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种田养包子+番外——跳舞的萝卜
跳舞的萝卜  发于:201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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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险峰心中一惊,忙又问道:“可知所犯何事?”

那衙头将画像复又塞进怀中,“咱们只负责抓人的,你若是想知道详情,还是去衙门里边打听打听吧。”说完,便是要走。

蓝险峰赶忙又拉着他, “大人可否让小人跟他说几句话,您看……” 说着又多拿了些银钱塞给他。

那衙头嘿嘿一笑,转头冲架着孙邵霜的两人一挥手,两人便松开了孙邵霜。孙邵霜得了自由,慌忙的跑到蓝险峰跟前,显然是叫这帮人吓着了。

蓝险峰看孙邵霜倒是不想什么会犯事的,且那画像不过七八分相似,想来也可能是抓错了人。于是便拉着孙邵霜的手,悄声问他可犯过什么事不曾。

孙邵霜真是叫这帮子人吓了一跳,这在现代,可算是私闯民宅啊,当然,在古代就什么都不是了。不过想想也是,一大早的,正在厨房里做饭呢,呼啦啦闯进来一大帮子人,还各个佩着大刀,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把他按住了,还不让说话,怎能不吓他一跳。

不过看到蓝险峰后,这惊慌的心倒是淡了不少。现下听蓝险峰这般问他,倒是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四五年了,一直窝在这个小山村里,出门最远的就是县城了,哪可能犯过什么事。况且他可是本体过来的,算是突然在这里多出了个人,更是不可能犯什么事了。

他刚来这时,若不是正赶上战乱,流离失所的人太多了,恐怕他还就是个黑户了呢。当下便摇摇头,说自己从没做干过什么坏事,更别提犯法的事了。

蓝险峰见他不似说谎,便知其中必是有什么蹊跷的,于是便嘱咐他,乖乖与这些官差先回去,自己自会想法子救他出来。另外,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切记不可胡乱说话,一切等他再去见他再说。

他两个这边好顿嘱咐,那边衙头倒也没难为他们,等他们说完了,便提着孙邵霜走了。临走之前,蓝险峰自是又塞了些钱与衙头,说是请差官们喝酒的,还请差官们代为照顾着。

待这帮人走了后,蓝险峰忙回了屋里,给早已醒来,被他留在屋中的唯一穿戴整齐了,又给他拿了几块糕点,便抱着唯一去了汪简家里。他去时,那两人已经起来了,刚吃过了饭。见他神色焦急的过来,忙询问怎么了。

他们是看见有一队官差路过,倒是没出去看的,他们本以为是去那户将军家里的,如今见蓝险峰这神情,隐隐便猜到,怕是他家出事了。

蓝险峰本就是找他俩帮忙的,他不是这处的人,怕是说话未必有什么分量。想来他家与汪简家交情是好的,便也不隐瞒,将官差带走孙邵霜的事,说给了二人听。

这二人一听,那还得了。这几年孙邵霜一直是生活在他们这的,而且也是恨得村人喜欢的,况一年来他们处的又是极好的,这次孙邵霜有难,他们又岂有不帮之理。

当下便先安慰着蓝险峰不要着急,几人合计了一下,到底在一个村里待了四五年时间,对孙邵霜的人品还是相信的。但是他们几年前也是与孙邵霜不认识的,若真的是几年前的事,还真就不好说了。

不过不管孙邵霜之前犯没犯过事,首先也要先将他妥善安置了,免得受了冤枉,在牢中再遭罪了。于是几人便先去了县城打探。

三人刚要出村,便被村长找到了。原来这帮衙差到这处来抓人,倒是要与村长打招呼的。村长见他们离开后,忙就去了蓝险峰家里,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村长去时扑了个空,原来蓝险峰是去了汪简家里,正好回来时,便见着了这三人,当下便叫住了他们。

待蓝险峰将事情与村长说了,村长便与他们一同去了县里。路上,蓝险峰向村长打听孙邵霜之前有没有犯过什么事。村长倒也是不知道的,虽然孙邵霜是他们救的,但是救起来时,这孩子除了自己的名字,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

