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菊寒樱+番外——maoziouye
maoziouye  发于:2012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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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一段某王朝内乱时代中充满血腥的情仇故事,

反伦理的爱情与残酷的复仇格格不入却被同一人拥有,

混乱的感情纠葛和复杂的心理矛盾是小说所写的主要内容。

虐心,happyending,中后部含H情节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报仇雪恨 不伦之恋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甫川翛,甫川焱 ┃ 配角:甫川陌 ┃ 其它:复仇,不伦  类别:血缘羁绊

上卷:寒樱

背景与人物介绍

背景:

世界的东方曾经有一座岛国,国号沐和,国家虽小却不曾有外敌侵略,但这并不意味着平安盛世,恰

恰相反,沐和王朝的王年幼体弱,早已沦为一个政治玩偶,王朝内乱不断,暗流汹涌,政治派系明争

暗斗,而斗争的工具便是那些收纳嗜血杀客的暗部,其中修罗部和邪煞部最为王者,修罗和邪煞们的

仇与杀给整个沐和带来了一场又一场血雨腥风。

人物:

甫川翛(萧):一个17岁少年,黑发黑瞳,魅惑动人,邪煞部出生,幼年痛失双亲,修罗部培养长大

的杀客,悲凉的身世几乎泯灭了少年的童心与情感,“毁灭,仇敌”两个词深深地写进了他坎坷的成

长历程和冰封的心灵深处,但是直到那一场泛着血腥的孽恋汹涌而来,将伦理,仇恨,所有一切都冲

刷得愈发模糊不清时,才终于眼前清明,原来复仇并不是他的人生。

甫川焱:一个34岁男人,伟岸高大的身影,刚硬冰冷的面容。在邪煞家族一次残忍的权力斗争中成为

了别人手中的刀剑,无意中谋害了自己的亲哥嫂。在之后的情仇纠葛中失去右手。冰山永远都是冰山

,但却执拗地追寻烈火般的爱恋,留给自己的便只有消融。

甫川陌:一个22岁男人,眉眼清明,面目温和,焱之义子,命中注定便是情仇中最后的陌路人,伦理

的绳索最终束缚扼死了心中的爱恋和年轻的生命——

CHAPTER 1 浸着血的噩梦

——岁月常相似,花开依旧人不复,流年尽相摧。

浸着血的噩梦

深红的,温热的鲜血,沾染了手指,恐惧的,无助的哭喊,撕破了喉咙,将那个人的面容深刻在心中

,就算,血肉模糊,化作魔鬼,也要将他拉入地狱。

“杀……杀了他,杀了他……杀……啊——”一个少年猛然睁开双眼,浑身濡湿尽是冷汗,他鄙夷的

笑笑,笑自己的懦弱。侧开脸,缓缓伸出那只纤纤如玉般的手推开格子门。冷冬还未过去,寒绯樱却

已含苞,凛冽的寒风中轻颤,黑夜还为辞别,乌鹊鸟却已苏醒,绝望的阴霾中低叹。

十年前的这个季节还飘着雪,只是被血染红的雪,从那时起,他的心便只有寒冬,。从那个人,甫川

焱,……呵,他所谓的叔父的手下用罪恶的刀剑砍死父母的那一刻开始算起,已经十年了,十年里,

父母的印象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影子,但那个人的面容却牢牢地刻在了心里,不曾褪淡一丁点。他几

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姓氏,一个与仇敌相同的姓氏——甫川。他渺茫中记得自己叫作甫川翛,已逝的

父母只给他取了一个翛字,意为自由,可是,可是,他的生命在父母逝去的那一刻开始便被复仇束缚

住了自由,心甘情愿地在仇恨的牢笼中徘徊。

漫漫冬夜冰轮高悬,因为白日的灰暗以致晦明交替变得愈发的模糊,唯有这一轮寒月顽固的去分明昭

示着黑夜与白昼。时辰大概已是破晓,少年平静地从榻榻米上坐起,机械的面对着黄铜镜着衣,将黑

色的羽织服一点点系好,冷漠的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凝视着自己的眼,一双黑色的瞳,没有杂质的漆

