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的,我的妻——乱羽飞扬
乱羽飞扬  发于:2012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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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车在公路上行驶,我的心在车里行驶,飘飘忽忽的没有着落,车后座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心突

然就慌乱的不能自己。打开收音机,我需要其他的声音来干扰我的思绪,收音机里播放的是音乐节目

,伍佰的《泪桥》,

“无心过问你的心里我的吻,

厌倦我的亏欠,

代替你所爱的人,

这个时候,

我心落花一样飘落下来,

顿时,我的视线,

失去了色彩,

知道你也一样不善于表白,

想想你的相爱编织的谎言懈怠,

甜美镜头,

竟也落花一样飘落下来,

从此,我的生命,

变成了尘埃,

寂寞的人,

总是习惯寂寞的安稳,

至少,我们视线曾经交叉过,

就像站在烈日骄阳大桥上,

眼泪狂奔滴落在我的脸庞,

……”

嘶哑的声音,让我想到了鱼头的喘息,也是这样,用嘶哑的声音,仿佛用尽一切力量般的喘息着,带

给了我无限的激情。那一刻,连死亡也变得让人期待。

乱了,乱了,全乱了。

车在那一刻受到了剧烈的冲击,黑暗来临之前,我只想,但愿我能获得平静。

我终于如愿的沉睡。

再次醒来,眼前是一片耀眼的白色,竟不知身在何方。然后,妻子的脸被放大,在眼前一闪而过,又

离开,然后是一群人,好吵。我想接着睡,身体却被人摆弄,被逼着清醒。

清醒后的景象并不让我愉快,父母的脸,妻子的脸,儿子的脸,一张张熟悉或不熟悉的脸,在眼前一

张张晃过,唯独,没有他。

我是个孝顺的儿子,所以我对父母微笑;我是个好丈夫,所以我安慰着妻子;我是个负责的爸爸,所

有当儿子抱我的时候也没有反对;我还是个令人尊敬的上级,所以一句句的与员工寒暄着……没有人

知道我现在很痛,头很痛,伤口很痛,心很痛,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身体能动的时候,我以父母身体不好,儿子需要人照顾为由,将父母和妻子劝回了家。然后,夜晚,

我一个人走到了医院的公用电话亭。

电话那边很久读没有人接,我却执着的一直等,记忆中,自己都未如此坚持的想做一件事。当电话那

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谁?”时,我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原来等待也可以成为一种惯性。

“是我。”我的嗓子还有点哑,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听得出来。

“什么事?”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一丝情绪,没有愤怒,也没有担忧。

我忽然就没有了语言,他的话问住了我。是啊,这么晚了,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我在问我自己,却

寻不到答案。

“……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沉默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轻松的仿佛没有一丝刻意的痕迹

,“酒后乱性是可以被原谅的。”

第10章:所谓的幸福

一夜情,30岁的我终于也踏入了现代都市新新人类的行列中,玩起了一夜情。

我从来就不善于玩游戏,尤其是感情游戏。我玩不起,因为我输不起。我做不到大人物的“拿得起,

放得下。”于是现在的我,没了工作的热情。

热情和激情,只差一个字,含义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热情,比如工作,即使我天天干着同一件事,我也会有热情,因为我想做的更好,因为我觉得我自己

除了工作,就再也没有喜欢的东西了。

激情,比如和鱼头的一夜,那瞬间可以燃烧掉一切的感觉,就是激情。这是我人生中不多于三次的体

验。第一次是在初中,打兵乓球比赛,邻班的一个小子挑衅我,我感受到了战斗的激情,然后不幸的

受伤了,住院一星期;第二次是16岁那年看gay片,第一次被彻底的吸引,然而激情过后只余害怕;

第三次是和鱼头的一夜情,请允许我这样为此次事件定性,这一次,唯剩空虚。

空虚袭来,让我失去了对工作的热情,我没有了干劲,坐在办公桌前,大半天的时间都在发呆,成堆

得文件放在眼前,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拿起笔。我不停的在想,鱼头怎么样?上班了吗?该如何面对

妻子?如何说谎?如何忘记这件事……

没有答案。

鱼头说,酒后乱性可以被原谅。我当然知道,但是鱼头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在深夜的时候我的脑子中

没有别人,不知道在与妻子做爱的时候我无法张开眼睛看妻子的脸,不知道我只想将他揉进怀里再干

一次,不知道我日日夜夜想着他却从不敢说,不知道我多想问问他好不好……

我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我陷进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这种感觉是不是爱情,也许只是一种对于同类的依赖,一种对未知生活的向往,一种

