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病的春天 下+番外——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13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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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睿康坐了过来,坐到沙发上,眉毛拧着,拿遥控器看电视。

魏思琪:“只给你十分钟,待会要和朋友出去逛街了。”

遥远:“嗯,今天都没事做吗?”

魏思琪:“要出去逛街,逛街!”

遥远:“一个人在家里?叔叔阿姨都不在家?”

魏思琪:“……”

遥远笑了笑,魏思琪那边还不知道说什么,遥远就道:“是啊。”

魏思琪哭笑不得道:“是啊什么!你在说什么!”

谭睿康心不在焉地看电视,遥远平时打电话都会钻到他怀里让他抱着,但这次没有。谭睿康要看他的手机,却被遥远收了起来不让看。

魏思琪说:“我朋友给我发短信了,我把电话先放着可以吗?”

遥远笑了笑,温柔地说:“当然,你喜欢吗?”

谭睿康看了遥远一眼。

那边魏思琪把电话搁着,去换衣服了。

遥远对着电话自言自语道:“他?”说着看了谭睿康一眼,说:“嗯,和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在一个车间上班。”

遥远开始唱独角戏了,片刻后又说:“嗯,前天那家不错,我主要喜欢他们家的烧鹅汤濑……”

谭睿康始终沉默,眼睛盯着电视看。

“不了吧,今天我哥放假,要在家里陪他。”遥远又对着空气说。

谭睿康道:“你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吧。”

遥远没回答,片刻后朝空气说:“哦。”

遥远几乎要笑场了,他的笑容僵得要命,竭力转过头不让谭睿康看见。

“嗯。”遥远说:“那我挂了啊,再见。”

那边魏思琪回来了,说:“我要出门了。”

遥远刚好演完戏,说:“拜——”

魏思琪把电话挂了,遥远这边挂电话,谭睿康说:“几点出去?”

遥远没说话,装出一副想事的模样,把脚放在茶几上发呆。边发呆边想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把脚放在茶几上,或许这是一家之主的通用习惯……

谭睿康又道:“开车送你去?”

遥远:“啊?不去了,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容易放一天假。”

谭睿康没说话,表情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问什么。

“是你朋友么?”谭睿康说。

“嗯。”遥远答道,侧过身躺上沙发,让谭睿康搂着他,两人便这么静静看电视,谭睿康不太高兴,遥远感觉到他全身都被一团郁闷的乌云笼罩着,让他再郁闷会。

谭睿康的怀抱很舒服,衣服洗得很干净,干干爽爽的,手也很大,遥远躺在他怀里研究他颀长的手指头,被他搂着很有安全感,一边心想自己真是没人性……太没人性了。

第二天,谭睿康照常上班,遥远去给他送了次饭,感觉谭睿康整个人都有点蔫了,眉头就一直没舒开过。

他的计划还没完,接下来遥远时不时会给谭睿康送次饭,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去,几天后把一份护肤品礼盒从公司带回来,放在电话桌下面,藏了一半,却露了个角专门留着被谭睿康发现。

这样还不太保险,于是他去抓了小猫过来,把它塞到沙发后面。

“喵——”小猫莫名其妙地叫,一脚不住蹬,要爬出来。

遥远到餐厅去坐着假装看书,叫道:“哥!黄咪卡在沙发后面了!”

谭睿康应了声,出客厅把黄咪从沙发后面掏出来,放回窝里,遥远知道他肯定发现了。

铺垫做足,遥远准备寻找个合适的时间摊牌。

半个月后,遥远开始留在公司上网,每天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

某天回来时,谭睿康坐在餐桌前发呆,看了他一眼,说:“饿了么?给你做宵夜吃。”

遥远道:“刚吃过,你吃了么?”

“吃了。”谭睿康沉声道。

遥远坐到沙发去看电视,谭睿康还坐在餐桌前发呆。

“看什么书?”遥远伸长了脖子张望。

谭睿康:“几米的,《微笑的鱼》。”

遥远没说话,谭睿康又问:“最近公司很忙?需要我去帮忙不?”

遥远敷衍地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谭睿康静了许久,而后道:“小远,问你个事。”

遥远心道摊牌了摊牌了!准备摊牌!

这一段他已经练习很久了。

“过来坐吧。”遥远盯着电视说:“我爸给你打过电话了?”

谭睿康的表情刹那就变了,说:“没有。你交女朋友了?姑丈给你介绍的?”

