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宠+番外——朴希
朴希  发于:2013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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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沉声骂了一句,仰头喝了大半口进自己嘴里,对准苏扬的唇喂了下去。

苏扬会领情才怪,依旧咬着牙不肯张嘴,不过他此时那点力气对多纳来说无疑是微不足道的,舌尖猛一使力,撬开苏扬的牙关,用他的舌头压着苏扬的舌头,强迫苏扬吞下去。

来翻往复了十来次,苏扬被折磨的苦不堪言,溢满的泪水再也收不住,沿着眼角滚出眼眶。

终于灌的差不多了,多纳的嘴唇被苏扬咬了两口,破了点皮,满嘴血腥味,分不清是苏扬的还是他的,他恼火地瞪了苏扬一眼,将剩下的小半瓶水倒进自己嘴里和着两人的鲜血一起吞入腹中。

虽然喉咙得以滋润,涩痛感减轻了不少,苏扬却依旧视那矿泉水如洪水猛兽,不停地张嘴干呕着,恨不得能将五脏六腑全都呕出来一样用力。

多纳知道他性子倔,却也没料到这货能倔到这种程度,亏得事前给他灌了药,不然别说鲁卡丁,他估计也得被这家伙撕掉几块肉不可。

苏扬身体烫的让人心惊肉跳,似乎是快要忍到极限了,多纳重新握住那根炙热的贲张,上下滑动着,加快了速度,拇指擦过顶端时苏扬突然抑制不住地叫了出来,绝望地用头去撞多纳的肩膀。

时间凌迟着苏扬的神经,他入身在炼狱,意识里挤满了恐慌。

身体里除了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痛感和胀痛感,再也没有其他。

他竭力忍耐着,坚持着,不让那只万恶的手毁了他小心翼翼维护着的自尊。

然而这一场拉锯战打从一开始他就失了先机。

他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微弱的挣扎已经改变不了他会被人刀俎的结局。

欲液犹如滚沸的岩浆沿着那唯一的通道冲射而出。

苏扬的自尊被多纳一手撕得干干净净,努力维持了一晚上的情绪彻底陷入崩溃状态,内心的愤怒、怨恨和委屈争先恐后奔涌而出,他痛哭出声。

多纳依旧牢牢的禁锢着他,仰着头靠在墙上喘气,准备等一下再继续。

但不知道是不是苏扬的哭声太过无助和绝望,多纳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心里破天荒的涌出了一丝同情来,自言自语一般丢出来一句:“我不帮你弄出来,你以后可能会残废。”

催情剂加上现在世上公认药力最猛的LSD(迷幻剂),苏扬就算体制特殊,终究还是个人不是。

怜悯的性爱不存在爱情,它是一场悼告。

欲望是火,燃烧过身体,白灰肆意。

苏扬被这场野蛮的悼告弄得筋疲力尽。

LSD(迷幻剂)的药效在服用后半个小时至一个半小时药力最猛,此时正是药效最猛的时候。

苏扬刚刚情绪崩溃,现在脑中幻影重重,潜意识里一团乱麻,心里也越发惊恐惶遽。

低低的呜咽声中混杂着断断续续的沙哑字句,在针落可闻的空气里听起来还算清晰。

多纳瘫着一张毫无情绪起伏的冰块脸靠着墙壁,眸底的神情复杂得让人完全琢磨不透。

苏扬似乎又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里,靠在男人的肩膀悲愤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多纳:“……”

“不是说好富贵同享,荣辱共担么,为什么要亲手推我进地狱!?”

肿痛的喉咙发出来的声音令苏扬的质问添了无尽委屈。

富贵同享,荣辱共担?