对激情的渴望,和一种对所谓“爱情”的追求。

没错,只是“追求”。所谓爱情,也许真如某些人所说,只是爱上了所谓“爱”的那种感觉。我追求

的,也许不过如此。

回到家,妻子做好了饭在等我,儿子嚷嚷着让我抱。我放下满心的疲惫,应付着这一切。

累,却不能放手;想要,却不得不放手。

所谓“幸福”,原来也,不过如此。

第11章:情敌

那件事之后,鱼头依然没有任何改变,无论是面对工作,还是面对我,仿佛那不过是我的一个梦,亦

或是一种错觉,让我有个和鱼头发生了什么的错误的记忆。

从那件事之后,我不再克扣鱼头的工资和时间,跟他一起上厕所的条件反射还在,但是我不再刻意的

去瞟他那玩意。我正在向一个社会大好中年的方向发展。

我们就在这样的平静中度过了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新一批员工入职,一共7个人,有一个是鱼头的

大学同学。

男孩子名字挺帅气的,但是也挺俗气的,叫郝帅,长得也可以,就是满脸的青春痘。我曾严重怀疑他

虚报了年龄,对着他的身份证研究了好久,甚至举起来对着太阳照,待到发现他满脸惊愕时,我已是

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尴尬不已。确定身份证不是假的,我排除了公司雇佣童工的可能性,决定聘用他

签了人事合同之后,他突然问我:“老板,洗手间在哪?”

我用手随意的一指,他开门,没走出去,就在门口大叫了一声,抱住了正经过的鱼头。

那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承载了了太多的开心和久别重逢的喜悦。从哲学的角度上讲,那个拥抱还包含

了丝许无奈,在生活面前,人们无奈的分别,各自追求心中的理想与梦想。此时,我面前的两人之间

,流动着亲情、友情等诸多情感的交缠和碰撞,那是面对生活的妥协而内心坚强不屈的写照……

我研究过哲学,此时,我正在用哲学的辩证观点来看待这一个充满纪念意义的拥抱,而拥抱的两人,

则勾肩搭背的上厕所去了。

我忽然感觉很后悔,看着郝帅的那份合同,心里有种将它撕毁的冲动,最好保安冲进来,将郝帅拖出

去,扔到大街上。

然而这和我之前所有过的众多想法一样,只是想想,现实中我什么也没做,甚至还自嘲的笑笑。

这事本来就这么过去了,请注意我说的是“本来”,那就意味着这事没那么简单。

猫爱吃鱼,男人爱偷腥。毕竟尝过一次了,我感觉自己不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有点按捺不住的

意思了。

在所有的混乱、所有的害怕、所有的愧疚都被压抑的时候,另一种感觉反而愈加鲜明,越是压制却越

是疯狂的滋长,那是对另一个人体温的眷恋。将种种负面情绪压制在内心深处,脑海里却愈加想念起

鱼头的身体,温暖的触感,紧致的包裹。

终于认清了这点的自己,在看到鱼头和郝帅接吻的那一瞬间,爆发了。

我终于也走到了“男人有钱就变坏”那种俗不可耐却异常精准的方向上,荣幸的成为那种只有钱包没

有脑子的“老男人”了。

第12章:冲动是魔鬼

鱼头是个同性恋,原本这事在公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是郝帅来了之后,就变成两个人知道了。

郝帅也是gay,和鱼头是大学同学,都属于那种勇感到可以大声宣布自己性取向的那种社会新青年。

所以和我原先预想的一样,鱼头虽不是到处嚷嚷,但是在学校的时候,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他是个

gay这件事。

鱼头不属于特别随便的那种,但是也绝不是像我一样“保守”的人。所以性关系有,一夜情有,固定

的恋人却没有。因此上,我终于认识到,我和鱼头的那点事,也真的只是“那点事”。

明白了这一点的我,说不出来的沮丧。就好像千挑万选,以为娶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却原来是刚刚从

良的一样。

而我之所以能明白这一点,全拜郝帅所赐。

我经常加班,毕竟公司是我自己的,我拼尽全力赚来的,所以辛苦点也觉得值了。而鱼头由于工作性

质,且总在上班时间玩游戏,所以加班是避免不了的。因此上从前的我,总是趁着加班的时间去揩油

,不过自从经过了“那点事”,我收敛了许多。

但是女人家说什么来着?“男人是最没脸的”,翻译过来就是“男人是最没有记性的”,更何况是“

偷过腥”的男人。经过了几个月的克制,我终是没忍住,加班的时候,我又一次偷偷的来到鱼头的办

公室门外。

我告诉自己,就看一眼,然后马上回家,什么也不做,甚至不让当事人发觉。我轻轻的,轻轻的来到

门前,门没关,确切的说是没关严,只留了一条小小的缝,足够让人看清楚里面一切的小缝。

鱼头和郝帅在接吻,法式深吻。

有一首歌叫“一眼万年”,歌一般,歌词也一般,但就是名字贴切。是啊,一眼万年,看一眼,就好

像被打击了一万年。

如果能够忽略掉鱼头裤子里那只乱动的手,我宁可把这当成新新人类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

