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莫让 下——柏西
柏西  发于:2013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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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你进了城不知你什么时候到,天气冷怕水凉了,我叫他们备的滚水。”从帷幕后面出来的正是明息。原本想藏在后面给兄长一个惊喜,哪知仍是什么都瞒不过,明息沮丧之余更多的仍是久别重逢的欣喜,他见墨让皱眉,忍不住有些不安,问:“烫了?”

墨让“嗯”了一声道:“还好。”突然眼睫一垂,冷冷地道,“床上去!”

正偷偷摸摸往兄长那边凑的明息禁不住一僵,委委屈屈地叫:“大哥……”

墨让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明息立马乖乖地脱了鞋子衣服爬上床。

墨让看他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像只小狗似地望着自己两只眼珠骨碌碌直转忍不住就笑。他被热气蒸的双颊酡红,一双桃花眼更是水雾升腾,这一笑便让明息整个人都呆了,只觉心口怦怦跳个不住,身体温度不断攀升,终于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大哥……”

他这一声唤的缠绵无比,竟让墨让心中也荡了一荡,他起身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渍,也没披上外袍,径直走到床边俯身先给了他一个安抚似的吻。

唇舌交缠,半年的别离令两个人情绪都很高涨,这个吻一直持续到双方都气喘吁吁难以为继才终止。舔了舔明息唇边不及咽下的唾液,又在他微微红肿起来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墨让掀起被子睡了进去。

被单未曾被肌肤温热过的地方还是凉的,但热情缠绕上来的身体却是热的。这冰火两重天般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感到兴奋,肌肤贴的更紧。

墨让仔细端详明息被情欲染的通红的脸,突然轻声道:“好像长高了一点……”

明息眨了眨眼睛没弄懂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下一刻,炽热的欲望被轻轻握住。他“啊”了一声,听见墨让轻笑道:“抵到我肚子上来了……”他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一张脸顿时红的几欲滴出血来,那被墨让握住的部位却似被这露骨的挑逗激的更来了精神,竟在墨让手中微微颤抖,顶端滴下几滴透明的液体来。他难以忍受这不上不下的窘境,不由得扭动腰肢,似怨似艾地又叫了一声:“大哥……”

墨让便不再逗他,手指探到他身后,指尖在身后后穴揉了半晌,小心地探了进去。

明息发出一声闷哼,两道眉毛紧紧绞在一起,痛的脸都白了。墨让皱了一下眉想到此间并未准备润滑的药膏,这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人要,想了一想便将手收了回来,转而再度抚上他先前因疼痛而疲软下去的欲望。

事实上,仅是看着墨让的脸便让明息兴奋难抑,墨让只弄了两下,他不但重振雄风似乎比先前还更涨大了几分,两个人侧身拥在一起,彼此都感觉到对方挺起的欲望在紧贴一处的小腹间跳动,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摩擦的节奏。

随着快感的不断攀升两个人的喘息都渐趋激烈,亲吻让呻吟变的支离破碎,最后墨让低下头一口咬在明息的喉结上,少年发出一声尖锐的低呼,欲望颤动了两下,精液尽数喷洒在两人小腹上,紧接着墨让叹息了一声,也射了出来。

高潮过后两个人都有些恍惚,墨让小小地打了哈欠,感到连日来的疲惫一起涌上来,他低头在明息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有些含糊不清地道:“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相较于墨让的困倦,明息却明显精神好很多,半年来朝思暮想的身体拥在怀中,只做一次怎么可能满足他压抑了半年多的欲望,眼见墨让这似睡非睡的倦态,让他又是心疼又是兴奋又有一丝窃喜,撑起身体便去床头从自己脱下的衣服里拿了不知什么东西过来,这回整个人却骑到墨让身上去了。

被他压的有些不舒服,墨让虽是困倦却也勉强睁开眼睛,道:“还想要?”

明息用力点头。

墨让微微一笑,道:“我累了。”

“没关系没关系!”明息喜孜孜地道,“大哥只要躺着就好了。一切交给我!”

“交给你?”墨让见他兴奋的一脸控制不住的喜悦,心中不觉有些好笑,伸手拍拍他的臀,道,“不怕痛了?”

“不会不会。”明息舔了舔嘴唇,撒娇似地道,“让我做一次吧,大哥~~”

墨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起来,他左颊上有个酒窝,这笑意升腾,便显的越发清楚起来,明息瞧的心神俱醉,忍不住低下头去在他颊上轻轻一吻,呻吟般地呢喃:“大哥,大哥……”

他再也控制不住,将刚刚取过来的锦盒打开,手指翻起一片药膏正欲往后送,却听得墨让懒洋洋地说了声:“原来你身上有药啊?”

