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菊楼——是雪
是雪  发于:2012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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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青楼一醉红尘忘,一抹烟花谁人赏?

云棠,赏菊楼第一任花魁,他温顺柔弱,仅是想在风月大街走出一段自己的情路,最后有所依不再醉

卧烟花。

澹台玄默,赏菊楼的第二任花魁,一位流落烟花的书生,最不像妓子的妓子,他该如何保持宁死不折

的傲骨,成就花魁之路。

白宣,赏菊楼的第三任花魁,与其说他是妓子不如说他是戏子,他扮演着所有客人的梦,但是他比谁

都想活的像自己。

赏菊楼的三位花魁能否走向不同于其他妓子的结局?

属性分类:古代 都市生活 未定 正剧

关键字:白宣 淬墨

楔子

戌时刚过,大红灯笼沿街挂起,空气中弥漫一股脂粉味和酒香混合的奇特味道,清秀艳丽的少年与女

子在店门口挥帕吆喝招揽客人,只见客人的神色不一,有的眉开眼笑的随着招揽走进店里,有的神色

鄙夷的挥开拉扯的手,有的像是在挑货品一般的左右观望着,可是虽然受到轻视跟拒绝,但是小倌跟

妓女们还是面色不改的招揽着客人,没有人看到他们眼里的那一抹藏在最深处的哀伤。

琴琵奏起,箫笙合鸣,靡华之音彷佛将红尘一切分离,男人女子的嘻笑跟劝酒声不断,街角有几个酒

醉的人颠颠倒倒,或者是扶墙呕吐,争风吃醋的客人在门口大打出手,几个看热闹的客人在旁边吆喝

鼓舞着,没钱的客人被老鸨叫护院打出店外,送货的小贩痴痴的看着某个艳丽的妓女,总归一句,在

这条风月大街只有寻欢作乐,只有客往迎来,除却之外,无人介怀。

在这条街上却有栋楼阁,门口秀丽少年不招客人,仅仅在门口待客,但是却不断有马车停在楼口,放

下主人后离去,由一位又一位少年带入门内,也只有这间楼阁的客人没有其他妓楼敢前往抢夺,彷佛

马车一旦在此停下,就不是他们可沾染的客人,他们极有默契的看都不看马车,只是继续招揽经过的

行人。

雕梁画柱的楼阁上,阁楼主人用狂草撇下了此楼的名称,这个在风月大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

赏菊楼。

这间楼阁的名字由来,没有任何人清楚,连楼阁主人都没人记得来历了,只知道这阁楼是一间只有小

倌的南风馆,而这间阁楼是风月大街的传奇,在这条充斥着纸醉金迷的风月大街,唯有赏菊楼历经多

任花魁不没,一次又一次的占据风月大街第一楼的称号。

而赏菊楼从古至今累积的人脉和势力已非其他妓楼可以动摇的,就算赏菊楼只能做龙阳生意,但是他

们小倌的资质却胜于其他妓楼不知多少,不论是娇媚清雅各种类型,或是琴棋书画,风花雪月,赏菊

楼的小倌都胜过整条风月大街的其他名伶,除却天生对男子毫无兴趣之外的客人,无论达官贵人,商

旅才子无不想进赏菊楼一赏芳草。

更别提一代又一代各具特色的花魁,每代花魁都有他独占鳌头的本领,艳冠群芳的有之,才压众雅的

有之,赏菊楼的花魁,卖的不只是脸,不只是身体,更是独树一格的特色。

在这条充斥着欲望的风月大街,赏菊楼的花魁们,燃尽生命在撰写自己的传奇,直至他们踏离这个造

就他们,困绑他们,也保护他们,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地方……

第一章

在京城里,你随便抓个男人问,这里最有名的是哪条街?他会用非常暧昧的表情回答你是城东的风月

大街。如果你又问风月大街里最出名的是哪家店?他会用向往的表情回答你,是赏菊楼。倘若你还问

这赏菊楼最出名的是谁?他会用垂涎的表情告诉你,是现任花魁——白宣。

但是,如果你最后问,白宣是个怎样的人,他就会用复杂的表情告诉你,没有人知道白宣是个怎样的

人,就算有人回答的出来,十个人可能就会给你十个不同的答案。

「宣啊,是个可爱的人,他笑起来就像夏日的骄阳,那样的闪耀,那样的炽热。」这是来自城西糕饼

店少东的答案。

「宣啊,是个雪美人,他从来没笑过,冷冷的表情往若严冬,可是那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温暖他,想融

