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之缚(会有天使代我爱你)下——风渺若
风渺若  发于:2012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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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老爷子惊讶地看向慕容煜。

慕容煜掏出枪紧紧顶在慕容行脑门上:“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我有人证,物证,”慕容行说,“你想看看吗,爸爸?”

“这……这……”老爷子惊得说不出话。

“人证还不出来?”慕容行喊了一句。

追月从天窗飞身而下,抱了抱肩膀:“在房顶呆了这么久,冻死我了!”

“追月!”慕容谦惊喜地叫。

“叫什么叫,小心你脑门上的枪走火啊!”追月没好气地喊了句。

慕容谦看了看脑门上的枪,连忙闭嘴。

“大公子,你这个人真是很笨。你知不知道月神组织为了防止被反扑,每次接任务的时候都会留有音

像资料。当然,我是看不了那些资料的,知道真相的只有月神。可是最近我弄回了不少解药,帮我那

些同门师兄弟们摆脱了控制。他们向来憎恨月神,摆脱了控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群起而攻之,杀了

月神。那些资料也全部付之一炬。只有你的这份,我留下了。你和月神交易的场景,要我放给大家看

看吗?”追月拿出了U盘,“话说……谁帮我搬个电脑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煜有点通奸被当场抓住的感觉,心浮气躁起来,“背叛我有好处吗?”

“没好处,你们三公子也没说要给我个百八十万的……”

追月话还没说完,只听慕容谦接口说:“我三哥说把我给你了!”

“我靠,拿枪顶住你脑袋都堵不住你那张乌鸦嘴!”追月有点炸毛儿,大步走到慕容谦面前,一把揪

住他耳朵,顺势一脚踢开用枪指着他的那个呆若木鸡的保镖,望向慕容行,“三少,这只真的给我了

吗?”

“自己看着办。”慕容行无奈地笑。

追月把他往自己身后一丢:“不想成枪把子,就站我身后别乱动!就赏给我这么点儿东西,要再被打

成蜂窝,就太不值了……”

慕容谦像只毛茸茸的小巴狗似地站在追月肩后,不时把乌溜溜的黑眼睛探出来,好奇地望东望西,追

月不断地用手把他的脑袋塞回去。

“爸爸,你就由着他们这样目中无人地胡闹吗?”慕容煜气急败坏。

“你先说说,是你买凶杀人吗?”老爷子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是我又怎样!事到如今,你就看看你这些儿子,哪个身上干净?”慕容煜大喊一声,“听我的命令

,今天慕容家清理门户,意图不轨者全部射杀,开枪!”

命令下的很清楚,但是没人开枪。

慕容煜身上的冷汗唰得就下来了:“你……你们为什么不开枪?”

“因为他们在等我的命令。”老爷子说,“慕容家养的枪手和保镖,只要沾上慕容两个字,就只听一

个人调遣,那就是我。你以为你多给他们个十万八万的,就能把我的人变成你的人?你知不知道慕容

氏为了养他们每年的支出是多少?跟你给的那点钱比起来,哼,真是九牛一毛!话说回来……你刚才

说的意图不轨者包括我吗?”

“当,当然不包括爸爸!”

“可是刚才你让他们开枪的时候,也没强调别伤着我吧?”老爷子说,“我真是看走眼了,以为你忠

厚老实,没想到竟然是老谋深算!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不愧是我的种!”说着,他掏出枪毫不

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慕容煜应声而到……直到血从他嘴里流出来,他还是不可置信地睁大着眼睛,挣

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大哥……”慕容谦要过去,追月拦住他。

“你真把他杀了?”慕容行微微有点变色,“他是你亲生儿子啊!”

“我不缺儿子!”老爷子冷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虽然有叛逆之心,但罪不至死!

签了这个,你还是我儿子!”老爷子把一张纸扔到他脚下。

慕容行捡起来一看,大体内容就是他自愿终身放弃慕容氏继承权的一份法律协议,他从协议上抬起头

:“如果我不签呢?”

“那你就和你大哥一样,”老爷子说,“我只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

慕容行握紧了协议,狠狠掼在地上:“你别做梦了。”

“开枪!”老爷子说。

指着慕容行脑袋的枪手刚要扣动扳机,追月飞脚而上,踢飞了他的枪。与此同时,唐骏也一个大擒拿

的动作,把身后的枪手背朝上摔倒在地。

慕容行一恢复自由,立刻吹了声口哨。几十号身着迷彩服,脸上涂着油彩的大兵从天而降。这些身怀

绝技的职业雇佣兵对付十几个枪手,实在是大材小用。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局势就彻底扭转了。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老爷子一向觉得自己对儿子们的把握是百无一漏的,怎么可能有人养了

兵,他都不知道。

“我二十岁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越南集体受训待命了,一切的吃穿用度都划在我的账上,所谓养兵千

日,用在一时。爸爸,生在这样的家庭,不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说是不是?”

