缓说道:「其实今天,我不是故意放慢速度的……」

或许是觉得实在难以启齿到了极点,徐启章渐渐讲不下去,在墙边慢慢蹲下,虽然他双手捂着脸,但

从他耳朵充血的程度来看,脸也差不多熟透了。

「什、什么啦?」看着徐启章不知道在害羞什么,让叶广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呐呐地看着他不知道该

做何反应。

「就是……今天……其实……」

徐启章讲得断断续续,让叶广听得也很心急。干嘛要讲不讲的!又吊人胃口!

「就是……我……」

「徐启章你再不讲我就要生气了!」叶广手揪紧着棉被咬咬牙,大有他再不讲就要关窗走人的趋势。

唉,好吧,徐启章,不要再多隐瞒另一个秘密了。徐启章呼了口气。

「其实今天在终点前放慢速度,是因为不小心看到你……看到你露点……」

露什么?他说露什么?

爆炸性的宣言,从徐启章捂着脸的手指隙缝间闷闷地传到了叶广的耳中,让叶广被炸在原地动弹不得

还原事实真相,原来徐启章在快要接近终点的时候,眼角馀光看见了他朝思暮想的青春肉体胸前的粉

红点点因为叶广的奔跑动作而露了出来,就算只有短短一秒钟,徐启章还是觉得无敌脑充血。可怜的

少年一面阻止着下腹的冲动、一面担心有别人看见、一面痛恨着学校的无袖运动服、一面又感激着,

简直四面楚歌。

在那瞬间混乱思绪的冲击下,他的速度无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思春期的少年,哪有什么办法抵抗得了喜欢的人在眼前露点呢?

瞬间两人无语,脸却一样红得发烫。

叶广觉得自己快要晕倒,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样的话题连徐启章这种爱调戏别人的人,说出来都

觉得害羞了!何况当事人就是他本人。

男生露点有什么好稀奇的,但从徐启章嘴巴讲出来就是特别色情。

「所以我没有放水的意思……」是情非得已。

撑开中指与无名指中间的缝,徐启章下垂的眼睛偷偷往上看着叶广,生平第一次觉得坦白真的不是件

好事。

「徐启章……你真的是……」下意识地将棉被裹得更紧,叶广心跳直逼一百二,不明白明明自己是被

性骚扰为什么心跳还会加速,而且还有想大笑的冲动。

是那种觉得自己白气了、和他好可爱的感觉,让叶广想要笑,而他也真的用棉被捂住嘴笑了起来。

听着身后的闷笑,冷静了下来又叹了口气,徐启章背对着叶广站起了身,背起吉他,淡淡地说:「我

回去了,明天见。」语气中,有着想仓促逃跑的感觉。

「等一下。」笑到流眼泪,叶广吸了吸鼻涕,叫住了想逃离现场的徐启章。

他转过头,用那双看起来有点没精神的眼睛看着叶广,有些不常见的狼狈。

「要进来……坐一下吗?」叶广用棉被捂着嘴,似乎这样讲话总是比较有安全感。

提出某种邀请时,也会比较大胆。

然后,纱窗被关了起来。窗台下只剩下一把吉他,孤伶伶地在外面罚站。

房间的温度很高,不是因为空调,更不是因为季节的关系,而是床上叠合在一起的身影,让温度升高

他真的只是说「坐一下」,而不是指「做一下」。

叶广咬着手指,赤裸着上半身躺在他的白色羽毛枕上,双脚挂在徐启章跪在他身前的腿上,因为不能

出声,更觉得头闷到快要融化。

徐启章在他胸前不断地吸吮啃咬、轻拢慢捻他的乳头,好像觊觎很久那样一次玩个够,直到叶广觉得

已经胀肿到难受了,徐启章还不停手,逼得他抗议似地闷哼了两声。

「徐、徐启章……你不要再弄那里了……」这样感觉好变态,有某种偏执的变态,但这种感觉又让自

己兴奋……自己或许也很变态。

承受不了徐启章的动作,叶广的腰微微弓了起来,没想到却反而让徐启章更好使力,他一只手环在叶

广的腰下,让他更贴近自己。

下面的小小叶早就勃起,叶广感受到前端已经湿润,恍惚之间空着的另一只手难耐地伸进裤子里,还

没套弄几下,就被徐启章抽了出来,压制在头上。

「还没……不可以自己先动。」徐启章色情的嗓音在他耳边迷惑地细语着,隔着裤子,小小徐隔靴搔

痒似地开始磨蹭起小小叶。

底下的敏感点稍微得到舒解,让叶广咬着食指的唇松了开,双眼迷蒙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那样

