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种田养包子+番外——跳舞的萝卜
跳舞的萝卜  发于:201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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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一家的啊,谁说咱家的了,别臭不要脸了啊。我告诉你,以后咱家我说了算,别动不动就跟我掉小脸子,老子我不吃你那套。

狗腿样儿!知道家里谁做主了吧,以后给我消停点,当心不让你进大爷的被窝。使点劲儿,捏得大爷舒服了,大爷才能叫你舒服,知道不?

现在你就想舒服,把你美的,大白天的,你老是点。摸哪呢?别动手动脚的,担心我踹折你!

呸!谁后半辈子的性福啊,我不要,我跟你说……啊……恩啊……啊……我告诉你……我……恩……是恩……啊……

心生,我终于想起了你的名字,想起你告诉过我,要替你好好活下去。找个人,好好爱我,替你爱我。

我找到了那个人,也找回了我遗失的爱。心生,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叫你,从此,你将永在我心间,守着我们的承诺,不离不弃。

第四十八章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孙邵霜在牢里过的还算是惬意的。虽吃的不很好,倒也算干净。牢内倒也不像他想象中的脏乱不堪,基本上是没什么东西的。一床被子,直接铺在地上。

整个牢里算是整洁,主要是空旷得很,倒是没有孙邵霜担心的马桶不倒的问题。每日都是有人来收马桶的,牢中又没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倒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乱子。这粪肥是个好东西,所以附近的农家会主动来收取。

被子倒是不怎么干净,但孙邵霜这床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外表与别人看来没什么两样,但是内里却是干净的。这是衙官特意嘱咐牢头的,而孙邵霜真正应该感谢的是谁,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孙邵霜在里面惬意,蓝险峰在外面却是着急够呛。那日他从袁承佑处回来,距今已有两天了,明日袁承佑便要提审孙邵霜,而汪简与邢风那边却仍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他怎能不着急。

房木匠本也是急得直转悠,见蓝险峰的样子,倒也不好表现得多么担心,免得烦扰了蓝险峰。那日汪简两人给他传了消息,他便让他家那壮汉送信给食味居,他是知道食味居与孙邵霜的关系的,也知道食味居的账房有些人脉。

房木匠无法安慰蓝险峰,便只能在一旁看着唯一,与自己男人互相瞪眼。房木匠想了想,只在这里等待也不是办法,看来他还得再写封书信,着人送与食味居。

他这边想到了,便立刻行动开来,写好了信之后,嘱咐自家男人亲自将信送出去。几个大人都在为孙邵霜担心,唯一虽小,从前还老是嚷着非孙邵霜煮的东西不吃,如今似乎也发现了些异常,竟是乖乖的自己玩耍,丝毫不烦扰大人们。如此乖巧的孩子,倒是叫房木匠很是窝心。

房木匠是不同于汪简邢风两人,单只是信任孙邵霜蓝险峰两人,便义不容辞的帮忙。他是知道孙邵霜的身世的,他现在并不能确定蓝险峰知不知道,但是但看蓝险峰如此信任着孙邵霜,为孙邵霜伤神,他便觉得,孙邵霜的身份究竟是怎样倒是真的不重要了。

傍晚时分,房木匠的男人回来了,却带回食味居闭店的消息。旁边的几家店,倒是都不知道食味居的人到哪去了,听说走的挺匆忙的。这下子,又少了一个屏障,房木匠也开始担忧起来。

如今的情况是,既是孙邵霜真的是无辜的,他们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听说汪简邢风已经去找那个孙小少爷了,但是能不能找到,或者说,就算找到了,能不能及时回来,都是个大问题。

看当前的时间,汪简邢风又一直没有消息过来,恐怕是无法了。那边本来还可以依靠的邵云,却不知道哪里去了,否则他若是能找来什么大人物,就算不能放了孙邵霜,怕也是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的。

