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高瞻,浓眉剑目,棱角分明的脸庞,不苟一笑的嘴角,黑色的眸子像钉在不幸身上一样,动都不
动一下。
不幸在娱亲楼五年有余,不幸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但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压迫的人
连气都不敢喘。男人凌厉的双眼在不幸全裸的身子上扫视,肤色白嫩,但鞭痕无数,圆润的肩头上居
然还有齿痕,定是和其他男人欢爱的时候留下的,男人眉峰骤叠。
“把他给我养干净了。”
男人薄唇微动,丢下冰冷的几个字转身出门,当男人的衣角都消失在门边的时候,不幸发软的摊坐在
地上,双腿无力,身子不停的微微颤动,跪在另一边的岩心马上上前搀扶,“小公子怎么了?身子不
舒服吗?”
不幸摇头,不能言语。那个男人……好恐怖的男人。这就是那个冒着天下之大为,敢买下的自己的人
,这就是不幸和柳无名的第一次见面。
岩心扶着不幸起身,让他安坐在床上,“小公子不要害怕,那是老爷。我们老爷六十有三了,看不出
来吧,第一次见我们老爷的人都以为我们老爷才三四十岁。其实我们老爷人很好的,当初奴婢被那个
酒鬼老爹卖掉的时候,就是老爷经过才救了奴婢,虽然老爷为人冷冰冰的,话也不多,但是对我这些
下人都很好的……”
12.深宅·初入
岩心的对不幸尊呼一声“小公子”,其实叫的也并非浪得虚名,柳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对不幸照顾
有佳、必恭必敬。在娱亲楼不幸时常听闻,从勾栏宅院出去的人,无论你多清高,多纯洁都会受到有
心人士的鄙视和白眼。但现在,不幸在柳府受的照顾可算得上帝王级的服侍。睡的五尺红木大床,盖
的是天蚕真丝被,吃的是珍馐美食,用的是五彩铃罗锻,早起有人捧水跪门前,晚有冰糖雪莲润肠胃
。
“小公子,到泡汤时间了。”不幸被岩心搀扶着走出居所,十分无奈,自己已经跟岩心说过多遍,他
已经痊愈无需如此小心,但岩心还是将他像玻璃娃娃一样照顾着。泡汤的地方叫绿水居,四面翠竹夹
绕,中间是由石块磊出的泡汤池,池水成乳白色,池底有暖流涌出,温度适宜。岩心说当初柳老爷选
址在此建立柳家宅院,就是相中了这个泉眼,据说此泉水具有神奇功效,不幸也亲身体会过。
第一次入池泡汤的时候,不幸身上伤痕累累,一触水就刺骨发痛,但泡完一个时辰出汤之时,筋骨疏
通活络,酸疼全无,连着泡了五天,身子上的伤痕全消,皮肤还反而变得更为细嫩,吹弹可破。
“小公子,到了服药时间了。”上午泡汤,下午小睡至自然醒,柳无名还请了师傅教不幸读书绘画,
不幸的生活真可谓是快乐似神仙,唯独除了这每晚服药之时, “岩心,我身上的伤都好了,不服药
也没关系。”药味甘苦,虽然而后有冰糖雪莲羹侯着,但不幸毕竟年幼,和岩心熟了之后还是想使使
小性子。
“不可以不可以!这药的方子可是老爷专门请了宫廷的药医开的,不止是养伤而且养身,老爷还特别
吩咐岩心,一定要亲眼看着小公子服药,万万不可不用啊!小公子应该体会到老爷的一番苦心才对,
虽然老爷近日繁忙公务,没时间来看小公子,但是岩心相信,老爷是关心小公子的,小公子更加应该
好好照顾自己。再说,要是老爷知道岩心照顾不力,岩心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小公子不会是希望岩
心死无全尸吧……”
不幸无奈,这丫头嘴皮子厉害的紧,苦笑着摇头,将黑乎乎的药汁一口饮尽。自从不幸服用此药以来
每晚睡得极佳,像以前那些不能起齿的瘙痒和空虚全无,前阵子在娱亲楼开始隆起的胸部也止住了继
续生长发育的势头,出乳之事也全无,只是今日乳头乳晕有扩张之势,估计是泡汤泡过了。但淫体之
事,终究是压在不幸心头一块巨石,每每想到这个不幸就自我催眠,逼着自己相信不是自己自身的问
题,一定是在娱亲楼纵欲过度,一定是老鸨在他身上下了药才会如此。但终究之时自欺欺人。
夜色朦胧,岩心服侍不幸睡下,轻轻关门出去。不幸住的地方叫梧桐院,院子前面有两棵百年梧桐树
而得此名。
“如何?”
