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幸自问。如果能死在荷瑟这样的高手手里算不算一种荣幸呢?不幸实际上心理也是畅快的,
丝毫没有死亡的惧意,他在世上这几十载过得太累太累,如果继续活在世上不是被刚才瘟神就是被当
做怪物,还不如就如此死去,也华丽。
不幸闭眼,但是久久都没有等到剑穿过自己身体的痛感,慢慢睁开眼,目光可及之处只有一个灰色的
身影在不断远去,难道他不杀自己了?
哈哈哈哈。
不幸的笑声极为难听,也笑的极为费力,整片胸膛都抖动的发痛,上天还真是对我不薄啊,对我这不
幸之人却是如此的恩赐,连死都不想让我死的痛快。既然你不让我死,那我就要活的痛快,活的精彩
。
不幸困难的起身,靠着仅剩的碎布块遮住自己的重点,在这个寒冷的早上开始寻找走出这片林子的方
法。
20.死亡·四望
荷瑟接到指令是去谋夺一个人的性命。只是很不巧,这个人是不幸。只是。更不巧,荷瑟一直对不幸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无论是在娱亲楼的初见,还是在绿水居的肌肤相亲,都有一种……一种上辈子
他们就认识,并且是那种相处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在理智和情感之间,最后,作为一个冷血的杀手,作为一个对主人效忠的仆人,荷瑟下手了,只是用
他觉得可以的方式。
留名镇南临水,东靠山,此山山名为四望山。四望之名由来已久,早在留名镇还没未改名成留名之时
,四望山就已经名扬当地,并不是因为山上有奇珍异宝,也不是山高险峻之类的景观,而是因为四望
四望,乃死亡也。
四望山不高,但是从半腰开始就云雾缭绕,水汽寒气颇重,动物绝迹,倒是特殊的植被却有不少。留
名镇的老人们一代代流传着关于四望山的传说,老人们传说四望山实际乃仙家居住之地,仙家们腾云
驾雾的,也就可以解释四望山上云雾的问题;老人们又传说四望山的实际乃人间最靠近天际的一山,
只要有人能等到四望山的山顶,便可位列仙班……
原本都是美丽的传说,那为何又有“四望四望死亡也”之说,皆因四望山的半山腰上有片迷幻林。传
说千年来有不少修道之人,贪心之人,争先恐后慕名而来,但大多只是知道他们进了迷幻林,之后再
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难得有几个上山之人,经常又在迷幻林的外延看见磊磊白骨。
传说,终究只是传说,但是磊磊白骨,一个个消失的人,确实真真正正的事实,美丽的传说日渐被恐
怖的妖怪故事所取道,也就再也有没人敢登山而入了,也有不少胆大的,也均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
。
近年来打破留言的当属,留名镇的霸王——柳无名是也。三十年前,柳无名刚刚改寇为商,顺利争取
湘水河上的水运权,可面临着资金短缺,缺少大量的树木和人工来建造新船。柳无名便看中了四望山
上的迷幻林。
迷幻林中的树木是在山下没有的,奇特的很,柳无名亲自上山查看木材的质量质地,最后决定用迷幻
林的树木来造船,但是根本没有人愿意上山伐木。柳无名无计可施之下,孤身上前,身陷险境,众人
皆见柳无名入林,三天之内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都在大家相信这个留名霸王就死在迷幻林的时候,柳
无名出现在迷幻林的入口处,他的身后是已经砍伐好的树木,数目上千。
此事至今被传为佳话。另一个进了迷幻林却不死的,就是荷瑟了。
荷瑟带不幸所在地,正是迷幻林中。
荷瑟和不幸都为外地人,均不知道关于四望山的种种事迹,当开始荷瑟只是觉得既然要杀人,干脆找
个偏远清静之地,柳府靠四望山甚近,驾着轻功,带着不幸深入林中才发现,此片树林并非外边看着
如斯简单。林中以天然的林木为棋子,运用八门遁甲之术,易入难出。
荷瑟从小被训练成最出色的护卫,八门遁甲也是其中要学的之一,但是此林的布局却大大的超出了他