黑,记得从血腥的那一天开始,自己就养成了照镜子的习惯,从不在乎相貌,只是凝视自己的那双眼

,检查那双眼里是否变得全是冰冷。

起初,满眼都是无助和悲恸,他厌恶这样的眼神,但却抹不去,他甚至疯狂地想去捅瞎自己,但是他

要复仇,他要变强大,所以他投奔了甫川家族邪煞部的敌人——修罗部,那天起,镜中自己的眼睛里

不再有悲痛,而是绝望,浸在漆黑中的绝望。当他第一次用刀砍死了人,一个一起被训练的竞争对手

,一个比他还小的男孩儿时,他回到房舍,面对铜镜坐了半天,那是自己的黑瞳里什么都不再拥有,

尽是冰冷的虚无,就像现在一样。

翛收回了视线,继续机械的拢起黑绸一般的长发,这时,手指被一只粗糙便是老茧的大手攥住。

“不要,让我再看看你披下头发的样子。”背后一个低沉痴痴的声音。

翛知道来者是何人,修罗部唯一靠近却听不到气息的人,收养他的人,唯一对过话的人,唯一关心他

死活的人,总长,苏我田中。

CHAPTER 2 一个人的旅程

“今天就要去吗?”田中抚着翛的头发递过了个行囊,幽幽地说。

“嗯。”翛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他的真名,但却只因为欺骗了这个人而心中有所歉疚,虽然这也是很久

远的事了。翛抬眼透过痛经注视着苏我,如此一个中年男人,朴实的面孔竟露出像小孩子一样的痴情

模样,真是怪异。

“可以不去吗,当我的副长呢?”苏我长着老茧的手指轻触到了翛的面颊:“我不想失去你。”

“不。”翛微微头躲开了那只手,垂下眼睑,冷漠没有一点表情。

苏我没有再说什么,孤独的坐在那里,看着翛,看他媚眼如丝,面容精致,翛完全无视着他,自顾自

地取下那把出了名的寒樱斩刀,精心擦拭着。

“直到最后,你也不肯告诉我你的父母被谁所杀,为何被杀吗?”苏我有点惶急:“万一你回不来,

我帮你报了。”

翛动作停顿了片刻,缓缓收起刀,起身在行囊面前停了停随手提了离开,走到门口,没有回头,只是

一个浮着薄冰一样的声音留下:“甫川焱,为权力。”然后伴着走廊内清脆的风铃声消失在灰暗当中

去往邪煞部的路翛只走过一次,是十年前他投奔修罗的时候。和那时一样,粗壮的枫树,他徒步走了

几十里,唯一不同的,十年前,枫树枝枝蔓蔓,红枫叶遮成天棚,铺成地毯,而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

枝干,孤零零的指向天空,就像翛一样,砍下了自己的枝枝蔓蔓,只为了一个目的而生存——复仇。

寒风扬起小路上的沙尘,遮挡住了唯一几缕透过云层的阳光,路上人烟稀寥,周围田地还是荒芜的,

离松土的日子还很早,大片土地上只有个稻草人,两只乌鸦停驻在上面,翛冷冷地挑了挑嘴角(乌鸦

在沐和是神鸟)。

眼看就要到晌午了,翛一飞身上了路旁的树上,斜靠着树干坐下,打开行囊,瞬间愣住了,里面塞满

了自己小时候特别爱吃的豆沙包,还有一小壶清酒,上面绑着条白绢布,翛眉头蹙蹙,牙关紧紧,他

怎么了,怎么心里还有些酸了,真没用,他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感情。

他解下了白绢,轻读到:甫川翛……他看了三个字就吃了一惊,苏我田中竟然全部都知道,呵,翛自

嘲,毕竟苏我也是修罗部的总长,哪有那么好骗。

翛继续看:

甫川翛,我第一次这么称呼你,切记休要违心,动摇时就转身回来。

翛盯着绢布许久,团起来塞进了比行囊。掰开豆沙包啃了起来,记得迈进修罗部的第一年,苏我田中

让他在他的房舍中睡,而别人都在排屋中;灯车节,苏我田中只带他一个人去街上看灯,自己偷偷扫

了一眼豆沙包摊,自从进了修罗部就再不吃了因为那是小孩子爱的。当时,苏我问:“想吃?”自己

回答不想,苏我却去买了一大袋给他,说这个月一天一个,不许告诉别人,可自己却把豆沙包塞回去

,说给别人吧,中午一人一个,结果苏我田中那一个月规定部里每个人每天一个豆沙包,而却给翛每

次都塞两个。

翛啃着豆包,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了今天,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吗,随即便起身掸掸灰尘飞下了树

,继续自己的行程,心里盘算大概晚上就可以到他的目的地,永安郡,邪煞部的驻地。

正想着,便远看见一个人半爬半走的一点点过来。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子,摸索着往前爬,看来还是

个瞎子。

翛走近了些,才发现这个小孩子竟是被人捅瞎的。

“……”瞎子的耳力向来很好,男孩儿惊恐着缩了缩身子。

“被谁弄的?”翛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多管闲事,总之今天很反常。

“……”小瞎子竟然摇摇头不说。

“哼,”翛倒觉得有意思,塞给了小孩儿一个豆沙包,冷冷地说:“一直往前爬,就到修罗部了,那

里有医人,看好了脚还有饭吃,别白瞎了命。”

“那大人现在就杀了我吧。”小瞎子咬着牙扬扬头,等着翛落刀。

“呵,不杀你也快死了,我何必费此劲。”翛越来越觉得这小瞎子有趣。

“吃了他们的饭,便只能为他们做事了,成了个杀客,便成了活死人,还不如死了好。”小男孩儿说

话倒是利索像个大人。

“……”翛被这话搅得心里有些不知味儿,半晌,缓缓道:“到那找苏我田中,就说萧要白养你,不

学杀人,只学防身,那个人明白的。”话说完,便大步离开,旋起一阵微风赶路去了。

而翛并不知道日后这个小瞎子的意义却远远比一个豆沙包和翛的几句话大得多,这是后话。便不提了

——

CHAPTER 3 戴面具的表演

到永安郡已是亥时,店铺都已经休息了,翛稍稍纠结了一下,这个时辰大概只有艺馆还开着了,虽然

他知道艺馆里的芸妓都很是纯洁的(就是艺妓),但毕竟那里是个声色之地,所以不曾去过,但总不

能现在就进邪煞部,也不能露宿街头,便硬着头皮去了那九条街,艺馆林立的地方。果然,这里灯火

依旧,一座座高低错落的小木屋在夜色中格外迷人,屋檐下一盏盏红灯笼在风中摇曳,神秘魅惑,昏

黄的灯光透过一扇扇纸窗撩着人的心弦。翛轻叹了口气,选了一家还算体面些的,叫做龟田屋,进去

“大人住夜吗?”一位袅娜的芸娘抬头打招呼,看到翛的一霎那便痴住了,大概平生第一次见这么漂

亮的男子吧,槐柳叶般的眉毛,黑珍珠般的双眼,白玉石般的皮肤,黑绢绸般的长发……

“要间中屋。”翛被定的有些烦了,冷冰冰的吩咐。

“啊——好的,这边请,大人不需要芸子吧?”芸娘自知刚才盯着一个男人,不,一个男孩子看个没

完有些轻浮,红着脸垂眼引路问。

“不用。”翛干干脆脆的回了,进了中屋,屋中很是雅致,并无靡靡之感,便给了几枚大铜币:“关

上门吧。”

