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经年 下+番外——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2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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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

无论如何改变,其它人,其他事,不过都是一个契机,有些东西,是必然要发生的,不会因为人或物

的改变,就不会发生。

是不是有些酸腐的哲学气味?

我也就是装一装。

这是前两天,林强用来勾引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小老师的说辞,也可笑,这套乌七八糟的话出了口

,那老师竟然对林强另眼相看了。

当然,按照林强的吃到就跑的游戏规则,他跟小老师也就发展了一个月而已。

所以说,有的时候,单就感觉来谈恋爱,还真是蛮容易的。

我比林强口味挑剔些,更何况为一个人固定下来的感觉实在太差,在不付出的情况下,被别人热情的

对待和喜欢,这种感觉又是在太过美妙。

我在这一年的二月到十一月,一共谈了两个男朋友。

第一个小我十岁,是大学一年级的新生,散发着青春而美好的气息,相貌精致而可爱,性格活泼,简

直是可爱透了,约会的地点不是电影院就是咖啡座,不然就是陪着他户外运动。那孩子家庭条件极好

,有大把的金钱挥霍,但本人是极为求上进的,有各种各样的健康爱好——总之可以说是个十全十美

的人。

我跟他认识于经常去玩的那家酒吧——他是那个酒吧的打工小弟,一张皮相也确实帮老板吸引了不少

顾客的光临。刚开始的时候,我和林强也只是觉得他长的好看,林强一直很想泡他,但他是个纯1,

没必要为了清纯可爱的弟弟牺牲自己屁股,而对方似乎也同样是这样想的。于是一切都停止与言语之

间的调戏,一来二去,熟了,反倒是撮合了我和他。

短暂的爱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也没必要细细数来,感情的结束倒也很简单——他几乎是十全十美的

人,这样的人,自然就不可能属于我。我和他大概也就是“感觉还不错”的地步,所以当他遇到了真

心想要喜欢的人,我就被毫不留情的踹了。

好吧,这么说有些冠冕堂皇。

其实他十全十美,我却不怎么稀罕,他的爱好太高雅,他的兴趣太广泛,我这样庸俗粗鲁,自然也没

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语言,这样的恋爱,谈着也是负担,倒不如早早散了的好。

时间一个月零几天我不清楚。

在这期间,我偶遇李明淮一次。

我们二人徒步而回,他倒是神清气爽,我虽然还不到三十岁,但体力已经比不上青春少年,更何况是

三十公里的徒步后,我弯腰驼背的慢慢在路上“拖行”,没少被嘲笑。但我已皮糙肉厚,不在乎这些

。返程的路线要路过李明淮家的小区。

没有辞职的时候,我几乎就在他眼皮底下工作,也从没看见过他,所以也早早断了那种“巧遇”的想

法。不想这一次却让我碰见了。

他跟男朋友拉着李小满往小区的方向走,看来是趁空闲时间散散步。

李小满倒是笑的很开心,还停下来,非吵着要抱,她已经是小学四年级,无论身量和重量,包起来都

不合适,但李明淮的男朋友慈爱的笑笑,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我庆幸于自己是徒步回来,全套户外装备把我武装的很好,面了碰面寒暄的尴尬。

但也再次明白,少了我,大家也都活的蛮好的。

第二个男朋友,比我大上两岁,某国有企业的在职员工,在机关工作,每天抱着茶水闲磕牙,也能财

源不尽滚滚来,羡煞旁人的眼,所以言谈举止之间,优越感太重,也许他自己并没有觉察到,而且稍

有公主病,所以很快也就say goodbye了。

时间,不到两个星期。

此后,再没想过谈恋爱的事情。

感情这样的事情,果然是累赘,倒不如玩419来的轻松。

脱衣上床走人,谁也不用谁负责,只要爽到就好。

就419来说,我倒口味不挑剔,差不多顺眼就好,时间长了,竟然喜欢上419这种事情了,次数频繁到

连林强都有些咂舌——我只要出来玩,不是我带别人走,就是别人带我走,没有一次例外。

这就是我的生活态度,他人无处置喙。

4.8 就是婚姻而已

我在十一月的时候,收到了家里的电话,父母希望我回去一趟。

我个人的事情,家里已经非常着急了,我一直都打着太极,只说着没看上合适的,或者说结婚成本太

高,还需要再奋斗几年。如今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在农村二十八岁孩子都五六岁了,而我连女朋友的