他们看这孩子像是被打劫过一样,恐怕是这附近的村民,被敌军吓坏了,脑子不清楚。看着这孩子挺可怜的,他们便收留了他,让他与他们一起在这边落了户。后来又发现这孩子是个有学问的,便又开了私塾,让他做了先生。

蓝险峰一听,得了,还真是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不过要说孙邵霜几年前失过忆,恐怕不是做什么好事,若真的从前做过什么,岂不是仍逃不过牢狱之灾。说轻松些,只是牢狱之灾,若是坏一些,恐怕就是杀头之罪了

越想越是心惊,蓝险峰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应该相信孙邵霜的。最起码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先乱了自己的心。

到了县衙,村长便去找了那个老衙官,正是当初帮忙蓝险峰落户的那个。几人托他打听孙邵霜的情况,那老衙官却是知道的。原来他一听说人是从岭南村抓过来的,便暗暗的注意了这事。

衙官说,这事是上面要办的,听说是京城一户姓孙的人家,前朝时,是个奸臣的家养奴才,最是惹人恨的一家子。新帝登基,他们家便被判了满门抄斩。不过听说那家有个小少爷,因看不惯家里的作为,早年便一直待在寺庙中,全家被斩后,正好逃过了一劫,却是再没出现过的。

这次正是上面来人,说是查到了那孙家小少爷的下落,又拿了画像,正是那孙小先生。现今被压在了大牢里,好像是只等着哪个大人物来了,便要问罪呢。

蓝险峰一听,越发觉得这事可能还真是真的也说不定。孙邵霜的出现,正是在新皇登基之后,他又是个读书人,竟出现在了兵荒马乱的东北边境,想来极有可能是那离家入庙的小少爷,因见着家人都被杀了,便跑到这边来避难。正好被村长他们救了,便说自己失忆了,用了新身份活了下来。

看孙邵霜的确不是什么奸恶之人,心地也算是善良的,与那孙家小少爷倒还真是有那么几分相似。若这事是真的,那孙邵霜岂不是凶多吉少。

孙邵霜若果真是那孙小少爷,便算是承了孙家的无妄之灾了。且他又是个没做过坏事的,不过是错投了人家罢了。孙邵霜是自己想要陪伴一生之人,蓝险峰更是坚定了要救孙邵霜之心。‘

为今之计,恐怕还是要先去见见孙邵霜,搞清他的身份。倘若……孙邵霜并不是那孙家小少爷,以自己过去的交情与战功,向圣上讨个人情,怕是,也不无不可的。

想到此处,蓝险峰便央求了老衙官去帮忙疏通,让自己能见孙邵霜一面。

此事倒是不难的,孙邵霜虽作为个逃犯被关押在牢中,倒是由于尚未落实了罪名,因此也不算什么重犯。而且算是才被关进来,负责审问的官员还未到,便也就没人去专门看管他了。

老衙官在衙门中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倒也是比那些个牢头官大的。因此老衙官这来了,不仅没压榨他们,反而带了好就好肉,只为了让自己亲戚见个犯人,他们哪有不应允的道理。

当下,蓝险峰便顺顺利利的见着了孙邵霜。

第四十六章

孙邵霜刚到这牢中,倒也没受什么哭。而且由于是京官专门来抓的犯人,便被关在了一个单独的小间里。

孙邵霜此时正在着恼。想他前世今生从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当然了偶尔是个坏的时候也是有的。但他一没杀过人,二没放过火,也算是个尊老爱幼的尊重妇女的,怎么还就跑牢里转悠来了。

老天啊,您把我扔这交通不便,没有电话电脑电灯的落后古代我也没怪您,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喜欢的,还没幸福多久呢,您老可怎么忍心把我又给扔牢里来了啊。

正在自怨自艾之际,却见他那喜欢的,竟然就来了牢里见他。见了蓝险峰,孙邵霜心里就不那么哀怨了,到底这个人还是惦记着自己呢。

蓝险峰看孙邵霜没受着什么委屈,倒也放心了一些,再见着孙邵霜像个小狗般可怜的看着自己,心中到底愈加的柔软了些。

蓝险峰放心了,也顾不上与孙邵霜寒暄,只将疑问与孙邵霜说了。蓝险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孙邵霜是不会骗他的,因此也没什么拐弯抹角的问话,只是直接说了自己的疑惑。

