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的,我的妻——乱羽飞扬
乱羽飞扬  发于:2012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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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摧残一个人的意志,这种叫“弱点”。BloodyMary已经成为了乔的弱点,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BloodyMary是他的一根刺,他把这根刺种在心里,带着它流连花丛,游戏人生,从未想过妻子的感受

,等到他突然惊觉的时候,才发现这根刺种的如此之深,以至于拔除是那么痛苦。

“伤害和漠视妻子”也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和BloodyMary不同,后者是有意为之,前者却是无意

间形成。只是“无意间”所犯下的错,往往更让人悔之不及,痛苦不堪。

其实,在漫长的10年相处中,妻子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不可缺少的部分,就像,空气。你从不在

意,但是如果没有,就会窒息。

我将头埋在水里,体会那种窒息的感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隐隐发疼。那一瞬间,心中空荡荡,

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恐惧,要将我吞噬。

想见鱼头,想将他狠狠压在身下,撕咬,贯穿,律动……只有那一瞬间的充实,那一瞬间的空白,能

让我忘记恐惧。

……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第23章:一切偶然都是必然

朋友的事情多少给了我一点刺激,以至于我又一次一个月不曾找过鱼头。

然而有时候,不是你自己想怎样就怎样,而是命运驱使着你,就像是奴隶与奴隶主,奴隶不想跑了,

可是奴隶主在后面拿着鞭子。

遇见李子灵只是一个偶然。那天,她出现在鱼头家楼下,而我正好经过,注意,真的只是经过。

那女孩个子不高,短发,算不得特别漂亮,不过还可以,书卷气挺浓的,眼睛应该挺大的,但是却眯

着眼睛看人。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没带眼镜,300度的眼镜,在路上不小心碎掉了。而她之所以眼

镜挺“大”的,是因为那是后做的双眼皮,一年前才刚刚做好,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假的。

这姑娘给我的感觉一直挺矛盾的,你说她保守吧,她赶潮流做了双“假眼皮”,你说她潮流吧,她不

化妆,不打扮,没有“发型”,经常是运动鞋加白衬衫牛仔裤,没有任何装饰。

这姑娘的性格也矛盾,咋一看特酷,冷漠的眼睛轻轻的一扫,都不正眼看人,让禁不住打寒颤。再一

看,喝,笑的那叫甜,一声“许大哥”让人暖到骨子里。我不禁多看了两眼,又多看了两眼,还是那

样微笑的样子,一副清纯少女的模样,我严重怀疑我是出现了幻觉。

后来,我才终于明白,那丫头简直一精神分裂,双重,不,多重人格。天真起来像无辜少女,精明起

来是老谋深算;撒起娇来是小鸟依人,发起脾气像火山爆发;温柔的时候如水,吵闹的时候烦人;淡

雅的时候如玉,庸俗的时候汗颜;面对“有身份”的人那叫端庄大方,面对“小人物”那叫冷淡如冰

;人多的时候笑靥如花,没人的时候“神情呆滞”……哎,如此种种,罄竹难书啊罄竹难书。

直到现在,我还在深深的自责,为什么没有把那次偶然变成纯粹的“偶然”?为什么要下车?为什么

要跟她搭话?错就错在我以为经过这些年商场的打打拼拼,我已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精,然而却忽视

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一最简单、深刻、明了的道理。

我这个“道”遇到了李子灵这个“魔”,才真正演绎了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本来已经将车开过去了,谁知在车里无意间从倒车镜的一瞥,改变了我的命运,也像“蝴蝶效应”一

样改变可鱼头和李子灵的命运。

看见“美女”,重点是看见鱼头和“美女”在一起,已经开出去200米的我,一个急刹车,快速掉头

,然后慢悠悠的往回开。

“Hi,这么巧,这位美女是谁啊?”我装作“巧遇”,跟鱼头说说笑笑,

“李子灵,我妹。”鱼头在面对他妹的时候,就像在面对一个普通朋友。

“哦,”也是啊,我怎么忘了鱼头还有这么一个妹妹呢?“呵呵,长得真漂亮。”我在心里为自己刚

刚那一点点“酸”尴尬不已,拿出哄女人的必杀绝技之一“赞美”。

“谢谢!”果然啊,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一脸淡漠的她一瞬间露出那种可以称之为“灿烂”

的笑容。

而后自然变成了我请客,然后再“绅士”的陪同女士的哥哥送女士回家。

“恩……我有点事……”我支支吾吾,不像个男人似的,想找个借口回家,毕竟朋友的阴影还在。

“其实小灵真的挺可爱,可是……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鱼头本来是“自言自语”,若有所思,

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还好,没忘记跟我微笑着跟我说声“再见!”