影子都还没有,家里自然是火烧火燎的。

我还跟李明淮在一起的时候,我父母甚至专程来了一趟,让李明淮帮我注意注意有什么好姑娘,当晚

李明淮把我搞的第二天下不了床。

这一次父母让我回去,我如果找不到站得住脚的理由,一定在劫难逃。

我曾计划过向父母出柜,但那是和李明淮在一起的时候。

我决定了双休日回去,在回去的前几天,我照样过自己的生活。

既然这样的生活方式马上就要结束,那么就趁着结束之前抓紧时间吧。

回去的那天,我照样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家的爷爷身体还算硬朗,虽然满口牙掉的只剩下半口,但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

这两年,别屋的爷爷奶奶都相继没了,只有我们家的还在,都说我这屋气旺,人的命都好。

因为分了家吃饭,老辈人只剩下我们这屋的爷爷,饭桌上那些个男尊女卑的规矩也渐渐都扔了。

我进了屋,妈先迎出来,把我拽进屋里去,小厅里坐着个大眼睛的姑娘,我妈笑着说:“给你介绍下

,严薇,也在市里工作。”

那姑娘脸红着看我,我愣了一下,伸手上去跟她握了握:“你好。”

她点点头,依旧是脸红。

陪着严薇来的还有我们村子里的一家远房亲戚,严薇是这远房亲戚的远房亲戚,今年二十五岁,该是

找男朋友结婚的年龄了。

我对女人的好坏没什么意见,尽了该尽的礼数,很直白的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和工作单位以及收入情况

,她临走前,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用做以后联系。

严薇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她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活多钱少,家里还有些工作没做完。

等严薇走后,我妈满怀期待的问我:“你看,这姑娘怎么样?”

我点点头,“行吧。”

“那你们好好了解下,合适的话就把亲事定了?”

“行。”

“我看你一直都没找对象,想着城里姑娘眼光高,还是这样的姑娘合适你,咱也不求什么平步青云,

过日子么,顺顺的就好。”

我笑:“妈,你说的对。”

于是我就刚刚开始的夜生活宣布再见,过上了踏踏实实同女朋友约会的生活。

其实无论哪种生活,都过的下去。

习惯真的是很好的东西。

我当时玩3p的时候,林强连眉头都没眨一下,听说我跟女人谈恋爱的事情后,差点没炸毛:“啥?女

人?!你脑子有毛病是吧?!”

“严薇挺好的。”我淡淡的说。

“我怀疑你还有没有跟女人上床的能力了。”

“你滚。”我还是淡淡的说。

他管辖一口酒,酝酿了下词句:“我告诉你啊,张矾,我极度鄙视你这种行为。”

“啧,什么行为,说得好像是奸杀你奶奶。”

“……”他脸憋得通红,最后决定吞下这口恶气,转而继续对我谆谆教诲:“你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什

么样的生活,又为什么迫于压力而去选择跟女人结婚?”

“我没迫于压力,”我说:“我只是不想向父母出柜。”

“你都这么大了,你家里能把你怎么样?”他继续鄙视我,“别告诉我你是个大孝子。”

确实不会把我怎么样,更何况,我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太少,亲情早已单薄,说牵挂父母亲情,那是打

自己的嘴巴。

我笑:“我与李明淮是不再有可能,那么为了别人向父母出柜,闹得鸡飞狗跳,不值得。”

他不吭声了。

这个话题,宣告结束。

严薇这个人,跟我接触的女人都不大一样。

我真正比较长时间接触的女性,把李小满和高妈算在内,也不过四人。

蓝彩洋自然不用说,可堪比女性中的典范,张立莮则是进退得当的女强人一枚。

而严薇,既不能说是典范,也不能说是女强人。

她对物质要求不高,对感情上的索求却很强烈。

我倒是从没有被女人如此热情的“爱”着的。

我对结婚的事情,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不结更好,结了也就结了。

所以我从来没主动联系过严薇。

一直是她主动打电话,主动来找我,主动提出约会计划。

连结婚都是她提出来的。

我们才相处了两个月,她就向我“求婚”。

就经济状况来说,我只是个穷小子,不能给她好的生活,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

这种被人喜爱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尝到过。

于是我就要结婚了,领结婚证很容易,到民政局对面的相馆里拍了照片,然后回到民政局盖了戳子,

接着我的婚姻状况就是“已婚”了。

我们都很穷,办婚宴实在是囊中羞涩,于是就先放了放。

我给陈衍打了电话,一来想通知他我结婚的事情,二来还想要借用他的房子一段时间。

不想他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我便理所当然的继续鸠占鹊巢的住了下去。

关于新婚之夜……林强的怀疑完全没有错。

我虽然不是纯0,而且学生时代,也曾有过女朋友,但如今这个状况,摸到女性的身体,太过绵软的

触感,我不由会觉得恶心。

所以我作弊,吃了小药丸。

如果严薇不是太爱我,她一定会发现,新婚之夜丈夫只是想尽一项义务而已。

4.9 陈衍已死

婚后我的生活越来越走向正轨。

妻子窝在怀中,撒娇,或者一起看电视,讨论些柴米油盐的东西。

每日三点一线的生活很乏味,但也并非过不下去,有的时候会产生“或许这才是我应该过的生活”这

种错觉。

我对生活已经不再充满期待。当然,似乎我过去也没有怎么期待过。

我以为生活就是这样了,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孩子,把孩子抚养到大,然后慢慢老去。

这是人类的固定模式,无论是我还是李明淮,都不可能逃离这个过程。

出生,以及死亡。

人生的开始和结束。

哭着出生,笑着死亡。

就是这么简单。

我偶尔会有点小悲伤,我问过严薇:“人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是否出生呢?”

