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执念
不管你信不信,有些人的存在,便是为了让你心疼的。
在维尔念没遇到赫斯藤之前,他是魔党的首领,享万人尊重,而在遇到赫斯藤之后,他不过是一个为
爱而狂的疯子。
超大尺寸的床上,赫斯藤的手被捆绑固定在床头,只留下一副嘲笑表情的唇角,还有几分血色,而维
尔念迟迟没有动作,他躺在一旁,紧紧地抱住赫斯藤,口中不停的呢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赫斯藤闭着眼睛,没有泪水的眼睛,永远干涩的厉害,“维尔念,你要做快做!”他不耐的吼道。
维尔念的声音很小,像是怕什么人偷听,“……我被人下药了。”他无奈的与赫斯藤对视,眼底已经
恢复平日的睿智,不是泛着血丝的疯狂,“估计是你的好兄弟,瑞西撒干的。”
其实瑞西撒干这样的事,一点不出乎谁的意料,他就是那样的人,前一刻还在与你微笑,下一刻给你
倒茶的杯子里,放点毒药,那真的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无奈的继续翻白眼,“明知道是他,你还不谨慎?”
维尔念耻笑:“我这是引蛇出洞!”
你这是自尊心不允许胡乱编造的破理由!赫斯藤在心中腹诽,“好吧,人已经走了,你想怎么办?”
“忍耐!”听起来像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呵?”赫斯藤轻笑,银色的发落在维尔念的胸膛上,痒痒的瞬间又激起一把火,他伸脚碰了碰维尔
念早就坚硬起来的硬物,“就这样忍耐?”
“啪!”维尔念一把将那支作祟的脚打开,“别骚扰我!等会儿我兽性大发伤到你,你可别怪我!”
“吆~”赫斯藤轻蔑的挑眉,“有本事别让人得逞啊!”
“这是策略,策略!”
“为了上我床的策略?”赫斯藤耻笑看着他,“好策略,你成功了!”
“……SLUT!”他看着赫斯藤偷噎的表情,无奈的吐露出真相,“我身边大概有瑞西撒的人,要不就
是银帝的人,但见鬼的,银帝应该不会这么恶趣味,对不对?”
看到赫斯藤一副“你是傻瓜吗”的疑问表情看着他,“喂,你觉得瑞西撒比银帝更值得信任?”
面对这样的赫斯藤,如果他还敢点头说是的话,估计立刻就被踹下床了,“抛开澈空不谈,银帝应该
比瑞西撒可靠点。”
“问题是,澈空和银帝是绝对并存的。”赫斯藤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
维尔念向后挪了挪身子,“你别笑得这么诡异……”
青年微抿唇角:“呐,既然有人期待,我们不把戏做全套了,怎么知道他们最后的目的?”
说实话,这句话对于维尔念的震撼真的蛮大的,“你认真的?”
下一刻,就听到某人的怒吼:“维尔念,把这个绳子给我解开!”
“既然是认真的,解开干什么?”他转头,亲吻他的唇角,伸手缓缓地解开皮带,“你想,我被人下
药,当然下手不知轻重,解开你的你话,这场戏就露馅了。”
“唔……”下身被维尔念握在手里,赫斯藤一阵颤栗,“喂,人已经走了,你当我是傻子啊!”
没有挣扎的性爱,抛开情趣不谈,真的十分便利,所以维尔念轻而易举的褪去赫斯藤的衣衫,也仅花
费了30秒钟而已,“人走了,不保证不会回来确认成果不是?”他偷噎的看着赫斯藤酡红的脸颊,沿
着细长的长颈一直闻到胸前。
“喂,要做就做!疼……”不悦的看着咬着他的维尔念,“你属狗的?”
“没有,见到你之后……”说着又低头吻向赫斯藤的肚脐,“我是属狼的,色狼。”
“变态!别舔那里!”
“我还想舔这里呢。”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赫斯藤的下身,眼神逐渐遍布着情欲,“你看,你不也是迫
不及待了?”
“啊啊啊,混蛋,你要做就快做啊!”
“做什么?”维尔念问得十分迷茫,“是口交呢?还是……嗯?”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赫斯藤的臀半,
“你的选择呢?”
或许男人的本质都是恶劣的,就连平日里面僵的魔党首领,也是如此。
“啊啊啊!”赫斯藤在心中哀号,真的是狼啊!以前还觉得是小白兔的~
就在赫斯藤在心中哀号遇人不淑的时候,维尔念已经将赫斯藤的身体翻转过来,他缓缓地跪在赫斯藤
两腿之间,并缓缓的靠前挪动,逼迫赫斯藤逐渐向前,然后跪在床上,“喂,你要做,就给我好好做
!”
