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发证奇缘)+番外——花棉
花棉  发于:201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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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夏语冰住进我家以来,我第一次亲手洗了次床单和内裤,实在不想被他看见我丢脸的样子!

我抱着两件洗完的罪证偷偷摸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撞上一脸疑惑的夏语冰,“真难得,你竟然自己洗衣服。我一直以为那洗衣机对你来说就是个摆设呢!”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衣服当然自己洗啦!”我颇有些尴尬地推开他径自走向阳台。

他轻笑两声也没做多问,好整以暇地抱胸倚在阳台和客厅间的玻璃门上看着我笨手笨脚地把床单和内裤晾了起来。

我一向不是个容易受感情左右的人,所以当我穿上手术服,戴上塑胶手套和口罩走进验尸房后很迅速地就投入了工作状态。

将死者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剪开放进证物袋,我从头到脚一一检查她的外伤,“死者头部有淤青,应该是和凶手在搏斗的时候撞到了什么,胳膊外侧和大腿外侧均有抵抗性损伤,共十三处,下ti并无撕裂痕迹,应该没有受到性侵。”

做完外伤检查,柯言又将解剖刀递给我,解剖刀从死者胸口整齐划下,一股恶臭铺面而来,泛着绿光的尸水混着血水流入解剖台的凹槽,几只还在垂死挣扎的蛆虫扭动着被柯言用镊子夹住放进玻璃皿里。

“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在我身后做记录的易泽昊也忍不住说了句。

我瞥了一眼易泽昊,他乖乖地闭上嘴握着笔低头记录尸体的情况,“死者胸腔被利器刺穿,肺部穿孔,共有六处刀伤,四刀左侧,两刀右侧。从伤口出血情况来看,不是致命伤。”我说。

易泽昊凑过来看了眼,“除此以外内脏没有其他明显伤痕,可以断定颈侧大动脉大出血是她死亡原因。咦?”

“咦什么咦?”我问。

易泽昊握着铅笔指向死者的阑尾处,“她没有割过阑尾吗?”

我想起进早上严暮送来的梁玫的病例,梁玫前年得过阑尾炎,早就割除了才对,“她不是梁玫!”

“那她是谁?”柯言问。

“这个问题要等鉴证科把DNA化验出来比照DNA库才知道了,”我切开死者的胃部,将里面残留的物质取出来放进玻璃皿,“一会儿把这个也送去鉴证科。”接住胃部的食物残留更容易推断出她的准确死亡时间。

结束尸检,从验尸房出来已近中午。柯言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和我一样没什么胃口吃午饭,只有易泽昊神情如常,非常自在,就算手上拿着盛着死者的脏器切片,还有胃液、指甲等待化验的证物。

14:两个八婆

法证部的餐厅里,我和柯言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我没点午餐只要了一杯咖啡,他被易泽昊强迫着点了份蔬菜沙拉,不过我看他也没什么心思吃,都快把沙拉戳成果蔬汁了。只有易泽昊一个人对着份还在流着血的半熟牛排大快朵颐。

我拿着金属勺子心不在焉地搅着咖啡,回想刚才的尸检过程,试图从得到的结果里找出些许线索。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看来只能等化验报告了。

“易泽昊我说你是不是人呐,刚尸检完就吃得下这么恶心的东西!”柯言啪一下放下叉子,终于忍无可忍对着易泽昊骂了起来。

易泽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沾上血渍的唇角,说:“有什么恶心的?是你自己不成熟,能怪谁!难怪到今天还是个小助手~”

听着他们俩斗嘴,我也只能摇头叹气,帮不上柯言任何帮,易泽昊这小子嘴巴毒是出了名的,和他斗纯属找死。

正吃着闹着,我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家里打来的,我也只能找个借口又跑到了餐厅外面接电话。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我一接电话也不分青红皂白就吼了出来。

电话那头是某死鬼委屈到可以滴水的声音,“那个,我只是想说……家里没米了,你晚上带点回来。”

“好,知道了!”挂了电话转过身,就看到两张八婆兮兮的脸——柯言和易泽昊!

易泽昊率先开口说:“我怎么觉得某人自从受伤以后,电话就多了起来呀,还每次都偷偷摸摸地打~”

“我有偷偷摸摸地吗?你们俩吵架声音那么大,我听不清楚那头说什么,耽误了我正事你们负得起那责任吗?”我以势均力敌地气势反驳回去,易泽昊这家伙是典型的打蛇上棍,在他面前不能有丝毫心虚的表现,不然一定被他挖苦死!

“老大你不要给我们戴高帽子,你刚那手机是私人电话,能有什么正事!”这个柯言,面上讨厌易泽昊,背地里还不是和他穿一条裤子!