他心口一跳,伸出去的手立刻软了。

他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被他一说就吓的手脚僵硬,另一边却瞅着他略略下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陪笑:“大哥……我……”

墨让笑吟吟地捉住他的手往后探,他被那美的令人窒息的笑容迷的神魂颠倒,直到后方传来尖锐的疼痛,才让他“啊”的一声回过神来。

却是墨让的手指带着他沾了药膏的手指自他紧闭的穴口探了进去。

他腰一软整个人险些瘫在墨让身上,喉间发出难耐的呜咽眼角都渗出了泪花,却哪里挣的开墨让的手。

先前黄秤得意洋洋向他保证这药绝对能让他欲仙欲死直达天界,他现在确实是欲仙欲死了,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欲仙欲死,墨让的动作若再重一点,他就真的有可能直接直达天界了。

一开始的呜咽已经演变为断断续续的呻吟,随着身后手指的增加,原本紧窒的内部被一点一点打开,待得最初的疼痛过去最敏感的部位被不断碾压,明息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先前才释放过一次的欲望又已高高耸立,而似是为了惩罚他意图不轨,墨让强硬地制止了他抚慰前端的企图,待他被迫自己扩张的差不多之后,墨让收回手,好整以暇地要他兑现之前的承诺。

“这是你自己说的,大哥只要躺着就好,一切交给你。”墨让笑眯眯地伸出手轻轻拍拍他的脸,笑眯眯地道,“那大哥就拭目以待啰,小弟。”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明息这回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六、

墨让似是真的累了,倒也没多折腾他,第二次做完之后便拥着他睡了,只明息越想越不甘心,但瞅着他似乎当真累极了的样子又不忍再弄醒他,只眼巴巴地看了他不知多久,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一亮便被墨让叫醒,两个人简单梳洗之后用过早餐一起去见明逊,数方信息汇总之后,三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凝重。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明息并未提及邓魁指控他的最后一项罪名亦即组建“红黄蓝”私蓄势力,仅就蛮人与东振林的情况进行了汇报,明逊对此大为震怒,不仅是因为邓魁竟敢私自假传谕令,更重要的是,如果连邓魁那样的身份都有可能是敌人打入宗明府内部的奸细,那宗明府内部高层究竟还有多少人值得信任?

墨让对此的意见是:谁也不值得。

但他自己也承认,若按他这意见,别说先把自己划进去,第一宗明府就得先内部分裂全盘崩溃,所以眼下只能以退为进以不变应万变,先对付过这趟英雄大会再说。

墨让始终觉得,这届大会会出事。

但对明息来说,在出事之前更重要的是如何驱逐那狂蜂浪蝶般涌来的……他家大哥的各类桃花!

虽然墨让已经很小心地没在人前露面,但墨羽堂那么多人却没办法完全隐形,在英雄大会正式召开的前两天,墨让居住的那个小院终于开始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访客。

当然,与隔壁明逊与孟希翰那边接待的各派掌门前辈高人相比,墨让这边的访客便颇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了。

从名门新秀到成名俊杰,从一别经年甚为思念到倾慕已久渴求一面,从大门投贴到飞檐走壁,墨羽堂的卫队一天下来简直是疲于奔命比打仗还累,幸好还有位比他们还要紧张的上层人士,溢用职权硬从分舵那边借调了一队人过来以保护自己安全为名在外围先布了一道防线,这才让以孙晋为首的卫队喘了口气。

但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东挡西挡背后难挡,等到明息气喘吁吁地和那个化妆成厨娘的所谓秃鹰派高手偷窥狂打了五十招把他一脚踹出去之后,他赫然发现,临院的阁楼上开了两扇窗,他家老大正和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把酒言欢,笑弯了一双眼。

他气的差点吐血,总算他经过这半年的磨练稳重了不少,这才好不容易控制住飞身从窗口跳进去把对方一脚踹飞的冲动,以一种堪称稳健的步伐老老实实地踩着楼梯爬上去,脸上竟还挂着春风般动人的微笑。

墨让第一个看到他,先是怔了一怔,随即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而听到他的脚步声,背对他那人转身回头,见得是他,“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眼角睨了一眼墨让,长长地“哦”了一声。

哦个屁!明息一边在心中忿忿地骂一边却摆出雍容大度的姿态先冲墨让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大哥”,随后对那人含笑施礼:“唐大哥,好久不见。”

那被他唤作唐大哥的是个唇红齿白仪态风流的贵介公子,正是蜀中唐门年轻一辈中鼎鼎有名的唐云飞,他与墨让相交多年,素来说话道三不着两又最爱捉弄明息,今日相见顿时故态复萌,摇扇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小息,这一年不见倒长高了好些。”说着折扇一合,却探出去在墨让手上轻敲了一记,调笑道,“家有幼弟初长成,阿让,不知道的还当你金屋藏娇养着个小美人呢。”

明息立刻坐到墨让身边一把将他的手攥到自己手里紧紧握住,笑眯眯地道:“唐大哥真会说笑,论起娇,谁比得上你千娇百媚艳冠群芳,听说这个月你又被红粉佳人狂追八百里硬要你偿还风流债呢。”

唐云飞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看墨让:“阿让,你家小的变厉害了……”

墨让只是笑,既不反驳也不挣扎任由明息把他手攥着,明息心情大好,连带的觉得对面这人也顺眼了许多,随口问:“唐大哥,你不是一向都躲着这种盛会的吗?怎么这回却来了?也不怕外头找你算帐的排长龙。”