多纳在心里将这句话咀嚼了片刻,冰冷的嘴角突然扯出了一抹阴冷到极致的弧度。

这种骗人的谎话也就你信。

没有得到丝毫回应,苏扬痛苦地揪紧多纳的囚服,委屈的质问里透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他们曾待你如亲子,劳苦半生,只为你我能衣食无忧,你怎么下得去手……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如此恨我?害我家破人亡还不够你解恨……还将我卖给那群人渣……整整五年,你让我生不得,死不得,逃不得,匿不得……为什么!?纵使我有千般过,十年同寝共室,我不曾伤你分毫,捧了真心献上,为何你要如此践踏它?”

多纳:“……”

对于的苏扬在所罗门岛那五年的经历,多纳基本上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和那个人的过去,他倒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某些重要的,今天听苏扬亲口说出来,那种感觉还挺微妙的。

有同情,还有一种连他也不知道怎么该定义的感觉。

反正就是一种在他这29年的人生里从来未出现过的感觉。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嫉妒。

夜染浓墨,四周一片寂静。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多纳重新伸手进苏扬的腿间,面无表情的帮他纡解痛苦。

苏扬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意识越发朦胧,嘴里的字句也越发含混不清。

突然,监狱里如死一般的空气里炸出了两声枪响。

多纳神色一紧,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威尔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虎子愤怒至极的咆哮声从门外传来:“埃伦·多纳你他妈的禽兽,老子杀了你!!!”

13.黑心将军

昨晚深夜,本应万籁俱静的时刻,整个曼伯斯监狱却如同炸了锅的蚂蚁窝。

虎子那两声枪响惊醒了习惯浅眠的囚犯们,刺耳的警铃与狱警粗亢的爆喝令囚犯们瞬间热血沸腾,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笼中困兽,急切而暴躁地敲打着限制着他们自由的铁笼。

此起彼伏的咆哮和怒吼在各区域的牢房里奔腾翻涌,欲冲出监狱高高的穹顶,异常的震撼人心。

多纳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虎子也会跟他玩阴的——走之前竟然在自己的床板下面贴了个窃听器,中途还拦截了他和威尔森的通讯器联络信号,阻止了威尔森及时通知他,那边的突发状况。

当时虎子正在传资料突然听到苏扬的惨嚎,回过味来,顿时怒发冲冠,端起枪飞速往回赶。

结果回去的途中遇到一群不要命的假狱警,他这才恍然大悟。

多纳让他去典狱长的办公室不光是为了查海默的下落,更是为了阻止他回去救苏扬。

亏得他还以为多纳再怎么混蛋起码应该还有点人性。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这混蛋根本连禽兽都不如,禽兽尚且还有半点怜悯之心,他半点都没有。

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对于苏扬来说是禁忌,是碰不得的疤。

他却还是不顾苏扬的挣扎,硬生生将那伤口重新撕开,让它流血。

况且他和苏扬怎么说也是多纳现在的战友兼士兵,就算不是心甘情愿的在为他卖命,但他们起码知道遵守道义和游戏规则,不会利用他,也不会在他背后捅刀子。

他妈的,多纳就是个人渣,吃了枯炭,满肚子黑水,做事从来不计较过程和手段,只要结果。

一路上,虎子越想越气愤,怒气冲天的赶回囚室,当时要不是狱警赶得及时,他真能杀了多纳。

一晚上,整个监狱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处罚自然是逃不掉的。

狱警将其电晕后扔进禁闭室足足关了一个星期。

理由是他企图越狱、私藏枪械、打伤狱警以及扰乱监狱公共秩序。

虽然与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不过多纳仍旧智珠在握,牢牢地掌控着全局。

鲁卡丁死了,他是凶手,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因为他是为了‘救人’而‘失手’杀了鲁卡丁。

没有人提出异议,就算有,那人的意见也不会被采纳,这个监狱里典狱长才是老大,他说了算。

苏扬在医务室呆了一天,昏昏沉沉,噩梦不断,高烧令他满口胡话,而且吐字不清。

直到傍晚苏扬才终于彻底清醒,猛然想起自己昏迷前听见了虎子的声音。

他急忙起身下地,跌跌撞撞,想要冲出去。

狱警喝斥着拦住他,苏扬急红了眼,抄起凳子就往人身上砸。

妖妇眼疾手快将其拦下,告诉他虎子没事,可苏扬根本不信,一脸‘挡我者杀’的表情。

她很无奈,让狱警把他带回去了。

回到囚室,苏扬看见多纳,胸中怒火滔天,恨不得立马将他挫骨扬灰:“阿虎呢!?”

