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番外——苏十九
苏十九  发于:2013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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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涅,单字意指“以黑色染物,以墨涂物”,或指黑石、黑泥,《荀子》中有“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也有成语“涅而不缁”,佛家用语“涅盘”代指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

鸡血四溅的高干文。比较狗血比较俗套比较河蟹。

第一章:余同学落圈套惊慌失措 叶先生心险恶似虎如狼

现实生活的诱人之处在于,每踏出一步,都可能会走向迥异的未来。

譬如余越在高考中面对一道摸棱两可的选择题落笔于某一个选项,最终帮助他以两分的优势荣登T大的录取榜。

但是,同样的,如果踏错一步,也可能万劫不复。

譬如余越第一次同叶凛见面。

那年余越17岁,从一个三线小城考入T大,一举成为暂时性的帝都人氏。

暑假里他看了一个月的超级女声,最终他一心支持的女神没有成功折桂,而是一位硬气俊朗的——女生夺冠了。余越这一刻的感觉就像是看了一个无比绵长的言情剧,男女主角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一起——这时男主说:其实我是春哥。

带着这种强烈的被坑感,余越把剩下的一个月也在电视中消磨过去了,开学时惊奇地发现自己蜕皮一般脱胎换骨的变白了。余越对镜自怜越看越顺眼,思量着到帝都要理一个潮流的发型,毕竟是大学了嘛,努力学习之外也要将恋爱作为重点目标啊。

然而余越作为一名工科生,周围环境的耳濡目染导致其潮流指数高得有限。他花了两百块钱吹了一个飞机头,又套一身上白下黑的耐克,足踏一双金闪闪的崭新阿迪,在校园里越走越觉得脚下生风。

直到程晓丞站在他面前,两厢一对比,让余越结结实实从云端摔下来了。

程晓丞是余越的同乡,高中又是一所学校的,不过程晓丞比他高了三届,如今大四了。他作为T大中稀有的文科生,同时又是前任的校学生会主席团成员,穿着打扮都相对成熟干练有品位,浅蓝的POLO衫,笔挺的卡其裤,刘海有一点微长,但修剪的很有分寸。

余越正在心里自惭形秽,暗自思量工科生和文科生无论如何不在一个级别上,就分了一会儿神,错过了程晓丞是如何把话题引到要带他去见一位叶先生的。

“啊?他是……?”余越回过神来。

“他具体是什么工作,我也不好说,不过可以明确的是,他背景非同一般。”程晓丞顿了一顿,“因为正好也是我们校友,所以我偶然和他结识了。叶先生是个很爽快大方的人,也很愿意帮助后辈校友,介绍你和他见个面,将来在北京,有什么事,找他也是一条门路。”

余越初入大学已经被教导了一番人脉的重要性,于是听程晓丞如此一说,连连点头表示感谢师兄引荐。

程晓丞同他约好,下礼拜国庆假期时去一同拜访叶先生,末了还嘱咐余越一句:“到时候稍微穿正式一点吧,运动服不太好。”

余越一脸窘态,挠挠头说:“那……要穿正装吗?”

“那倒不用。学生嘛,牛仔裤白衬衫什么的就可以了。运动服穿着一点身段都没了。”

余越的穿衣品味被毫不掩饰地批评了,颇为沮丧,一回宿舍就换了衣服。

10月3日当天,余越不敢擅作主张,按照程晓丞的指示以白衬衫配蓝牛仔,穿鞋的时候纠结了一下,是穿运动鞋还是帆布鞋呢?要不要找人借一双皮鞋?

最终余越踏着双半白不灰的板鞋出门了。结果一见面程晓丞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之后果然是对着鞋皱了眉头,欲言又止。

余越看了一眼程晓丞脚上那双棕褐色的反绒牛皮休闲鞋,越发地抬不起头来。

“上车吧。”程晓丞没说什么,回身拉开车门。

余越吃了一惊——他以为他们要坐公交或者打车去,但是程晓丞居然是拉开了停在他身后的那辆黑色奥迪的门。

程晓丞看出了余越的一脸讶异,补充了一句:“这是叶先生的车。”

余越咽了一口吐沫,局促不安地上了车。看到坐在驾驶座的中年人,他疑问的眼神投向程晓丞:“这位……叶先生?”

程晓丞没回话,倒是司机扭过头来了:“我是叶先生的司机。”

“呃……啊……叔叔好。”余越尴尬万分,觉得不理人家也不礼貌,就喊了一句叔叔好。

“你好。”司机态度也比较平淡,专注自己的事情,开车。

余越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叶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居然派了司机开车来接他们。余越开始后悔了,他真不该来的。他跟程晓丞或者叶先生,感觉都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呐。他爸妈都是三线城市的普通职员,和在京城里拥有司机的不是一个档次啊,他怎么和阶层差距这么大的人混到一起呢?

