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 帝恋(第二卷)——暝夜殿
暝夜殿  发于:2013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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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洛被这个猥亵的动作挑逗得脸色一变,要紧了下唇。

“从现在开始,朕给你机会,你可以随时向朕求饶,并且保证忘记你的燕国——否则,朕不保证你会变成什么样。”

湫洛咬碎一口银牙,一字一顿:“休!想!”

秦王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不易觉察的愠怒。他一把抓过湫洛的黑发,强行拉扯过来:“你会求饶的!”

湫洛头皮一紧,对上秦王的冷眸,纯洁却还是倔强挑衅的笑意。

秦王鹰目一闪,抓着湫洛头皮的手上加力,揪得湫洛脸色都变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秦王随手从旁边的烛台上拔下一根红烛,橘色的火舌在月华殿朱漆的背景下焦躁地跳跃,显出妖异的光色来。秦王一手揽住湫洛的腰,防止他在巨大的挣扎下被“蛟丝”勒死,另一手举过红烛,将还带着火焰的那头狠狠插进湫洛的后庭。

“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月华殿顶空。

28.

湫洛将头重重扬起,无以复加的绝望混着眼泪涌出眼眶。

毫无润滑的撕裂感,几乎将湫洛劈成两半;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内壁怎能经得住这样的粗暴,血液霎时间就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火舌在瞬间舔过湫洛的小径,然后熄灭在内廷里,一小缕青烟带着些微焦臭冒了出来。

湫洛痛得浑身发抖,双腿酥软几欲倒下,却被秦王支力撑住了。

“感觉何如?”秦王舔着湫洛的唇角,用异常温柔的声音问。

湫洛痛得根本说不出话。秦王搂着湫洛腰肢的胳膊紧了紧,同时,右手将红烛又猛地往深处推了一把。

“啊——”

湫洛现在所能发出的唯一声响,就只有凄厉的惨叫。

“痛么?如果痛,就求朕,朕会很温柔地满足你的。”

“让……我死吧……”湫洛艰难地挤出这句话,疼痛弥漫了他的眼睛,让他几乎看不清秦王好看的眉眼。

“你不会死,”秦王冷冷道,“这‘蛟丝’里的药,会让你的一切感觉变得敏锐,可是,唯独不会昏迷。”

此话一出,湫洛心里凉了半截。他本指望通过昏迷逃脱秦王的炼狱,可是现在看来,是无望了。

“你可愿意留在朕的身边?”秦王再一次发问。

“……我没有办法。”湫洛还是一样的回答。

秦王冷笑,将湫洛后庭的蜡烛猛地抽了出来。湫洛闷哼一声,这次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也是此时,“蛟丝”的媚药开始发作。起先只是被捆绑的地方挑逗般的燥热,可是接下来,浑身像是被点燃了什么,满是空虚。

秦王看着湫洛眼底弥蒙出的欲望,不屑地冷哼一声。他起身,将窗边小几上一盘水果短了过来。

“湫洛,看你这样子朕真是于心不忍,不如来吃点水果吧?”

秦王捻起一刻葡萄放在口中:“嗯,真甜。”

“来尝尝吧——哦,对了,你这样子没办法吃,”秦王把一颗葡萄远远递过来,突然故作恍然大悟的说,“这样吧,朕来喂你。”

说话间,秦王端着水果走了过来。

起先湫洛还不知道秦王要干什么,可是马上,他就知道秦王没那么好心。

秦王漂亮的手指捻起葡萄,没有喂给湫洛,反而塞进了湫洛的后庭。

“唔……嗯……”原本就汁水饱满的葡萄,在湫洛菊口的收缩挤压下,流出了晶莹的汁水。

秦王舔了舔手指:“真是浪费。”

接连三颗,都没有完整地保留在后庭里。

反是湫洛,因为手指和葡萄的进入,在媚药的催动下本能地扭动了腰肢。虽然他的意识告诉自己,这样的反应着实可耻,可是身体却难以忍耐,渴求着被深深地进入。

秦王擒住湫洛的下巴,佯作不满道:“你看,淘气的洛儿,你把葡萄都弄碎了,难道你不喜欢吃?”