多纳坐在床边整理装备,听见苏扬的咆哮,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妖妇没告诉你他在禁闭室?”

“你他妈混蛋!”苏扬聚起全身力气朝他挥拳砸去,却被男人一把擒住了手腕,冷冰冰的问:“是因为昨晚没发泄完,所以才火气这么大的么?我不介意再为你‘特殊服务’一次。”

苏扬像被烫到了神经,身体猛弹了一下,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放开!”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最让他痛恨的不是鲁卡丁企图对他用强,而是这个罪魁祸首的算计。

因为这个男人清楚他的死穴,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他痛到不堪一击。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扼住弱点的感觉,苏扬也一样。

多纳制住他乱动的身体,静静的看着他,眼底的神情冷静到麻木:“如果还想见周东虎,这几天就给我安分点,否则我让他永远出不了那间禁闭室的门,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你也最好别让我有机会,不然我会把你撕了喂狗!”苏扬原本苍白的脸庞因为怒气而染了红晕,白净中透着几丝粉润,竟让他那精致到华丽的五官显的有些妖异。

多纳回神,不悦地皱了皱眉,松手的时候推了苏扬一把,将他推坐到对面的床上。

苏扬轻喘着气息,面露凶光,却不再上去纠缠。

多纳有本事让典狱长为他护航,肯定也有办法让虎子死在禁闭室里,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

他现在元气大伤,连外面的狱警都搞不定,更别说救虎子出来,然后悄悄离开。

所以他需要好好休息,尽快恢复体力,然后才能有精力去弄清楚脑中的诸多疑问。

而且这次的事情他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大家都是人,谁会喜欢被当做工具使,他没本事弄死多纳,但至少也得让某人疼上一疼。

这几天多纳为了‘补偿’苏扬,所有的行动都没让他出力。

威尔森根据虎子提供的那份不太完整的资料大致圈定了海默·曼雷拉的藏身之处。

黑熊和大兵顺藤摸瓜,用了一个晚上就找到了关海默·曼雷拉的那间牢房,并且与他说明了具体情况,海默十分愿意配合他们。

计划进展的异常顺利,多纳便没让山狼和西煞他们进监狱里帮忙,命他们全都在外面守候,随时准备接应。

苏扬的肌肉恢复速度远比他胸腔里某个东西的恢复速度快得多,不到五天,手上和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近九成,没了虎子在身边,他连微笑都不愿再做给别人看了。

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眼底透着冷漠和沧桑,觉得这世上什么都不可信。

还有就是自从那晚鲁卡丁偷袭他之后,康龙似乎也在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工作的时候碰不到一起,放风的时间找不到人,连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人影。

要不是唐恩说康龙每天晚上都在,他都以为那家伙早已越狱。

晚上六点半,放风时间,昏暗的灯光,破旧的篮球场,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苏扬靠着围墙,隐身角落,漆黑的眼睛锐利无边,直勾勾地盯着某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也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半晌,有个瘦高个跟在他后面,两人隔开几米远,一前一后往西区牢房大楼那间隐蔽的物资库走去,门口的两个狱警竟然没有拦阻他们。

苏扬冷冷地扯了扯唇角,心想那典狱长还真是要钱不要命,竟然玩儿通吃,收两边的钱,也不怕没命花,半晌,他牵起衣领,半握着拳头,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

那两个狱警见他走近,神色一紧,刚要张口喝斥,苏扬眸光乍寒,双手略一放掌,转动手腕握住从袖中掉落的刀柄,猛然刺向那两名狱警,刀子斜着从腹部扎入,让过肋骨,直接刺入肺部。

两名狱警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已彻底失了气息。

苏扬将尸体拽进屋,刚进门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谁!?”