汽车在市区磨叽了一段时间之后上了五环,一路向西,余越对北京的路还不熟,只觉得好像是在开往香山的方向。

大约是一个小时之后,车减速拐进一个小区,停在别墅群前面。

那是一排欧式小洋楼,红墙碧瓦白窗栏,三层带前后花园,虽然能看出有点年头了,但是因为打理得好的缘故,丝毫没有折旧的感觉,反而别有一种韵味。

余越在心里惊叹了一声,这么漂亮的房子,得多少钱呢?

程晓丞引着余越走向二号楼,掏出钥匙开了门。

余越奇怪了一下,程晓丞怎么会有钥匙?

程晓丞先拐到厨房里头,同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妈打了招呼:“阿姨,饭做好了?”

“好啦好啦。”

“那端出来吧。”

“好,我忙完就走了,碗留着我晚上来刷吧,你和叶先生说一声。”

“行。”

余越一头雾水,只好一步不落地跟着程晓丞,然而程晓丞拦了他一下:“你在客厅坐着,我上楼去找叶先生。”

余越低头看自己在实木地板一踩一个脚印,实在是无处下脚了,只好去找那位钟点工大妈要鞋套,大妈给了他一双拖鞋。

余越换上了拖鞋,可还是觉得挺难受的。他举目四望,客厅的落地玻璃推拉门洒进来大把的阳光,那一边是一个阳台,巴洛克式风格雕刻的大理石栏杆,洁白无瑕。余越拉开玻璃门想要到阳台上看一看,不料程晓丞在背后喊他:“余越,到楼上来。”

从楼梯就开始铺上了驼色的提花地毯,余越暗自庆幸自己换了拖鞋。程晓丞好像倒是不在乎,外穿的鞋就直接踩在了地毯上——不过他的鞋似乎也并不怎么脏,余越跟在他后头仔细看了看,他那明显是双新鞋,估计头一回穿。

余越心里对于叶先生的形象做出了各种揣测,估计是个35岁朝上的中年大叔,梳着油光水滑的分头,稍稍有点啤酒肚——该不会是个大胖子吧?余越忍不住歪着嘴角乐了一下。

然而书房的门一拉开,余越看到的那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一头精神利落的短发,戴着半框的银边眼镜,衬衫的袖口折了两折,正在叠着手里的报纸,往边上的架子上放。他的目光落在余越身上,突然间嘴角就勾了起来,笑着“哟”了一声。

余越无辜地眨巴着眼——不会叶先生就是这个人吧?

“余越,”程晓丞扭头拉了余越一把,“这位就是叶先生。”

“叶……叶先生好。”那人居然真的是!余越有点不能理解,因为那人实在是——怎么说呢——的确是有点精英范儿,但又带着流氓气,即使架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可还是没藏住他那精光闪烁的眼神,实在不像个善茬儿。

余越还没有想通,叶先生就朝他伸出了一只手:“你好啊,是叫余越?”

“是、是。”余越忙不迭回应。

“晓丞的小同学啊。”

“是,我是师兄的师弟。”余越有点紧张,把这话说得无比绕口。

叶先生又勾起嘴角笑了:“是沙师弟还是八戒啊?”

余越一下窘了,显然叶先生是在调侃他。

叶先生冲程晓丞招招手:“大师兄,把饭菜端上来吧,我们在这儿吃。”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方桌边上开饭了。余越努力把自己缩小,简直要把头埋到桌子下面去了。

程晓丞和叶先生谈的非常融洽,余越觉得自己完全是多余的。从他们的谈话中余越得知程晓丞现在在外交部实习,而且今年准备报考外交部的公务员。余越大概听出一点端倪,似乎这都是叶先生和外交部打过招呼了,已经帮程晓丞铺好了路子。

余越在心里暗想,这个叶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年轻,能有这么牛X的关系网?不会是吹牛的吧?

“余越多大了?”

余越正在腹诽,突然听见叶先生的问话,忙答道:“啊?我17。”

“17啊……还真是小孩儿。”叶先生又笑了。

“快18了。”余越不服似的补了一句。

“18也是小孩儿。”叶先生看着他,似乎是颇有兴致地,打量得很仔细,“我比你大整十岁呢。”

才大10岁。余越沮丧地想,他要是读完博士,就该27了,可是人家27岁都已经在北京有房有车有地位了。

“我去倒茶。”程晓丞突然站起来,端着杯子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余越心里正纳闷,好好的程晓丞关什么门,这书房实在不算小,但是门一关上还是让余越觉得憋闷——主要是因为和一个陌生人呆在封闭的空间里,让余越非常不舒服。

余越抬起脸刚好和叶先生的目光相遇,心里忽而莫名地冒出一股寒气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人的眼里有一股凶光,好像是看见了猎物的野兽。

余越连忙低下了头,觉着自己是想象力丰富了。

“余越?”叶先生倒还是笑盈盈地,叫了他一声:“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啊?”余越一愣,今天是他叫他来的?