鲁迅说:“沉默啊沉默,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事实证明我的境界显然没有那么

高,因为,我没有沉默,直接爆发了。

我遵守了自己承诺的前半部分,就看一眼,后半部分被我改成,挥了一拳。

鱼头有点发愣,因为太惊讶了;郝帅有点发蒙,因为被揍了一拳。等到两个人都缓过神来,场面就很

混乱了。郝帅疯了一样还手,一拳又一拳,嘴里还嚷嚷着什么“了不起”、“凭什么”之类的,偶尔

还有几句国骂;鱼头疯了一样拉架,只不过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偶尔还挨上一下两下;我则是疯

了一样出击,不说话,不躲闪也不讲策略,只是一味的挥拳。

我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也真如郝帅问的那样,“凭什么”,我也不知道凭什么,在这件事

情上,最没有立场的其实就是我。

混乱的场面一直持续到保安赶到,保安大概没见过总经理出手打架的场面,思维有点慢,不过倒也还

算机灵,几个人冲上去,没有人来拉我,倒是将郝帅和鱼头拉住,于是我趁机又扫了郝帅几拳。

总的来说,这次“决斗”我占了上风。郝帅还被保安制着,我已经拉过鱼头,一把把他扔进车里,启

动,狂奔,一路无阻的来到郊区的小树林边。然后就剩一个字,干!

鱼头疼的呲牙裂嘴,我下手极狠,毫不留情的一下子贯穿,面目狰狞的咒骂和冲刺。嘴里没什么新词

,无非是什么“贱货”、“骚货”、“骗子”之类的词语,手下也没什么花样,无外乎“揉”、“捏

”、“掐”之类的动作,却压制住了鱼头的一切辩解和反抗。我就像一只刚挣脱锁链的怒极的兽,残

忍的对待身下的猎物,爆发出最原始的情欲和施虐欲。

等到我终于发泄够了,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鱼头完全没有了反应,甚至没了生气。我扳过鱼头

的脸,发现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破出血,我一慌,才发现鱼头的身体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分不出是咬

痕还是什么,两腿间更是惨不忍睹,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滴落在车座上,满车都是发泄后

的汗味以及雄性的味道。

完了,完了,我满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物,再用最快的速度开车。

当把鱼头送进医院交给医生的那一刹那,我有种虚脱的感觉,双腿无力,手脚发凉。

坐在医院大门的台阶上,我颤抖着手点上了一支烟,我极少抽烟,但是偶尔会抽上一支,对我来说,

香烟就是麻痹神经的毒品,深深的吸入,再吐出,来回几次,就能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把混乱的

思维慢慢捋顺。

如果鱼头去告我,他身上的伤足够让我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刑,说不定还有扯上强奸罪什么的,然后我

的一切就都没了。

我该怎么办?杀人灭口?没这个胆量,再说早干嘛去了,现在人都在医院了,根本没有可行性。给他

钱?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鱼头恐怕不是那种用钱能收买的人。用爱情困住他?切,你当人家三岁

小孩吗!

喝!真真应了那句话,“冲动是魔鬼”。

第13章:真他妈该死的一夜情

左思右想没有办法,我转身上楼,去鱼头的房间。一路上,碰见了不少医生和护士,都用那种探视、

询问的目光看着我,也是,这样的外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点尴尬的走进他的房间,

以为他还在睡,没想到他已经醒了,从我进门开始,一直盯着我,面无表情。我挠挠头,该不是傻了

吧,我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没反应,又晃晃,他一手拍过来,生疼。

“咳咳,吃点什么?”我感到有点脸红。

“我现在这样能吃的了什么呀?”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虚弱,不过还好,思维正常。

“……”

“喂,你说,你有什么立场这么对我?”他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时候,问这话的人眼神应该

是有点无辜,再带点质问的,可是从鱼头的眼睛中完全看不到这个,反而有种戏谑的感觉。

就位置而言,我本该是居高临下的,可这时却有种矮了三分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疑问”,的确,这件事中,最没有立场的人是我,最该被人问“凭什么”

的人也是我,最不应该这样对待他的人还是我。

我有什么立场这么对他?我也这样问自己。爱?谈不上吧,都三十岁的人,谈爱,太小儿科了。那又

是什么?冲动。为什么冲动?

——独占欲。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自私的一种表现方式。也许,我是说也许,我在潜意识中已经把鱼头当成了自己

的“东西”,理由么,当然是那次的“一夜情”。呵呵,真他妈该死的一夜情!

鱼头闭上眼睛,睡觉。我欠了鱼头的,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欠了他的,不知道他要让我如何还。

我有种感觉,我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鱼头看穿了我。我的懦弱、胆小、退缩、自私,还有卑鄙,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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