严薇想了想,很简单的说:“就像人不能选择自己的死亡一样。”

就像不能选择自己死亡一样,人不能选择自己是否出生,也不能选择自己不去喜欢一个人。

我已经认命。

平静的生活在半年后,被打破。

那时候,我刚过了二十九岁生日,对于自己即将满三十岁的境遇多少有点感叹和无法接受。严薇在我

生日的一个星期后,要去外地学习两个星期,我对这两个星期的计划完全是空,所以也没有想过要去

外面狂欢几天。

林强打电话邀我出来消遣,我结婚后还是同他保持着朋友间的联络,尽管他总是感叹我竟然看破红尘

,跑去跟女人过日子了,我也只笑笑说“一切都挺好的”而已。

严薇出差的第一天,我跟林强去了一般的轻音乐吧坐坐,也就是聊天而已,没什么太有营养的内容,

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如此,林强对这样太过干燥的生活实在有些招不住,也就不再约我出来,连带着还

感叹一句“我死也不会同女人结婚的”。

我笑笑,对他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他表示受不了,早早给我说了再见——他该投入自己喜欢的那种夜生活里了。

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将改变我的归属,以及我的执着。

严薇回来前的一天,我百无聊赖的查看翻看家里订的报纸,本市的报纸向来是一片和谐安好,没什么

有营养的东西,严薇不爱看,我也不爱看,虽然定了,却有一天没一天的看着。

但这一天的报纸,是完全不同的。

本市从来没出过什么大新闻,头版头条不是老头老太太组织的夕阳红歌舞节目,就是某领导来视察,

或者某领导出去视察。

但这一天,二号黑体加粗的写了本市端掉的黑窝点,被捕人员有某某某某,查封违法财务多少多少。

这一切本不该是我关心的内容。

但陈衍的名字写在第一个位,接下来的内容我已无心看,无非是控诉罪行,以及宣传警方的英勇无畏

只单陈衍名字被排在第一位的那个情况来看,我知道,他完蛋了。

陈衍总一副嫌自己活的太长的行径,这回他大概是可以如愿以偿了。

我捏着报纸发了一会儿呆,回头又重新将那名字继续看了一遍。

没有出现高君的名字,不知是没有被捕,还是因为不太重要而被涵盖进“等”这个字的范畴里去了。

往下看去,原来此案已经完结,陈衍果然是被判了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接着就是整版整版的相关新闻,几乎将这天的报纸做成该案的专辑。

我没有去翻找以前的报纸,去查询陈衍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情。

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所获的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

人绝对不能做坏事,一定会遭报应,因果效应即使没在自己身上发生,也一定会在周围的身上发生。

我只是做了一次坏事,就得来这样的结果,更何况他呢?

这件事情于我没有太多关系,也本该很快告一段落,但在不久后,高君来找我。

他是晚上来的,带着棒球帽,穿着运动外套。

这天晚上,碰巧严薇要通宵在公司加班,倒也方便他说话,或许他也是了解了一番,知道这一天来找

我不会有什么干扰——我当然更觉得后者可能性更高。

高君并没有常留的意思,进屋以后,他并没有坐,而是站在玄关对我说:“衍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

“前段时间看报纸知道的。”

他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衍哥让我给你的东西。”

我看着那袋子,并没有接,“这是什么?”

“这房子是衍哥用你的名字买的。”他将那文件袋往我面前送了送:“衍哥对你的感情很深,他很喜

欢你……可以说他很爱你。”

高君在我面前向来话少,在我面前,能把话说的这么长,是很少见的。

我相信他的话,也明白陈衍对我的帮助,并不仅仅是因为我从没出卖过他。

但给不了的东西,不能勉强。

就像是李明淮不会再给我的东西一样,我对陈衍不会有更多的感情,连当朋友都嫌多。

高君见我不愿接,将那袋子放到我手里:“衍哥交代我,把这个东西务必给你,他对我有恩,我不能

辜负他……”高君眼圈有点红:“他说放在你这儿的信用卡也是给你办的,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

死不带走,与其便宜别人,不如留给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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