“鬼才……喜欢!”湫洛忍着媚药的诱惑,用原本已经迷离了的眼眸怒视秦王。

“那朕就换一个喂你吧。”

说着,秦王从盘中又捻出一颗荔枝。绛红的表皮,锐利的突刺看起来分外刺目:“岭南三千里加急送来的,你可得用心品尝。”

湫洛侧眼看了一眼,顿时就倒抽一口凉气。那样粗糙尖锐的表皮,怎么可以……

“……不……不要……”湫洛的眼底已经泛起惊恐的泪花,他极力地想要逃脱,却被“蛟丝”勒得更紧,“唔……”

“很甜的。”秦王不冷不淡地说。

湫洛腰上一紧,被秦王重新桎梏;后庭一颗尖锐的小球在穴口蹭了一下,随即,被恶狠狠地顶了进去。

“啊——!!”

血,从娇嫩的小径潺潺流出,印在朱色的锦被上,像泪痕一样湿润。湫洛痛得将脖子仰成极限,眼底的风暴遮掩了全部的悲伤。

这是比蜡烛焚烧更撕心裂肺的疼痛,若是平时,湫洛一定昏死过去。可是在“蛟丝”的作用下,他只能承受着切肤般的疼痛。

“……杀了……我。”湫洛再次绝望地恳求。

“你不会死的。”秦王冷漠无情的回答,与刚才一模一样。

可是一切还没有完,秦王再拿起一颗荔枝,如法炮制地填入了湫洛的蜜穴里。之前的那颗进得更加深入,疼痛侵占了湫洛全部的感知,此时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绝望地颤抖。

秦王将湫洛剧烈颤抖的身体拥得更紧了。他将湫洛的头揽在自己肩上,伏在湫洛的耳边说:“用这具身体,好好得地记住朕……”

言罢,秦王埋头在湫洛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血丝,从湫洛的肩头渗了出来。秦王的唇齿间,丝丝的腥甜混了湫洛的气息。

秦王站起身,舔了一下唇角,冷冷地看着湫洛痛不欲生的表情,脸色不禁隐约白了白。

湫洛没有看到秦王眉间的阴云,他只听到那个魔鬼一样无情的人冷哼一声,跨步而去。

终于……月华殿又恢复了平静。

湫洛疲惫地深深喘了口气。身体的撕裂,媚药的迷离,以及心里的伤痕,每一样都足以带给湫洛痛不欲生的绝望。他跪在床上,连双膝都发麻了,可是,只有微微一动,“蛟丝”的锁扣就会立即将紧缚的痛苦加诸于胯下。

“真是恶趣味。”湫洛轻轻吐出一声嘲讽。

听起来,竟是那样的空落。

我考虑了很久,秦王,我已经不爱你了——刚才,他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这是第一次吧,他也可以这么冷漠地面对那个人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报复的快乐,反而心里空落落的呢?

自己,真的已经不爱他了吗?——即使那个人带给自己的只有痛苦。

湫洛不知道,也不想去面对。

眼泪顺着瘦削的面颊、从尖尖的下巴上划过。媚药和别的什么药让他对身体所受的刺激都百十倍地被扩大,湫洛不敢动。

就这样持续了好久,终于,在湫洛的神经即将崩溃的时候,他隐隐感觉到药效在消失。

“蛟丝”上的药已经被消耗殆尽。湫洛紧绷的一根神经忽然松了下来,他只觉得两眼一黑,直直向前倒了下去……

“蛟丝”牵引的红线,随之一一崩断。

29.