的知晓,但是就像在不幸身上感觉到的一样,对这片林子,荷瑟甚为熟悉,好像曾经何时,他好像来
过这里。或者说,他心理好像就有破解之术。
对于不幸,荷瑟自己既然无法下手杀他,就让他在那林子里生死由天吧。
【中】
21.十六·美人
昨个十五,今天十六,月儿还是一样的,很圆,也是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吴一筒原本是不想下山的,
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呆习惯了,其实这样的在山上的生活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寂寞不寂寞的事情。他也
并非是那些不了解什么声色犬马,五光十色的人,但可能是因为终究无法融合进这样的生活,还是喜
欢山上的一草一木,山上的清新空气。再朋友的几番阻拦之下,并未产生任何效果的,吴一筒上了山
,开始了一人一草庐一狗一……一豹子的生活。没有了旁人的吆喝嬉戏,世界也变得更为宽大了,总
而言之,这样单调的日子吴一筒很喜欢。
或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吴一筒也会想如果自己身边有个人说个话也不错,不过最后还是看一眼睡
在自己身边的豹子,然后恶寒的睡去。
虽然自己会这样放过自己,但是吴一筒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他了,早几年的时候,
一直有事没事就上山去“叨唠”。不是对着那些吴一筒自己手工制的家具挑三拣四,评价的一无是处
,就是对他讲一些山下的是是非非,五光十色的生活,可惜吴一筒同志就是耳根子死硬。怎么都风吹
不动,山压不倒了。说不下山就不下山。
日子就久了,大家也习惯了,接受了,那些人也不争着上山捣蛋了,就随他了。
但今天终究是个不一样的日子,吴一筒被那些人轮流轰炸的没了法子,勉强答应下山和他们把酒言欢
嬉戏美人。其实吴一筒并不喜欢那样的场子,但人多,又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不知不觉的就跟那些
人一样喝高了,酒过三巡,场面也越来越热闹了,加上美人如云的,但凡有点难以控制的情况。吴一
筒虽然和这些人混的熟,但还是一个纯情好儿郎,什么情啊色的,都不是很了解。但是那些喝高了的
纨绔子弟就不一样了,各色的黄腔是张口就来,看着吴一筒囧着脸发红就乐开怀了,直嚷嚷着今晚就
要逼着一筒破了处男之身。
一个喝醉酒的人是吵闹的,两个喝醉酒的人是无理取闹的,一群喝醉酒的人就是可怕的。终于在某个
公子少爷的指使下,一晚上坐在吴一筒旁边的美人,上前抱住他的脸就一阵狂吻。要不是闪开的及时
,吴一筒同志差点就给自己抹了一嘴的口红,不过后来也没好到哪里去,换来了一脸的胭脂。看着他
们的阵势,如果自己再不走,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的。终于趁着自己还有点清醒的,吴一筒便起身告辞
。借口嘛,就是……
“我家的小黑小白还没喂了,我惦记他们,我先告辞了,各位佳节快乐。”
“你他妈的,那两只禽兽再下去就快成了你老婆了。”
吴一筒最后离开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对自己的背影如此嘶吼,到底说着话的是谁,他就分不清了。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相当的醒酒。吴一筒酒量不错,酒意来的快去的夜快,这也是他一直没
有被那些个狐朋狗友暗算的到的原因。
走在山路上,消散着酒气,一身轻松,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今日摆平了那些朋友,大半年内估计他
们都不会来打扰自己了。吴一筒痴痴地偷笑着,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其实……有些时候有朋友也是
