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落,李花开(杨广X李世民 四)——sindy迪迪
sindy迪迪  发于:201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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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变故大大地出乎他身后那瓦岗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怔了一怔,一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李世民已紧接着自己也涌身往外做了一个前翻跳跃的动作,从那窗台纵身跳了出去,跃进水里。待得瓦岗三人如梦方醒,一涌而上扑到那窗台边上往外张望之时,只见李世民已在水里一手捞起早他一步被他推进水里的皇帝的身体,另一手用力地划水,向着岸边飞快地游去。

杨广忽然被李世民一手推下河里,一时之间脑子晕乎乎的不明所以,只觉自己像是腾云驾雾一般在空中身不由己的笔直下堕,然后“嗵”的一声一头扎进河里,水花四溅,河水“咕噜咕噜”的一个劲往口鼻之内灌进来。他大吃一惊,跟一切不通水性的旱鸭子突然落水时的反应一样,只是不由自主地胡乱摆动四肢,想让自己浮上水面。可他这些摆动的动作固然是毫无章法而不起作用,他这一急之下更是自然而然地便想张口呼叫求救,那河水汹涌进来之势反倒更急了。

正在这惊慌失措之际,忽觉一只坚强有力的手臂一把从下方托起他的身体,使他的头部从水里浮了出来,那些涌灌进来的河水也随之大部分倒流出去,虽然仍难免有些呛进了气管之内而害得他猛烈地咳嗽,但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窒息之感扑面而来、压顶而下。然后,又听到李世民那镇静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不要惊慌,抱着我的腰别放手就行!”他的心境便一下子有一大半宁定了下来,听从着那“指示”伸手紧紧抱住了与那手同属一人的腰肢。

李世民见他已镇定了下来抱住自己的腰肢,便腾出那本来从下方把皇帝的身体托起、让他的头部露出水面的手,与另一手配合着交错地划水,两脚也用力地蹬水,带着皇帝向运河的岸边游去……

222.再伤

瓦岗三人抢到窗台边上,眼睁睁地看着李世民带着皇帝往岸边游去,胖大汉子尤其气得怒发冲冠,嘶声喝骂:“妈的!这臭小子真狡猾!怎么那样会演戏?竟然骗得我们看着他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把那狗皇帝救走了!”

刚才皇帝、李世民和瓦岗三人在房间里互相喝骂、打斗,声音虽然一点也不小,但附近十个房间之内都没有其他人,也就没有其他人能听到这些声音,谁都不晓得皇帝这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危及他性命的外敌侵袭。然而,后来皇帝和李世民先后“扑嗵”、“扑嗵”的落水,声音可就比他们说话、打斗要大得多了,而且水花四溅的景象也很容易就引起岸上护驾的隋军骑兵的注意,不消片刻便有火光从岸上向运河这边快速地移动过来。岸上的这些异动也随之被对面的龙舟上虽在十个房间之远的近侍亲卫看见,又见到皇帝所在那房间对开的河面隐隐有人影在移动,自然而然就猜想到这边有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纷纷飞奔过来。

瓦岗三人中的瘦高汉子见形势不妙,连忙一把拉着胖大汉子,道:“咬金,别管那狗皇帝和臭小子了,我们快从龙舟的另一侧跳下河去!”

于是三人迅速离开窗台边,往门外冲去。按瘦高汉子的想法,无论是这龙舟上的近侍亲卫,还是岸边的隋军骑兵,这最初的时刻只会顾得上到靠近窗口的那一侧去救起落水的皇帝,多半是顾不上到靠近房门的这一侧追捕他们的。但拖延的时间一长,护驾侍卫四面合围,他们就很难逃得掉了。

胖大汉子还差一脚就跨出房门,却又忍不住再回头往窗口之外瞟了一眼,看见李世民已带着皇帝游到岸边,让皇帝松开抱在他腰间的手,改为攀着岸边的一块大石,他这时也正转过头来往龙舟这边张望,察看房间里他们这瓦岗三人的动向。胖大汉子一见李世民的那张脸,不晓得为什么,一股怒火就从心底直冲上脑端,心中怒喝一声:“妈的!我不甘心!”竟是一手甩脱了瘦高汉子的手,一个箭步又冲回到窗口边上,将手上仍拿着的那把短剑,瞄准了皇帝趴伏在岸边大石上的头部掷去。

