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的shadow——summer night
summer night  发于:2012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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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杨希是shadow乐队的主唱,为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好友荷清,不惜靠“接活”来挣钱。

然而最近他却遇上了麻烦,

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却又放过了他?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黑帮情仇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主角:杨希 荷清 石江懿┃配角:阿杰 小葱 岚施施┃其它:颓靡爱情 禁锢友情

“你知道他会离开你,

总有那么一天,他会离开你,

所以你用尽全力拥抱他,

即使紧到可以将爱扼杀,

也要把他圈在你的世界里。

爱,

如此不可自拔。”

酒吧里光线陆离,人影涌动。音乐颓靡得足以让人堕落沉沦。

表演台周围聚满了人,多半是冲着杨希来的。

他是酒吧驻唱乐队shadow的主唱。

声线明亮通透,特别善于高低音的转换。嗓音就像他的容貌一样具有蛊惑力,

清澈迷幻,几分妖媚几分纯真。

那种暧昧不明的形象令人为之倾倒。

只要一开口唱歌,你便知道他是为此而生的尤物。

Shadow虽然是地下乐队,却很受追捧,

你总能在他们特立独行的词曲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台下的听众或和着音乐闭目轻摆,或伸出双臂回应杨希不时投下的迷离一瞥。

无不陶醉在伤情的乐声中。

然而,杨希却感觉今天有些不同。

上台的一瞬间,

他就感受到某种极度灼热或者说是极度寒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与台下那殷勤爱慕的目光不同,这目

光更像是藏在暗处的狙击手,随时都有可能毙命的肃杀气息,还有那股强烈的恨意。

杨希几次抬眼搜寻可疑目标,没有?

也许那个人正坐在吧台边,酌着伏特加,边用冰冷锐利的眼神看自己。

他有这样的直觉。

“谢谢,明天shadow会带来更棒的音乐哦!”

杨希微笑着,甜甜的,俏皮地来个飞吻。

台下尖叫声一片,“shadow,安可,安可……”

“不能再加唱了,晚了没车回家哦!”

他无奈地耸耸肩,下台时,还不忘挥挥手。

职业性的笑,职业性的撒娇,装可爱,职业性的睁眼瞎话,不过他的生存手段。

尽管不否认他在音乐上的造诣和执着,但他还是得为生活而做个世俗的人。原因很简单,他需要钱,

一大笔钱。

经理拍拍杨希的肩,“再上去唱一首?”

“歌迷可是惯不得啊,经理。”

“你小子,倒是深谙这一套。”

“那还用说?我可是在这一行打拼了十几年。”

“开玩笑,你他妈当你在娘胎就会弹吉他?”

贝司手阿杰揶揄杨希还是个小屁孩。没错,算起来,他大概也就只有十七岁。

“杨希。”乐队经理人施施过来递给杨希一张纸条。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清楚是什么事

他打开合着的纸条,上面写着酒店名和房间号。

杨希默默地收拾东西,大家静静望着他。后台的空气停止流动般,一阵沉重和悲悯。自从荷清出事后

,杨希就开始接活,仿佛惩戒自己一般。大家都明白他难过和自责,陷在那件事里无法自拔,只是心

照不宣。杨希看上去有些古灵精怪的聪明,明白事理,可在有些事上执拗得一根筋。

施施握着他的手臂,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去。施施比他大两岁,总像大姐姐一样心疼他。无数次劝告

,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但杨希的回答都是:“我需要钱。”

杨希握紧那张纸进了房间。

灯光昏暗,他看不清里面的布置陈设。“有人么?”

经过玄关走到内厅,才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穿着墨黑色的西装,手里握着宽口玻璃杯,露出分明的

骨节。

茶几上摆着一瓶打开的伏特加。

伏特加?

他心里一惊,有不好的预感。

那人抬眼盯着杨希看,令他不寒而栗,那目光像暗夜的狼眼,又像要将人直直地钉死在十字架上。

这种感觉,是他!

杨希不禁喉咙咽了咽唾沫。

“你……”话还没说完,已经不敢支声。

他走到杨希面前,依然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没有说话。手掌慢慢抚上他的颈项,冰凉,有浓烈的尼古

丁的味道。

杨希看着那背光下阴暗轮廓刚毅的脸,紧张得闭上眼,想往后退,却移不开步子。以前从没像今天这

样害怕。

感觉到手掌的力道在加重。

杨希有些喘不过气,抓着那只手拼命向外拽扯,却挣脱不开,反而越来越紧。

我该不会今天死在这里吧?

