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发证奇缘)+番外——花棉
花棉  发于:201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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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自己一身的打扮,从衬衫的颜色、西装的款式还有领带的花纹,都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我穿成这样怎么了?!”

“你穿成这样没怎么,但去酒吧就未免太格格不入了,”严暮抱胸冷哼。

“我们是去查案又不是消费!”我强调。

付钧轻咳一声加入谈话,“我们这次是暗中调查……”

“哈?”

“就是说,我们来摸个底,看看这家酒吧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而已,顺便喝两杯放松一下,哈哈~~”严暮乐呵呵地说。

我看摸底是假,自己放松才是真吧!这么想着,我还是任由严暮拉着到附近的商场里买了身休闲装。

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子里换上T恤和牛仔裤的自己,有种一夜之间回到大学时代的感觉,瞬间年轻了不少。

严暮站在边上左瞧瞧右看看,然后伸手将我的眼镜取了下来,“明明不近视非要戴个平光镜装深沉。”说完他又将我好不容易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拨乱,“年纪轻轻飞搞个大背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四十了呢!!”

“也没那么老吧,顶多看上去像三十九岁。”一直看着我们俩的付钧也忍不住调侃。

瞥了那两个白痴一眼,我付了帐径自走出了商场。

大学时代也曾和朋友去过酒吧,不过那些酒吧都以安静为主基调,来像沸点这种性质更偏向于舞厅的酒吧倒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嘈杂的人声混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刺激着我的耳膜,弄得我一阵阵地犯晕乎。严暮那小子一进来就摇头晃脑,扭着身子蹦进了舞池,那样子活像一个混迹在道上的古惑仔,反黑组当初没拉他去做卧底还真是亏大了!

付钧坐在我对面,一口一口地喝着颜色诡异的鸡尾酒,眼神始终跟随着严暮。酒吧中虽然人潮涌动,但好在我们坐在视野开阔的二楼,也不至于看丢了他。

“你不下去陪你们家暮暮玩玩?不怕他被人吃了豆腐?”灌了口烈酒,稍微舒服了点我就调侃起了几乎已经犯起花痴的付钧。

付钧笑道:“我都怕别人的豆腐给他吃了。”

“也是,”那小子从来就没让自己吃过亏。

正聊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法医?”

我回过头,借着酒吧微弱的灯光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人,看她的打扮应该是酒吧的坐台妹,而在我认识的人中唯一的一个坐台妹就是刘婵,“你好,真巧,竟然在这里遇到。”

刘婵今天化了浓妆,鬼魅的蓝色眼影和夸张浓密的假睫毛都让她看上去像换了个人一般,真难想象她当初那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模样,所以说化妆真的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易容术。

“是呀,介意我坐下吗?”她笑着问我。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吧。”

一边的付钧像是来了兴趣,也不盯着严暮了,反倒转过来小声问我:“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些个鱼龙混杂的人物?”

“夏语冰生前的姘头,”我小声回答完他的问题,又向刘婵介绍道,“这是付钧,我好朋友,还有另外个朋友在下面跳舞。”

“噢,他们也是法医吗?”刘婵问。

付钧偷偷递给我一个眼神,我心领神会,回答说:“不,他们只是普通的公司职员,我们三个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儿。”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又是来查案的呢,”刘婵笑道,“刚才看见张法医你,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心想你这么严肃的一个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试着叫了你一声,没想到还真是。”

“你眼力不错啊,”我说。

“还可以吧,介意我抽烟吗?”她抽出一根薄荷烟问我。

我点头,又说道:“这家酒吧除了太闹腾,其他都挺好的。”

“表面罢了,背地里还是照样黑白均沾。”她点着烟说。

付钧拿起高脚杯,叠起修长的腿又转头朝严暮的方向看去,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时刻注意着我们的谈话。

“这话怎么说?”我亦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随口问着。

她轻吐烟圈,淡淡道:“现在哪家酒吧不卖掉K粉什么的?不卖这些东西不仅赚不到钱,还会被一些大哥盯上端了老巢。但是你要是提供个场所给他们做生意,就另当别论了。”

“怎么个另当别论法?”