化他,想看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这是来自城南棺材铺老板的答案。

「宣啊,他是个可人儿,那媚惑人心的功夫可不是一般般,眉眼一挑,你魂都快被他勾走了,巴不得

天天就醉在他的床上。」这是来自城西药材店老板的答案。

「宣啊,他是个温和的翩翩公子,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书香世家的气度,完全没有烟花之地的污浊

,他就像一株君子兰般高雅。」这是城南李秀才的答案。

「白宣?哼,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妓子,整天端着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那副八方不动的样子让本王看

了就不高兴,要不是本王被他使计赌输一盘棋,非得让他尝尝本王的手段不可,看到时候他还拿什么

傲给本王看。对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探问本王的人,敢情活腻了?」这是来自静王府——静王

的回答。

总之,白宣是个神秘的人,没人能说出他确切的性格,却又每个人都说他们认识的白宣就是他真正的

模样,每天都有人为了见他一面,台上你争我抢,私下争风吃醋,导致赏菊楼定出规矩,从前天卯时

就得排队抽签,除非您有显赫背景,否则,想见白宣都得守这个规矩。

这不?现在才寅时三刻,白宣房里就有人了。

没有太多华丽摆设的房间,点着微微的薰香,简单的饰品跟墙上的几副字画,透露出房间主人的喜爱

俭朴跟淡雅的性格。

迎客厅的棋桌前,一个穿着纯白绸衣外罩轻纱的秀丽少年,轻轻的拈起一子白子放置棋盘上,然后等

着对面的俊秀男子下子,白皙纤细的手端起茶喝了一口。

「宣,我下个月要出远门,可能没办法来看你了。」俊秀男子皱起眉头,手指轻轻的在腿上敲了几下

,最后拈起一子黑子放下。

「是吗?」白宣不甚在意的取子落下,彷佛对方说的不过是跟他谈论今日气候一般。

「宣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俊秀男子有点失望的抱怨宣的无动于衷。

「青朗,我不在意你去哪,只要你会平安的回到我身边。」白宣抬头看向男子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

里却难掩的柔情,深刻的述说着冀盼。

「青朗,我会等你。」白宣轻轻勾出一抹淡笑,原本清冷的表情由于这抹笑宛若冬雪尽融,让俊秀男

子不禁看呆了。

俊秀男子起身将白宣搂进怀里,轻轻的摸着他乌黑的长发,彷佛在抚摸着最珍贵的宝物,白宣没有挣

扎的静静被抱着,只是轻轻回环住对方的腰。

可惜,这种温馨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扰两人之间的甜蜜。

「许公子,你家的马夫在门口等您了。」清脆的童声有礼的从门外提醒着里面的两人。

「看来,我得走了。」许青朗的身体一僵,有些遗憾的拍拍宣的肩膀,像是慰藉着。

「嗯,你走吧。」白宣恢复一开始的面无表情,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像是根本毫不在意的样子

,还走到门边望着他。

「宣你真是无情,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冷淡的模样。好了别揪了,我知道你有把我放在心上,看你都

把袍子抓皱了。」许青朗走过去把宣紧揪着下摆的手指拉平,细细的拍抚着。

「随你怎么说,你该走了,恕我不送。」白宣扯回被抓住的手迳自走进内厅。

「怎么闹起别扭了,真是可爱。」许青朗轻笑几声,不住的摇头像是无奈他这种行为,却更像是在纵

容般,最后只能开门踏了出去,

「许公子请。」门外侍童已经等候在外面了,躬身迎接着。

「白悠,这是给你家主子的赏银,你待会帮我拿给他,可别私吞了。」许青朗顺手把门带上,随即从

怀里拿出约莫二十两银子递给侍童。

「白悠不敢,一定转交给我们家主子,绝对不敢私吞。」侍童赶忙接过,一听客人的嘱咐立马摇头,

表示没这胆子。

「哈哈,我开玩笑的,谁不知道你们赏菊楼可严得很,来,这是赏你的。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在你主子