李世民在岸边远远的看到胖大汉子突然又冲回窗口,已暗感不妙,忽见他手上一扬,光芒一闪,虽然河面上光线黯淡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凭着自己从军多年的经验,已猜到他是向这边掷出了什么兵器。这时他手上没有任何可以用于挡格的兵器,河面上也空荡荡的全无能够藏身之所,看那光芒来势甚是劲急,急切之间也容不得他多想——实际上是想也没想——,便和身扑在皇帝身上,一边用力按下他的身体,使之尽量潜入水内,一边则是以自己身上最为宽阔的肩背部位遮挡着皇帝的头部这最要害的部位。

杨广本来背靠着河岸,两手向后攀住突出的一块大石,喘着粗气,还在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刻中慢慢地回过神来。忽见身边的李世民本来凝神注视着他们从那里跳下河来的房间,却突然一下子扑在自己身上,一手用力地按下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脸面降到刚好是靠在他那丰满厚实的胸部之上。尽管正在生死悬于一线的危地,但忽然这样子自己的双颊正好与这少年鼓满浮凸的胸部肌肤紧贴——这时李世民仍是全身赤裸,那胸部自然也是裸露在外——,随着河水的上下荡漾,接触相贴之处也在上下蹭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气息,混和着这荒郊之处的泥土清香直扑鼻端,忽然让他生出一种恍似飞升天外、不在俗世之内的如登极乐之感。

然而,这种出尘脱俗的幻觉持续了还不到一瞬之间,他耳边似乎听到“嗖”的一下挟着急风掠来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声低沉的闷响,像是什么锐利的东西扎入肌肉的声响……

什么?锐利的东西扎入肌肉?那岂不是……?

他一念未完,便感到李世民那紧贴着自己的身子猛地往他这边挤了一下,头顶响起他“啊——”的一声充溢着痛楚的叫唤,那身子也随即大大地颤抖了一下。

“世……世民,你怎么了?”莫名地,杨广的心毫无预兆地突然擂鼓似的猛敲起来,一阵阵心悸也像涨潮的海水般一浪高过一浪地涌上。

他仰起头。虽然夜色黯淡微弱,那柄短剑却因刃身折射出冷冷的寒光而无比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他的双眼瞬间大张,只因这短剑就在他眼前扎进了正伏在他身上的李世民的后背肩胛之上!一时之间,他只是怔怔地看着,一动不动——他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都已经跟他说过的吗?——“世民,以后……千万、千万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再来一次这种事情,我……我会疯掉的!”为什么?为什么又要他再一次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这一定是梦!这整整的一晚一定都只是一场疯狂而又荒唐的梦!从他那样发疯地虐待这个他明明如此钟爱之人,到三名匪贼竟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房间,到现在他又再亲眼看到李世民身受重伤……这一切的一切,一定都是假的,一定都只是他在作着一个终究会醒来的……噩梦!

但是,当那剑尖扎进肩胛之处涌出黑红的血液——血液的颜色本该是鲜红的,但在这光线昏暗的环境里,那鲜红之色被夜色染深成看似是黑红——之时,他不能再假装不信!

于是,“不——!”一声尖锐得似乎比那扎进了李世民身上的短剑更锋利、尖锐得像是能刺破这浓黑的夜色的惊呼从他喉底迸出。然后,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那从李世民的身上涌出来的鲜血像是混和着那浓黑的夜色一起,铺天盖地的向他当头扑来,将他整个人彻底地淹没……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杨广猛然醒转,双眼一张,只见满目是魏忠那张焦虑忧心的脸,但一看到他醒了过来,立时便转作欣喜若狂,连声叫道:“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皇帝的头脑一时之间却仍没有完全的清醒,脑袋动了一下,太阳穴那处便是一阵突突的乱跳,疼痛晕眩之感也随之袭来。

魏忠见他皱起眉头,脸现痛苦之色,连忙转头喊道:“尚药奉御,快来看看陛下!”

