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模棱两可又暧昧不清的回答。
如果把工作和技术两个词与苏扬联系上,能让人脑中浮出很多旖旎画面来。
多纳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门道,故意这么说,其实也是想试试曼雷拉的态度。
当初本是怕这男人不认识苏扬会对苏扬特别防备,不便于行动,才想着让他假装去勾引曼雷拉。
同时也是想制造一个苏扬因为他的陷害,已经落入曼雷拉手里的假象给莫里恩看,逼他现身。
但他并不是真的想让苏扬沦为曼雷拉的玩物,不然苏扬那天就该和他火拼了。
今天一碰面,他也没想到两人竟是旧识。
从曼雷拉之前的眼神和刚才问的话中就可以猜出男人肯定从以前就在打苏扬的主意。
所以现在多纳的烦恼已经从怎样想办法让苏扬去勾引曼雷拉,变成了让怎样才能让苏扬尽量在不被恶狼扑食的情况下,长久的吊着曼雷拉的胃口。
这次又只有苏扬和他一起来,除了拿自己当苏扬的挡箭牌,多纳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上次鲁卡丁事件之后他就已经彻底打消了让苏扬献身的念头。
因为他知道强迫苏扬的结果很有可能是玉石俱焚。
他的回答让曼雷拉好一阵唏嘘,心想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竟然也好苏扬这一口,真是稀奇。
卧室,苏扬窝在沙发里神情冷峻地盯着墙壁上美轮美奂的大幅壁画。
如果不是多纳的承诺诱惑力太大,他肯定早就脚底抹油跑路了。
这里的环境和主人都令他大感厌恶,留下来风险实在太大。
先不说如果被虎子知道实情后会发生什么后果,他能不能过得了自己那一关都还是个问题。
万一没控制把曼雷拉给杀了,多纳一定会砍了他和虎子的,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兄弟。
正纠结之际,卧室的门被推开,多纳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男人一眼就看穿了苏扬的心思:“在卢本巴希如果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苏扬不以为然:“少他妈吓唬我,你那破地方老子都没放在眼里,还怕曼雷拉的狗。”
多纳冷冷的提醒道:“别忘了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来,我如果不出手,你就是孤军一人。”
苏扬一时语塞,多纳说的也没错,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这个理。
看苏扬眉头紧拧,多纳打算给他吃颗定心丸:“放心吧,他暂时不会对你下手的。”
苏扬惊疑:“为什么!?”
多纳解释道:“他以为我和你有那层关系,现在除非我主动暗示他,否则他还不敢为了你轻易与我撕破脸皮。”
苏扬略微一怔,旋即嘴角忽然绽开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多纳从他脸上挪开视线,淡然道:“不用谢。”
苏扬真想跳起来扑上去咬死他:“怎么不用谢,要谢的,我谢你八辈儿祖宗!”
多纳闻言也不恼,站在床边开始解衣服扣子,还一边吩咐苏扬道:“等下佣人会送衣服过来,你挑一套适合的先换上,晚一点曼雷拉要给我介绍两个生意伙伴,你也要去。”
“……”对此苏扬并无异议,但是看多纳把他的衣服往自己床上扔,他不由眉头一皱:“你脱衣服干嘛?”
多纳说:“我没有穿着衣服洗澡的习惯。”
苏扬眉毛一抖,大声提醒:“这是我的房间!”
多纳补充道:“也是我的卧室。”
苏扬瞬间炸毛:“凭什么!?”
凭什么老子出了监狱还得跟你一个房间,看你那张倒胃口的扑克脸。
多纳板着脸教训道:“下次听人说话的同时也用脑子思考一下,行么?”
两人既然是那种关系,晚上睡一个房间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还凭什么……
苏扬很快反应过来,却又蓦地将音量飙高了两度:“你丫爹逼的,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不同,就算是那种关系也不一定就要睡一个房间呀!”