一晚上,过得很快。第二日一早,蓝险峰便又去了牢中,叫醒还在酣睡着的孙邵霜,无奈叹气。恐怕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从睡梦中醒来的孙邵霜,见了蓝险峰的形色面容,憔悴异常,便觉不对。说实话,虽然被说成是什么逃犯,但是孙邵霜却是没有担忧过的。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但是单凭一张画像就定自己的罪,未免儿戏了一点。

蓝险峰见这人丝毫不着急的模样,实在是又惊又气,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真是,不知道平日里那副精明的样子都跑到哪里去了。看着这样的孙邵霜,蓝险峰心内却是柔软的。

他这几日担惊受怕,吃不下睡不好,现在却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他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孙邵霜。也许,他并不是将孙邵霜作为亲人来看待的。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便将孙邵霜当成了自己的爱人,亲爱的人。

许是觉出了蓝险峰难得的凝重,孙邵霜也沉默下来,两人相顾无言。蓝险峰看了孙邵霜一会儿,无奈叹气,“汪简大哥和邢风大哥两个还没回来。”

“他们是去找那孙家小少爷了是么?”

“恩。”

“如今我们找不到证据证明你不是孙小少爷,今日袁承佑便要提审了。”

“原来真是他搞出来的事,是么?”孙邵霜一听袁承佑的名字,便知自己曾经那些不好的预感来自哪里了。

“恩。抱歉,都是因为我。”蓝险峰歉疚非常,若不是因为他,袁承佑也不会拿孙邵霜开刀。他曾经想过袁承佑虽有时偏激了点,但却是不会伤害他的,他却忘了,袁承佑会伤害孙邵霜,而孙邵霜现在却是他的软肋。

“不,不是你的错。”面对蓝险峰的自责,孙邵霜倒是并不觉得蓝险峰有什么错处。“他不是也没什么证据证明我一定就是那孙少爷么,但凭一张拙劣的画像难道就能定我的罪了。”

蓝险峰实在是弄不明白孙邵霜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若是袁承佑想定孙邵霜的罪,想证实孙邵霜就是孙少爷,那必定是有千百种手段的。哪可能如孙邵霜想的这般简单,衙门就是这样,都是为了有权势的人存在的。

“你……”蓝险峰待还要说什么,牢门就被打开了,提孙邵霜过堂的人来了。来人正是袁承佑身边的那两个侍从,其中一人压着孙邵霜就走。另一个,也就是一直留在这处,还陪唯一玩耍的汉子,走在后面。

待那汉子经过蓝险峰身边时,却故意慢下了脚步,压低了声音在蓝险峰耳旁说道:“去府中找将军,他现在还没进堂。”

蓝险峰低声道谢,他明白,这人是在提点自己。若是袁承佑在众人面前定下了孙邵霜的罪,恐怕就不是那么好翻案的了。现在,能够救孙邵霜的就只有他了。

他不知道这个面貌忠厚的汉子,是好心的提醒自己,还是只是替袁承佑带话给自己。不过,不管如何,自己确实不能看着孙邵霜获罪。如今,汪简邢风没有消息,他们又拿不出其他证据证明孙邵霜的清白,那么,便只好让袁承佑得到他想得到的,才能救下孙邵霜了。

想定,蓝险峰忽觉轻松起来。孙邵霜与自己认识不过一载,想来,会很快忘记自己,重新开始生活的吧。孙邵霜本就不是属于这个时世的人,老天能让自己遇到他,合该是自己的幸运。

孙邵霜的年纪小,他还有许多岁月要走。而自己,背负着心伤,终究不能入别人般欢快度日。惟愿一生,平安喜乐,如果没有自己,孙邵霜便能够平安喜乐的过去下半生。自己……便是回京,想来也是无憾了。