“回老爷,小公子服了药已经睡下。”
“恩。退下吧。”
月色湛湛,柳无名站在树下被月光洒了一身朦胧金色,风吹桐叶,沙沙作响,婉约不如垂柳,伟岸不
比松柏,挺拔不比白杨,却栖得凤鸟来巢,梧桐亦是灵树,他柳无名何日才能得佳人归。
13.明月·美梦
不幸入柳府一月有余,日子过得潇洒肆意,体态日渐丰盈,原本见骨不见肉的胸膛也初步紧实了起来
。但不幸见到柳家大佬柳无名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寥寥不过数次,且都是偶遇外加擦肩而过,有时甚
至连眼神的交汇都没有,只是不幸暗暗瞧着,细细观察着,这个供他锦衣华食的人,心底感激无限,
第一次有人这样无欲无求的照顾自己。
虽每次碰面的时候,柳无名都是冷着那张严肃的脸,时不时的有肃杀之气蔓延,但可能是岩心在不幸
的耳边吹了太多的耳畔风,说了柳无名太多的好话,不幸也开始偏信柳无名是面恶心善,不然也不会
收留他这个被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不祥之人。虽说柳无名较于不幸的年岁是长的太多,但柳无名保养
有方且天生就是张俊俏的脸,日子久了,不幸也不禁对柳无名想入非非,甚至夜生淫梦。
时近十五,前几日不幸一直梦到荒淫之景,每日醒来,下身衬裤、床被之间块块斑斑的干涸白渍,不
幸每每都羞恼的面色潮红,宽慰的是岩心没有取笑,不然不幸真会挖个地洞钻下去也说不定。[省略
数十字]十五当夜,不幸在服药后不想似以往那样早早入睡,拉着岩心在梧桐树下品茗赏月。皓皓月
光,淡淡秋风,不幸抵不过早睡的生理习性,跟岩心聊着聊着,眼皮愈加沉重,侧卧在躺椅之上,便
晃晃忽忽的睡去。
“小公子,小公子。”岩心在不幸耳边轻声呼唤。其实岩心是知道唤不醒不幸的,因为不幸每晚服用
的汤药之中加有几味安神药。
“退下。”清冷的男音,浑厚有力,是岩心相当熟悉的,最后看了眼躺在躺椅上毫无防备的不幸,岩
心躬身退下。“是。”
14.梦醒·暴虐
柳无名表情变得凶暴。他的三根手指,不做润滑的骤然插入了不幸的股间密穴。
“哇啊!好疼……好疼……!!”不幸惊声尖叫,身体向后弯曲。他的表情虽痛苦,但身体却像已准
备好接受爱抚。股间的爱液将躺椅上的靠垫泄湿,柳无名的手指感觉了淫靡的湿气。最初是干燥,但
股间涌出的湿黏的爱液,让柳无名的手指畅通无阻。
“嗯嗯……啊啊……啊啊……”不幸发出了娇喘,由体内涌出快感,下体的肉棒妥善的受到照顾,胸
前的红梅被牙齿啃得坚硬发痒,菊洞内又有硬物填充扣弄,身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敏感之处,尽露
“敌军”口手。
“唔~……”不幸咬牙不让自己发出极尖锐的喊叫,紧紧着双眼,因快感而扭动着身体。
柳无名舌尖抵着不幸的乳头不放,牙齿咬住乳蒂,舌尖上的小颗粒细细舔舐着细小的乳头,知道发现
乳头上的小孔,卷起舌尖像穿山甲一样转动的旋进。不幸屏息咬着牙,忍受这股激痛的快感。欲望的
马眼不断张合着,柳无名突然将其余两根手指一齐摊入。
“喔喔喔……啊——”不幸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到达欲望的巅峰,被柳无名含在嘴里的乳头肿胀的难
受,乳头上的小孔有一些白色的黏连物流出来。
柳无名见时机成熟,“岩心!”