可我还不能死啊,

荷清他……

就在杨希觉得要窒息时,手掌突然松开,把杨希往后一推。

杨希拂着脖子使劲咳嗽,一下子瘫软倒在了地上,意识模糊。

……

“杨希,你来晚了。”鼓手岚面色难看,有些责备。“大家都在等你。”

“不会是昨晚玩得太疯了吧?”小葱口无遮拦地咯咯调笑,还拨弄着吉他,响起几声强音来制造效果

施施敲了一下小葱的头,“别闹。”

“我只是好奇嘛……”小葱一脸无辜地解释。

“你他妈是不是脑袋差根筋啊?!”阿杰拽着葱的衣领就往墙角拖。

施施亲昵地环着杨希的肩,轻声问:“怎么回事?”

“哎……”他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表示自己不愿多提。

“对不住大家了。”杨希双手合掌致歉,“抓紧时间练歌吧。”

醒来时已经中午,杨希发现自己躺在酒店松软的高级大床上,衣服整洁。

他松了口气。

起身,发现偌大的房间和客厅都空无一人。

他走了?

杨希试着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努力寻找蛛丝马迹的线索,来解释这不可理解,莫名其妙的事件。

忽然觉得昨晚像自己做的一场恶梦。唯有留在茶几上的酒杯,酒瓶和塞满的烟蒂能证实它确实发生过

就当自己中邪了吧,他想。

可之后他的账户汇入了一大笔钱,

而那个人没再出现。

“咚咚咚……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搅了阿杰的清梦,

他赖在床上厌恶地拧着眉,低语咒骂:

“妈的,哪个该死的不想活了?!”

“我啊,阿杰,快开门!”

一听这聒噪的嗓子,就知道是谁。除了葱就没别人。

阿杰百般不情愿地坐起身去开门。扶着门檐,身体堵住那一段可怜的窄窄的门缝。作势要隔绝门外的

不速之客,好快点打发了他。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我站的腿都酸了。”一脸不愉快的埋怨表情,显出活像谁该每日伺候他似

的娇贵。“你堵在门口做什么?快让我进去!”

“老兄,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知道啊,十点了。”葱扬着脸回答,露出那不知是天真还是蠢的表情,阿杰恨不能扇他两巴掌。

“你最好有要事说,否则……”阿杰冷冷地握着拳头,摆出要杀他全家的架势。

葱被阿杰恐怖的眼神吓软了去,转而阴沉着脸。

“人家今天够不爽了,你还来恐吓我。”

阿杰才是被葱吓到了,一副含泪欲哭的憋屈样,还故意含着台湾腔像是撒娇。阿杰平生最受不了两件

事,一是眼泪,二是甜腻的撒娇。这倒好,双管齐下,他算是没辙了。

葱顺势就推门进了屋,行李随手一扔,直接倒在阿杰的单人床上。

“嘿,有什么屁事快说!”阿杰表面上不耐烦,却还是隐隐有些担心他。

“……”葱蜷着身子,背对阿杰,半天不说话。

阿杰等不得,本来凌晨三四点才表演完回来,困倦的眼皮睁不开,看见床在那就想粘上去,也不管那

上面已经躺了个人。

“你不说,我就睡了。”说着阿杰欠身挨着葱躺下,扯起脚边的被单盖在葱和自己身上。

昨天葱也是那时才回的家,大概也没睡好吧,但也不至于特地跑来补觉,一定是有什么事。想着,阿

杰精神好起来,不那么困了。从床头柜上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放进嘴叼着。刚抽一口就被葱一翻

身给抢了去。

脸对着脸,近到不过十厘米的距离。这才看清了他黑熏凹陷的眼圈,眼睛红红的,还布着血丝。

“到底怎么了?”阿杰关切又焦急。葱平常是乐队里最闹腾的,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现在不说话,

明摆就是出事了。

葱平躺过身子,吐出的慵懒烟雾,像一团阴郁的烟云慢慢消散开。

“阿杰,我可以暂时住你这么?”

“你先说原因。”

“……

我和爸闹翻了。”语调异常平静。

阿杰看着葱稚气的侧脸,反而不太习惯。

他大概也知道争执是迟早的事。

杨希曾经说过他很羡慕葱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可谁知道呢?他所羡慕的对于葱来说却像枷锁一样。

……

“杨希,你来了,还是照例?”花店的小葵笑得灿烂,热情地招呼他进来。

“嗯,麝香百合。”杨希也回以温柔的微笑。

“今天心情不错哦?”

“是啊,好不容易有一整天可以休息。”

“又去看那位住院的朋友啊?你们关系可真好!”

杨希嘴角笑笑,有了点苦涩的味道。

携着还带露水的麝香百合,踏进熟悉的病房,杨希习惯性地先去换掉之前秧掉的花。

“咦?”看着瓶中清新的鲜百合疑惑地呆了呆。

“看来有人比我早来哦,荷清。你还是一样受欢迎呢!”