一句话,让我顺其自然的和鱼头又上了床。一如既往的狂乱与激情,我“压榨”的鱼头大声的叫唤,

爽到骨子里的淋漓尽致。

再次坐进汽车里的时候,我有点惭愧,有点自责,有点后悔……想起鱼头的坏笑,还有点上当的感觉

……

然后事情就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认识了李子灵,然后我发现她到鱼头家里做客的次

数实在多了点,这让我很不爽。

有人说,一切偶然都是必然。现在想想……

“哎,我问你,李子灵那天来找你到底什么事?”

“嗯……”鱼头正睡觉,拿头往我的怀里蹭,活像只猫。

“快说!不说老子干死你!”威胁,恶狠狠的威胁。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梦话,吭吭唧唧的绝对是梦话。

于是我翻身一把压住他,压榨!不是在压榨中呻吟,就是在压榨中高亢的……叫唤!

第24章: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与鱼头的关系就这样不冷不热的继续着,我没有包养他,他也没有再提,于是男男通奸的剧情仍在上

演。

与李子灵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在鱼头家,有时候在公司楼下,那丫头有事没事在我面前晃,

有时候借口一家团聚,有时候借口找他哥有事,但是具体什么事,她不说,鱼头也不说。被蒙在鼓里

的感觉很不爽,不爽就要发泄,发泄就要找渠道,渠道就是我在床上一次比一次激烈。

我心想,小样儿的,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然而鱼头的忍耐力比我想象的好很多,有时候明明已经

扛不住了,反而还是咬着牙撑着,结果经常是第二天起不来床。这样一来,反而是我往鱼头家里跑的

越来越勤,每天重复着“帮请假-照顾-上床-帮请假……”的程序,所谓的“恶性循环”。

然而像任何事情一样,结局总是向意料之外发展。我苦恼于这种恶性循环何时结束,却不料结束是如

此之快。

“我挺高兴的,你吃醋。”鱼头喃喃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这家伙总是把头埋在被子里睡觉,说多少

遍也不听。

啊?“你说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还以为他睡着了。

“呵呵,”他笑了,就像猫偷吃了鱼,满足而幸福,暖洋洋的感觉,挺美,真的。“小灵是拉拉。”

“哦,”我懒洋洋的一哼,“什么?!!”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别那么惊讶,不就是女同性恋吗。”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变化快啊变化快,我这个70后明显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想当初知道自己是个gay的时候,还觉得自己

是人类中的异类,然而碰到鱼头,才发现gay已经成了流行的代名词;以前觉得同性恋只有在男人之

中很流行,“拉拉”这个字典里都没有的词只是一个传说,然而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落后。

打开网页,70后基本退出了舞台,80后在缅怀过去,到处充斥着90后的声音,什么“雷人”,什么“

囧”,什么“orz”……哎,也许这些都已经过时了,可我还没来得及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有

种被时代抛弃的感觉。

有首老歌怎么唱的?“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没错,我也被青春撞到了,不仅是腰,后背,肚子,

胳膊,腿,连脑子也被撞到了。

第25章:三姑六婆

谁家都有三姑六婆,即使我是社会精英、青年才俊,面对三姑六婆的时候,也得低头。

岳母大人的表妹,妻子的小姨大老远从深圳来到这里,带来了两个未出嫁的闺女和一个小孙孙。

两个女孩都挺时尚,打扮前卫,有点像新新人类的样子,都是超短的迷你裙,在入秋的北方显得格格

不入。一个是炫紫色的头发,另一个居然是一条绿、一条红、一条蓝、一条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晃的我眼花缭乱。

然而更不能容忍的是那个小孙孙,有句话叫“七八岁,狗也嫌”,说的就是七八岁的小孩脸狗都讨厌

,用在“小孙孙”身上正合适,完全被他亲爱的祖母惯得不成样子,文明词就叫“溺爱”。小孙孙带

着我的儿子将我平静的生活彻底打乱,在屋里窜来窜去,将我本就不大喜欢孩子的性子磨砺的看见孩

子就头疼。

可是现实不允许我露出稍微一点不赞成的意思,因为岳母大人是很喜欢这几个的,除了拉着妹妹不停

的“唠”,更是对小孙孙亲了脸又亲嘴,居然还不时的称赞那两个丫头“乖巧懂事”……不可谓不吃

惊……不可谓……不以为是。

面对这一屋子人,相比之下,李子灵更像正常人。

哎,我不住的在心里叹气,可叹我老来老来,要受这份折磨……

“忍字心头一把刀”,当岳母大人提出让两个丫头和小孙孙都住我们家时,这把刀扎的我七窍流血…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两个小孩子继续加深感情?为什么要两个丫头和她们的“姐姐”继续加深

感情?