“他们不仅能让你财源滚滚,那些个马仔也会成为最得力的保安,谁要是敢在这里闹事,谁就吃不了兜着走。半个月前有个泼皮无赖喝醉了在这里撒泼,要不是他跑得快早就被打死扔进海里了。”

听到这里,付钧和我皆是精神一振,“那个无赖为什么撒泼?”我试探着问。

22:梁玫到案

刘婵无奈地笑了笑,说:“吴莉莉,我的一个干妹妹,不过我想她现在应该不想认我这个姐姐了。”

“为什么?”太过紧张以致我手心都出汗了,但我仍旧用很平静且随意的口吻询问着。

“莉莉原来和我一样是个坐台妹,可是她人漂亮又年轻,就被一个大老板看上了给包下了,”她仰起头将最后一口烟圈吐出来,然后转头看着我说,“后来只有那个大老板回家陪老婆的时候她才会来酒吧喝两杯解解闷,不过那个老板除了有老婆以外对她真的很好。”

“那个老板叫什么?做什么的?”付钧插嘴进来问。

刘婵说:“陈栋,就是那个幸福魔方公司的老板。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莉莉被包养以后就很少和我来往,恐怕是不太愿意想起自己当坐台妹的经历吧。”

幸福魔方公司我多少知道一点,是个挺有名的玩具公司,生意做得很大,据说已经扩展到了海外。想到这里,我和付钧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又有了新线索。

我端起马克杯茗了口酒对刘婵说:“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坐台妹毕竟也不是多光彩的职业。”

她淡淡笑了笑,“我一没学历二没经验,能干什么呢?扫厕所都没人要。”

“我办公室里缺个前台,你有兴趣的话明天给我电话吧,或者直接来找我也行。”我将名片递给她,“工资虽然高不到哪儿去,但好歹是个正经的职业。”

我并不是什么善人,只是看在她曾经帮过夏语冰的面子上,我也应该尽一点力去回报。坐台妹这种吃青春饭的碗她已经快端不动了,正好法证科的前台顾涵辞职回家养胎去了。

其后又随便聊了两句,我起身告辞,而付钧早就跑到舞池中央将跳得正高兴的严暮给拽了出来。

回到家,我将刘婵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夏语冰,包括之前我去找她打听他的事情,还有今天我给了她份工作的事情。

说完之后我低头看脚尖等他的审判,他却一下抱紧我说:“谢谢。”

第二天一早,我刚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了刘婵。她没有化妆,面色依旧枯黄,但可以看得出她有仔细梳洗过,打扮得很干净、很得体。

“早啊,”我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她有些拘谨,扯开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说:“早。”

“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吗?”我问。

她深深点头,但她的眉头仍旧皱着,“但是我从没做过前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很简单,就接接电话,签收快递,阻拦一些没有预约的来客就行,”我回答完又打内线叫来柯言,让他带她去熟悉了一遍法证科的环境。

法证部平日的工作算不上繁忙,除了偶尔遇上大案子以外,平时只有一些医疗和交通、意外事故的责任认定,而自从易泽昊回来以后,他就主动承担下了所有交通事故的案子,我一下就轻松了不少。

处理完手上最后一起医疗事故解剖,我洗手从验尸房出来,撞见刘婵手上捧着盒饭正在我办公室门口张望。

“有事吗?”我在她身后问。

她猛地转过身,将盒饭塞到我手里,“刚才阿蜜他们订外卖,我帮你也订了一份。”

“谢谢,”正好省的我去楼下的食堂了。

下午的时候,陆恬打来电话,说陈栋已经被带到警局了,让我过去做活体取证。

陈栋年近五十,秃顶、双下巴圆脸,腆着个大大的啤酒肚,典型的土财主长相。我都觉得他走路是看不到自己脚尖的。

陈栋有不在场证据,半个月前吴莉莉出事的那个晚上他出差去了美国,出入境记录都有显示,但以防万一还是让我做了活体检查。但检查结果依旧不尽人意,没有任何突破。

放走陈栋,审讯室又陷入一片死寂。

“梁玫找到了吗?现在只剩下她了。”我说。

“没有!该死!”严暮低吼。

眼看时间不早,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家了。

回到家,正巧夏语冰在做晚饭,我凑过去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背上,“做什么呢?好香。”

“排骨炖山药,”他盛了一小碗汤小心翼翼地放到我手上,“来,先喝点暖暖身子,外面很冷吧?”

我捧着汤碗捂手,“嗯,估计明天该下雪了。”

“这才十二月中旬,哪有那么早下雪?”他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看你鼻子,都给冻红了。”

吃过晚饭,看时间还早,我就问夏语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天这么冷,能走去哪儿啊?”他回答。

“你整天关在家里不无聊吗?我们出去透透气,正好我最近工作太忙也想放松一下,”我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他无奈,只好任由我拉着。

寒冷的天气没有阻拦得住人们的热情,中心商业街仍旧人声鼎沸,繁华热闹。我逆着人流信步走着,夏语冰在我身后紧紧跟着,寸步不离。

一时头脑发热跑了出来,出来以后反而失了方向不知该去何方。我想起小时候,一家四口手牵手上街时候的场景,那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我们一家人可以就这样其乐融融地相守相依,奈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路过一家电子游戏厅门口的时候,我刚好摸到了大衣口袋里的游戏币,这些游戏币还是前些天我刚复职陪他们狂欢时换的。

