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随行 上——异逍遥
异逍遥  发于:2013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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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剑人动作迅捷得肉眼难以捕捉,正如剑主人此刻纷乱的心情。闲在庄里,以往无暇顾及的情绪纷纷冒出,让他难得安宁。依旧供主人吸取元阳,从原先不分昼夜到每日固定在睡前,从原先屈辱难堪到现在的隐隐期待,癸仲只觉得胸中的火焰越来越旺。

闭上眼,就是那天伤药时所见的蜜桃般的两瓣,仅看过一眼的粉嫩小花仿佛在邀请着谁;睁开,又总是看见少年甜甜地望着他。耳中依稀还是少年软糯的痛呼,手掌还记得伤药时的滑嫩触感……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我怎么能将主子想得如此不堪!我竟如此卑鄙龌龊!我……

“啊——”

乱七八糟的画面越闪越快,癸仲大叫一声,发出崩溃前的一击!

发泄后的死士喘着粗气持剑半蹲在地,周围的枝叶畏惧般落在他数寸之外,留出一个奇怪的圆圈。

许骏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

行云居院里本就不多的树木这下彻底没了枝叶,原本长势旺盛的花草也变得残缺不全。罪魁祸首……依旧以帅气的姿势半蹲在地,彻底无视他的到来。

我允许这人出来练剑了?

“在做什么?”心里又泛起熟悉的感觉,不是愤怒,也不是欢欣,要出门办事的喜悦顿时被许骏抛在脑后,“我的花园惹着你了?”

软糯中掺杂着冰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将癸仲从幻觉中扯回。

“主人?属下叩见主人!”

扑通一声由蹲变跪,癸仲急忙转向声源的方向。这么一动,热流瞬间涌上头顶,癸仲发现自己那里……硬了。

又怎么了?还没说什么,许骏却捕捉到平淡声音中隐含的恐惧惊慌,还有跪伏的人黑发外的通红耳朵。少年犹豫中,竟不知该怎么责问了。

听见“花园”二字,癸仲才发现他又闯了祸,明目张胆地违反了主人不准他外出的要求,想请罪又害怕身体的异常被发现,更是不敢出声。

二人,就这么僵持住。

感到四周逐渐加重的杀气,癸仲犹豫着,还是出言请罪。

说不上是受不了夏天正盛的日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许骏好心地摆摆手,“进屋再说!”

“是!”低头偷瞄了下依然挺立的物体支撑起的帐篷,死士略一思忖,就这么手脚并用俯身朝房门爬去。

“这是干嘛?”

癸仲正暗自庆幸主人没叫他起来,听见这话无异于晴空霹雳,他觉得脸更红了,匆忙道,“违反主人命令,属下不敢起身!”

“哼,那你就爬着吧。”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许骏不再管他,却也懒得罚什么,干巴巴道,“收拾东西,随我去开封。把自己弄好再来找我。”

癸仲仍埋着头,心中如获大赦。等脚步声渐远,他立即冲回自己的斗室,连隐匿用的轻身功法都用上了。

“噗……嘿嘿,呵呵,哈哈!”

少年进屋,回忆着死士通红的面庞和那人裤子的凸起,笑个不停。那么明显的东西,亏他还妄图掩饰!许骏笑着笑着,忽然想到什么,笑声戛然而止。

能让那死士狼狈如斯,在院里的……是闻莺?

莺姐虽然年纪大了点,可配癸仲却正好!脑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英雄美人眉目传情的画面,无名的怒气再次蒸腾而起。

没了玩闹的心思,许骏也开始收拾行李——衣服闻莺会为他准备好,于是他只挑了些毒物伤药。没几下就收拾好了,等待的间隙里,少年的目光被墙角的小包吸引住。许骏心念一动,冲过去从里面取出几件与暗器药物放在一起。

那是……上次他们下山游玩时带回的东西。

20.途中景

那是……上次他们下山游玩时带回的东西。

叩门声打断了许骏的思绪,房屋的主人淡定地收回透着猥琐的笑,却发现进来的男人仍是方才破坏院子时的装扮,脸色再度沉下来。

一身藏蓝色侍卫服的癸仲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收拾好了?”