跪坐在他身后的尚药奉御赶紧上前,给皇帝把了一下脉,道:“陛下龙体并无大碍,应该只是因为此前受惊过度,也在水里着了点凉,有些许寒邪之气侵入龙体,臣这就开些定惊驱寒之药,服上三剂之后当能复完。”说着便退了开去撰写药方,交给药童拿去抓药煎熬不提。

杨广听到尚药奉御说什么“受惊过度”、“在水里着了点凉”,忽然就记起昏迷之前的事,焦急地一把抓住身前的魏忠的手,道:“世……世民呢?他……他不是受了伤吗?他怎么了?他不会……不会……?”——那一个“死”字他仍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却见魏忠微笑着向他另一边扬了扬下巴,道:“没事没事,李侍卫不就在那里吗?”

杨广急急忙忙地转头,太阳穴那处又是一阵的剧痛乱跳,眼前一阵昏黑。待得再次宁定下来之时,满目里映入的果然便已是李世民那含笑的容颜——原来这御榻之旁也铺了一张床榻,李世民就躺在那上面,一如上次他被窦琮行刺之后自己在立政殿的书房里整天整夜地陪着他的时候那样。

“世民,你没事……你没事吗?”杨广着急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见他虽然双唇又像上次被刺受伤之后那样缺乏血色,但一双眼眸倒是一如既往那样乌黑溜圆,精神显得很不错,看来这回伤得并不重。

果然,听到李世民柔声的回答道:“陛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这回连晕都没晕过去呢,倒是让陛下受惊了。”

又听到魏忠在旁边接口道:“陛下,这次幸亏有李侍卫如此机智勇敢之人在您身边护驾,奋不顾身地为您挡了贼人掷向您的一剑,还忍着伤痛抱着晕过去的陛下攀住岸边的大石,一直等到岸上的官军赶到,捶下绳索把你们两人都救了上去。”

223.强忍

原来如此!

杨广一下子又想起那三名瓦岗匪贼,不由得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三个匪人呢?给他们逃掉了吗?”

“没,就在那个向陛下掷剑的贼人见一击不中而掉头欲逃之际,一众千牛备身和骁果禁卫已及时赶到,把这三名伪装成官军混进龙舟里来的匪贼都生擒活捉了。”魏忠答道。

“哼!这三个跳梁小贼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谋刺朕,还把世民伤成这样!魏忠,你这就传下朕的口谕:立即把那三个家伙千刀万剐的凌迟处死!然后砍下他们的脑袋,悬挂在这龙舟的桅杆顶上,沿途一路示众,以警效尤!”

“陛下,陛下!”李世民连忙插口进来,“还是先好好地查问清楚这些贼人到底是瓦岗匪军里的什么地位的人吧。杀了他们只能是图个报仇雪恨的一时痛快,但如果能从他们口里套问到瓦岗匪军内部的情况,便于官军以后能彻底地清剿他们的老巢,那岂不才是更彻底的报仇雪恨吗?”

杨广听得不禁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这事还是世民想得对!魏忠,那你就派人去好好地严刑拷问那帮匪人……”

他这话还没说完,李世民又插了进来,道:“陛下,刚才我扶陛下回来龙舟的时候,看到我那小队的柴队正,那时我已经跟他说了让他去审问那三名贼人。”

杨广越发的只觉这少年当真是考虑周到之至,禁不住忍着动作稍大两额的太阳穴就会突突生痛之苦,仍是伸手过去一把将李世民拖到这边的床榻上,搂进自己的怀里,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世民,你什么都替我想到了,也什么都替我做到了,这次你立了那样的救驾大功,你要我怎么赏赐你、报答你?”