面前多提提,不要我回来他就忘了我,好了,不用送了,我这里又不是不熟。」许青朗看白悠紧张的

模样大笑几声,又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递了过去,等他接过,挥挥手打发原本想带路的白悠自行走出

了这个小院。

白悠看见许青朗走了,马上推门走进内堂,果不其然,看见宣正从内厅里探头张望着,跟刚刚的清冷

的模样完全相异。

「主子不用偷看了,人已经走了。」白悠笑着把门关上,把刚刚许青朗给他的银两放在桌上,剩下赏

的碎银放进从袖子拿出的小布包。

「那就好,我的脸都快僵了,为什么许公子什么不喜欢就喜欢这调调,好累,悠,你赶紧帮我揉一下

脸,不然我下一个客人可怎么见啊。」白宣苦着脸向白悠抱怨着,那神情彷佛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好、好,好。我这就帮你揉。真是的,你这样子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谁相信你是赏菊楼的当家花魁

啊。」白悠无奈的伸出小手帮宣揉着脸颊,忍不住开口念道。

「就是不会有人看到我才敢这样啊,悠,接下来的客人是谁啊?」白宣对白悠灿烂一笑,然后拈起桌

上的桂花糕吃了一口,满足的表情像个孩子。

「春一布庄的邱少爷,大概再半个时辰。」白悠想了想之后的客人预定。

「缇碏啊,我知道了,悠你先去把棋盘收一下,我换个衣服。」白宣指着还没收拾的棋盘,拿起桌上

的银子又走进内厅。

第二章

白悠在收拾的过程中,白宣已经把衣服换好了,从白色的绸衣换成红色单衣,头发随意用一条红丝带

系着,发尾往前披在肩上,衣服松垮的用腰带束着,脸上一副慵懒的神情,跟刚刚的模样完全迥异。

「悠,还在这做啥,客人应该快到了,还不去门口带人?」白宣看着收拾完看着他发呆的白悠,懒懒

的倚在外厅的贵妃椅上,淡淡的瞄去一眼提点着。

「是、是!」白悠被这一说,立马往门外冲。都快两年了,他还是不能完全习惯主子这说变就变的本

事。

白宣看人走了,用手撑着头闭眼假寐着,身子斜躺在贵妃椅上,白皙的胸口和大腿从单衣的交叠处若

隐若现,相当诱人。

白悠领着邱缇碏进来时,看到的也是这副画面,只见邱缇碏皱紧眉头赶紧脱下布料上乘的外袍,盖上

了白宣若隐若现的身躯,然后无声的挥去白悠,像是怕吵醒白宣似的,白悠随即识相的行了个礼后走

出门外,顺手还把门给带上。

「宣,怎么每次我来你都在睡,不怕变成小猪?」邱缇碏轻轻的用手刮了刮白宣的鼻子,可是声音却

非常的小,像是想唤醒白宣却又不想吵醒他。

「我哪睡了?你从一进门我就醒着。」白宣睁开眼睛,瞄了邱缇碏一眼,那一眼的风情可谓魅人二字

,随着他起身,外袍从身上微微滑落,原本被遮住的白皙肌肤缓缓露出。

「就叫你别老是衣服不穿好,要是被别人看去怎办?」邱缇碏看着白宣露出的肌肤,脸上一红,木讷

的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就想把白宣的衣领拉拢。

「我就喜欢穿这样,反正也只有你看得到,还是你更希望我不穿?」白宣档开想拉拢他衣袍的手,倾

身勾上邱缇碏的脖子,在他耳边微微吹着气。

「赫……我才、才没有那样想。」邱缇碏捂住被吹气的那只耳朵,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只见他退的