不幸被这声喊叫惊醒,借着月光清楚的看到从梧桐树后走出的岩心。
一切不是梦,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不幸被吓的脸色惨白,被一个处了一个月的女子看到自己在男人身下淫乱的模样,激烈地摇着头,以
哀求的眼神望着柳无名。柳无心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笑着,像帮小女孩把尿一般,将不幸从背後
抱起,自己坐在躺椅上,用眼神示意岩心可以开始了。
……
15.曾经·岩心
柳无名快步进入书房,岩心把盛着不幸奶水的容器放在台案之上,等候吩咐。
“出去吧。”
原本都是他的空气变得稀薄稀薄的,压着他喘不过起来,看着岩心关门退下,眼前时不时的回想起不
幸赤裸的躺卧在梧桐树下的情景。
几十年了了,他已经几十年都没有这种心悸的感觉了,无论是走南闯北,上岸下水,遇到过大的风浪
,都已冷静出名的他,现在却有种被活生生撕裂的匪痛,看着那半杯奶水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虽然折磨的不幸在他的嘴里出乳,但是当时更大部分柳无名只是想折磨不幸,看他痛苦,并未含食不
幸乳汁的味道。或许他还在欺骗着自己什么。倒了一小杯,看着奶色的液体犹豫了很久,才仰头灌下
。奶水流过舌苔,味蕾,喉道,入胃。
“嘣!”用力的垂打桌面,发出的嗡嗡响声,在耳畔徘徊了很久,容器中液体晃动着,水圈一个一个
的散开,最后变为平静。柳无名的心却不在平静,燃烧起熊熊火焰。
岩心不放心不幸,回梧桐居的路上走的极快,峨眉紧蹙。跟不幸相处了一月有余,她深知不幸是个好
人,也深知不幸是如何的相信自己。这回老爷为了折磨不幸,居然让她出手帮不幸挤奶,对不幸的伤
害可想而知。
“小公子,小公子。”岩心拿厚被盖在不幸冰凉的身子上,不幸的双眼张的大大的,呆呆的望着天上
的那轮明月,但眼神去空洞的可怕。
“小公子,小公子!!”岩心揪着心,老爷这又是何必,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样,岩心是被柳无
名一手栽培出来的,素来冷静自持,但见不幸这样还是。“小公子,咱们回屋睡吧,这里夜凉,风也
大,伤了身子不好。”
不幸不动,无论岩心怎么劝说就是不动,连余光都不愿意分给岩心一点,像是月亮开了花一样的盯着
瞧着。
“小公子,是岩心不好,岩心不该和老爷这样对你。但是你要相信岩心,老爷真的是好人,他这么做
肯定是有原因。咱们回屋吧……”岩心的辩解不在似以往那样可以让人信服,苍白无力的可怕,最后
倒是下了狠心,挤上躺椅,挤进盖在不幸的身上的厚被中,也不怕不幸一身的腥味和奶味,从后面紧
紧抱着不幸,棉被裹的紧实,好在两人的人形都比较娇小,不然这画面还真不敢想象。
“小公子既然想看月,岩心陪你。小公子,岩心给你讲个故事吧。”
“其实岩心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娘,是爹爹带我长大了,岩心小时候岩心的爹爹待岩心极好,邻里街
坊都劝爹爹娶个填房的,但是岩心的爹爹不舍得,怕后妈会对岩心不好,就是不娶。就那么一直照顾
岩心,照顾岩心的,周围的孩子都羡慕嫉妒的要死,他们的爹娘对他们都没岩心的爹爹对岩心一半好
。岩心九岁那年,我们村子里发生了一场大瘟疫,岩心也染病在床,爹爹看着揪心的发疼,村里的人
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正在大家发愁的时候。村子里来个奇怪的过路女,身上带了很多奇怪的药草,
说可以治好大家的病。”