“我一直都很认真啊!”维尔念看着那白皙之间,露出的粉色,“亲爱的,我们这是要演强迫,肯定
不能像平时那样啊!”语气真的十分无辜。
背对着维尔念的赫斯藤,看不到男人的眼神是怎样的霸道与深沉,他能感受的,无非是那双万恶的手
,在他的菊花前,犹豫不前,像是磨人的刑具,还不如狠下心给他一刀呢?他想。
——恶趣味啊。
“恶趣味是被每个男人喜爱的啊,赫斯藤。”如此轻喃的某人,毫不犹豫的又插入了一根指头,“告
诉我,我是谁?”
“色狼!”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维尔念的眼神闪过不悦,猛的将指头抽出,赫斯藤倒吸了一口凉气,“……呃。”听到这个声音,维
尔念满意的露出一丝微笑,将自己的坚硬对准那紧致的洞穴,狠狠地一插到底。
“呜!”
“告诉我,在你身体里的,是谁?”
果然还是吃醋了啊。赫斯藤无奈的翻了白眼,但冷汗已经隐约湿透了前额的碎发,“维——尔——念
!”绝对是咬牙切齿。
“很好,这样了还这么精神。”维尔念抚摸着僵硬的臀半,沿着大腿有一鲜红的血液缓缓而下,像是
一道瑰丽的幅画,让人为此着迷。
画面变得有些旖旎,又有些熟悉,很久之前,彼此还是少年的时候,维尔念在遇到赫斯藤之前,他只
是沉迷欲望而已,身体的碰触不过是为乏味的生活,增添色彩而已。
所以那些床伴也只是增添趣味的道具而已,那段时间,他的床伴似乎是一个金发的人类,好吧,名字
太过久远,早就模糊不看,但管他是谁?他竟然背着他,跟人劈腿!
这让一项独占欲极强的维尔念,十分恼火,而遇到赫斯藤,也是那天那刻,在他愤怒的无以复加的那
瞬间,推开门,便看到这样的画面:少年纤细的手臂环抱他的宠物,银色的长发洒满黑色的床单,那
样的画面,美好的让他一直铭记至现在。
然后,仿佛早就预料般,少年转过头,对他扬起性感的下颚,“喂,看戏是需要花钱的!”
那样蛊惑的眼神,银色的眸子里,由于情欲的原因,遮着碎星般的迷离光芒,他笑:“哦?多少钱。
”他问他。
那瞬间,优雅如维尔念的心,从未有过的砰然心跳,那瞬间,妖孽如赫斯藤的唇瓣,微抿,连他本人
都没发现的沉沦。
那瞬息,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配得上他的人,只有我。
可惜啊可惜,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永恒与一见钟情,是不是?
下一刻,肆虐继续,在沉沦中,赫斯藤听见维尔念用低沉的嗓音说:”l’m here.”
——我在这里!
而彼时,在另外一间富丽堂皇的书房里,英俊的殿下,端着酒杯,透过落地窗,看着坐在角落里交谈
的爱恋与埃弗拉,“那是谁?”他指着埃弗拉,眼神闪过一丝冷光。
“埃弗拉。”白城的声音卑谦。
“嗯?”瑞西撒盯着埃弗拉脸颊上那隐约闪光的银色鳞片,“刚进来的?”
“是。”
“引荐人是谁?”
白城很想说,我不知道啊,但说出来,肯定又会被眼神凌迟,于是沉默不答,过了好久,才听到瑞西
撒低低的笑声,“呵呵,你跟着维尔念倒是学会了不少?”
您是想说我性子乖张了不少吧?白城把头放的更低,“殿下言重了。”
“听说你是给维尔念通风报信的?”
白城猛的抬起头,一副“我冤枉啊”的表情。
“别这么看着我,为了艾伦,我不责怪你。”再看向那抹金色时,眼神柔软了几分,“去查一下谁让
他进来的,进来之前是做什么的?”
“是。”
“药下了?”
“是。”
瑞西撒抿着唇,“呵,那我得去收代价去了。”
白城继续腹诽,你给人下药,怎么弄的好像是人家欠你似的?但这样想的瞬间,白城的脸颊突然苍白
一片,这是什么意思?将计就计?还是本来就是一场谋划,而赫斯藤其实才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再进一步——维尔念和瑞西撒联手了?
“白城!”瑞西撒阴阴的看他,“你很聪明。”像是侧面回答他的猜测一样,白城下意识的跪在地上
,“这是秘密,绝对不能被赫斯藤知道。”
看着那颤抖的少年,居高临下的男人笑容诡异,“你出去吧,好好扮演你的角色。”又是模糊的答案
。
白城起身,不敢去看瑞西撒的脸庞,转身离开,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尽头,男人的
唇角愉悦的上扬,“好戏才刚刚开始,不要太着急想要结束。”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白城的时候,是在垃圾堆里,而牵起那双手,给予他存在意义赋予他能力的人…
…
是赫斯藤。
26.逆鳞
——曾经试图陪在他身边,现在,有些明白那个人的选择。
埃弗拉看着一旁的少年,阳光的余辉落在黑色的斗篷上,他一脸微笑的注视前方,蔚蓝的眼睛里,像
是秋日平静的湖泽,泛着淡蓝色的闪光。
什么样的闪光呢?