主人没有追问刚刚的事,癸仲自不会傻到重新提起。可他虽不再慌张,心却安不下来,垂下的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红晕,癸仲沉声道:“求主人允许属下暗中跟随!”

“不必,你随行充当护卫即可。”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许骏被死士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

“不!属下求主人让属下暗中保护!”癸仲却慌张地跪趴下去,语气也变得不容置疑。停了片刻,仿佛察觉到少年的疑问,死士低声解释,“属下眼睛不好,强光下……看不清。”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看不清”三字更是几不可闻。许骏开始还诧异,略一怔忡才想起死士们皆被药物强行改造过。

习惯于黑暗中视物的眼睛多半见不得强光,这事还是许多年前的影无意中告诉他的。影子尚且如此,更不被珍惜的死士又如何?熟悉的感觉再次侵袭,许骏此刻竟不忍心让这死士跪着了。

“起来说话!”说完又感觉太过强硬,许骏犹豫下,将声音放柔,“那以往白天的时候怎么办?”

虽然死士多半在夜间执行任务,但总不能日日昼伏夜出。何况……许骏回忆他俩上次出门,这人一路上低着头没有异常。

“有头套,”癸仲想了想,“偶尔低头眯眼。”

忽然想起他那套密不透风的黑衣,确是连头也完全包裹住的。光着身子尚觉酷热难耐的夏日,裹在黑布里的滋味……

许骏觉得有点心疼,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转向门口道,“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出发。”

“是!属下谢主人成全。”

癸仲再回来时,少年已经换了身铅白色劲装,窄袖束腰,衣服的边缘皆以银线点缀。妖娆的美少年转眼变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巨大的反差让癸仲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呆呆愣在门口。

“愣着干嘛!”许骏上前一把将死士的头套扯下,拿在手里摆弄着。头套眼睛的部位是一层薄纱,透过去可以隐约瞧见外面,口鼻的部位有个小孔,由于另有黑布挡着不易察觉。少年分不清这是什么布料,只觉得这厚厚的布应该很结实。再看被粗鲁地摘了头套的人又回到初见时那副摸样,头发盘着绑在脑后,露出的脸上嘴唇紧抿,只是眼里透着些微无措。

莫名的冲动趋势许骏踮脚倾身凑到他唇边,轻点,双唇一触即分。

咂嘴回味着偷来的吻,许骏这才发现死士的唇很丰润,而且……口感很好。

不知里面是什么滋味!奇怪的想法让他一个激灵,却没想到这想法就在他心里扎了根。少年干脆扒住精壮死士的身躯,吐出粉嫩的舌头顶进去。

“呃——”异物入侵,癸仲下意识就想咬,牙齿碰上柔软的舌头时又醒悟了,就这么半张着嘴尴尬地僵在那里。

许骏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舌头生涩地勾住对方口中的软肉缱绻缠绵,偶尔轻舔一下死士的上颌,换来几声带着鼻音的闷哼。少年乐此不疲地吻着,踮起的脚已经忘了用力,整个身体都靠在死士身上。

死士心中一震,眼睛睁得老大,双手却不由自主挨上许骏后背,顺从地任凭少年舔尽他嘴角溢出的唾液。

良久,唇分。少年为自己方才的陶醉而惊讶,看向死士的眼神不由充满了怀疑。

“属下勾引主上,请主上治罪。”癸仲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尴尬地低头。庭院中莫名其妙产生的欲望被他匆忙中用手解决掉,本就不可能尽兴。刚刚那个长长的吻过后,他不低头也知道腹下那物又耸立起来。

“切”分开前许骏也察觉到死士那里起了变化,当时却懒得追究。现在虽然知道死士的身体变化,可少年毫无看那里一眼的打算。将头套丢回呆愣的人头上,许骏拽着包袱侧身闪过他走出房门,迈过门槛时轻轻说了句,“走吧,你……能走么?”