抖抖衣襟,蓝险峰在距离孙邵霜三人不远处,一边跟着,一边贪婪的注视孙邵霜的背影。今日一别,恐怕……今生,再不相见了罢……

直到再看不见孙邵霜的身影了,蓝险峰才停下脚步,暗暗握拳,拐进了府衙后院。那守门之人竟仿佛知道他要来一般,眼睛都没斜一下,放任着蓝险峰直进了衙内。

袁承佑正独自一人坐在正堂等着蓝险峰的到来。他这几日一直着人盯着蓝险峰的动静,知道蓝险峰并没有找到能够证明孙邵霜身份的证据。他本以为蓝险峰会在头天晚上过来找他的,没想到竟是硬生生的挺到了这最后一刻。

蓝险峰必定回来。预料到这一情况的袁承佑,内心不知道该悲该喜。他搞不明白,明明蓝险峰来了,就一定会随自己回京,为何他还这般不开心。他的心中始终有着一股难言的郁气,吞不下吐不出。

他的蓝儿,不是为他而来。

蓝险峰到了大堂,见袁承佑仿佛是预料到一般,正闭眼静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自己。高大的身躯,明明有着那般强悍的气势,却不知道为何,总让人觉得形单影只,有那么一丝丝的让人不自觉的……心疼。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进入大堂,袁承佑微微睁开眼,“你来了。”

“我来了。”蓝险峰颔首,坐于一旁。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不来,也许对那人更好。”

“我想过的,也明白的。只是,我不敢赌。”

“蓝儿……”袁承佑眼内一丝伤痛闪过,“我不想这样对你,你知道的,我那么爱你,我……”

蓝险峰摆摆手,“我知道的,你只是想让我回去。”蓝险峰微蹙眉头,“承佑,也许,我们该好好谈谈。”

袁承佑静默不语。

“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这是你我都明白的。”

袁承佑张口欲言,蓝险峰抬手制止,接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明白唯一的事我不该怪你。可是,我的姐姐真真切切的去了。相比你回京后也调查过姐姐的死因,那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因你而死?”

袁承佑无法回答。的确,蓝静水虽然不是他亲手害死的,但的确与他脱不了干系。自己府中之人是如何对待蓝静水的,老管家曾经与自己提过,但是自己,的确是放任了那些行为。甚至不得不说,蓝静水的死,在他内心深处,是被盼望着的。

那时自己是怎样想的呢?死了倒好,死了干净些。死了,他便能当所有事情都未发生过,他与他的蓝儿,便能继续在一起了。

他没有考虑过蓝险峰的心情,没有想过蓝静水是蓝险峰唯一的亲人,是蓝险峰曾经生活的依靠,未来生活的动力。蓝险峰那时不将两人的关系告诉蓝静水,不是不想承认两人之间的感情,而是怕失去了这个姐姐。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袁承佑心内有多爱蓝险峰,就有不止百倍千倍的对蓝静水的恨。

因为这个女人,他与蓝儿被搞得一团糟。因为这个女人,他的蓝儿离开了他。因为这个女人,他的蓝儿,竟然为了其他的男人来求自己。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生。

“我知道,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我姐姐她也有错。但是,她只是一个女子,为了你做到如此地步。就算看我,你也不该那般对她。”

不提蓝静水还好,一提蓝静水,袁承佑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在你心中总是那般清白无瑕的,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并不是自愿的。我的爱人,不仅不相信我,竟然还劝我去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还是一个陷害我的女人,你让我怎么想?”

袁承佑的突然大怒,让一直习惯了他温柔对待的蓝险峰不禁吓了一跳。“我……我姐姐,她只是喜欢你罢了,你……”

“喜欢我?你以为你姐姐喜欢我?哈哈……”袁承佑怒极反笑,“她怎么会喜欢我?”

“承佑,你怎么了?若是姐姐她不喜欢你,怎么会牺牲自己的名节也要与你在一起,还为你生下了孩子。”

“闭嘴!你姐姐根本不喜欢我!看看,你姐姐在你心中竟还是这般高大的形象,布惜牺牲名节么?我告诉你,她的确是不惜牺牲名节来成全自己的爱情,不过她可不是为了我,她是为了自己那可耻的情、欲!”