“大人您这是买住宿还是买我们的馆呀。”芸娘轻笑着收了一枚,其余的还了回去,转身轻关了门离

去。

翛收起铜币,环顾了一下检查屋子并没有什么异处,就把刀和行囊放在了木台上,铺好被褥,吹熄了

蜡烛,和衣倒下休息了。但是,当晚依旧睡得不很安稳,满脑尽是路上遇见的那个小瞎子的话:成了

杀客,便成了活死人,还不如死了好。

次日破晓,翛醒来便抽出自己的寒樱斩刀,将自己的肩砍伤,流了许多血,又运了口气血,把自己逼

出了高烧,忍着疼擦干净刀,趁着没人时离开了艺馆,赶往邪煞部,开始他的复仇计划。

今天天竟然多日以来第一次晴了,太阳格外耀眼,晨光中可以看清尘埃飞舞,乌鸦们停驻在永安郡的

大小屋顶上,审视着众生。翛手捂着肩上的伤,刀别在腰间,踉踉跄跄地蹒跚到了邪煞部的道场口,

门口有两个武人守着,见翛受着伤,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过来,便以为是来投靠邪煞部的无业游民,

大声吼道:“渣人,我们这里不收。”

“找甫川焱……我,甫川翛。”翛靠在道场门外的老树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痛苦狼狈一些,心中冷

笑:现在你们还吼得出来,过不了多久爷爷送你们下地狱。

那个武人进去通报了,翛冷冷的打量着另一个守在门口的武人,一身白色的羽织让人看着心烦,翛最

讨厌白色,因为白色显得太过犀利空虚。

片刻后,翛盯着门口浑身一僵,从门口走出来的那个人,无数次出现在梦里……刀削般刚劲的黑眉,

棱角分明的五官,和自己相同的黑发黑瞳,只是多了一份凌厉,在煞白的羽织衣衬托下格外醒目——

甫川焱。

“翛——”甫川焱在门口定住了,看着树旁的黑衣少年,薄薄的嘴一点点翘起,伴着一阵凉秋时节霜

打晚菊的淡香冲过来把翛搂进了怀里。

翛浑身僵硬,他真想现在就一刀砍死抱着他的这个人,但还不是时候,便虚弱的哼了一声:“叔父,

我回来了。”

“翛,翛,你去了哪里啊?”甫川焱有点激动,十年里他一直都在找这个侄子,不,确切说他从没有

把甫川翛当他侄子,而是默默爱着的人,他当年二十几岁时便爱上了这个七岁的男孩儿,不多久得知

自己的哥哥和哥嫂一夜间被害,翛下落不明,但却不知其中的阴谋:他的好友,邪煞部现今的总长,

利用他将唯一竞争对手——甫川翛的父母杀害的事。

“我——”翛张了张口,却眩晕了起来,糟了,心中一慌,怕是流血流的太多了。

“翛——”甫川焱手里一把血,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翛已经晕在了自己怀里,浑身发烫,焱劲眉一横

,对身后跟着的明卫道:“愣什么,去查查是谁下的手,处理了去。”

“是,副长。”一个白衣杀客欠欠身立刻闪没人了,只留下一阵微风。

焱打横抱起翛大步走进道场,对武人的阻拦置之不理。

“副长,副长,部里不让外人进入的……”身后一个不要命的随从提醒道。

焱顿住了脚步,缓缓扭过头,凌厉的黑瞳散发出摄人的光芒。

“厄——”那个随从一时语塞,大气儿都不敢再出了。

不知过了多久,翛感觉眼皮好沉,但额头凉凉的,很是舒服。隐约听到不远处一个陌生男人嘶哑的声

音:“甫川焱,我不管他是谁,但一定要审明白了才能迈进邪煞部。”

“哼,你敢动他一下试试。”翛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甫川焱冷冽的声音。

“甫川焱,在邪煞部我是总长。”嘶哑的声音很是气愤。

“哼,我随时可以让你一无所有,只要你敢动我的人。”甫川焱语气低沉下来,杀意十足。

“你……”嘶哑的声音消失了,翛思绪有些纷乱了,还未来得及深究,便听到甫川焱走了进来,取走

了他头上的冰毛巾又换了一块更凉些的。翛可以感觉得到这个人沉静的气息,有力的心跳,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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