杨希拉开落地窗帘,明媚的阳光把房间照得通透。

“你看天气多好,应该出去走走。”

杨希坐在荷清的床边,替他捋了捋头发,端详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内心抽痛着。

“荷清,告诉你哦,

我最近在听bob Dylan,你喜欢的。跟我推荐了那么久,现在才开始听。真的很不错。

借你以前的一句话,‘你总是能给我带来灵感’呢。又作了几首新曲,真想现在就弹给你听。

对了,

施施替我们租到了录音室,我们要灌自己的demo了,搞不好会被哪家唱片公司看中,也说不定。你也

很为我们高兴吧!……荷清。”

他静静地躺在柔和的光线里,模糊了边沿,朦胧得像在逐渐消失。

杨希害怕得伸手去抓荷清的臂膀,想确定他在,他一直都在。

“荷清,你知道么?我好想你,你回来吧,回来吧……就算是为见他一面也好……”说着说着杨希经

不住弯下腰,紧紧贴在荷清的胸口抽泣。

“就算是为他也好啊……我想你回来……”低声的啜泣和着紧缩的心跳,闷闷地找不到出口。

“你醒醒啊,不要再睡了……回来……回来吧……”

杨希一时控制不住地怂着荷清的肩,又怕伤了他。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荷清……你起来呀,起来骂我呀……”

看着荷清依旧紧闭的双眼,苍白的嘴唇,除了呼吸,没有丝毫的反应。

杨希多希望躺在那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为了荷清,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

哭累了,杨希抹掉最后一滴眼泪,勉强对着荷清挤出笑,那又苦又涩的表情,看了叫人钻心的疼。

“呵呵,我知道你一定又暗笑我了……偶尔也让我任性一下嘛……”

杨希俯身抽出床下的脸盆,打了水来,搁在床边的小方桌上。

“荷清,该给你擦身咯。你可别害臊哦。”

说着撩开搭在他身上的被单,杨希一时愣住。

病服换过了!

杨希掀起荷清的衣物,伸手摸着他的背脊,

身也擦过了?!

杨希思忖着阿杰现在这个时候肯定还在睡,小葱和荷清并不熟,岚今天去少管所看他弟弟,施施就算

来,也会不好意思给他换衣服的。那还会有谁?

“到底谁来过?”

“哥。”

岚仔细地盯着晴雨的脸看,迟迟没有坐下。

“哥,怎么了,坐啊。”

“你的脸……”

晴雨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左脸,想起那明显的伤痕。

“这个啊……”

“他们欺负你了?”

小雨狡黠地笑笑,

“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下个月就可以出来了。”轻蔑的表情带着某种忍辱负重的筹谋感。

岚心里多少难受,这两年,小雨在少管所一定受了不少苦。虽说是接受改造教育,却并非每个人都有

一颗忏悔的心,那些暴戾和狠毒的因子也许只是暂时隐藏,等待着再次被唤醒。看看背着手站在一边

面无表情的看守和舍监,让人不禁感觉他们也不见得就是善类。因为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到处充斥着以

暴制暴的潜则。

“这些伤,到底是谁……”

“哥,你不用担心这些,我有分寸。谁伤害过我,我会几十倍地奉还。但若是有人敢伤害你,我会叫

他死。即使是爸。”那个“死”字像刻意强调一样,理所因当拖长了音,咬牙切齿的,仿佛能绞杀人

“小雨,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和妈都很担心你。”小雨那一瞬间露出的凶残目光,

让岚感到恐惧和惊愕,让他回想起小雨将刀捅向爸时鲜血四溅的场面。从何时起,他们兄弟之间多了

一层隔膜。小雨变得陌生,不再是那个他熟悉的可爱又调皮的弟弟……。那时他会蹦蹦跳跳拉着岚的

手去后山捉蜻蜓,玩累了会骗赖要哥哥背,会突然从岚身后冒出来做鬼脸,会时不时捧着自己做的最

得意的小玩意送给他,会在打雷的时候怕的钻进岚的被子。然而时间是疯长的植物,转瞬一切都变了

。现在他长大了,会说“若是有人敢伤害你,我会叫他死。”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但我并不后悔。他该死。自己无能,却把所有责任归咎于我们,把所有的不快发泄在我们身上

。成天只知道酗酒,赌博,动不动就对你和妈拳打脚踢。他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他和妈妈的婚姻根

本就是一场骗局,一场灾难……”

当初岚以为妈的再婚会给她幸福,于是懂事地全力支持他们在一起。妈带着十六岁的岚,那个男人带

着九岁的晴雨组成了新的家庭。来之不易的新家,他们倍加珍惜。他还记得他们曾经围坐一桌,有说

有笑地用筷子敲打桌子,催促爸爸夸下海口的厨艺得到兑现。他们曾经一起守着十二点的新年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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