遥远没吭声,两人静了很久,遥远差点就要忍不住破功大笑出来,然而他终于艰难地忍住了。

“你……”遥远拳头抵着鼻子,全身不住发抖,忍住笑,声音有点颤,说:“过来说,哥。”

客厅的灯光有点暗,只开了个橙黄色的落地灯,谭睿康没发现遥远的表情,过来坐下,遥远把电视关了,让他躺上沙发,趴到他身上端详他。

谭睿康的眼中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不认识般地打量遥远。

遥远亲了亲他的唇,俯身把头埋在他肩上,说:“我爸催我结婚,给我物色了一个女孩。”

谭睿康沉默。

遥远说:“我不结婚不行,哥。”

谭睿康的声音有点哑,他说:“是,知道的,我都知道。”

遥远有点不忍心了,他抬头摸了摸谭睿康的脸,看到他的双眼发红。

他注视着谭睿康的唇,心里真是爱死他了,爱得他发疯。

“我爸让我今年就结婚。”遥远低声说:“那天你加班没回来,我爸请她爸妈吃了顿饭。她爸妈也很喜欢我。”

谭睿康道:“小远,你……你真的喜欢她?”

“还行吧。”遥远趴在谭睿康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谭睿康的心跳很慢,遥远闷闷地说:“有点喜欢。”

谭睿康又是长久的沉默。

遥远说:“喜欢你的喜欢,和喜欢她的喜欢不一样。”

谭睿康道:“我明白了。”

遥远道:“你别离开我,哥,结婚以后咱们一起搬过那边住……”

谭睿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遥远说:“咱们以后还是关系照旧,反正华侨城那边的房子够住的,她说她结婚了还想常回爸妈家住,一周要回去两三天……”

“……到时候,咱们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样的在家里亲热,我还是爱你的。”

遥远抛出了第一个重磅炸弹,并期待地观察谭睿康的反应。

谭睿康:“……”

遥远:“你觉得呢?可以吗?”

谭睿康道:“不,小远,不是这样的……”

遥远道:“哥,我离不开你。”

谭睿康眼里满是泪水,推开遥远,遥远道:“你别这样,我也不容易。”

谭睿康避开遥远,遥远道:“别哭,你一难受我的心都碎了。”

谭睿康喉结动了动,茫然摇头,遥远在旁边不住小声安慰他,谭睿康拿出烟点了根,遥远长长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结婚的。”

谭睿康道:“小远,你不能害她。”

遥远蹙眉道:“我也喜欢她,我真的对思琪有点感觉,要么你也娶一个。”

谭睿康说:“不,哥现在不喜欢女人了,哥打算以后也不结婚了。”

遥远道:“那你小孩打算怎么办?”

谭睿康说:“本来打算过段日子,找爷爷家的远房亲戚过继一个……算了,再说吧。”

遥远说:“要么我生一个小孩,过继给你?”

“不,不用。”谭睿康已经有点混乱了。

遥远道:“你……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

谭睿康噙着泪,静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说:“不,别说了,小远。”

遥远道:“你跟着我和思琪过也是一样的。算了,别提这事了,到时候再说,让我想想吧。”

遥远重重出了口气,说:“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去结婚了。”

谭睿康:“……”

遥远起身去洗澡,留下谭睿康自己在沙发上发呆。

“要么我和她先订婚,过段时间再说结婚的事?”遥远洗完澡出来说:“她现在也刚大四,还没毕业呢。”

谭睿康没有回答,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嘴唇微微动了动。

“睡觉吧。”遥远道:“你最近有点疲劳。”

遥远把他弄回房间去,两人在床上抱着。

“我去隔壁睡。”黑暗里,谭睿康的声音生涩而麻木。

“别。”遥远拉着他,说:“这么睡一天少一天了。”

遥远在被子下摸谭睿康的喉结,摸他的胸膛,摸他的小腹,揉他的阳根,心想好了,玩够了,要怎么告诉他比较好。

他亲上谭睿康的唇时,谭睿康就像疯了一样翻身压着他,疯狂地亲他,力度大得遥远推都推不开,谭睿康的眼泪流到唇角,这个吻带着淡淡的咸味,谭睿康近乎施暴一样地蹂躏他,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吻,狠狠压他。

遥远喘息片刻,非常享受这肆意的侵犯。

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见谭睿康英俊的脸在月光下带着难言的痛苦。他的唇紧紧抿着,眼里透出一丝绝望,浑身不住发抖。

“做爱吗。”遥远小声问:“做最后一次吧,以后不做后面了。”

“做。”谭睿康说:“最后一次?”

遥远嗯了声。

他给谭睿康戴上安全套,抹好润滑油,趴在床上,让他从背后进来。

谭睿康顶进来的时候遥远痛得求饶,说:“慢……慢点!”

