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叶凛说着，手也不规矩起来。

“滚！你个不要脸老流氓！”余越恨不得一脚直袭那货裆下，无奈叶凛禁锢太紧，抬不起腿。

“咱俩什么关系，我还要脸作什么！”叶凛一转身一使劲便把余越压在了床上，“小样儿我还办不了你！”

叶凛好歹是位受过训练的国安部人士，擒拿格斗

什么的对付余越太绰绰有余了。余越没辙了，翻了个白眼问：“带套了么你？”

“忘了忘了，将就一下吧。”叶凛笑道，俯身吻下去。

前前后后一折腾小半天就过去了。因为余越死活不肯让他射在里面，所以叶凛也就做了一次便罢了，恋恋不舍的放余越走，心里边后悔准备不周，边盘算着上哪儿买安全套。

这边余越被折腾了一番，完事儿了赶紧逃出叶凛的房间，在附近超市洗手间休整了半天，确定没啥异样才敢回家。

叶凛突然跑来，让余越觉得很烦躁，好不容易在家过年能清净两天，他又来捣乱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叶凛就打电话给他，让余越带他去逛逛。

余越总不能说是去年那个对他非法囚禁和性侵犯的人来找他，只好告诉父母说是同学聚会。

余越想了半天也觉得没什么好逛的，小城市，和北京比起来没历史也不繁华，唯一的优点就是环境和交通比北京好。

“你想去哪儿？”余越问叶凛。

“这是你家，我哪儿知道。”叶凛举目四望，“哪儿都行，陪我走走呗。”

余越想想，便带着他走上了城里一条贯通南北的主干道，沿路都还算比较繁华的地段。

两人肩并肩走着，余越不做声，叶凛问他一句他才答一句。

城市很小，他俩走了半小时也就把城市核心区走完了，到了边缘一点的住宅区。

余越朝前方遥遥地随手一指，说：“那是我高中。”

叶凛兴致昂然地远眺着，“那过去转转？”

余越突然有点踌躇起来。

叶凛看出来了，疑惑道：“怎么了？”

余越表情晦暗，“程晓丞家在那边。”

这下叶凛也愣了。他看看前方，回头问余越：“你去见过他？”

余越摇头：“我没见他，不过我听爸妈说，他去年秋天回来的。他父母和我爸妈都认识的，我爸妈只是大概听说他出事了，也没有见过他。”

叶凛像是思忖了一会儿，才下了决心：“你带我去见见他吧。”

“我不去。”余越一口回绝。

“你带我到他家门口，不进去，行不行？”叶凛和他商量。

“你也别去。”余越扭头就想走，“我要是程晓丞，现在最他妈不想见的就是你。”

叶凛本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就咽下去了。他跟上余越往回走，说：“你让你爸妈打听着他的状况吧，要是他家有什么困难，告诉我。”

“你既然这么惦记他，当初怎么不救他？”余越

反问。

叶凛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跟着俞思扬不会有事。是我考虑不周，当时的状况，俞思扬那么精明的人，不会为了他蹚浑水。”

“呵，”余越冷笑一声，“狼心狗肺。”

叶凛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突然开口：“因为他成不了我们圈子里的人。”

“你们了不起啊。”余越恨恨地骂，“除了你们之外都不是人？”

“这就是游戏规则。我承认，我们就是生的好，别的不比谁强。在圈子里头，就是比别人站的高了一截，不是圈子里头的，永远不会被真的瞧得起。”叶凛低头看着地面，“余越，你想进圈子里么？”

“我哪儿能啊，我就是贩夫走卒之后，就该归于P民之流。高攀不起。”余越依旧是刻毒。

“余越，我认真的。我和你直说吧，我大爷承认你了，迄今为止，他认了，说让我可以当自家人待的，你是第一个。”叶凛抬头看一眼余越，“我说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相信——不屑于相信，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有时候也不是全因为喜欢，我清楚的是，你很合适进到这个圈子里头，所以我说，想要建立长期的稳定关系，只有你有可能。”

“叶大人，”余越笑，“你想的太天真了吧？什么都从你们的需要出发？什么都顺着你的心意？你们的圈子，再好我也没有兴趣，更没有兴趣和你保持长期关系。”

“余越啊……”叶凛无奈，“和你谈未来，真是伤感情。”

余越不理他，继续冷笑，你和我谈感情，我的未来伤不起。

第十一章：换承诺叶凛删艳照 似野马余越心难收

余越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根本就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大三下学期，大家都决定了未来的方向，要各奔前程了。

读研还是工作，这是个问题。

丁毅超说，你读研啊，多读书总没错。不读博士后，知识都不够。

叶凛……算了关于未来的问题还是不要问他了。余越想。

过完寒假，余越回到北京，学校还没开课，他照旧住在海淀公寓里。

叶凛白天要上班，但晚上还是会回去做晚饭。

叶凛在厨房里忙活，余越一边吃饼干垫肚子，一边随便按着遥控器，忽然一条关于一群香港艺人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叶凛！叶凛！”他眼神阴郁地盯着屏幕，高声叫叶凛，“你来看新闻。”

