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发证奇缘)+番外——花棉
花棉  发于:201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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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心疼我就给我弄点吃的,我都快饿死了!”被云封那么一闹腾,谁还有心情出去吃饭!我剪掉多余的绷带,手上打着结,心里还不忘诅咒那个该死的混蛋,真希望他遇上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被打得魂飞魄散从此不得超生!

夏语冰忙活了片刻,端了盘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我面前,“这是什么?”我问。

“面疙瘩汤,”他回答。

绿油油的菜叶子衬着一个个大小均匀的面疙瘩,不算精致但也挺诱人的,我接过勺子舀了一个送到嘴里,糯糯的口感混着麻油特有的香味在口中弥散,很好吃!

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一碗面疙瘩,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正准备睡觉,夏语冰却一下拉住了我。

“还有事吗?”我看着他问。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扭捏的神态很是可爱,“那个……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接纳我,谢谢你没有过问我逃跑的原因,还有……谢谢你最后那段…那段话,我很高兴,”说完他放开我的手一下钻进了书房。

幸亏他跑了,不然他一定看到我那精彩得如同天边残阳的脸色,红彤彤的。我当时也不知道脑子发了什么热,竟说出那样一段话来,什么叫他是我的!什么叫谁都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一定是工作太辛苦导致脑子不好用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胸口的疼痛提醒着我昨天发生的一切,云封啊云封,真是个棘手的人物!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抓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眼,指针稳稳地指向中午十二点,塞在枕头下的手机有二十个未接电话十条语音信箱六条短信,都是来自同一个人——柯言。

我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听着语音信箱里柯言由关切询问到诅咒怒骂,到最后带着哭腔哀求我快点去上班,他已经被折腾死了。短信内容和语音信箱大同小异,但我还是一条条看了过去。看完我才穿上衣服走出了卧室。

“醒啦?”夏语冰关切的迎了过来,“看你睡得香甜也就没叫你,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我摇摇头说:“饿了,我想吃面疙瘩。”

吃过早午饭,我才精神抖擞准备上班,临出门前我还不忘嘱咐某个已经危机感全无的死鬼,让他注意着对门的动静,别被那个什么该死的云封给收了去。

刚踏进办公室,简单翻阅了下上午堆积下来的工作,除了一封要求上级增加经费的申请书以外别无其他,从上衣口袋抽出钢笔在文件上署名我就闲了下来。

“皇上,您总算舍得来上朝了,”我刚在椅子上坐定,柯言那家伙又冒了出来,还不阴不阳地冒出这么一句。

我玩笑道:“柯公公如此急着寻朕,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你丫才是太监呢!”他说着将一叠厚厚地文件砸在办公桌上,“这些是刚出来的化验报告!”

“这么快?鉴证科什么时候有这个效率了?”以往证物送到他们那里总要过个两三天才出结果,今天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柯言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还不是鉴证科新来的那个热血科长,昨天抓着他们加班,熬了一通宵就把这些东西搞定了。”

“热血科长?”我怎么没听说这么回事儿?

“你不是吧,这么大的八卦都不知道?”柯言狐疑地瞧着我。

“你以为谁都像你和易泽昊那样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挖人家八卦!”我没好气儿地骂回去。

柯言举手投降,“得,我不和您吵。鉴证科原来的科长老张升职了嘛,新调上来个赵科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说什么整顿懒散作风啊,不让迟到不让早退,更缩短了他们的午休时间,争取把一切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去什么的……反正闹腾得可厉害了。”

我原来就觉得鉴证科那群人太过散漫,现在换一个严厉的上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有机会真想认识认识那位赵科长,也顺便学点管理经验把我手下这群没大没小的家伙好好管制管制!

打发了柯言,我坐在办公室里查看送来的化验报告。死者指甲里找到的皮屑,经过DNA比对证实属于一个叫钱瀚的男人,这个男人我记得,几年前他因强奸罪被抓捕,也是我给受害者做的活体取证。

DNA库里只登记了有犯罪前科的人的资料,所以并没有查到死者的身份,但钱瀚已经是一个不小的突破。同时死者身上发现的纤维经过化验发现与她身上穿着的衣物不符,也就是说这些纤维来自凶手,如此也是个突破口。

总的来说,这个案子不算陷入绝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死者的身份。

踌躇片刻,我还是拿起外衣走了出去,这些资料还是由我亲自送到刑警队去吧,顺便看看严暮和付钧这两个冤家怎么样了,他们这样一直闹情绪也不能专心在案子上,回头完不成任务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警局是在一所明清时期的宅院的基础上改建的,也算市里一个景观,当然游览的客人只能远远的观望不能走进来。刑警队有自己独门独院的一个四合院,主厅是办公室,严暮他们一群人办公的地方,作为队长的付钧有独立的办公室在小阁楼上;左边一排的厢房是审讯室和会议室,右边一排的是档案库。我和付钧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和他开玩笑说这哪儿是来办案的,简直就是来做文物看管的!