不错的。但想到家里的那两只,不禁还是加快了脚步。
月光照在山路上,散发着幽幽的青光。在吴一筒走过千遍万遍的山路上,今晚却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
美人,月光像层薄纱一样洒在她的身上,那微微隆起的胸部,那修长的美腿……重点的部分好像被什
么遮住了。
……那个……好美,仙子……
……一定是月光女神恩赐给自己的仙子,一个受伤折翼的仙子。
虽然一众朋友都觉得吴一筒是个纯情好儿郎,未知男女燕好合体双修之欢,实际上恰恰相反,吴一筒
只是徒有一副憨厚的躯壳罢了,世人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弱冠那年,师傅带着他去勾栏之地开开眼界,也顺带着破下身,长个见识,权当是做师傅的一片好心
。可惜进门没多久,吴一筒就被眼前的花花世界给吓傻了眼,到处都是袒胸露乳的女人,感觉一片片
的雪白在自己眼前飞,听着那些所谓的“吴侬软语”身上的寒毛都肃然起敬。能当师傅的必然都是高
人,见吴一筒面色有异,明明美人相伴,肢体相依,吴一筒下身男性却不见雄风,眉间倒是锁尽千秋
,因为是师傅的一番好意,吴一筒并不敢名言,只得自己忍耐。
师傅淡笑不语,第二日,又唤上吴一筒,只是这次去的不是昨日的那家青楼,而是更为偏僻的一个小
馆,小馆的大门油漆剥落,暗淡无光,往来的客人也为之甚少,也不见有人出来哟呵。吴一筒甚为奇
怪,但是不见师傅开口,也只能随着他进去。进馆后,吴一筒左右寻视却瞧不见任何一女子,也舒了
心,推辞估计师傅说不定是找他喝茶而已。
两人坐了一会,才有下人上前招呼,师傅耳语几句,下人冲冲下去,不久就有一男子上前,穿着甚少
好似昨日青楼里的姑娘,不止穿着连身姿的摆动都像昨日的花娘,像没骨头站不住一样,一上来就黏
着吴一筒,整个身子像摊泥巴似的扒在他身上。但跟昨日不同的是,吴一筒不再像昨日那样反感,蒲
扇般的大掌还顺势搭上了人家的小蛮腰,就怕人家掉到地上了。妖魅的男人只是在他的耳边淡淡吹气
,就像是中毒了一样,他的下身就开始变得炙热而且不安分。
吴一筒的师傅拿着酒杯,淡淡的笑,好像看透了什么一样,从怀里丢出了本破旧的书籍给徒弟,帮他
开房付账就走人了,吴一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远去,看了几页师傅留下的书籍,里面都是脱光光
的人,而且都是男的。
其他也不用多言,吴一筒在师傅的言教和小馆的男人的身教下,畅快了一晚上,什么该懂的不该懂的
都懂了。第二天,红着脸去见了师傅,师傅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他跟一般人不一样,虽然本朝不
抑制男风,但是这个地方民风淳朴,还是交代吴一筒小心为好。还特别叮咛,要是以后自己身子又需
要就到那个小馆去找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好。
吴一筒的师傅几年前就远游了,但是吴一筒一直记着自己师傅的话,不跟任何讲关于自己喜欢男人的
事情。也算了是托了那张憨厚的脸的福,他的那些朋友也权当吴一筒只是不善和女人交道,谁也没有
往男人身上猜测。吴一筒会上山独居,也是觉得自己好像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在山下的时候,每半月
吴一筒就想去那个小馆,欲望压都压不住。现在远离了尘世,感觉什么都变好了一样。
所幸的是吴一筒没有真的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也没有无耻到对任何一个男人都发情的地步。但是今
晚,那个横躺在路上的美人,好像敲动了他的某根神经,被月光普照的赤露肌肤好像呼唤着他的抚摸
一样。
吴一筒上前,发抖的双手,慢慢拉开覆在美人重点部位上的碎步,美人身下萎靡的嫩芽呼之欲出,看
着男人欲火满目。
还好,还好是男人,即使是女人,他也要定了这个人!