“什么新闻？”叶凛跑出来伸头一瞧屏幕，“哦，陈老师啊。”

“叶凛……”余越的声音是越来越沉重。

“放心，你照片我好好收着呢，我不去修电脑也不去修硬盘，你甭担心，出不了艳照门。”叶凛坏笑着说完，就又回厨房了。

“叶凛！”余越跳起来，跟着他一步不落，“你把照片销毁了吧。”

“不，我还收藏呢。况且，我销毁照片，你不跑了么？”叶凛炒着菜，笑着乜他一两眼。

“删了吧，多不安全啊，叶凛……我能往哪儿跑啊？你是特工啊，还怕我跑了？还需要用这种东西当保险啊？”

“有备无患。”

“叶凛……你和我谈恋爱呀，连基本信任都没有？”

“你信我了？信任是互相的啊，别推得一干二净。”

“我又不想和你谈恋爱。”

“你又跟我耍无赖。”叶凛心平气和的口吻，“我跟你讲道理，你也讲点道理？”

“你拿着我的照片要挟我，是谁不讲道理？”余越反诘。

“那成。”叶凛关了火，转身面对着余越，“你只要说一句，你是自愿跟我在一起的，以后除非是我要分手，否则你不会逃跑，我就删了照片，就算以前我强迫你或者拘禁你的事情，全部一笔勾销，行么？”

“好。”余越看着叶凛，毫不犹豫地说：“除非是你要分手，我不会提前离开你。我是自愿和你在一起的，没有被强迫要挟。”

“行。”叶凛走到书房，从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硬盘，接到笔记本上，推到余越面前：“我只有这一个备份，你的，还有程晓丞的照片，都在这里，你不放心可以检查。”

余越并没有打开看，直接删除了那个名为余越的文件夹

。

“都删了吧。”叶凛突然说。

“哟，连程晓丞也不收藏了么？”

“删了。”

“哼。”余越轻笑一声，把名为程晓丞的文件夹也删除了。

余越看着桌面显示着正在删除的进度条，直起身来：“电脑数据真好啊，删了就没了。叶凛，人脑的记忆，是删不了的。”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会被一句话拴住的，不过，”叶凛微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哪儿也去不了。”

“我知道，我哪儿也不去。”余越一笑，挑起眉梢，“我有的是功夫让你闹心。”

闹心。

叶凛常常觉得闹心，但是想想看，似乎又没什么事情，除了自己身世略有疑点，但真也不算什么。所以闹心的根源，最后发现在自己身上，大概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闹心的存在，所以才会时常地觉得闹心。所以他才觉得余越越来越闹心。

余越这人，你耍无赖他就和你讲道理，你和他讲道理他就耍无赖，叶凛身为红三代，也不得不服余越是个厚黑的天才。想想看他们相识快三年，足以让一个很傻很天真的二货变成如今这般皮厚心黑了。况且余越还真是牙尖嘴利，叶凛有时候还说不过他，被他一句话噎得内伤。叶凛现在也不和他动手，一方面叶凛没有虐待狂的性趣，没事打起来也挺烦的，另一方面是余越也确实太无赖了，叶凛偶尔被惹急了，刚作势要揍他，他就往地上一躺，捂着肋下嗷嗷地说旧伤又疼了。头一回叶凛还真被骗了，还拉开他衣服查看了半天，最后余越憋笑憋得快喘不过气了，叶凛才意识过来，这时候把之前的事情也忘了，只好挠他痒痒解气罢了。

他给余越买了一辆新车，因为嫌弃之前那辆比亚迪是他出事时开的，觉得晦气。余越自己挑了一辆标致307，他也买了辆帕萨特，和马6轮换着开，把宝马奔驰保时捷都停进车库了——吃过一次亏，他也是知道要学乖要低调的。

叶凛是去年出去后才知道余越和丁毅超已经认识很久了，Y市之旅也让他闹心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丁毅超还真的是个心无妄念的人，倒不是说他是直男绝不会对余越有想法，而是他似乎是连对妹子也没什么想法。叶凛不由得想起一个笑话，说孙悟空在蟠桃园定住了七仙女之后居然去吃桃子了，果然是一只猴子。叶凛再怎么着，也还不能为难一只无邪的猴子。

但余越回家的时间还是越来越晚。上学的时候，叶凛每周五去接他，经常见不到他的人，好半天打通他的电话，要么在三里屯吃西餐，要

么在南锣鼓巷逛街，要么在后海喝酒，最离谱的莫过于五一前夕，他居然说自己在香山看星星。

叶凛脸很黑，直接开车去了香山，在植物园门口接到他，果然又是和丁毅超在一起。

叶凛沉着脸不说话，载着余越去了香山别墅。

余越倒是还笑，“怎么啦？我又不会跑了，出去玩玩而已，你也够小气啊。”