“闭上你的臭嘴,小心老子开除你,小!助!手!”我咬重助手两字,提醒他的生杀大权还在我手上,想解雇他我随便写个纸条签个字都行。

“小柯柯不怕,他不要你,哥哥还要噢~~”易泽昊又抓紧时间肉麻兮兮地告白,搞得我都想对着他的脸踹上一脚。

柯言挥开几乎呈八爪鱼一样扒到他身上的易泽昊,又极其八卦且不要脸地凑到了我面前,“老大,到底是谁啊,是不是恋爱了?”

“恋爱你个头!快去吃饭,吃完就立刻开工!”

说完这些场面话,我赶紧转身溜了,再不跑就要穿帮了,天知道我从小到大样样能做到滴水不漏,唯独撒谎,一说谎我就喘粗气,怎么都缓不过来。

一溜小跑回到办公室,刚推门进去就一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干什么呢,急匆匆地,”熟悉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是付钧。

我站直身体缓了缓气,才重又回到冷面法医的模样。拉开办公桌后面的椅子坐了上去,将尸检报告取出来摊开在付钧面前,“这是上午尸检的结果,我知道你等不了,先填了一部分,还有的要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

付钧接过报告仔细翻看,我正好趁着这个时候给自己泡了杯热茶松口劲儿,希望今天不要再有什么枝节横生出来,我可不想再看见易泽昊和柯言那俩八婆,最好能让我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到下班。

“死者不是梁玫?”付钧将文件重又放回办公桌上,“那梁玫去哪儿了?她的家人也说她很久没回去过了。”

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这你们要去查失踪人口了,海关那边呢?”

“没有她的处境记录,”付钧叹口气,抢过我的茶杯猛灌了一口,“忙了一上午,累死了。”

“和着你跑我这儿来偷懒了?”我调侃道。

付钧露出个无奈的笑容,“算是吧。这几天,两头忙。”

“怎么个忙法?”我和付钧从认识到现在也有些念头了,算得上是无话不谈,只是平时都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找不到能静坐下来说闲话的功夫。

“这个案子,”付钧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报告,“还有严暮。也不知道他最近闹哪门子的脾气,不是不让我进家门就是自己彻夜在局里分析案情,我要留下陪他吧,会被他踹到议事厅外面,我回家吧又不放心他,真难办,比破案还难!”

付钧和严暮两个人为了工作方便,在警局附近合租了间公寓,但据柯言挖来的八卦说,两人说是合租实则同居,早睡到一块儿去了。

我喝了口茶也不打算插话去多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依严暮那脾气,付钧这愣头青不被欺负才怪。如今冒出陆恬这么个丫头,这事儿就更难扯得清了。

“你对陆恬怎么看?”说来付钧也算是我兄弟,既然不能帮他调节和严暮的矛盾,旁敲侧击露点风给他也是好的。

付钧皱眉,“我和严暮的事儿你扯她干嘛?”

“随便问问。”

“陆恬这丫头吧,我和她自小一个机关大院儿里长大,长辈眼里我和她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陆副局也有意撮合,但是你知道的,我对女人硬不起来啊!”

“你这意思,对女人要是硬的起来就打算娶她了是吧?”我问。

付钧苦笑,“哪儿能啊,那严暮还不剁了我?我呀,就把陆恬当个邻家小妹,我知道她对我有意,我是想拒绝,但她都为我调进了刑警队,人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能说得太直接,人小姑娘是有自尊心的!”

“你们家那位可是心比天高的主,你估计着小姑娘的面子,就不顾严暮怎么看怎么想了?我没记错的话,他原本可是直的,硬生生给你掰弯的,小心他又去找个女人给你顶绿帽子!”

付钧扶额,找不出话来反驳我,“我还真怕他去找个女人什么的……算了,改天和他说清楚吧。他这醋缸子……”

15:来自地府的阴官

下午的时候易泽昊带着柯言去为交通部的一起事故做活体检查,我才稍微清净了点。付钧带着不完整的尸检报告和一些照片早早就走了,手边的几份文件我也都处理完了,一下子我就闲了下来。

看了眼时钟,十六点二十。我决定提前下班。

到家开门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某个死鬼中午打电话好像有让我买米,我完全给忘得一干二净!

那我这门是开还是不开?现在去超市买?我实在懒得再开半个多小时车去市区了。算了!我一咬牙一跺脚打开了家门,反正饭也是我在吃,一顿不吃也死不了,冰箱里不是还有速冻水饺什么的吗,大不了吃泡面!

“你回来啦,”系着围裙的家庭煮夫凑过来,接过我手上的公文包,脱掉我的大衣挂到衣架上,又将拖鞋摆好给我穿上。他这个样子,还真像新婚妻子……

“嗯,我回来了……”我则像个有些心虚的笨蛋丈夫。

他跟在我身后走进客厅,疑惑地问道:“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呃……忘记了,”我老实回答。

他皱着两道剑眉有些不悦地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一头栽进沙发里抱着靠垫闷闷地回答:“那就煮速冻水饺或者方便面什么的。”

“早就扔掉了。那些东西没营养不说,还不卫生。”某自作主张扔掉我全部存储粮的死鬼一屁股坐到我旁边,嘴上还不忘教训着我,“你呀,别老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胃癌什么的在二十几岁的人身上也很常见。”

我懒得听他唠叨,只好举手投降,“行行行,我放弃抵抗,咱们出去吃行吗?”