22.心疼·心动
师傅有跟吴一筒说过,他是天生就喜欢男人的,因为他的身体只对男人有反应,但是真的对见了对的
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抑或是不男不女,这个时候心会动的身体更快。
吴一筒现在就是这个感觉吧。
随手解下自己的外衣,吴一筒裹着不幸就往家里走,就怕有人看见了这美人,然后跟自己争,着脚步
快的lei,跟装了两风火轮似的,在大冷的半夜里还急出了一头的汗。开门了门就直冲冲的往床上去
,倒是吴一筒养的那条狗倒是还有点感情,闻着主人的气味,还知道叫唤几声。睡在吴一筒床上的那
只黑豹就没那么好打发了,看着吴一筒满头大汗的回来,就左眼的眼皮网上挑了一次,又缓缓的闭上
。它的内心独白,估计就是“真不是的又捡了什么飞禽走兽回来”。
没错。我们的吴一筒同志上山后及上山前,有个很大的嗜好,就是捡一些受伤的阿猫阿狗回家,自己
没得吃都没关系,但绝不会饿到他捡回来的那些畜生。比如说,吴一筒十岁的时候捡来的小白,就是
那条狗,吴一筒没上过学,不识字,更没什么文采,那时候见狗崽子还小,全身同白,就一直一直小
白小白叫着,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小白成了老白,毛都快掉光了,还是依旧小白小白叫着;再比如说
小黑,就是刚刚只拉起一个眼皮的那只黑豹,是吴一筒上山以后再山里救获的,人家见了这等凶猛动
物,一般吓的屁股尿流的逃走,他倒好,还上前查看黑豹的伤口,还好黑豹算走兽里的高等动物,灵
性的很,感觉吴一筒没有害它的心,居然也乖乖的更他回了家,每天被他小黑小黑的叫着玩。刚开始
那几天,小黑还在养伤,吴一筒每天山鸡、野兔的喂着。小黑是好了,到气出小白一身病来。害的两
只到现在还在闹不和。
吴一筒抱着捡回来的不幸东张西望了好一会,本来房子就不大,房间里也就一张床,吴一筒出门前估
算着自己晚上是不会回来的,就让小黑睡他的床,可现在自己突然回来了,还带了其他人回来,难道
就这样把小黑一脚踢下去?这事情吴一筒可干不出来,只好抱着不幸干瞪着眼,死命瞧着小黑,希望
闭着眼睛的小黑可以自己醒过来,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吴一筒的心理也越来越急,上唇下唇不知道开
合了多少次,最后还是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小黑毕竟是高级的灵长类动物,起码在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两个生物高级(其中一个是吴一筒),估计
也是玩弄够了吴一筒,居然自己乖乖的站起身来,优雅的提起它那尊贵的蹄子,迈动他王者的步伐,
那个叫帅啊。帅的吴一筒同志差点热泪盈眶,差点跪下来叩谢皇恩。
小黑乖乖的回了自己的“睡床”,吴一筒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佳人放到床上。站在床边只觉得自己心
咚咚得跳个不停,声音大的好像全世界都可以听见,脸也热的发烫,比刚才喝醉酒的时候热多了,平
常稳当当的双手也开始发颤。小白在吴一筒脚下来来回回圈了很多圈,房间里还是很安静,安静的小
黑都忍不住再次抬起他尊贵的眼皮。
噗通!噗通!吴一筒身材高大,用他的外衣裹住的不幸从走到脚都见不到一丝肌肤。颤抖着的双手,
慢慢来开负载不幸脸上的衣物,白嫩的肌肤一寸一寸的裸露出来,……其实吴一筒因为那些个狐朋狗
友见过的美人不再少数,但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或者说是这样可以惊艳他心灵的人,这个时候
已经无关于那个人的真实样貌是否能用美人来形容了。
嗜!困难的吸着口水(ˉ﹃ˉ)——吴一筒半天动弹不得,只是这样闭着目,已经是此等绝艳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