“属下无事。”

苍翠青山中,白衣少年带着七分潇洒两分张扬和那么一丝丝妩媚,纵马奔驰。若有什么不同寻常,就是这少年时不时会抬头瞄两眼周围的山壁树枝,等找到什么后才满意一笑。虽然能察觉到死士就在他周围,许骏还是对这种时刻飞檐走壁的能力忍不住好奇。

死士存在这么些年,他对这种神奇的存在产生探索之心,却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遇上充满好奇心的主子,也不知对癸仲是福是祸。

大自然的魅力没有让癸仲有半分的欣喜愉悦,事实上他因为童心未泯的主子心里正叫苦不迭。出发时他还庆幸能欣赏到主人策马奔腾的风姿,可不一会儿就已尝尽苦果。时刻准备着要调节轻功来适应主人时快时慢的马速,而主子没有规律地回头张望更提醒他注意隐藏行迹。他们出发时已经过午,仅半天时间,就让他感到了疲惫。好在等太阳落山时,他们还是按照计划赶到了落脚的小镇。

入夜,清风拂过屋顶,带来阵阵凉意。癸仲躺在客栈顶,一取下头套便觉地清爽无比。

半天时间,已经足够他将起了波澜的心思归位。死士一边吹风,一边为自己疏于训练检讨着。没有与各样人士的厮杀,不用被像对畜生一般的监管,连供主人试药的任务都在他有了新的用途后中止,他只需要在主人入睡前让主人满足。除了这一点不由自己控制外,他甚至称得上自由。

而现在唯一的那项任务,他也从觉得耻辱变成一想到就亢奋不已。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自己动手使那处兴奋喷薄,他却无法忘记偶尔主人莹白的小手抚过时自己内心的战栗。何况主人有几次来不及时更是以朱唇相对,简直像是……

仅仅两个月,癸仲发现自己将父亲十数年的教诲忘了个干净,那是在五年惨无人道的死士生活中都未能让他动摇的信念!

低劣、猥琐、妄想、贪婪,如此不知廉耻的人,竟会是自己!对着扁圆的月亮,癸仲嘲弄地低笑,却又想起出发前那个深吻。

“阿仲?”

听见少年清冷中带着软糯的呼唤,癸仲惊觉地跳起来。隐约觉得今日忘了什么,可眼下却已来不及。顾不上考虑主人为何换了称呼,癸仲连忙带好头套,跃入房间。

“我叫你阿仲如何?”

刚翻过窗子,少年软软的唇就贴上他的耳郭。

因少年突然转变的态度而好奇,癸仲低声答了听凭。他忽然想起少年对侍女的称呼也是带个“姐”字,闻莺姐闻莺姐的叫个不停,一时觉得主人并不如想象般高傲娇蛮。

“辛苦你了,夜里见不到太阳,不用刻意隐藏身形。”

暗中守卫,哪有白天隐晚上出来的!暗道主人荒唐,癸仲害怕违逆他难得的好心,却仍咬牙道,“属下要保护主人,如此恐怕……”

“那就算了,”许骏这次放弃的挺痛快,转而问,“旅途枯燥,你晚上就出来陪陪我可好?”

被满含期待的大眼睛望着,癸仲只能同意。分不出主人这副可怜模样是本性如此还是故意示弱,不过自己……哪配得上主人示弱!这么说他,可能是真心?