多纳动作利落的抽掉裤腰上的皮带,略一转头冷冰冰的看了苏扬一眼:“你如果想冒险试试自己睡一个房间时曼雷拉会不会对你做点什么,我没有任何意见。”
“……”苏扬很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多纳比他考虑得更周到。
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尼玛跟冰块脸睡一张床会影响睡眠质量的啊有木有。
活了29年,第一次跟自己‘同床共枕’的那人却恨自己恨的要死,多纳心里其实也挺郁闷的。
撇开个人习惯不说,爷我好歹现在也是你上司,心情好愿意分一半床给你,你丫还敢嫌弃。
既然这样……哼!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不习惯和人同床而眠,所以晚上你可以选择睡沙发或是……打地铺。”看苏扬一脸气愤,多纳不知安的什么心,临进浴室前又轻悠悠地飙了一句让苏扬更气愤的话出来。
话音刚落,苏扬暴跳如雷:“你怎不去死!!!”
16.食色动物
华灯初上,卢本巴希市某间法国餐厅的包房里,一群衣冠齐楚的男人正围坐餐桌,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气氛异常的融洽。
多纳虽然还是保持着那副不苟言笑的作风,不过言谈间态度倒是十分和善客气。
曼雷拉给他介绍的那两个人都是在刚果很有脸面的大人物。
一个是西蒙集团的钻石大王华伦·尼克,另一个是刚果最大的铜矿开采商文森贝尔。
多纳知道从去年开始他们三个就已经垄断了刚果的矿业市场,还知道他们三个都是老汤普森的朋友兼生意伙伴。
这次来卢本巴希除了让苏扬帮他偷那样东西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逼莫里恩现身。
所以这次会面之后他们能不能合作,其实并不重要。
他只是想借此给老汤普森和莫里恩敲个警钟,让他们意识到危险,好采取措施对付他。
最好是由莫里恩亲自出马。
至于他为什么要处处针对英美资源集团这两个幕后实权人物,目前,无人知晓个中缘由。
对于被人当作棋子的苏扬来说,他并不在乎被多纳利用,只想快点帮这鸟人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然后拿着他应得的报酬和虎子回中国过逍遥日子。
时间拖久了万一虎子发现不对劲跑来找他,那就麻烦了。
而且呆在这里整日被曼雷拉视奸,那感觉虽谈不上如芒刺在背,但真他妈影响食欲。
而曼雷拉自从再次见到苏扬的那一刻起就在挖空心思想把苏扬弄到手。
他馋苏扬这块肥肉馋得太久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他的味道。
可是现在这块肥肉在别人手中,如果硬抢,有可能会得不偿失。
当然,聪明人肯定是不会干那种自掘坟墓的蠢事的。
酒过三巡,大家逐渐熟络起来,言谈之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客气谨慎了。
曼雷拉面露微笑,道:“将军第一次来卢本巴希,你们二位也不是经常有空过来,今晚我做东,几位吃完饭赏个脸去赌城坐坐?”
闻言,文森贝尔朝他略微一举杯:“你开金口,我们岂有不赏脸之理。”
胖乎乎的尼克似笑非笑的看着曼雷拉,打趣道:“为什么不是去你那间私人俱乐部坐坐?我可听说你最近又藏了许多新鲜玩意儿在里面呢,赌钱有什么意思,咱们今晚不如赌点别的吧。”
曼雷拉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还在惦记上次那孩子,得,我把他送给你了,这次回金萨沙,就让他跟你一起回去吧。”随即又转头问多纳:“将军,你的意思如何?原本是怕你不习惯俱乐部里的氛围,我才提议去赌城的,你决定吧。”
“咳咳咳,抱歉,芥末太辣了。”苏扬突然被法国蜗牛里的芥末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出声。
心里不停咆哮道:死胖子面带猪相,老子一眼看你丫就像个坐台鸭王,尽出馊主意,曼雷拉,爷我走之前不割掉你老二喂狗,我跟你姓,整天想着那档子事儿,尼玛精虫上脑了么!