埃弗拉想,那真是让人倍感温暖的光泽啊,而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拥有着让人无条件信服的能力,
“主人就快来了。”当他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这代表什么。
迎上少年诧异的眼神,艾伦同样觉得疑惑,“谁?”
“希君。”
久违名字像是咒语,又似魔法,霎时间敲开深埋的回忆,“你是希君的人?”
“不错。”
是以前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无法企及深刻在彼此骨髓深处的灰暗之忆?艾伦突然觉得十分可笑,以
前,希君不知道他是澈空的继承人,而他大概从来不曾了解过希君,也不曾想要了解关于他过去的只
字片语。
就好像他有所隐瞒,所以为了公平,会容忍对方同样的隐瞒;他隐瞒的越多,便越发不会去追究对方
的过去。
“您知道主人以前是杀手吗?”
摇头。
“好吧,主人以前是杀手。”某人无奈的叹息,重复着原本该是毫无悬念的答案,“是世界顶级杀手
,代号是D。”
茫然的眼神。
“后来他成立瓦尔哈拉,北欧神话中的英灵殿,将世界前七的杀手吸纳在内,而七个人呢,被世人称
为七骑士,他们每人都配有相应实力的手下,他们甘愿为主人效力,于是,瓦尔哈拉成为世界顶级的
暗杀组织。”
“听说过瓦尔哈拉,似乎在人类社会的地位和澈空差不多。”
“对,但他们只知道瓦尔哈拉是人类社会的杀手。”埃弗拉说这句话的时候,将“人类”这个词读得
很重,艾伦皱眉,隐约觉得事情另有隐情,“但其实,只要给的钱够多,瓦尔哈拉还会接血族的生意
。”
艾伦诧异的看他:“瓦尔哈拉是双面间谍?”他嘲讽的笑了笑:“人类凭主观印象觉得人类的杀手只
会嗜杀同族,但谁也没说过,人类的杀手不可以嗜杀吸血鬼!”
“不错!”埃弗拉轻笑:“将子弹换成水银,一样都是亡命的职业,不一样的不过是困难程度而已!
但其实,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而七骑士有几个是正常的?他们那个地位,早就不屑金钱与地位
,不过是为了刺激而已。”
看着埃弗拉的侧脸,一时间两人都相对无语,如果没有别的目的,埃弗拉不会将瓦尔哈拉的秘密告诉
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想到这里,艾伦冷下脸:“那么,你说这么多,目的呢?”
“没有呢。”埃弗拉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只是想对你说,就说出来了。”蔚蓝的天空,浮云悠闲
地飘荡,自由而充满孤寂,“他寂寞太久了,你该知道他的过去,然后与他并肩而战……”
可是现实终归远离童话,白马王子其实早已经被钻石宝马替代,还有什么?还有谁对谁赤裸裸的真心
,其实比不上世俗与立场一个轻而易举的瞬间扭转……
——那么,我们还能期待些什么?
“瓦尔哈拉的能力没有超过血族和澈空容忍范围,所以它耸立在权势之巅,但有一天,他选择与他们
为敌,你认为他的胜算有多少?”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对不对?
艾伦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类的暗杀之王如何?七骑士又如何?他们如何抵得上一个训练有素
,且拥有天生血猎血统的澈空一员?更不要说原本就嗜血成狂的吸血鬼!”
“——不要把瓦尔哈拉看得太高,小心你的主人因你而累!”艾伦的眼神透着无比锐利的光芒,金色
的短发随着风轻轻扬起,像是悲悯的神祗,又似旁观的云朵,疏离而淡然。
“你不信他?”埃弗拉执拗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信瓦尔哈拉的实力,还是不相信你们之间的羁绊
?”
艾伦转过头,一双平静的眼眸在转头的瞬息波涛汹涌,却在下一刻终归恢复秋日的宁静,“小心你的
言行,血族的听力可不容你小窥。”他自嘲般的警告,眼神却透着些许……
些许什么?埃弗拉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年似乎一瞬间将他排斥在世界之外,这样的感
觉就是像他,该死的让他厌恶:“他从来不曾放弃,也不会让你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艾伦轻轻一笑,伸出纤细的手迎接不远处的光芒,“如果这是他让你转告的,那么我
就太失望了。”语气透着悲伤。
他从来不曾放弃,即使希君在黑暗里对他说出绝情的话语,亦或是满怀妒火的警告,他也仍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