动情的表情,让徐启章吻上了他的唇,双手依然压制着叶广蠢蠢欲动的手,持续以折磨人的速度磨蹭

着他们底下的肿胀。

「叶广,你想要吗?」徐启章的唇在叶广冒着薄汗的耳鬓厮磨着,一只手依然揉压着叶广胸前已经敏

感到不行的乳头。

上下同时进行,凌迟着叶广所剩无几的理智。

真的很机车……每次都要这样玩……叶广喘着气,觉得下腹的小小叶已经快要爆发,再不让他解决真

的会发疯。

「不要……不要玩了啦……快点啦……快点……」挣脱徐启章的手,拉扯着徐启章的裤头,迷乱地挺

起自己的下半身试图寻找能够摩擦的地方。

于是他们让小小徐和小小叶探出头来互相磨蹭,在对方的手里射精、达到高潮。再一个亲吻,又足够

让他们再翻滚一圈,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直到快要凌晨两点,两个才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协议休兵。

「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后面那句叶广讲不出口,不过他知道徐启章也一样。

亲了亲他的脸颊,拉过被踢皱的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徐启章满足地叹了口气,收紧了拥抱他的手。

「你好常叹气,下次我要来进行收集徐启章叹气的活动。」

叶广盯着徐启章的眼睛,疲惫地说着。

「但有时候叹气,是因为幸福而叹气。」徐启章微笑着说。

「所以你现在是幸福的叹气吗?」

「没有比现在更值得叹气的时候了。」

真的很会讲话。叶广笑着摸着他的背,觉得徐启章的肩胛骨好突出……好瘦。

一边这么想,修长的中指一边顺着他的背脊到达腰部,再顺着抚上去,看着徐启章像只猫一样闭上眼

,叶广叹了一声,听见这声叹息,徐启章睁开了眼睛。

「我也觉得现在应该要来叹一下气。」亲亲徐启章的嘴,叶广抱着他打了个哈欠。

「对了……以后也不可以随便跟一大群学妹合照……」快要睡着前的嗫嚅,让徐启章哭笑不得,好歹

他这个学生会长也是要做个公关吧。

而且那些学妹要是拍了他,应该就不会再去拍叶广了吧。

他并不希望那些人拥有太多叶广的照片……现在气氛正好,他当然不会说出口。

摸摸叶广的头,果然经过运动后烧有点退了。看着叶广一脸安心睡着的脸好一阵子,将他的手移到旁

边,徐启章起身穿上裤子,有点像是偷情的小小刺激在心里乱窜。转身在他唇上又亲了下,才起身离

开。

从白色窗台爬了出去,背起吉他,蹑手蹑脚绕过前门时,突然被打开门的玛丽亚吓了一跳。

听见开门声,徐启章僵硬地转头,对睡眼惺忪的玛丽亚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怎么办?被发现了?

玛丽亚会去告诉叶广的爸妈吗?

等待着玛丽亚的判决,徐启章冷汗直冒。

缓缓地,玛丽亚开口了。

「七张,烧爷的烧退了吗?」

「啊,嗯……退得差不多了。」徐启章愣了愣之后回答。

「喔,这央就好,你回区小心啊。」笑出了一口白牙,关上门之前,玛丽亚又对徐启章眨了眨眼说:

「窝灾梦游,七张不用理我。」

门边的小黄灯映照着玛丽亚的脸,有微微的光晕散开。

他觉得这世界,还是充满宽容与仁慈的。骑着正龙头在回家的路上想着叶广的睡脸,感到胸口被胀满

,徐启章轻轻地唱起歌来。

像这种比上台表演还要幸福一百倍的感觉,徐启章名之为恋爱。

番外:最重要的小事(上)

话说「勇者斗恶龙」事件之后,叶广「表现良好」,虽然手机还是呈现被没收的状态,但已经有如犯

人假释出狱、有待观察的情况,叶爸叶妈不再那么监控他的行为,只是时不时地打电话突袭检查。

以前这么想接都不打,现在不想接了一直打。

悲惨的莫非定律。叶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只要叶广一没接到电话,叶爸叶妈就会在事后疯狂碎念,而叶广从初期还会顶个「今天补习班晚一点

下课是不行喔」的忿忿不平,转变到后来拿着话筒两眼放空的无奈叹息,之中的心路历程,恐怕只能

用流传千古的一句话来概括:

「只得忍他、耐他、不要理他。」中午的学生会办里,叶广无力地说:「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重