“万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过路女要在村子里选个夫君,要是他看中的那个男人肯娶她,就救我们这
些得病的人。过路女长的奇丑,很多村子里的男人都被迫出来任其挑选,岩心的爹爹很不幸的被选中
。”
“后来岩心的病好了,后来爹爹被那个过路女迷糊的晕了头,不再对岩心好,后来岩心的爹爹开始酗
酒,后来岩心家里穷,没钱买酒,岩心的爹爹就把岩心卖了换酒钱,后来买下岩心的正是老爷……”
岩心后半段的故事说的极为的简单,几乎是一笔带过,而且句句话语像含在嘴里一样,让人听不清。
岩心说着说着靠着不幸的肩膀入睡,睡梦中的他是否梦见了她和她爹爹的快乐时光。
月光下的两人,眼角都闪耀着同样的水泽光亮。
16.绿水·误解
天下有种最可怕的东西叫习惯。习惯了自己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习惯了自己永远的不幸,习惯了被人
凌辱,习惯了逆来顺受。
第二天,天蒙蒙亮,在寒气最重的时候,岩心迷迷糊糊的醒来,虽然棉被盖的好好地,也被自己抱的
紧紧地,不幸的身体却凉的可怕,身体的温度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左呼右唤,就是不见不幸醒
过来,要不是因为鼻端还有气息犹存,不幸就跟死了没两样。
岩心叫了一个身强体壮的小厮,让他连被子一起抱着不幸去绿水居,让小厮也跟下下水,抱着不幸浸
泡在温暖的池水里。自己则在岸边不停的按摩不幸的手臂,她相信年纪轻轻的不幸不会这么容易就被
阎王爷带走的。不幸平时那么爱笑,那么温柔的对待着任何人,一定好人会有好报的。
将近过了半个时辰,不信才幽幽的醒来,双眼睁的大大的,奇怪的看着不幸,想挣扎出身后人的怀抱
,身体却使不上力,无力的对脸色惨白的岩心淡然微笑。
“呜……小公子”岩心顾不得自己会跌落池中的危险,扑身就抱住刚刚醒过来的不幸,自己的上半身
全然悬在池面上,要不是不幸背后的小厮够强壮,说不定三人早就摔成一团了。“小公子,小公子,
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岩心了!”
岩心算的上美人,但算不上较弱的美人,不幸见素来强势的岩心居然也有哭泣的时候,还是为自己哭
泣。第一次有人为自己流泪,即使她的背后说不定也是另一场阴谋,不幸信了,不在计较。得也罢,
失也罢,命吧。
“傻岩心。”不幸开口,声音沙哑。
“小公子不要说话了。您应该是染了风寒了。岩心吩咐书房做冰糖雪梨给小公子润喉。”向来思绪紧
密的岩心也是因亲而乱的人,说风就是雨的快步离开绿水居。
不幸原本没有发现什么,倒是岩心离开后,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坐在某人的身上
,有双大手抚着自己的胸部,微微侧头,只是看到后面人的发髻。
“你们在干什么!”柳无名面色铁青,冰冷眼睛里喷着熊熊怒火,认定了他们定是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恨不得将池中的俩人都烧成灰烬。“果然是秦楼楚馆出来的贱货,手腕就是比一般的人高明,这才
没几天,就勾搭上别人了。是因为我昨天只满足了你前面,没有满足你后面的烂洞吗?”
不幸被柳无名的吼声震住了,或者说心死了,不想再做解释。昨晚的行径比那日在娱亲楼当众被奸,
更加让不幸难以承受。因为在娱亲楼不幸是小倌,是被供客人玩乐的躯壳罢了,在柳府,众人尊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