“你果然是个角色,竟然瞒过了我的眼睛!”老爷子怒极反笑了。

慕容行从怀里拿出一份协议,放在老爷子面前。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让他将家族掌门人的位子传于三

子慕容行。一切都写得清楚明白,只要签上老爷子的大名就一切OK了。

“签了吧,爸爸。”慕容行说,“你已经众叛亲离,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如果我不签,你也让人开枪吗?”老爷子问。

“如果你不签,我就把你开枪杀了大哥的这一幕,发到每一家电视台……”慕容行低声说,“你会身

败名裂,慕容家会根基动摇。但我不在乎,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毁了它!”

“你都拍下来了?”老爷子问。

“你不相信吗?”慕容行拿出别在衬衣领子上的隐形摄像机,“要看一遍吗?”

老爷子目瞪口呆了半天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年纪大了,陪你们这些小毛孩子玩久了,体力就跟

不上了。还是快点结束吧!”然后双手一拍说,“带上来!”

脚步声从门外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慕容行抬眼去你,顿时呆若木鸡。

一个保镖用枪指着慕容灿的脑袋一步一步靠过来。慕容灿脸色有点苍白,肯定发生过短暂的对抗,他

的左颊上有一道红红的擦伤,嘴角也破了,显得凄美柔弱,楚楚可怜。

“灿……”慕容行喃喃着。

“让你的人都把枪放下,”老爷子说,“否则我就拿他开刀。”

慕容行犹豫了一下。

老爷子扬了下下巴,保镖对准慕容灿的肩膀就是一枪,子弹直接穿透肩膀,飞了出去。

慕容灿惨叫一声,捂住肩膀,几乎站立不住。

“都放下枪!——”慕容行大喊一声,心痛如绞。

那些人刚想把枪放下,只听慕容灿呻吟着说了声:“别放!”

“灿……”慕容行想跑过去。

保镖用枪顶了慕容灿一下:“你别过来,不然杀了他!”

“行,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慕容灿喘息着说,“你说,知不知道爱上一个权利至上的男

人的下场是什么……”

“灿……”

“我知道,下场就是这样……”慕容灿惨笑,“但我不后悔……”说着他一把抓住保镖拿枪的手,对

准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嘭地一声,鲜血飞溅,他冲着慕容行凄然一笑,身体瘫倒了

下去。

慕容行扑过去抱起他的身体,一连迭声地叫他的名字,情绪完全失控。

“我……”慕容灿吐着血沫说,“我……帅不帅?……”说着,头一歪,跌落在他的臂弯里。

“你这个大笨蛋——”慕容行抱起他,就往外跑,“快叫救护车!”

“把他交给我!”唐骏说,“你留下来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算救不活,也不要让他白白牺牲!”

说着,从他怀里抢过慕容灿,横抱着,跑了出去。

慕容行暴怒地抓过协议重重拍在老爷子面前:“你还有别的手段吗?让慕容家毁于一旦,还是传位给

我,请你马上做出选择。趁我现在还不知道灿的生死,还可以控制我的理智!如果他死了,我就不知

道我会做什么了!签——”

老爷子一脸的土灰色,沉默了很久,长长叹息了一声,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笔从他手中落下

去的时候,他一头栽倒在茶几上,晕了过去。

五年后。

家变以后,老爷子就被慕容行软禁起来,不久以后他便因肝硬化而去世,离世前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慕

容夫人。

葬礼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早上举行的。场面隆重,有模有样,完全符合慕容家的地位和排场。

自从慕容行接掌慕容家以后,慕容集团的势力越来越大,没有人不对这个曾经最不受老爷子待见的三

公子刮目相看。

但最刮人眼睛的还不是他的成绩,而是他的爱人。

他搂着那个男人的纤纤细腰,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各种公众场合,全不避讳世人的目光,那种洒脱和霸

气,让人叹为观止。那个男人虽是个男人,却有着不可一世的风情万种——其实上流社会一直都对他

很熟悉,原来的慕容二公子灿。

传说他曾为慕容行挨过两颗子弹。有一颗就打在心脏边上。如果不是他的心长得稍微歪了那么一点点

,早已经香消玉殒了。从那时起,他就成了慕容行心坎上的人,捧在手里怕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让不少的大家闺秀都羡慕得撞了墙。