新忘记我了。」

他们知道这时期的硬性抗争只会对他们更加不利,就算当上象征学生自主的学生会长与副会长,他们

还是处在吸附于学校底下的伪自主组织,像是设置来安抚学生一样,有很多事情其实就算他们再怎么

想改变,学校还是不予通过,大人还是不会允许。

所以尽管看不惯很多事情,他们终究还是学会了妥协。

有人说过,真正厉害的人,不是给你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去发挥,而是给你一个框框,然后在里面创

造出不同凡响的空间,那才叫成功。

在这样受限制的环境下,寻求突破、寻找快乐,才是真男人。

沉住气,方能成大器。后来叶广常常将这句话挂在嘴上,不知道是在告诫别人,还是提醒自己。

「会长、副会长好!」

热血学弟的笑脸很阳光,叶广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看着他们急忙奔回教室的背影,暗叹学生会长还

是有特权的——午休可以晚点到教室,推托为公事即可。

「但是没有手机还是很郁卒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还给我啊?」走回教室的路上,叶广边打着哈欠,

边随口碎念着。

「嗯,你没有手机的确有点不方便……」徐启章一脸沉思。

「欸,你的脸看起来比我更不方便耶?」叶广哈哈笑着。

「不方便啊,比方说,半夜突然想听你声音的时候。」

「……你半夜不睡觉听我声音干嘛!」

******

如果说节日是坑钱的把戏,那么商人们应该无所不用其极地将叶广的生日列入正式节庆当中。

那样一定削到爆。

关于送礼这件事,一来是为了传达心意,二来也是为了让收礼物的人感受到你的存在,觉得你送这个

礼物真是窝心、贴心、细心至极,然后变得在乎你。

送礼物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在对方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这个礼物得送得实用、送得大方、送

得惊喜、送得别出心裁让人印象深刻才行。

于是每当快到「那一天」,X高每个妄想夺取这朵高岭之花的女孩们……或许也有男孩,不分年级,

全都陷入一阵刺探敌情与相互讨论的热潮中。

「欸欸欸,叶广的生日是下礼拜吧,你要送什么?」

「什、什么?为什么我要送礼物给他啊?」

「卖给啦!你小本子上面那天画那么多爱心是画假的喔?」

「你偷翻我本子喔!」

「是你自己放桌上摊开开的耶。」

虽然大家都费尽心思、想破脑袋苦思要送什么,不过像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到底该送什么才好呢

长得帅、成绩好、家世优、有人缘,简直毫无破绽,虽然偶尔可能无预警地暴走,不过那完全无损他

在众人眼中闪耀的光辉。

这样一个感觉什么都有的人,的确很难决定要送什么。

简直比三角函数还要难。

「叶广,你真是个天生的坏胚子。」

学生会散会时,早就耳闻风声的老包对叶广这样说着。

没注意到一旁的徐启章震了震,老包啧啧两声继续说:「要是女生们知道你会打饱嗝,一定幻灭的啦

。」阖上会议记录簿,老包作势摇头叹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广在他们面前渐渐卸下以往的「重型装甲」,感觉上他没有变,但是好像

又变了,老包也不会讲,只觉得高一那年可能跟他白相处了吧。

不是说这样感觉不好,相反的,原本围绕着叶广的那堵墙好像消失了,以前嘛,再怎么想接近他,总

觉得只能当他的好同学——过两年就会忘记的那种同学,但是经过那次合作揪出逆贼狐臭铭后,他们

就进阶到「朋友」了。

同学嘛,关系可能坚固、可能薄弱,但是朋友不一样,讲义气、如手足、互相打屁、撂脏话。这就是

老包对朋友的定义。

好朋友,是不会一直微笑以待的。老包在心里欣慰地点点头。

「打嗝犯法吗?」

叶广斜瞪他一眼,将白板上的字擦去。

「也不是啦,只是觉得那些女生都被骗了。」

接住叶广丢过来的白板擦,老包笑得很机车,转头对正在检视要上呈的文件、一直都没说话的徐启章

讨认同。

「会长你说是吧,那些人是不是都被他骗了?」

敢说是你就完蛋了。

看见徐启章瞄过来的眼神,叶广磨了磨牙,那气呼呼的孩子气表情,让徐启章手抵着下颚,嘴角拉开

一抹浅浅微笑。

「有可能喔,因为我也被骗了。」

虽然搞不清楚徐启章的「被骗」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人声援自己就是爽。老包看向叶广哈哈大笑,让

叶广用力捶了他一拳,老包吃痛一声想起对方有一身好功夫,不想继续挨揍,赶忙说声掰掰背上书包

随即逃之夭夭。

于是学生会办里,瞬间安静下来。

「……你被骗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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