捧着厚厚一叠文件刚踏进刑警队大院,我就看见陆恬那小丫头坐在办公室的门槛上一片一片撕着花瓣,嘴上还念念有词:“他喜欢……他不喜欢……”算来她也有二十六岁了,有些地方还真是孩子气!

“小恬,干什么?怎么坐到门槛上了?”我扬声问她。

她瞧见我,扔掉手上的七零八落的月季花站起来不好意思地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没干什么。”

我熟门熟路地跨进办公室大门,绕过格子间走上木质的楼梯打算上去找付钧,却被陆恬拉住了,“副队长他们不在。”

“他们人呢?”既然不在我也没必要上去了,索性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陆恬说:“失踪人口那边查到了点眉目,付队长和严副队长大半夜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扫了眼空旷的办公室,问:“就他们俩人去了?那其他人呢?”

“都回去休息了,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休息了,铁打的也吃不住呀,”陆恬在我身边坐下。

我点了根烟浅浅嘬了一口,“那你怎么没回去?”

“他们一晚上没回来,我不放心,就在这儿等着,等他们回来了我就走了,”陆恬回答。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严暮骂娘的声音,“他妈的又白忙活了一夜!还有那个什么吴老汉,自己女儿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有这种人吗?!生个儿子是人,生个女儿就不是了?!真他妈操蛋!”

“行了行了,别乱嚷嚷了,”付钧的声音远没有严暮那么中气十足,看来真是累了。

17:死胡同

我走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付钧看见我扯开一个苍白的笑容示意了一下没有多话,严暮脸色本来就不好,看见陆恬以后更是臭到了极点,昂着下巴冷哼了一声,连我都没搭理就径自回了办公室。

“不好意思,他近来脾气不太好,”付钧尴尬地解释,一时间我竟有些糊涂,他到底解释给我听还是陆恬听?

不过陆恬显然没有把严暮那臭脾气和恶劣的态度放在心上,反而关切地询问起付钧案子的进展,“查着什么没有?”

付钧摇手叹气,“别提了,什么都没查到还憋了一肚子气。”

“昨天失踪人口调查科那边送来份资料说,有个叫吴莉莉的女孩儿失踪了一个多礼拜,并且曾经有群众提供线索说在那个小区里看见过她,时间地点都符合,我和严暮就去她家里询问情况,”付钧找了张椅子坐下,喝了口水继续说,“她家离这边有好几个小时路程,我和严暮连夜赶路,到那边的时候正好天亮了。”

“我们打听了挺久才找到吴莉莉的家,她家里有一个老父亲和两个弟弟,她是家里的老大。据说很早就出来打工供养家里,还给两个弟弟付学费什么的,每个月她都往家里寄钱,但一个多礼拜前刚好是11月30日,她没按照惯例给两个弟弟卡上打钱,老父亲也联系不上她,过了两天才去了当地派出所报案。”

“提起失踪的女儿,吴老汉满嘴骂骂咧咧,简直就是把这个女儿当猪狗牛羊,就算她失踪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都不担心,就觉得她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不想供养他这个老头子和两个弟弟了才玩起了失踪。”

“那他当初怎么报了案呢?”我问。

“吴老汉两个儿子还算有点良心,硬抓着吴老汉就报的案。我们本来想在吴老汉家里找点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出带吴莉莉DNA的东西,比如头发什么的,再不济从他们身上采集毛发给我们带回来也能查出他们和死者有没有亲属关系,但是那老头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到底怎么样了呀?”陆恬忍不住插嘴问道。

付钧面色难看,继续说:“那个吴老汉给是愿意给,但是开了条件,让我们警署负责他们全家的生活费!从吃穿用度到两个儿子的学费,竟然开出五十万这么个价码!这人命关天的事儿还带他这么明码标价吗?!”

“然后你们就这么气鼓鼓的回来了?”我问。

“哪儿能啊,”付钧接着说,“我原本想,既然吴老汉不松口,那我从那俩兄弟身上下手试试,毕竟他们还知道要报案。谁知道那俩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地表示想让我们帮他在毕业以后找工作,还有个和吴老汉一样,直接开口要钱!”

“这一家子都掉钱眼儿里去了!”严暮插嘴进来骂道,“在他们眼里一条人命是什么?!我要是那吴莉莉他妈的做鬼都不放过他们!!”

“他们开的条件我们一件都没办法答应,但好歹能找村公社给他们想想办法解决一下生活困难,”付钧接过话茬道,“但是谁知道他们竟然还看不上村公社一个月几百块钱的津贴!”

“看他们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的怂样!”严暮又忍不住开骂了,“好逸恶劳,现在没了女儿迟早有一天上街乞讨!”