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骑兵刀赫然朝他飞掠而来。

苏扬猛一侧身,刀刃擦着他的胸膛扑向后面的黑暗,扎进墙壁。

那人还想掷刀,康龙将他拦下:“住手。”

苏扬面无惧色地拖着尸体走过去,将其扔在康龙脚边,轻飘飘的声音里透着嘲讽的意味:“不打算将我灭口么?这里可是你们的临时基地。”

康龙没吭声,神色如常,朝那个瘦高个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拖着狱警的尸体往里面去了。

苏扬将视线从各种弹药和武器装备上收回来,不冷不热地问道:“你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那天康龙对他说的话,但至今忍旧毫无头绪。

康龙貌似也根本不打算为他解释,只道:“字面意思。”

苏扬突然一声嗤笑:“这么好心提醒我,你究竟图个什么,难道也和鲁卡丁的目的一样?”

康龙轻蹙着眉头与他拉开距离:“你走吧,这个时候来找我对你没好处。”

苏扬最讨厌那种说话留三分的人,问了半天,康龙还是在跟他打太极。

他面色一冷:“莫里恩让你来阻止多纳劫狱,顺便暗中保护我,结果还没出师就被多纳反将了一军,连最简单的要求你都达不到,还想和多纳抗衡,你不是在做梦吧?”

康龙的神色先是一紧,略一转念,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淡定:“这些都与你无关。”

操你大爷,油盐不进,苏扬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

来刚果之前虎子在多纳的保险柜里看过一份关于莫里恩·汤普森的资料。

虽然只看到其中一小部分,但他们知道那人是老汤普森的养子。

他记得没错的话老汤普森还有个一个亲生儿子,凯瑞·汤普森,就是他之前的雇主,而且和多纳有勾结,联系多纳之前的行为仔细一琢磨,其实不难猜测,莫里恩就是康龙的老板。

刚才康龙的回答也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他不认识莫里恩,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利用莫里恩去对付多纳。

况且那人似乎没有要害他的意思,不用白不用。

“替我告诉你那个爱装缩头乌龟的老板,英美资源集团的执行董事里有人和多纳在私下还有别的交易,如果想要帮忙,我可以不收钱,但他得亲自来找我。”说完没等康龙回答他便转身离开了。

放风时间结束,这两天晚上都没活儿可做,狱警跟赶猪似的拿着警棍把囚犯们往牢房里赶,黑压压的人群挤得走廊上的光线都变得黯淡了许多,染了尘埃的空气还不如人们呼出的废气来得干净。

苏扬头晕脑胀的回到囚室,多纳眸光灼灼的盯着他,声音冷凝如冰:“你去找康龙了。”

不是质问,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这几天看我看得这么紧,怎么,你不是无所不能么,还怕我联合别人来报复你?

苏扬倏地凑近他,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别怕,虎子的命还在你手里,我不敢出卖你。”

多纳突然有些讨厌起眼前这双藏韵含秀的漂亮眼睛来:“你招惹谁都可以,但不准打康龙背后那个人的主意,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会比那晚更痛苦。”

不得不说苏扬那晚上的表现或多或少还是对多纳产生了一丝影响。

以前除了他的老板尼基或是工作需要,他基本不会同其他人有任何私下往来,更别想他会有兴趣去打探别人隐私,苏扬算是个例外了。

别的不说,这几天他的视线老忍不住想往苏扬身上瞟,是怎么回事。

一看见他,就想起那晚他情绪崩溃,揪着自己衣领委屈质问的情景。

然后心里会产生一种他也弄不清的感觉出来,跟刚学会抽烟的人一样,竟然还有点上瘾了。

苏扬眼角眉梢忽然多出一抹子邪气:“哟呵,威胁我,那我也跟你学学,帮你拿到那破东西后,你最好完完整整的兑现你的承诺,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信你也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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