李世民霎时双颊飞红,羞意大盛,嚅嚅的道:“这……这哪用赏赐、哪用报答的?我……我是陛下的千牛备身嘛,保护圣驾本来就是我份内之事……呃,只是……陛下,我不求陛下的赏赐、报答,我只求陛下恕过我刚才对陛下说了那么无礼的话、做了那么无礼的事。”

皇帝低头看着怀中这心爱之人向自己睁着一双夹杂着羞涩与恳切之色的眼睛,只觉脑子里“轰”的一下像是炸开了——是被本来已是满溢、这时更是猛然越发高涨的爱意炸开的!

他邪邪的一笑,说道:“行啊,无论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能饶了你,只要你拿这身子向我赎罪!”一边说着,一边已迫不及待地吻上李世民那双好像总能把他的三魂七魄都吸进去的眼睛,一边还急色得一把扯开他身上穿着的单衣的领口,伸手进去,尽情地搓揉那丰满厚实的胸部,不由得回想起刚才在岸边之时自己的脸颊曾在那处与之紧贴蹭擦时的如登极乐之感。

这一下杨广更是霎时情欲高涨,三下五除二的便将李世民上身的衣物尽数褪去,两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抱起,让他的胸部直对着自己的脸面,好方便自己埋首于那两乳之间,左挤一下,右蹭一下,还贪恋地吸气,让那种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气息再次满满当当地充溢在鼻端。

“啊……”

李世民没几下就被皇帝这戏弄逗引得从喉间泄出一声甜腻的呻吟。但吟声才一出口,他马上想到这房间外面正站着很多近侍亲卫——皇帝刚才如此受袭,千牛卫与骁果军的头领都立即把平日当值护驾的人数翻了一番,因此这时房外的人数比平时更多了一倍!他赶紧死死地勒住差点要从喉间泄出的又一声呻吟,强忍着一阵阵直如虫蚁蚀身般麻痒入骨之感如同一块石子投进水面引出一圈圈涟漪一般,从胸部那里向身体各处急速扩散。

杨广听到李世民这一声突然迸出、但旋即便已抑下的吟叫,本来还有几分困惑不解,但当他稍稍抽身,往那少年的脸上看去,见到那一片红霞之上的一双乌眸,正不安地往房门的方向盯视。他再顺着那视线看过去,透明的纸门上映出幢幢的人影随之映入他的眼帘之内,于是李世民那只叫出一声就已咽下的缘故便已了然如胸。对于这少年郎到了如今这个与自己都不知道已做过多少晚那种事情的时候还要这样害羞的性子,他心中一边是暗暗的好笑,却也暗暗的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转头看向魏忠,道:“魏忠,叫外面的人都退到听不到这里面的声音的地方去!”

魏忠闻言一怔,想:你这皇帝才刚刚经历过那么大的凶险,怎么现在又想重蹈覆辙了?你为着顾忌李世民的颜面就不惜如此继续冒险,也未免……太那个了吧?

魏忠这边厢犹豫难决、不敢遵奉皇帝的圣命,那边厢李世民自然也立时想到与魏忠一般的念头,连忙劝道:“陛下!千万、千万不能再做这种把护驾的侍卫都撤得远远的事情了。”

“那怎么办?外面有那么多人听着、甚至是看着,你又该生气着恼了!”

“这……”李世民一时哑口无言。

他这副茫然无措的神色,看在杨广眼里,不蒂更是一种完全无法抗拒的诱惑,禁不住又一翻身压了上去,着迷地吻啜。

李世民对如此深陷情欲之中的皇帝,也只能是继续紧紧地咬着牙关,强忍那一波接一波流遍全身的麻痒。但他虽然忍下了喉间溢出吟声,喘息却毕竟无法不随着皇帝在他身上的抚弄越发地花样百出而变得越来越急速。过快的呼吸带动空气在那咬紧的唇齿间穿过,发出“嘶嘶”的低响。这声响很是轻微,外面的近侍亲卫听不见,与他相拥紧抱、近在咫尺的杨广自然还是尽数听进耳内。他再度略略抽身,看向李世民的脸上,只见他除了一如既往的面红耳热、牙关紧咬之余,双目也是紧紧闭合,眼角却已熬得溢出了泪水,两道剑眉亦蹙得紧紧的,显得甚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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