多纳看了苏扬一眼,声音温凉:“客随主便。”
“……”苏扬想仰天长啸,我操,明知道有诈还往里跳,多纳同志你脑壳有包吧你!
于是不管苏扬在心里怎么怒吼咆哮,这个伟大的馊主意还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奏效了。
婉转悠扬的琴声在空气中飘荡,如春风绕梁般令人舒心惬意,大厅角落里的地柜上香烛摇曳,头顶的水晶吊灯也如钻石一样璀璨剔透,俱乐部不是很大,但异常奢华。
进入包间,花样繁多的情趣用具和并排而列的沙发跃然眼前。
苏扬心里一阵反感,倏地促紧了眉头。
东面角落里的扇形吧台台面上摆放着别致的香烛和剔透晶亮的水晶杯。
南面角落有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型舞台。
这房间是曼雷拉用来招待重要客人时用的,所以后面的S形酒柜里放的都是他的昂贵珍藏。
训练有素的少爷点好香烛后,端着糕点和红酒过来,摆好酒杯,开了红酒倒入醒酒器便躬身退出了房间,没多会儿五个打扮得妖艳多姿的女子鱼贯而入。
旋律诡异的音乐响起,女孩们开始扭动起柔软纤细的腰肢和圆润挺翘的臀部。
空气逐渐升温,房间里隐隐飘散出一种旖旎气息。
多纳和苏扬看着舞台上轻纱笼体的女孩们毫不羞怯的摇臀摆尾,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前者打小就不喜欢那种夜夜笙歌的生活方式,后者更是极其厌恶这种靡乱的欢场气氛。
曼雷拉出去了片刻,转眼回来,怀中便多了一个白净清秀的亚洲男孩。
后面两个同样俊美不凡的男孩看起来像是混血,五官虽不如苏扬好看,但是各有各的韵味,或清纯,或妖艳,不用猜他们肯定都是被人特意调教过的。
曼雷拉将人带到尼克面前,笑着说:“人我给你们带来了,怎么玩你们定吧,他们绝对配合。”
“怎么才两个,我们这里四个人候着呢。”
说着尼克便笑嘻嘻的朝其中一个男孩勾了勾手指:“小甜心,过来。”
男孩微垂着头走过去,温顺的窝在他怀中,任他上下其手。
文森贝尔把视线从舞娘身上挪回来,搂过另一个男孩,接过话头:“尼克老兄你喝高了吧,没看出来人家将军和苏扬两人本来就是一对么,乱拆官配是要遭雷劈的。”
尼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瞧我这眼神,竟然一直没看出来,将军你别介意。”
他确实没看出来,苏扬一晚上都没主动跟多纳说过几句话,多纳在餐桌上给他夹菜时他也没什么表示,连眼神交流都很少,两人一点也不像情侣。
多纳看了他一眼不温不火地开了口:“无碍。”
末了似乎又觉得该帮苏扬解释点什么,于是添了一句:“扬扬认生。”
“噗……”苏扬刚含进嘴里的酒一滴不剩,全喷了出来,身上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外涌,猛然转过头眼神警告多纳:你丫的不会装甜蜜逞什么能,还扬扬,是你叫的吗,那是虎子的专用!
爷的,雷死老子了。
多纳绷着一张扑克脸,没吭声,蓦地伸手将人捞了过来,扯了纸巾就往人脸上糊。
当着大家的面,苏扬又不能挣扎,耐着性子让他给自己擦嘴巴,谁料某人擦完后,竟然凑过来轻轻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就像上次苏扬在办公室调戏他那样只是碰了一下,却让苏扬瞬间石化了。
见苏扬憋得满脸通红,文森贝尔和尼克以为他这是脸皮薄害羞了,邪恶的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曼雷拉眼睛里隐着一缕飘忽不定的诡异,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红酒进嘴里,捏起男孩的下巴,嘴对嘴的喂了下去,他的力道太大,男孩被迫张着嘴,没法正常吞咽,玫瑰色的红酒从嘴角溢出,滑过白皙的皮肤沿着纤细的颈项蜿蜒而下,极具挑逗。
尼克看着他俩,眼中晕开一抹子淫笑,有些口干舌燥起来,粗糙的大掌伸进了男孩两腿之间,轻轻一捏便换来了一声隐忍的呻吟。
“你们不是要玩牌吗?我有个新玩法,绝对刺激,就是不知道你们放不放得开。”
尼克这话很明显是对苏扬和多纳说的,他和文森贝尔还有曼雷拉都是老熟客,几人平时聚在一起什么龌龊下流的游戏没玩儿过,年轻时候风流成性,直到现在依旧习性难改。
所以根本不存在放不放得开的问题。
曼雷拉顺着他的话问:“怎么个玩法?”