“是我让程晓丞带你来的。”叶先生重复了一遍,“你知道为什么吗?”

“……”余越愈发觉得云里雾里了。那人笑得太意味深长了,让余越觉得不安起来。只是凭一种本能的直觉,就让余越开始头皮发麻。

叶先生突然往边上挪了一个座位,坐在余越旁边,倾斜着身子在余越耳边一字一顿道:“我、想、要、你。”

余越蹭地跳了起来。虽然甚至不完全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余越觉得舌头都打结了,一边向门口退去一边说:“叶……叶先生,我、我先走了。”

叶先生并没有太大动作,只是站起来,笑着看他。

余越一拉门,才发现不对,门居然锁上了!

余越顿时就觉得脑内轰地一下爆炸了,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地失真。这、这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余越猛地转过身背靠着门,叶先生已经走到他面前了,伸手勾起他的下巴。

“我靠!”余越好像被烫了一样,一巴掌打掉他的手,跳到一边。

“躲什么呐。”叶先生笑着,伸手过去一下抓住了余越的胳膊。

余越下了死力气,竟然挣不脱!紧接着,他就被推在了墙上,姓叶的比他高了小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压在他上方。

“叶、叶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我不是……同性恋……”余越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平时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此时也说了出来。

“那又怎样?”叶先生平静地反问,“我只是想上你,你的性取向,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靠靠靠靠!!!余越已经毛骨悚然了,但是他连破口大骂的机会都没有,姓叶的低头想要亲他!

余越完全本能反应地一头撞在姓叶的脸上,拼命推开他,跑到了桌子后面。余越手抖着掏出手机,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姓叶的还是面不改色:“你报警吧,我等你。”

他的淡定让余越更加不淡定了,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他也只能按下110。

“喂?我……我要报警,我……我遇上流氓了……”话一出口,余越自己都觉得吊诡万分。

“你的地点是?”

余越一下傻了,他只知道大概是离香山不远的地方,但是具体是哪儿他完全不清楚。“好……好像是在香山附近……在植物园过去之后的路口向左拐……然后……”

这边余越还没有说清楚自己的位置,叶先生也拿着手机在和人通话:“喂?刘处?是我……麻烦您一个事儿,你们接警中心现在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没有?香山这边的,尾号5796……对,就那个说自己遇到流氓的男的……是我一个小朋友,我和他闹着玩儿呢,没事儿,挂了吧……行,那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谢您了哎。”

余越生生地僵在了原地,在姓叶的挂掉电话之前,自己这边就已经传出盲音了。

余越已经完全没空去想这人怎么会有能力干涉110,只是绝望地意识到,他完蛋了。

余越哆哆嗦嗦地,想要拨通程晓丞的电话。

不料姓叶的大步跨过来,一把夺下了他的手机摔在地上:“别打了,傻孩子。”

余越眼睁睁看着姓叶的逼到了他面前,心里一横,准备和他拼个鱼死网破,怎么说自己也是个1米7有余的男青年,也不一定就打不过姓叶的。

余越一拳挥过去,姓叶的侧身躲过,同时抓住他的手臂,顺势往前一拽,当即让余越摔了个大马趴。

紧接着余越的双手都被抓住了,他被拧着胳膊压在地上,听见姓叶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小鬼和我动拳头,我现在就能把你这小膀子卸下来,信不?”

“我操!放开我!变态!混蛋!王八蛋!”余越完全不能动,只觉得胳膊快要被掰断了,开始慌不择言地大骂。

“啧啧。”姓叶的伸手探到余越腹下,把余越的皮带解开,抽出来绑住了余越的双手。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余越大叫着不停挣扎,然而他现在活像一只被人踩住半截的虫子,尽管极力扭动,却是徒劳无功。

姓叶的却是毫不理会,一把就将余越的内外裤一同扯下。

余越要疯了,带着哭腔嚎叫起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余越被拎起来,被迫以膝盖跪地的姿势趴在一张横放在地的椅子上。两条木质的方形椅腿分别担在他腹部和胸口,硌得他生疼。

突入其来地,一个炽热的物体猛地刺进余越的身后。一瞬间余越觉得自己是已经被撕成两半了,凄厉地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余越满脸的泪水,痛哭道:“放过我啊……啊!……痛……好痛啊!放了我啊!”

“放松点,没事儿的。”姓叶的好像是安慰他一样,柔声细气,然而下身却是猛地向前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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