琴音流转,梦里笙歌不断。

朱红雕花的大殿前,赤艳的牡丹花海相竞成妍。风过琉璃,霞光落檐,一片宫灯铺成曲径,将高大的梧桐树应承得伟岸如烟。

那抹绯衣艳丽如莲,绽放在梧桐落叶的光影下;长袖翩跹,十指嘈切,动听的旋律合成一曲新词,不饰雕琢,情意绵绵。

湫洛不禁缓了脚步走上前去,那抚琴的绯衣公子手上未停,却抬眼看了他一瞥。惊鸿一瞥,美得让人窒息。

天生一双勾人心魄的细长凤眼,右眼角下,朱砂泪痣平添风韵。

“惜琴公子?”湫洛不可置信地驻了足,唤道那抚琴少年的名字。

绯衣公子低头浅笑,却依旧弹得如痴如醉。长长的睫毛低垂,眼睑在睫影里一波秋水如虹。这样的美人,连湫洛都不禁怦然心动。

一曲终了,绯衣略略迟疑了一下,待琴声尾韵悠扬渐息,惜琴才抬起眼笑了:“湫洛公子。”

凤眼眯起,弯弯的煞是好看。唯一的美中不足,只是那弯月牙看起来何等的寂寞和哀伤。惜琴顿了片刻,才问:“……那个人,还好吗?”

湫洛知道他问的是秦王,低头不语。

“秦王对你不好吗?”惜琴的口气听起来更加悲凉。“你们,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也没办法。”湫洛老老实实回答。

惜琴将头仰得更高,看起来妩媚非常:“公子别伤心,来陪惜琴弹一曲吧。还记得那曲《秋琴赋》吗?”

说着,惜琴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动作。湫洛正想回应,扫眼却看到漂亮的锦衣之下,两只袖管空空荡荡……

湫洛身子缩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惜琴公子的身影像泡沫一样轰然崩溃,只有月华殿内殿的锦绣床帐,拖挂着崩断了的无数红色丝线悬在头顶上空。

梧桐落雨牡丹海,繁华一梦空峥嵘。

湫洛睁着眼睛,盯着床帐很久很久,才从刚才的梦境里缓过神来。心头一颤,湫洛想起来刚才惜琴的表情。

“对不起了,惜琴公子,湫洛也想陪你弹一曲啊……”

湫洛轻轻说。

话一出口,似乎所有的感知都回到了他的身上。身体被束缚过的疼痛、鞭痕、出血的肩头,尤其是身下两颗荔枝尖锐的顶在那里,让湫洛脸色刷白。

湫洛勉强侧过身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探进后穴。尽管他很小心地将荔枝抠出来,可是也许是荔枝的突起已经陷进了内壁,整个过程湫洛都痛得汗毛倒竖。

总算是清除了后面的荔枝,湫洛在床上躺了很久,都觉得四肢依旧无力。

他斜眼扫过窗棂,隐约可以看到太阳微微从东边露出了橙红的边缘。整个天际都染上了一片安详的色彩。月华殿的每个早晨,都是这般阒静哑然。

很久之后,湫洛才能够勉强支撑着床边爬下来。他缓慢地挪到外堂的八仙桌前,在八仙桌之后的壁龛上,架着一把工艺精湛、花色古朴的青铜剑。那青铜不是一般的色泽,而是隐隐发出暗红的血色。

名剑赤霄。这是闻名于世的铸剑大师干将、莫邪的作品。当年秦王把它赏赐给惜琴,就被一直摆放在这里。

湫洛覆手按在剑柄上,轻轻抽出了赤霄。锋利的刀口闪着暗血色的光泽,不愧是名剑。

湫洛将剑刃抵在自己的喉头,剑尖一碰肌肤,一颗血珠立即挂在刀口。

“惜琴公子,你可要教我更多的琴技啊。”

唇间牵出静静的微笑,湫洛微微将剑刃拉远,然后猛地施力刺向自己的喉头。

对不起,秦王……

湫洛闭上了眼睛。

30.

铛。就在赤霄即将插入湫洛咽喉的瞬间,什么东西打在了剑刃上,湫洛只觉得虎口被震得一麻,脱手将赤霄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一枚小小的佩玉一起落在湫洛脚边。

“太子爷!”