尼克说:“类似得克萨斯扑克,但下注的筹码咱们得来点特别的。”
文森贝尔也来了兴致:“比如?”
尼克双眼一眯,灿烂的笑容里透着几分猥琐:“自己怀中的小美人怎么样?”
此话一出,苏扬脸上的神色倏地一紧,多纳也皱起了眉头。
曼雷拉草灰色的眼睛里开始浮起一抹隐隐的兴奋:“得有游戏规则吧?”
尼克说:“两张底牌,荷官依次给每人发牌比大小,五张公共牌发完后,七张牌挑五张出来比大小。牌最小的玩家的伴侣要为牌最大的玩家现场服务一次,服务方式由赢家说了算,如果不愿意那就得接受赢家指定的除了身体服务之外的任何惩罚方式,惩罚工具就用那边玻璃柜里的那些情趣用品,几位,敢玩么?”
文森贝尔随即搂着怀里的男孩狠狠亲了一口,粗声道:“操,有什么不敢的,老子逢赌必赢。”
曼雷拉很好的掩饰着自己逐渐兴奋的表情:“大家都是老朋友,聚在一起寻个开心,倒也没什么放不开的,我没意见,不过,将军……”舍得么?
众人将目光集体转向多纳,眼中神色颇具玩味。
欢场上玩儿游戏,本来就是玩儿刺激,玩儿心跳,而且这还是公平竞争,愿赌服输。
如果这样多纳都不敢玩,肯定会扫了众人的‘雅兴’,还会被他们看不起。
说不定以后还会落个‘软腿将军’的称号。
所以即使这明摆着就是个坑,但多纳还是得跳。
今晚在酒桌上曼雷拉一提去赌场的时候多纳就已经料到了,他没当时没反对,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反对,具体用意嘛也不过只是想整整这几个人渣而已。
苏扬心里也很明白,即使他现在装乖巧去抱多纳的大腿撒娇,最后男人还是得答应他们。
“我来给你们发牌吧。”苏扬沉吟片刻,微笑着向众人表示了自己的意向。
氤氲之中那笑容犹如水拂青莲,清雅而妖艳,透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大伙神色俱是一怔。
曼雷拉静静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燃着显而易见的炙热欲望。
多纳也深深地看了苏扬一眼,千年寒冰似的脸难得的多了一丝温柔,云淡风轻地开了口:“既然要玩,干嘛不玩大一点,如果输了输家就和他的伴侣一起受惩罚吧。”
17.相亲相爱
弗洛依德把人与动物皆有的,与觅食冲动相似的性本能、性冲动称为原欲,还说当人的原欲通过正常的途径得不到满足时才会导致变态行为。
苏扬就疑惑,眼前这帮禽兽难道是因为正常状态下的性交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所以他们才想方设法整这么多变态花样出来的么?
此时房间里香烛摇曳,灯光柔软,熏香四溢,曼雷拉抬手挥鞭,在男孩雪白的肌肤上抽出一道猩红刺目的鞭痕,皮未烂,火辣辣的刺痛却已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男孩绷紧身体,后庭也跟着绞紧。
他身下的文森贝尔胀红了脸,发出舒服的喘息,却还是到达不了欲望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