谭睿康没有说话,丝毫不顾遥远的求饶,整根顶了进来,遥远啊的一声大叫,伸手要抓着什么,握着谭睿康撑在枕上有力的手腕,却被他按着。

谭睿康犹如痛苦的野兽在遥远耳边喘息,开始毫不留情地顶他,遥远开始被这么根庞然大物顶进来简直痛得晕眩,然而痛感消退后,谭睿康粗鲁的动作却令他生出一股难言的快感。

“啊啊啊……慢点……慢点!”遥远快要晕过去了,较之上次,谭睿康的顶撞又有力,遥远想朝前让点,却被他不由分说拉回到腰间。

遥远疯狂大叫,那硬棍捣得他濒临高潮,谭睿康把他搂着,两人侧躺,从背后疯狂地抽插,遥远被顶得不自觉地哭了出来,啊啊大叫,谭睿康却霸道地吻住他的唇。

“呜!”遥远抓狂地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呻吟,精液失去控制,那一瞬间有点像失禁的快感,冲击强度又显得天差地别,随着谭睿康的几下猛顶,自己的精液一股接一股,汨汨涌出。

遥远挣脱了谭睿康的吻,直着脖颈,艰难地大声喘气,被顶得射精了。

“停……停。”遥远求饶道:“我错了,哥……啊啊啊!”

谭睿康抬起腿,把他压在身下,全身的重量压下来,遥远刚射完没多久又感觉到那物在自己体内来回抽顶,难受得要死,把脸埋在枕头上,被干得呜咽求饶。

谭睿康静了片刻,把阳具整根抽出,遥远以为他射了,正要说点什么时谭睿康那铁棍又顶了进来,顺势一捅到底。

遥远抬起头,咽了下口水,眼中满是眼泪,阵阵颤抖。

“我爱你,哥。”遥远被顶得哭了。

“我也爱你……小远。”谭睿康抱着他,埋在他的肩上,发出痛苦的呜咽,片刻后平静下来,遥远摸了摸他的头,自己又有感觉了。

谭睿康这次温柔了很多,边吻着他边抽插,他一直不说话,动作逐渐加快,啪啪啪啪的冲撞令遥远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无意义的呻吟与大喊。

不知做了多久,两人浑身汗水淋漓,浸湿了床单,谭睿康抽了出来,沉默地扯纸,揩干净遥远的后面。

他的后庭微微痉挛,仍沉浸在先前的快感中,枕上湿了一大片,小腹上也满是精液。

“套子被我弄破了。”谭睿康在黑暗里说:“疼吗。”

“不太疼,还行。”遥远快虚脱了,翻过身躺着,满脸通红地喘气。

“帮你擦干净。”谭睿康的声音很平静:“流出来了。”

“我……我自己来。”遥远的声音虚弱而诱人,他屈起一脚,用纸巾给自己揩拭。

谭睿康躺下来,抱着遥远,遥远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Extra6

翌日起来,遥远有种下不了床的感觉,昨晚上那狂风骤雨的一轮猛干简直是既难受又爽翻了,他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滋味,但他很喜欢。

偶尔来上这么一次感觉不错,但天天来肯定会死掉的。

然而当他走出客厅,就发现谭睿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谭睿康今天没有去上班,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亲遥远,没有做早饭,坐在茶几前抽烟。

遥远本来想不玩了,告诉他详情,结果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瞬间就怒了。

没有早饭?!昨晚上被这么干,早上不知道做点好吃的来补偿?居然没有早饭?!是可忍孰不可忍!

遥远脸色黑了,进去刷牙洗脸,顺便洗澡清理干净。

谭睿康始终没有说话,双眼中蕴含着难言的痛苦,眼中布满红丝,就像座雕像坐着。

遥远本来想告诉他的,现在又不想说了,自己开微波炉热早饭吃,不做拉倒,我自己会做饭。

叮的一声,遥远泡了自己的茶,无所谓地吃早饭。

“什么时候结婚?需要我去联系不。”谭睿康的声音已经沙了。

遥远说:“不知道呢,先订婚再说,你忙你的吧,没事,我自己来就行,到时候还得问问思琪她家的意思。”

谭睿康说:“我上班去了。”

遥远道:“哦。”

谭睿康起身走了,遥远心想不会去寻短见吧,应该不会……谭睿康的心理一向很坚强的,他知道遥远也离不开他,不可能去跳楼撞车什么的。

当天谭睿康很早就下班回来,遥远本来都打算饶了他了,但谭睿康的反应明显超出了预期,而且居然没买菜!

遥远决定再给他一枚炸弹尝尝,反正都准备了,不打击报复也是浪费。

他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面前一大叠红色的婚礼请柬。

谭睿康静静地看着他写。

新郎:赵遥远。新娘:魏思琪。

“晚饭去哪吃?”遥远头也不抬问道。

谭睿康说:“你写完再说。”

遥远说:“你帮我写几张,你的朋友你请。”

谭睿康没有接,看着遥远,遥远又推了推,说:“喏。”

谭睿康接过,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摊开请柬,写上——

新郎:赵遥远。新娘:魏思琪。

“你结婚那会。”遥远笑道:“也是我帮你写的请柬,记得么?”

谭睿康没有说话,遥远看了看,在新郎一栏写上:赵遥远,又在新娘那里写上:谭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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