“等等,”我捂住还想继续往下骂的严暮的嘴巴,“照你们这说法,全家上下就吴莉莉一个劳动力,要养活三个吃干饭的,还需要维持自己在市里的一些基本开销,你们说吴莉莉的月收入得要多少?”

“起码三千!”陆恬分析说,“现在最简陋的地下室房租一个月也要将近五百,吃饭一日三餐就算三百,然后加上水电费啊什么的,就算她不买衣服不化妆打扮不参加任何人情应酬,也要用到一千多块,况且从吴老汉一家看不上补助津贴的几百块钱来看,吴莉莉一个月往家里起码寄上千块。”

“如果那个死者是吴莉莉,那她的工资绝对不少于上万元,”我说。

付钧蹙眉,“为什么?吴莉莉的学历是小学毕业,一个打工妹月薪能有一千多已经是奇迹了!”

“死者身上的衣服虽然都被尸水给弄得污浊不堪,但从纤维化验结果看应该是一种很高级的料子,来自于某名牌服饰,那个牌子的衣服就算只是一条围巾动辄就要上千元,”我边说边将带过来的化验报告拿给他们看,“还有从她嘴唇上残留的膏脂和指甲上的油脂的化验结果看,她用的化妆品也不是普通打工妹买得起的。”

付钧低头一页页翻阅着化验报告,“吴老汉不知道他女儿在做什么工作,她两个弟弟口风也紧得很,不过从他们邻居那儿打听的消息说吴莉莉干得反正不是什么正经勾当,我当时想可能是酒吧坐台什么的。但是除了名字和家庭住址,我们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想去她工作的地方查查都不行。”

“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个死者不是吴莉莉,我们搞错了,”严暮说。

“那梁玫呢?找到线索没有?”我问。

“没有,”严暮回答,“我们根据她户籍登记上的地址找去了她的老家,都表示不知道她的去向,石沉大海啊……”

付钧将简单翻阅了一边的化验报告扔到桌上说:“我觉得她家里人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我们。”

“又是死胡同,”陆恬叹息。

我起身拍去掉落到身上的烟灰说:“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不如你们三个都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吧,脸色都白得跟石灰刷过似的,头脑清醒了也好办事。”

付钧深吸一口气,“好吧!也没其他办法了,兴许睡醒了就有眉目了!”

严暮自然适合付钧一条道上回家,两个人肩并着肩离开了刑警队大院。陆恬一直恋恋不舍地瞅着付钧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这才垮下肩膀,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我扔掉手上早就灭掉的烟头问陆恬,“你怎么回去?”

“公交呗,”她垂头丧气地回答,我知道她是想要付钧送她,但奈何付钧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的位置。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烂好人,但瞧着她小脸苍白的样子,一瞬间同情心有那么点泛滥了,所以问道:“要不我送你吧?”

她点头同意了。

番外:平安夜囧事全纪录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某个不要脸的死鬼趁着年终大扫除的时候,把我藏在家里各个角落里的香烟都给找了出来,然后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股脑都扔到了垃圾桶里,并且仗着附近除了云封以外没有任何住户,索性一把烧了,让我连捡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我算不上嗜烟如命,但每逢有问题想不通的时候总会点上一跟抽两口。作为一个法医的同时我也是个外科医生,我当然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但这是一种精神依赖,它能让我冷静下来头脑保持清醒,那死鬼当然不会明白!

和夏语冰那死鬼大吵一架我摔门跑了出去,走得太急以致我忘了带车钥匙,只能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在附近闲逛,还好他没检查我的裤子口袋不然我最后的存粮都给他搜了去,里面还塞着一包昨天付钧给的中华烟。

边走边想着那个死鬼,真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远,也不见夏语冰追出来,我烦躁地摸出烟,刚点上抽了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呼救声。

早前听说这附近成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混混青年的聚集地,我刚开始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是真的了。听那呼救的声音,是个男孩儿,年纪应该不大。我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到头来还是送到我手上处理,那个时候更麻烦!

寻着声音找过去,果然看见几个花花绿绿像鹦鹉杂交品种的小青年,“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大白天的这么多人欺负一小孩子,还有没有王法、要不要点儿脸面了?!”我站在巷口朝着里面大喊一声。

那几个青年同时回头朝我看来,其中一个绿毛的毛头小子最先反应过来,但他脸上的表情着实让我反胃,那一脸的猥琐下流相!

“是不是寂寞难耐,想加入我们哪?”

我冷哼一声,扔掉手上刚抽了一口的烟,虽然有点心疼这根烟,但不好好教训教训眼前的几个人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我本来想,看这几人的样子像是未成年,给他们点教训就算了,也没指望这些毒瘤能成为祖国一枝花,将来为国争光什么的。但他们竟然敢对我露出那种表情!今天不好好收拾了这群犊子,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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