孙邵霜听他问自己从前的事,便想着可能与自己身份有关,却也不能十分确定。想来他这个天外来客,不会是像别的小说里那样写的,被什么国师之类的人算出来了,要拿自己回去做个研究啊,解个剖啊什么的,或者是认为自己是个会巫术之人,直接把他咔嚓了吧。

不过……孙邵霜看看蓝险峰那关心的目光,咬咬牙,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来的,来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在这里落脚的,都告诉了蓝险峰。

蓝险峰原本看着孙邵霜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以为他真的是孙家在逃的小少爷,却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个答案。愣怔了半天来消化孙邵霜的话,临了得出个结论,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这事。

孙邵霜却是一把抓住蓝险峰的手,“不管我是从哪里来的,但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唯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若是真的接受不了,便不要管我了,任我自生自灭吧。”

说完,孙邵霜便松开了手。他其实也是怕的,怕蓝险峰真的不理他了。不过他知道蓝险峰心软,所以他打赌,他自己若是这样说,蓝险峰必是不会不管他的。他倒也不是怕杀头什么的,没准还能死回去呢,不过他确是舍不得蓝险峰的,也无法接受蓝险峰真的不理他了。

却说蓝险峰听了这话,心下便是一软。忙安抚般的拍拍孙邵霜的脸颊,我不会不管你的,你在这线等着,我回去与大家商量一下该怎么办。你……你今日与我说的话,莫要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便先回去了。

蓝险峰说完,便离去找与老头喝酒的衙官,又给那牢头塞了些钱,请他代为照顾孙邵霜。那牢头也不与他客气,他们做这行也有这行的规矩,自是接了钱人家才能安心。况且他们也不会接了钱就不去管人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照顾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于是当天中午,孙邵霜便吃到了与其他犯人不同的饭菜,虽也是粗面馒头就咸菜,但到底比别人的干净,还多了一杯温水。好在孙邵霜是单独一间牢房的,否则恐怕就被其他虎视眈眈的犯人们好好的‘教育、教育’了。

对于自己受到了差别待遇这件事,孙邵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的功劳。也不嫌弃饭菜粗糙难入口,而是仿若吃着满汉全席般的,全数吃掉了。倒是那几个牢头看他这个样子,要么就是个恶贯满盈的,要么就是个无辜的。而若是无辜的,恐怕也不是个简单任务,之后更是不敢怠慢了他。

要知道,能得京官亲自来捉拿的,自不会是一般人物的。这样的人死了倒是好,若是有机会出去了,他们这帮人又糟蹋过他,可不知会被怎样的报复了。于是在孙邵霜不知道的情况下,牢头们在心中可是给他加了不少分的。

却说蓝险峰这边。蓝险峰与孙邵霜说完话后,便找了老衙官回了衙官家。村长和汪简邢风见他回来,忙拉进屋询问。蓝险峰便隐去了孙邵霜不是这个世上的人这件事,只说孙邵霜绝对不是那个孙家的小少爷。再多,便也不开口了。

几人听他说的这样肯定,却不说孙邵霜的来历,心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也不好再问了。

在他们这个时候,抓错人是时有发生的事。毕竟画像一般都是通过认识这人的人的描述画的,也就有个五六分相像的样子。这世上相像的人位数不少的,抓错了人也是正常的。

几人再一合计,如此说明的确是官府抓错了人,但他们现在又提不出能证明孙邵霜身份的证据,这可如何是好。

蓝险峰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几人见他没说话,渐渐的也没了声音。蓝险峰见众人不说话,只都望着他。便将自己所想,与众人说了。

原来蓝险峰想着,既然那个孙家的小少爷是个菩萨心肠的人,那么自是不会让人代他受过,那么他们只要找到这个小少爷便能证明孙邵霜的清白了。这个小少爷倒也不难找,既是一直在庙里带发修行的,恐怕听到家人噩耗后,出家了也说不定。