“袁承佑,你别胡言乱语。我姐姐在京中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倒也是有几分颜色的。京中子弟喜欢她的不少,她怎可能为了什么情、欲就委身与人!”见袁承佑越说越没了形状,蓝险峰也禁不住怒道。

“哈哈哈……那我就告诉你,你姐姐的欲望有多么可耻。你眼中那般纯洁之人,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为了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不惜陷害弟弟的情人,你说她多么卑鄙,多么无耻!”

“你……你说什么?”蓝险峰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颤抖着问道。

“我说,”袁承佑毫不理会蓝险峰颤抖着的声音和僵直了的躯体,残忍的一字一句强调道,“蓝、静、水、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蓝、险、峰!”

第四十九章

“你胡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姐姐。我姐姐不会的。”蓝险峰颤抖着辩解。

“哈!我胡说。蓝险峰,我告诉你,这是你那贱人姐姐,蓝静水,亲口告诉我的。她说她得不到自己的爱情,也不会让我有机会得到。她说她对于你有多么重要,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她说只要我伤害了她,你就永远不会原谅我。

更可笑的是,竟然在死前留书给我,倾诉她有多么爱你。就连她生的孩子,她都说长的像你,就像是她生了你们两个人的孩子一样。她已经疯了,她的死,虽然与我府中脱不了干系,不过,她自己若是想见你,使出什么非常手段,难道我还能阻止得了么?”

看着蓝险峰呆愣的神色和不断掉下的泪珠,袁承佑低喃:“蓝儿,你只会怪我背叛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信任我。难道我在你心中,连你姐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么?你只想着不让我伤害她,可是为什么又要一起来伤害我?

我袁承佑顶天立地的男儿,竟然还要靠些卑鄙手段来夺回自己的爱人,难道我的心就不会难过么?我的爱人,为了别的男人来求我,我的心难道就不会痛么?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难道他对你就这般重要么?”

蓝险峰发现自己真的错过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是对于自己的姐姐,还是对于袁承佑,他都非常的抱歉。

他从来都依赖着自己的姐姐,享受着姐姐只对自己才有的温柔细腻的爱护。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姐姐竟承受着这么多的痛苦,而他只顾着自己的私情,从没想过会将姐姐至于何种地步。

蓝险峰最初听到袁承佑的话,不能说不震惊。然而,这在外人看来乱、伦背德之事,于他却只觉得如此心酸,如此心疼。他的姐姐,爱着自己呵护着自己,养育了自己的姐姐,他怎么能够鄙夷,怎么能够咒骂?

袁承佑愤怒过后,只余下满心的空虚感。他在干什么,他竟然在伤害自己爱着宠着这么多年的蓝儿,他的蓝儿,从来都在被自己伤害着。自己,究竟还在说着什么可笑的爱他。

袁承佑这一刻无比的痛恨着,伤害了蓝险峰的自己。那些永不会伤害他的情话,竟是那么的可笑。自己曾几何时,赌咒发一般在心中想着念着,胆敢伤害了蓝儿之人,他必不会轻易饶过。然而,从始至终,竟只有自己在不断的伤害着他吗?他的蓝儿。

罢了,罢了,他便成全他一次吧。他的蓝儿,应该是幸福快乐的,他的蓝儿,合该平安喜乐一世。跟着自己……袁承佑想想京中那还等待着自己的纷乱,跟着自己,终究未必能全身而退。他的蓝儿,就在这小山村中,守着他的安宁,过一世吧。

“罢了,罢了。蓝儿,你便带他走吧,从此咱俩便……如此吧。”袁承佑说完这话,内心无力之感更胜。终究,还是抓不住,终究,只能放他走。蓝儿,我无力给你的幸福,希望你自己找对了,也守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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