“虽然外面餐厅东西的味精比较多,但总比速冻食品好,”这家伙某些奇怪的执着真叫人头疼。

为防止我贪图方便胡乱对付晚餐,某死鬼也跟着我出了门。刚将门关上,就看见了一个让人头疼的人物——云封。我差点把这个大麻烦忘记了!

云封看见我,嘴角划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二位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本想表面做个好邻居的样子,点头微笑致意就这么绕过他下楼,但他这话一出口,我顿时像陷入了冰窖般,四肢冰冷连带思维都冻结了,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作答。

“大晚上的别乱开玩笑,怪恐怖的,”我搪塞着想要从他身旁挤过去,他却一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到楼道间的墙上。

我躲着他不代表我怕他,只是不想让夏语冰的事情被第二个人知道,所以当胳膊传来钝痛的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还击,我虚晃一招一拳击向他的脸颊,趁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脸上的时候抬腿踢向他的膝盖。

但我忽略了两个问题:第一,这个男人比我高大很多,蛮力自然也胜过我;第二,我旧伤未愈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拳脚活动。所以我很快就被制服紧紧压在了墙上,夏语冰在一边干着急但怎么都无法靠近我们半米,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在了外面。

“放开我!你这样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和袭击警务人员!”我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

他抓着我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我觉得我胳膊几乎要被他折断了,“张凛远,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能看见他吗?”

旧伤有裂开的迹象,我能感觉到衣服前襟渐渐渗出的血迹,所以我放弃了抵抗,喘着粗气回答:“你先放开我。”

他放开桎梏着我的双手,猎豹般的眸子始终锁定在我的身上,让我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倚着墙壁勉强支撑着身体,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我是个阴官,”云封说,“专门负责回收出逃的魂魄。”

“出逃?”我有些惊讶的反问,这个死鬼不是和我说他有心愿未了地府不要他吗?!

云封点了点头继续说:“夏语冰的魂魄本来已经由黑白无常收回,但在去地府的路上他逃跑了,黑白无常监管无力已经被处罚,魂魄的回收工作就交给了我这个阴官。”

我抬头看向在一旁的夏语冰,他低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半张脸,我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我听到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呐喊:“不能让这个莫名其妙的阴官云封把他带走!”

“那你现在是想把他抓走?”我试探着问他,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如果他想带走夏语冰根本不需要废这么大力搬到我家对面,而且要抓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他又露出了刚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没那个打算。”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们好像还蛮有趣的,”他点了根烟也靠到了墙上,“无聊了几千年,好不容易找到了点乐子,我还不想这么早让它结束。起码要等我腻了。”

我抢过他的烟猛吸了一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说。”

“第一,为什么是我?第二,为什么他的部分记忆消失了?第三,为什么我能看见他摸到他,在我面前他能实体化?”

“人与鬼就像磁铁的南极和北极,磁场相近的就互相吸引,相斥的就互相排斥,他逃跑以后会到你身边只是因为你们磁场相近并且你是最后触摸他身体的人,残留在肉体上的五感可以感觉到的只有你,所以他循着这种气息就飘到了你身边。”

“第二个问题呢?”

“人有三魂七魄,各自掌管着人的情感、记忆、智商等等,他逃跑的时候魂魄并不完整,刚好负责记忆的那一魄没有带上,所以他记不得了。至于第三个问题,他能实体化是因为你相信他的存在,是你的信念让他存在,如果有一天你遗忘了他或者不再把他放在心上,他就会变成你刚开始遇见他时候的样子,也许是半透明的也或许是全透明的。”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阻碍着夏语冰的屏障一下退去,夏语冰也猛地扑过来把几乎瘫倒在地的我接住抱进了怀里,嘴上还急切地问着:“你怎么样?伤口还疼吗?给我看看!”

我按下他想解开我衬衫的手,“扶我站起来!”不知怎的,我就是不想在云封面前示弱。

倚在夏语冰怀里,我无畏地看着云封带着戏谑笑意的眸子说:“我不管你是什么阴官,也不管夏语冰是不是出逃的魂魄,更不管你那什么该死的兴趣。我告诉你,他是我张凛远的,除非我答应,不然谁都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他自愿的都不行!”

16:突破口

胸前的伤口完全裂开了,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熟练地给伤口消毒、敷药然后用绷带一层层缠绕包扎,夏语冰急得直跺脚,嘴上还在不停地数落我:“明知道打不过你就别动手呀,旧伤添新伤,你不疼旁人可帮着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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