湫洛循声看过去,正看到狼穆收了手,惊慌地跑过来。“太子爷,您这是在干什么!”

狼穆将带来的暖毯披在湫洛肩上,担忧地扶住湫洛。湫洛摇摇头,也许是压抑了太久的悲伤,终于站在他这一边的人出现时候,他的委屈一下子就变成眼泪决堤而出。

狼穆吓了一跳,一边扶湫洛坐下,一边问:“太子爷,不是说好了等属下找到方法就带您出去,怎么您现在……”

意识到后面的话说出来不合适,狼穆噤了声。

湫洛一把抓住狼穆的衣袖,水汪汪的眼睛绝望地瞪着他,眼泪忍不住地涌出:“带我走!我会死在这里的!”

“太子爷,属下正在安排……”

“可是我就要死了!”湫洛厉声反驳,打断了狼穆的话。

“……属下无能。”狼穆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应承。

湫洛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轻轻说了句道歉的话。狼穆低头,许久不语。片刻后,他谨慎地问道:“太子爷可能想到,这秦王宫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又能够为我们所用。”

湫洛这次没有思考,缓声说道:“能做到的,现在恐怕只有那个人了。”

“谁?”

“公子枢。”

公子枢……狼穆微微低头,向下敛起的目光显示他正在思考。许久,他才抬头:“太子爷觉得,那位公子可靠吗?”

“我相信枢,”湫洛说,听起来又像是自语,“况且,现在我也只能够相信他了。”

“属下明白了。”狼穆道。

湫洛“嗯”了一声,想起了别的事情。他记得第一次求枢带自己走,枢拒绝了他——“枢当日许下此言,是因为公子在秦宫受尽不公待遇。而今皇兄只是一心宠着你,枢又怎能做出这种离经叛道之事”,那个时候,枢是以这样的理由没有帮他。现如今,他和秦王的关系又变成了这样,枢公子也该履行他的诺言了。

湫洛微微叹息,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狼穆还跪在自己面前,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锐利深邃,不是普通侍卫的神采,而是久经训练和潜伏之后才造就的沉稳。也许湫洛是习惯了狼穆的突然出现和领命之后便突然消失,猛一抬头看到狼穆还在,竟然略有微惊。

“你还没走?”

“属下担心太子爷的身体。”狼穆眉色微动,显然是对湫洛这番模样有点在意。

其实从刚才起他就注意到了,太子爷的双腿间有干涸的血痂,甚至此时裹着的毯子下,还能看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痕迹。那些痕迹有绳缚、鞭打甚至啃咬;而太子爷身上那股淡淡的兰花香,正是“蛟丝”浸泡的药液的残香。长年接受各种训练的狼穆,怎能认不出来?

受了这样的折磨,身体和心灵都被践踏,况且又是心爱的人所为,也难怪刚才太子爷意欲饮剑。

明白了太子爷的处境,狼穆更是不敢擅自离开。刚才的那一幕让他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赶巧碰上,恐怕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狼穆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当然,关于湫洛伤的推测被刻意隐瞒,只说了他不敢离开的原因。

湫洛斜眼看了下地上的赤霄,躬身为狼穆捡起了掉落的玉佩,递过去:“尽快说服枢公子吧,我等你。”

“诺。”

蛰伏在地上的墨兰身影一闪,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那样迅捷而轻巧的动作,甚至连梁上栖歇的雏燕都不曾察觉。

31.

暖阳宫朝笙阁。

“公子喝了这药,还是要多休息的好。”

唤樱帮枢去了软垫、扶他重新躺回被子里。这入了秋的季节最易犯病,尤其是枢公子现在的身体,切不可感冒了。

枢一边宠溺地任由唤樱摆弄,一边有点尴尬地看着站在唤樱身后的人:“真是对不住了,麻烦您来一趟,我却还躺在这里——扶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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