原来这唐云飞虽是出身名门少年成名,但成的却是另一种名。他生性风流到处留情,在江湖上欠下无数风流债,偏生这人又总是赌咒发誓地称每一次恋情都是真心实意,不少江湖人士不是被他骗了妹妹便是被他哄了姐姐,是以追着他要他负责的大有人在。这唐云飞被人追了这些年,据他所说暗器用毒的功夫丢了不少,这轻功却着实练了出来。只是每回遇到武林大会这种熟人扎堆的场合他便绝计不敢露面,否则只怕整个场中倒有一半的人要先跳起来争着把他绑回去当他的便宜大小舅子。

唐云飞听到他问便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月初我被追魂萧追了八百里硬要我娶她,我逃的慌不择路,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往你们云州分舵里窜。却没想到撞到了鬼!”

明息脱口道:“鬼?”他打小就怕鬼,这会儿虽是白天,却也不不免手心出汗,不由自主地将墨让的手攥的更紧了几分。

“不错。”唐云飞刷的张开折扇扇了一扇,旋即想起这还是二月底寒意仍甚这扇的实在不合时宜,再兼扇起来似乎是有点冷,咳嗽两声又把扇子合上,道,“其实我也不知如何形容,但如果一定要我说的话,我只能说我遇见了鬼。”

他道:“那日我被追魂箫追的太紧,正好想起阿让送我的救命令牌,好吧,我知道那不是拿来躲这种债的你不要这样看我咳……总之,那晚我逃到你们分舵外头跳墙就进去了。当时虽是深夜,但我寻思着你们那地方一定有人巡查,这要碰上了正好说明让我进去躲两天让追魂箫那丫头找不到我。哪知我在你们分舵转了半天,竟然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但这静悄悄的又说不出个名堂。我正想要不打个火看看,突然感到有人在我背后冲我脖子吹了口气。”

明息吃惊地道:“有人在你背后?”他深知唐云飞的轻功,若有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贴在他身后冲他脖子吹气,那人的轻功达到何种境界简直不可想像!

唐云飞苦笑了一声,道:“你知道我们学暗器的除了听觉视力之外直觉也很重要,不怕你兄弟俩笑话,我一向自诩还有几分功力,这之前要说有人能贴在我后头我是打死也不相信!但那天晚上就是那么回事,那人在背后冲我脖子吹了口气,我立刻就向一旁院子里滑了出去。当时虽然一片黑暗,但我唐家的人本就练得暗中视物的本事,是以我看的清清楚楚,那院子里除了一座假山外什么都没有。我退到那假山旁暗自提防,却不料颈后一凉,那人竟然又冲我吹了口气!”

明息听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掌心都是冷汗,墨让原本被他攥着的手倒过来将他手掌裹住,安抚性地握了一握。

他定了定神,问唐云飞道:“后来呢?”

“后来……”唐云飞叹了口气,道,“我当时心中惊骇的难以言喻,哪里还顾的许多,几乎是施展了浑身解数撒腿就跑,只怕比被追魂箫追着跑的还快了几分。结果慌不择路,竟在路上迎面撞到了紧追而来的追魂箫,她见我那副样子也很是吃惊……好了好了阿让不要笑!我又不怕丢脸,何况她本又不是喜欢我英明神武英雄气概。她那性子比我还要狂傲,听我说到宗明府分舵的情形竟然十分兴奋,拉了我便往回闯,我当然是死活不干,这般拉拉扯扯等到我俩再过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们这才知道,当晚你们分舵值夜的护卫全部死了,无声无息,甚至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只有这里……”他摸了摸后颈,“有一个乌青的指印,就像鬼摸一样。”

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唐云飞苦笑了一声,又道,“我只道那晚幸的我轻功高明躲避及时,否则只怕我也和那些护卫一般下场!只是从头至尾我竟不知背后那究竟是人是鬼,当真丢脸至极。”

他说到这似对当晚的情形犹有余悸,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脸色这才稍稍好了点。

他说的云州分舵发生的怪事之前早有报告上来,墨让是知道的,明息却是首次

听闻,他一面为唐云飞描述的敌人震惊,另一面却也知道唐云飞为何会冒着被追债的风险特意跑来微州了。

墨让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直到此刻方道:“吹你颈上那气是热的还是凉的?”

唐云飞一怔,道:“这就是最诡异的一点。我分明觉得那是个人,但那呵出来的气却是冷的。你也知道这个天气有多冷,这但凡是个人呵出的气,怎有可能一点温度都没有。”

墨让又道:“他能在你颈后呵气,身高应该不矮,至少不会比你矮。”

唐云飞虽比墨让矮了一点但也算是偏高的身材,听他如此说,微微点头。

墨让又道:“以一根手指点人后颈致死的武功,你可曾听过?”

唐云飞摇了摇头:“暗器我就听过,这武功就从来没听说过。”

墨让点了点头,突然笑了一笑,放开明息的手提壶给他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举杯道:“好了,无论如何,你能想着我这个朋友,敬你一杯。”

唐云飞“吓”了一声笑道:“你酒量又不好可喝什么酒!小息,你倒是代你大哥陪你唐大哥干一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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