没撞墙的那些个,开始把目光转向初露头角的慕容谦。

直到狗子队偷拍了慕容谦在私人豪华房车里与一个美得有点邪气的男人唇齿纠缠的香艳照片时,她们

才屁滚尿流,望风而逃。

那个美得邪气的男人叫雷洛,以前好像也有人叫他追月,但现在人们只叫他洛少。

他读书不是块料子,但是却善于管理。三年前慕容谦丢给他一家慕容旗下的小公司,他做得风生水起

据说他有个很恶劣的习惯。谁不买他的帐,他就威胁人家说我以前是做杀手的,你丫的不给我签了这

合同,我半夜上你家崩了你……看着他西装革履,眉清目俊的小模样,谁也不怕这尤物半夜上门。但

是一想起他那声名赫赫的枕边人慕容五少,都不得不咽着点儿口水,掂量掂量这人得不得罪得起。

圈子里,说慕容家什么的都有。

但无论嘴上说什么,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一对对实在是金童玉男,在上流社会还没有哪一对能跟他

们相提并论。那绝对不是“养眼”可以形容的,那简直是“销魂”。

“谦,”追月边解领带边说,“今天又有人问我那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慕容谦刚洗完澡,擦着湿淋淋的头发。

“我和你……哪个是攻,哪个是受……”

“那你怎么说的?”慕容谦把擦完头发的浴巾捆在腰上。

“我说,你猜!”

“他怎么猜的?”

“他说,你是受,五少是攻!”

“然后呢?”慕容谦忍着笑。

“然后……我直接飞了他两颗门牙!”追月握了下拳头,咔咔作响。慕容谦不由得咽了下唾沫。

“今晚,我要挽回我的名誉,”追月乘胜追击,“你下我上,否则小心门牙!”

“行,让你在上面。”慕容谦爽快地扑向追月。

不一会儿,床就吃重地吱呀起来。

“我靠……”追月坐在慕容谦身上,微昂着头,克制着身体上的兴奋。

“怎么?我的力气是不是还不够?”慕容谦用力冲撞了一下,追月啊得叫了出来。

“我说过让我在上面!”他怒吼。

“你是在上面啊!”

“我他妈的不是这个意思!”

……

至今仍形只影单的,只有四公子骏了。

慕容行掌权之后,他便接替了智的位子——慕容集团财务总监。

但他接管的绝不仅仅是智的工作,还有智的一切。

他理了和智一样的发型,所有的衣服,从衬衣到外套到大衣到皮鞋,都是智遗留下来的,就连他手腕

上的那只江诗丹顿的手表,也是智以前戴过的,座驾当然也是那辆奥迪RS6。

再好的车,也经不起时间,虽然保养做得很到位,但以他现在的地位开着一辆六七年历史的旧车,实

在有失身份。可是不管别人怎么劝,他就认定了这辆车。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连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都和智如出一辙。人们叫四

少的时候,根本意识不到面前的这个人是唐骏,而直接把他当成了慕容智。以至于有人干脆就叫他智

少,他也毫不在意。

他就像一个被智附了身的躯壳,除了一张不一样的脸,其他的一切都和智一模一样。就像当年死去的

是他,而智依然活着。

他深居简出,寡言少语,除非万不得已,不参加任何酒会和娱乐。但他的工作业绩,却是有目共睹的

。怎么说也是智亲手带出来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为那一头灰白的发色,因为灰白的发色下俊美无疵的脸,也因为脸上不可捉摸的寂寞与忧伤,他就

像一个黑色的传奇,游离于世人之外,却为人们乐此不疲地津津乐道。

墓地是每天都去的。

一束白色的蝴蝶兰,一支烟。放下花,吸完了烟,他就离开。春夏秋冬,风雨无阻。

夏天墓地上长满了草,他就脱下西装,蹲着拔草。嘴上叼着烟,偶尔自言自语地说句什么,也像是和

墓中人闲话家常。

墓地的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每次一见他来了,就远远地打声招呼:“四少,今天这样早?”或者

“四少,赏根烟抽。”

又是一个雨季来了。

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五年前的那个雨季,他在罗马的小树林里遇到了智……

他站在阳台上,望着天边浓重的黑云,抬起手按住了右边的肋骨。

“旧伤又疼了吧?”慕容行走过来,“为什么不把那颗子弹拿出来呢,一到阴天下雨就活受罪。”

“留个纪念。”唐骏淡淡说。

“这么多年了,骏,”慕容行揽住他的肩膀,“你就像他的影子一样活着,你打算这样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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