癸仲明白心里莫名的感受叫做悸动,如少年人情窦初开,傻得可笑。

“主人要么?属下去清洗。”受不了这种温情,只好将话题转移到例行工作上。不得不说,一个多月来,癸仲已经将这句话说得纯熟无比。

就着客栈的水井在无人处冲洗了身体,某些部位更是重点清洗过,癸仲面无表情地将这些动作做完,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

泛着水汽的死士在许骏看来十分诱人,等人再回来时,他抽了风般将人推上桌子低头含住死士腹下的硬挺。

癸仲大惊,他以为自己那里会吓得软掉,可事实上他被温暖包裹住的小兄弟又胀大了几分,直顶到许骏喉咙。

“呃……”古怪的感觉让少年吐出那物咒骂了句,而后继续将其含入,伸出小舌灵巧地挤压着口中灼热。

被折磨大半天的癸仲哪能忍住这种对待?主人的舌头扫过他那里没两下,他的精华便喷薄而出。

“主人?”哪怕整颗心激动地快要跳出,癸仲还是维持着平板脸,疑惑道。

许骏伸舌头舔尽嘴角溢出的液体,正感慨今日格外热情的死士,听到死士破碎的低呼又变回刻板的请示,心里一怒。

再回过神时,他已经咬上了那人的唇。心里一横,干脆再伸舌头撬开死士牙齿,将口中淡淡的腥膻度过去。唇分时,他才感到对方先前释放过的东西昂扬地抵着自己——传达着某种比出门前更加急迫的信息。

“很精神啊。”低笑一声,许骏再度埋下头。几番纠缠后,癸仲已被自家主子如丝的媚眼搅得头晕目眩。

许骏得意地欣赏着摊倒在桌上的战利品,拍拍身边人大张着的双腿,邪笑道,“快起来,有礼物送你。”

不是赏,是送……么?

癸仲勉强打起精神,却见少年从包袱中取出个木质的器具,浑浑噩噩的脑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觉下体忽然变重,才发现那里已被禁制住。

许骏拎着钥匙在死士惊惧的双眼间摇摆,大眼睛里写满无辜,“你那里是我的,可不许随便折腾。”

这……癸仲低头看着自己那里忽然多出来的器具,竟不知该说什么。谢恩,请罪,还是别的什么。

“不愿?”得瑟了半天没得到回忆,许骏心里没底,却梗着脖子不肯透出一丝怯意。

癸仲这才想起着看着眼熟的器具是他从青楼带回的东西之一,说不出心中是喜悦抑或酸涩难堪。死士扭头避过那处屈辱的所在,低声答道:“属下遵命。”

21.初抵开封

日子就这么过着,不知不觉中主仆二人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开封作为旧时都城,自有一番名城气度。

城墙以砖石砌成,高三丈余,城上角楼敌台皆备,防卫可称严密。此城原先仅城门便有十余座,可惜后来为了便于防守,只留下五座。城内房屋鳞次栉比,街市摊点更是多得不可计数。

熙熙攘攘的街道让许骏只好牵马慢行,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虽强作镇定却又忍不住朝两边张望,活脱脱一个初出茅庐的世家公子形象。按说这种看上去富有且缺少阅历的少年人极易惹上是非,许骏知道这点,明智的在刚进城时就抓来个看着老实的中年苦力带路。

而他的死士,天明时就隐藏了行迹暗中跟着。昨日找了癸仲一路,今天到了城里少年已经能够当他不存在了。

闲聊着开封的风土人情,少年对他找来的这人十分满意。这苦力是他从城门口抗包运货的人中找来的。看着虽然落魄,也不是话多的性子,但这人对这份意外的工作十分认真,几次冷场后都努力找到话题继续介绍,生怕被出手大方的小雇主赶走。好在他对城里极为了解,哪怕不善言谈,也能从药材绸缎说到油墨作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说着,许骏便将话题引到了开封的官宦大户,中年人自然就提到前些天郑家的灭门案。说到这儿,中年人先是找到让雇主感兴趣的话题般眼睛放光,可随后就勉强起来,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等走到空旷处才低声告诉许骏其中的诡异处,什么尸体不腐、当街暴毙、癫狂杀人,从讳莫如深到说得眉飞色舞,让许骏深深见识了大众的好奇本质。

“哎呦,这邪门玩意……都说郑宅养了恶鬼,害死自己不说,连周遭的几家都死人了!爷您没事别朝北城走,这么好看可别叫恶鬼勾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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