叶凛把余越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他对面，“余越，我们谈一谈。”

“唉，党没教你少空谈多做实事？”余越站起来就想走，“我要洗澡睡觉了。”

“坐下！”叶凛断喝一声。

“干嘛！”余越也吼回去。

“余越，坐下，我有话和你说，别想耍无赖。你要去睡觉，我让你明天起不了床你信不信。”

余越瞪了他一会，掂量着这话中的认真成分，只好回身坐下。

“你过分了，余越。”叶凛目光森然，“我不是不讲道理，你出去玩是你的自由，我也不能干涉你，但是你每回都是这样，每一回，都跟那个丁毅超在一起，不到十一二点钟不回来，到底干什么？”

“我是个大活人，还不能有我自己的生活了？难道所有活动都得围着你展开？”余越逆着他的目光看回去，“我有我的朋友，我出去吃个饭，聊聊天，怎么了？”

“现在一点钟了。”叶凛把手机屏幕放在他眼前，“我不去找你，你还准备回来吗？”

“我不回来又怎样？犯法吗？——哦，不对，我忘了，叶大人您就是法律。我错了，叶大人饶命。”余越话中满是讥诮。

“余越，你总是这样。我和你认真说话，你要么答非所问，要么插科打诨，你要我怎么样？我是把你当成可以交谈的对象，才跟你说这些话，可你一定要装听不懂人话，那我们用不说话的方式解决？”

叶凛的眼神是向上勾起看着他的，让余越觉得自己又看见了两年前的叶凛，带着一双狼眼，渗出寒意。

余越往后一仰躺在沙发上，扭过头朝窗外看，借机避开了叶凛的目光。

“我不是说你不可以和丁毅超往来，也不是说你哪儿也不许去，我希望你还记得掌握尺度。”叶凛扳过余越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我是希望和你保持长期关系，但你要是真的不识抬举，真的行不通，我们就只能回到两年前，我把你关起来，像主人和狗一样，那就没意思了。我是愿意把你当人看的。”

“叶凛，我本来就是人，你把我当人看是本分，不是恩典。”余越冷冷地看着叶凛的眼睛，一字一顿，“你要我为了这

个而向你感恩戴德？”

叶凛的手骤然收紧了一下，然而很快又放松了：“我没有这种意思，我只是陈述事实。不是每个人在我面前都有资格当个人，这就是现实。你是聪明人，你知道你想走哪条路，能走哪条路。”

叶凛放了手，缓和了一下口气：“我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就事论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出去玩也该有放有收，到时候该回就回，下次不要再让我半夜出去找你了。”

余越点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叶凛不是没有看到，然而余越站起身来他也并没有阻拦。

叶凛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而不成的。也许真的要因为余越而破例？

他一直都告诉自己，他并不是非余越不可；只是因为，余越太冥顽不化难收拾，如果他放手，就好像是承认自己输了，而且顺了余越的心意。

然而直到刚才，他觉得有点恐慌。他还是不入余越的眼，更不要说心。叶凛觉得自己已经是尽了最大的诚意，却仍旧是被余越敷衍。双规时那种对于孤独终老的莫名恐惧，突然间又冒了头。

他只是不明白，他这是在怕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骚年时我喜欢过一个明星，后来他转行搞摄影了【认真脸

第十二章：怒砸宝马叶凛用特权 出乎意料余越被求爱

余越穿着睡衣站在正在刷牙的叶凛身后，“叶凛，你那时候读研了吗？”

叶凛摇摇头，吐掉嘴里的漱口水，说：“工作还是读研，你想怎么都可以，我都可以帮你。不过我想要你进外交部，我对俞思扬不放心。”

余越犯了个白眼：“去你妹的公务员。”

余越把车停在小区车库里，看了看时间，一点零三分。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向公寓楼走。

他刚和丁毅超去水立方看比赛了，之后又去簋街吃了夜宵。

丁毅超真是又文艺又理想小青年一枚，看到中国队夺金牌升国旗他居然还泪流满面——要是足球或者短跑也就算了，可他们晚上看的是跳水啊。

余越虽然觉得丁毅超有点缺心眼，不过还是比某些缺心肝的好多了。

自从上次叶凛半夜把余越从香山接回家之后，他俩继续不冷不热，已经两三个月。余越偏偏是不想顺着叶凛的意，叶凛让他早回家，他就一定要半夜才回。暑假以来他都住在海淀公寓，每天叶凛上班他也出门，叶凛下班——有时候甚至叶凛晚上应酬交际都结束了，他还没回家。他不想让叶凛找他，白天一有空就拿手机上网打游戏，到晚上iphone就没电了，等叶凛打电话就已经关机了，回去他也理直气壮——手机是真没电了啊，叶凛想找茬也没理由，几次都想让他换手机，他随口答应，第二天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