——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事实证明,妻子是很善解人意的,又一次“救我于水火”。

“许哲,你这几天不是加班吗?快走吧!”说完,还冲我眨眨眼睛。

我心头一喜,赶忙顺着台阶下,穿衣拿包出门。临出门,妻子送了出来。

“许哲,真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么多人。”

我安慰的吻了妻子的额头,这是我唯一的安慰她的方式。

“去酒店住吧,这几天委屈你了。”

“没关系,我住朋友家。”我笑着冲妻子摆摆手,钻进了车里。

我说的“朋友”,当然是鱼头。突然要住进鱼头家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期待,有点抵触

,有点兴奋,有点不安,还有点对妻子的愧疚,有点对自己无家可归现状的顺理成章……

鱼头对这一切的反应很不以为然,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老样子,对于我突然出现在他的床上,也没有

任何高兴或吃惊的样子,就好像我一直在那。

对于鱼头的“波澜不惊”,我很是吃味,而我的吃味是以激烈的性交告终。

鱼头很主动,从浴室出来,摘下浴巾,就这样光裸着身子站在我脚边,看着我,微笑,诱惑的眼神扫

过我脸,然后垂下眼睛,我突然发现鱼头的睫毛竟然是如此的长,在昏黄色微弱的灯光下,投下淡淡

阴影。

发现我眼中的痴迷,鱼头俯下身,从脚边钻进我的被子里,我看不见他的动作,只看得见被子在一起

一伏,只感受得到自己坚硬的地方被温暖柔软的口腔抚慰,只听得到自己愈加粗重的喘息,只幻想自

己能在这一刻升入天堂,或者,坠下地狱。

欲望的原罪。

第26章:包养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两句话虽然只说了两种事物,但包含的道理却是放之四海皆准

的。这世间上的事物大抵都是如此,比如鱼头家的自来水。

我从来不知道停水可以停的如此频繁,可以停的如此……气人。

在第一百零一次把我满身泡沫的困在浴室里面之后,我决定:给他——鱼头,买所房子。

鱼头笑嘻嘻的答应了,然后漫不经心的陪我看房子,漫不经心的选了位置,漫不经心的选了户型,除

了楼层之外,什么都有我做主,至于有这一系列繁琐的过程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结束,不到两天,

付了全款,省去了与相关单位来来往往的交涉,第三天鱼头已经搬进去了。

虽说是二手房,可是因为原来的买主在装修之后就一直没有住过,所以房子很新,很干净,这就免去

了我和鱼头不小的麻烦。房子的位置和鱼头原来的老房子相距不远,普通的居民楼里,一间位于13层

的80平米的两室一厅。13在欧美国家里可谓是“不详”之极的数字,可是鱼头就偏偏很喜欢。

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鱼头是很与众不同的。也许这就是他吸引我的地方

——人们总是会被未知的事物所吸引。

当鱼头闷在我怀里打瞌睡的时候,我想,此刻,这大概就是“包养”了吧,连房子都给人家买了,再

说不是,就未免是“死鸭子嘴硬”了。

包养一个男人?呵呵,匪夷所思。

家里的亲戚们住了快一个月,估计这两天就要回去了。这期间,我除了回家拿了两会换洗的衣服,基

本都窝在鱼头家里,这让我感觉多少有点小夫妻新婚蜜月的感觉。

事实告诉我,鱼头这个“小媳妇”当的还是有板有眼的,我从来不知道鱼头居然会做饭,除了在外形

上发展的空间很大,基本上还是做的有滋有味的。

吃过鱼头做的饭,穿着鱼头为我新买的睡衣,我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思绪飘飘忽忽

,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那么的不真实。

我,一个男人,将要进入另一个男人的身体,那种感觉,美好的没话说。罪恶?肮脏?我的身体里,

流着的血液本就肮脏不堪,又有什么关系?

真正令我忐忑不安的,是儿子的呼唤,是妻子的微笑,是父母的期盼。我的父母,最平凡不过,从生

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到学业上不倦的殷殷教诲,一点一滴,都令我感激不尽;我的妻子,虽说是相

亲认识,但是自见面以来,便对我一心一意,温柔婉转,为我生养一子,任劳任怨;我的儿子,乖巧

可爱,聪明伶俐,时常得到老师的夸奖,让我面上有光。面对这样的家人,我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

让他们失望?

这一个月,就像是一场甜美的梦一样,身在梦中的我,似乎觉得,梦要醒来。

第27章:葬礼

乔的妻子去世了,我没有参加她的葬礼。只是听乔说葬礼办的很隆重,去了很多人,毕竟死者生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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