时候把白宣也拖离了椅子,整个人近乎腾空。

邱缇碏见状赶紧拦腰一抱,把白宣稳稳的抱进怀里,深怕眼前这个纤细的人儿,一不小心就摔到地上

,他惊魂未定的看着犹自勾着他的脖子,笑的一脸娇媚的白宣。

「宣,你是想吓死我吗?以后不准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看着怀里依旧灿笑如花的白宣,邱缇碏

忍不住开始碎念着,然后想把人给放回椅子上,可是白宣就是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让他又是好气

又是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

「宣,别闹,快坐好。」

「就不,谁叫你这么久没来看我,罚你多抱我一会。」白宣把手给收紧,脸还往邱缇碏的肩窝蹭了一

蹭,摆明就是在撒娇。

「好、好,我这不是签运不好吗,不然你以为我不想来看你吗?」无可奈何的邱缇碏只好抱着白宣坐

上贵妃椅,让两人的姿势都好受一些。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说不定你就不想来,最好别看到我。」白宣闷闷的语气从肩窝传出,那委屈的

感觉像是邱缇碏不知道多对不起他似的。

「我、我怎么会呢,宣你不要误会,我怎么可能不想看到你。」邱缇碏听到白宣语气深怕他生气,惊

慌的想要解释,想要伸手把白宣转过来,却又怕松手人就从怀里摔下去,顿时手足无措。

一阵轻笑声传出,邱缇碏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他知道怀里的人儿又在戏耍他了,果不期然从肩窝抬

起的脸哪有受委屈的感觉,得意的神情浮在脸上,让邱缇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只能化为无奈的

一声叹息。

「宣,你怎么老是喜欢戏弄我呢,害我心七上八下,深怕你真的误会该如何是好。」邱缇碏虽是抱怨

,但说得宠溺,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故意的。」白宣轻哼一声,双手一推下了地,看也不看邱缇碏一眼,负气般的走进内厅。

不明究理的邱缇碏压根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白宣生气了,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急忙跟着走

进内室,只见白宣一脸不悦的坐在床边,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真的生气了。

「宣,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在笑,这会又生起气来了,气什么你倒也跟我说说,还是哪里不舒服?」

邱缇碏很是紧张看着眼前这一脸不悦的人儿,坐到他身边温言细问着。

「你还说,你一点都不想我。」白宣往旁边坐了一些,撇头不看邱缇碏。

「我哪不想你了,我可是一抽到签就期待着,时辰还没到我就在大堂等了,就怕两个时辰浪费一分一

毫,怎么还叫我不想你?」邱缇碏被指责的莫名其妙,不住的辩解着。

「我们都半个多月没见了,如果你想我,我都穿成这样贴在你身上了,你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摸都

没摸我一下,你八成在外面又有人了。算了,你若无情我便休,你走。」白宣带愁的看着邱缇碏语气

相当哀怨,最后真的像是心死一般看向窗外。

「宣,你、你又戏耍我,你明知道我不是任意轻薄的那种人,你又何必说这种话欺我。」邱缇碏被白

宣的话,弄得好气又好笑,顿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真的外面没人?」白宣马上转头挑眉逼问,脸上的哀怨收的一干二净,果然刚刚的愁绪真的都是

在戏耍邱缇碏。

「你要怎么才相信我?」邱缇碏被问的无奈,干脆苦笑着反问。

「问你的身体啊。」白宣闻言马上把他堆倒在床上,一脸媚笑,忙不迭的脱掉邱缇碏鞋子,然后伸手

就往腰带伸去。

邱缇碏羞极,伸手就想去档,又瞬间僵住,深怕如果一反抗,白宣又不知道要找什么名目戏弄他了,

只好带着一片羞红,任由白宣施为,甚至主动把身子往床上一挪,刚毅木讷的脸飘起片片彩霞,耳朵

更是红到不行,壮硕的身躯紧绷,修长的双手竟是不知道该放哪才好,彷佛像是被纨裤子弟调戏的小

姑娘。

白宣见状,手下动作不停,腰带使力一抽,丢置床下,外袍一层一层拨开,直至露出邱缇碏精壮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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