只要去那庙里找,应该能找到的。之前官府找不到人,是因为他们要找的是孙小少爷,是要抓去砍头的,寺院中人恐怕是不会告诉他们的。那么他们现在去,是要找一个和尚,是为了救命的,应该比官府好找人吧。

那边便要有信得过的人去找孙小少爷,这边他同京中来人周旋,尽量在找到孙小少爷之前保住孙邵霜的命。

几人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倒是那孙家小少爷既是再是个善心之人,恐怕也未必会愿意出来作证。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啊,哪有人能这般的能舍了自己的姓名救人呢。

“那倒是不怕的,若是能找到人,我自由办法保他一命。只是看去的人如何能让他相信我咱们。”蓝险峰十分笃定。

“既是这样,便由我两个去吧。”汪简说道。如今孙邵霜与蓝险峰算是与他家和房木匠家交情最好,村长倒是也不错的,只是离不了村,且这边也不能单留蓝险峰一人,村长还是要帮忙的。

蓝险峰听他这样说,郑重的单膝跪地,汪简邢风忙来拉他,他却不起,只道:“二位兄弟接我这一礼接得。我蓝险峰来这处不过一载光阴,有幸能认识中人是我的福气。今日兄弟不问我孙邵霜的身世,竟是相信我的,岂不接得我的一拜么!”

说完,竟是拜了下去。两人拉他不住,便也不再相阻。蓝险峰拜完又道:“两位兄弟今日一去,必是要费尽心机口舌,我先谢过了,只盼着二位哥哥能早日回来,我怕我这边等不及。”

说完这话,便又是一拜。起身后,将打听出来的那孙家小少爷一直修行的寺庙名称所在地告诉了二人。二人明白后,便匆匆的先返回家里,收拾一番,便赶着车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央人送信去告诉房木匠,叫他去县上帮忙。

村长虽不像汪简邢风那样相信蓝险峰,倒是也不愿意怀疑孙邵霜,也决定要相信这个在自己面前了五年的小先生。他的想法是,即便孙邵霜真的是那小少爷,他们却是仍要救上一救的,毕竟这孙小先生帮过他们不少。大不了给皇上上个万言书,皇上也不是个昏庸的,想必是能够听听民声的。

蓝险峰这边考虑良久,既是京中来的官员,倒是有可能是自己认识的,到时自己倒还是能讨得几分颜面的。别的不说,只要让他推辞审理,让自己这边能余佩出多一些时间来找人也是好的。

不过,若不是自己认识的,恐怕……既如此,想来,应该找袁承佑帮忙才是。只是不知道承佑会不会帮这个忙,姑且一试吧……

蓝险峰暗暗想定,将唯一托付给了村长,与村长一同留在了衙官家里,自己则返身回村,打算去求袁承佑。

蓝险峰如此想法,正中袁承佑下怀。袁承佑此时在村中已是听了陈秀安的禀报了。还真可谓老天助他,不用他想办法办了孙邵霜,竟还真的让陈秀安找到了孙邵霜的卷宗。

他们这几日在村中,也多多少少打听了一下孙邵霜,别人家都以为他们是为了多了解孙邵霜,为蓝险峰把把关,因此纯朴的乡人们倒也没隐瞒。所以,此时袁承佑已是在心中肯定了孙邵霜就是那个孙家的小少爷无疑的。

其实说来,陈秀安原本回京打算找个什么在逃的案犯,将罪名胡乱的安在孙邵霜头上。待蓝险峰回到了袁承佑身边后,再用一句冤枉了孙邵霜来帮他脱罪,此法既帮了将军,又政治了孙邵霜,可谓是一举两得。

哪知道他在找寻案宗之时,竟发现前朝孙家的小少爷的画像,跟那个孙邵霜还真是相像,便直接用了这画像。其实说来,那画像虽然是与孙邵霜相似的,倒的确不是孙邵霜。

那画像只是脸部的画像,而孙家的小少爷却是有处明显的胎记的。据那少爷的奶娘说,孙小少爷手腕处又快红色胎记,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陈秀安曾经看过那孙邵霜的手臂,细细白白的,根本就没有胎记,也没什么剜下胎记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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