“我们进去玩两把吧,”我小声对夏语冰说。

夏语冰笑着回答,“我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

说实话我不是太会玩这些东西,小时候家教严格不让我进游戏厅,独立后又太忙碌,根本没有多余的闲暇。

在一台人数最少的机器上坐下,我投了币就在那些五颜六色的按钮上随便拍打,看得一边的夏语冰胆战心惊不住询问:“你轻点,机器拍坏了不要紧手坏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掌握了点技巧,玩得逐渐顺手,游戏币用完了。

我起身打算去柜台换游戏币的时候,旁边一台机器的两个人不知为何争吵了起来。

“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当初求老娘帮你的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现在老娘落难了你就跟老娘装起了祖宗是吧?!”女人大声怒骂着正对着一款格斗游戏打得入迷的男人。

我本无意凑这个热闹,但那女人的面相实在眼熟,我就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

男人被骂得终于有了反应,一个巴掌打在了女人脸上,“梁玫,老子告诉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梁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难怪我看着她脸熟,眼前的她比照片上瘦弱了不少,黑眼圈和厚重的眼袋都说明她最近严重失眠,面黄肌瘦,逃亡的生涯让她憔悴了不少。

现在打电话给付钧已经来不及了,我索性上前一记侧踢将她撂倒在地,随后抓着她的胳膊绕道身后将她紧紧压制住,还好虽然我只是个法医但跟着付钧混久了也会在身上带着手铐一类东西,“别动!警察!”

将她两只手靠在身后,挥退了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随后和游戏厅老板简单交代了一下,我才打电话给付钧,通知他们过来抓人。刚才被梁玫骂的狗血临头的男人也早就落荒而逃。

将人交给付钧,我才和夏语冰回了家。

回家路上,夏语冰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不已,“凛远,我都没想到原来你身手这么好!”

我摇下车窗点了根烟,“我要是连个女人都制服不了,我也甭当男人了。”

“可是你刚才冲上去那一脚,真帅!还有那句‘别动!警察’,我觉得我有点崇拜你了!不亏是我们家凛远!”

“笨蛋!谁是你们家的!”

23:近乡情怯

梁玫到案后,真相大白。

据她交代,她租下那栋公寓以后以稍高的价格转手租给了吴莉莉,做了二房东。吴莉莉遇害那天,她去收房租,敲了半天没人应门。

她本想改天再来,但突然就财迷了心窍,想到吴莉莉那些名贵的首饰她就拿备用钥匙开了门。谁知一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她一间间找过去,在浴室里发现倒在血泊里已经断气的吴莉莉。

她想到报警,但又怕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抓起来。当时她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将尸体塞进了床板下面,又将浴室打扫干净才匆匆忙忙离开。

之后她听说吴莉莉尸体被人发现,怕警察找到自己头上,就和家人谎称自己做二房东的事情暴露,担心原房东找自己麻烦,隐瞒了行踪。

事情的原委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始终抓不到方向,最后还是心细的陆恬提出了一个假设:陈栋的太太为情杀人。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果然查出了点端倪。

陈栋的太太曹可被捕后如实交代了情况。原来,吴莉莉在和陈栋偷情的时候拍下了不少照片和视频,并将这些东西寄给了曹可。曹可看到丈夫出轨的证据当然气愤难当,但作为一个有些阅历的女人,她当然知道男人不偷腥是不可能,为了家庭和孩子,她选择了默默忍受,给了吴莉莉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希望摆平此事。

然而吴莉莉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破坏他们家庭的行为,这条路走不通她就用照片和视频威胁陈栋,如果不离婚她就将这些东西寄给媒体,丑闻会致使幸福魔方的公信度下降引起股票市场的动荡,幸福魔方刚刚上市,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很快陈栋就妥协了,他要和曹可离婚。曹可当然不答应,这时候已经被逼上绝路的曹可终于起了杀心。她偷了陈栋那间公寓的钥匙,她本来是准备去和吴莉莉再次谈判,如果谈判不成她就杀了她,就算杀不死她也要和她同归于尽。

曹可打开公寓门的时候,正在浴室洗澡的吴莉莉以为是陈栋来了,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曹可气极,放弃了谈判。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冲进了浴室,在吴莉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杀了她。

最终,曹可被以故意杀人罪拘捕,梁玫以妨碍司法公证和非法处理尸体罪逮捕。案件至此,算是告一段落。

庭审一结束,我就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将所有的活儿都交给了易泽昊,一身轻松地回了家。我想趁着这个假期,将一些困扰了我很久的事情解决掉:我和家里的矛盾,还有夏语冰。

回到家,我也不理迎上来问东问西的夏语冰,径自走进房间收拾行李,我想回那边的家里住几天,不知道他们还让不让我进那个门。

“你收拾行李做什么?要出差吗?”夏语冰问。

我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回答:“回家!”

“家……那个家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好像怕踩到我地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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