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心苦(生子)上——卿寒
卿寒  发于:201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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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楼有些挫败地对他道:“师兄,书上说了,欢好之事,要声色俱全才好,你都没有声……”

楚青岫脸颊红彤彤的,不知是酒醉还是情欲,听了他的话,只觉得是羞愧难当,低斥道:“你又去看那些淫书!平日也不学习些好的,这大白天,白日宣……啊!”

林重楼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手下轻轻在他腰间敏感的肤上一拧,床上的身躯果然一震。楚青岫刚要斥责却又被林重楼压上来,衔着唇瓣口舌厮磨,没几下等林重楼离开他的唇,两人之间勾连着的银丝便拉得老长了。

楚青岫浑身都软了,他虽然比林重楼大,却没有经历过情爱一事,初尝禁果也是林重楼一手主导的。林重楼这几个月利用着书上的招招式式把楚青岫整个身子都掌握在手心里,只要林重楼有心撩拨,楚青岫必定沦陷。

虽然二人交往亲密,当楚青岫曾听傅二说年轻时若是多做这些事,到了晚年是对身体极大的危害,林重楼夜夜抱着他,却不过是仅仅抱着,没有几次是真正得逞的。恰逢今日醉酒,林重楼哪里还忍得住,饿虎扑食一般,亲亲抱抱,此刻身下已经硬了,正顶着楚青岫的小腹挺立。

林重楼伏在楚青岫耳边呵气,嘶哑的声音里已经满是难以压抑的情欲。“师兄,你就从了我吧,你感觉到了,我那里有多难受。”

楚青岫哪里感觉不到他那个东西此刻跟个烧烫的火棒一样,而那东西的尺寸他是见识过的,每每一心软让林重楼进去,自己必定是要经过炼狱一般的痛苦过程。

林重楼每一次都在他疼到极致的时候、大喊着让那东西退出去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道:“凤凰欲火,才能重生,不经九九八十一难哪能得登极乐。”

楚青岫对他无语,魏夫子不久前顺口说的佛经也能让他顺到上面来,只盼着佛祖别听见,不然定是要灭了他的阳寿灯。

谁料林重楼却呵呵笑着说:“就算今夜佛祖灭了我的阳寿灯我也心甘。”随即扶着他的要推进去,楚青岫脸色白得说不话,只能喘气,耳边还要受他话语煎熬,“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然后便大力在他体内冲撞起来。

那东西进进出出来回多了,他后庭便柔软下来,越来越能承受着这样的撞击,特别是那撞击身体是发出的声音,好似手击水声,知道是那私密之处发出的,楚青岫恨不得捂上双耳去,偏得林重楼要绞着他的手,让他听,含着他的耳垂胸前身下挑逗,让他大声呻吟。

林重楼说:“师兄,你的声音多好听,憋着多不好。”

他不理会,林重楼便将他身体倒转,那东西却还陷在他体内,拧转成麻花,无论是林重楼还是他都忍不住要轻轻呻吟一声。

林重楼捞起他的腰让他双膝着床,扶着他的要便开始再一次冲撞起来,一面腾出手去捋动他半是挺立的下身,迫得他咬得严丝合缝的唇都开了角,丝丝声音露出来,还是令人听了都耳红心跳的丝丝妩媚。

身上像是在火来,是煎熬;那东西在体内像是刀刃,也是煎熬;还有喉咙里的要发却不得发的声音,更是煎熬……

“师兄师兄,你听你的声音多好听……师兄……”

“师兄师兄,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

“师兄师兄……”

嵌入体内的、林重楼手上的动作都已经快到了极限,终究是到了顶点的那一刻,脑中眼前白光一片,他遏制不住的大叫了一声,后庭冲进滚烫的液体来,余下的,便只有荡漾在身体里的余韵,以及含着情热的叹息。

他隐隐听到,迸发的那一刻,林重楼也喊了一声,他喊道:“师兄!”

迷迷糊糊地应着“嗯嗯”林重楼没有从他身体里退出来,而是把他腰肢抱了起来,将他双膝眼神放平双腿。

于是他依靠在林重楼的胸膛上,微垂的眸光看到,圈在自己腰间的臂膀结实有力,和背后感觉到的一样,带一些细密的汗珠。

“师兄……”林重楼又轻轻唤了一声,不过似乎只是下意识的呢喃,并不需要回答。

对啊,哪里需要回答——他不就在他的怀里吗?

楚青岫的额上也布满了细汗,松散的黑发黏在上面,粉肌雪肤青丝,处处催人心肝。林重楼只看得到他半边侧脸便觉得这眉目如画胜过时间美景,不由叹道:“师兄,你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让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看着你都不够。”

楚青岫听得脸红,“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可心中却十分受用,抬起手指着挂在自己床头墙上的画,轻轻说:“你看这幅并蒂莲,重楼,我们不做人了,做这两朵花好不好?”

林重楼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楚青岫喊自己的名儿,却在这此情此景下不由愣了愣,满心欢喜地把头枕在楚青岫的肩上,嘻嘻笑道:“好!这一世,我们白头不离,等死了,一起去那阎王爷那求他,让他许我们下辈子做一根茎上的芙蕖,做两朵并蒂莲花!”

楚青岫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靠着一座大山,尽管山外有风雪严寒,他躲在山下,却没有一点受冻受凉。

他们正谈笑间,突然“啪”得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还未走进来便怒声骂道:“不知羞耻的小畜生!竟然做出这等苟且淫乱之事来!”

林重楼和楚青岫都吓僵了,直瞪瞪地望着上官昊步履如风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高飞和……林总管!

第二十六章: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

自从倚月楼楼主月影兰和其夫萧云昭为往事前情刀剑相对双双过世后,萧云昭的师弟谭缘留在洛阳照顾月影兰和萧云昭的遗孤月萧潇,而燕子身为倚月楼的长老之一也留了下来。但高飞虽是燕子的夫君不大好意思久留倚月楼。

一是倚月楼都是女子,就他一个鹤立鸡群的太扎眼;二是每天看着漂亮女子走来飘去的,他这个人又没有逛青楼的习惯,也不适应。高飞见妻子怜惜之心泛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自己在洛阳呆不了两天就告辞了,燕子问他去哪里,他便说是往武林盟去看看自家少主。

这一年虽然已经见过林重楼,可林重楼年纪渐长,过了这一年就十六了,十六岁的男子都也到了娶妻的年龄,可听林家那边的人说林夫人几次传信到武林盟暗示林重楼回来林重楼都没有回应,林夫人为此焦虑已久,成日思虑成疾,就连高飞都接到了林夫人难得一见的求助信。

连自己都能找上,看来这一回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了。高飞也知道这信蕴含的重要性,正好借这次机会去一趟武林盟,看看林重楼的情况。

说实话,他自己早已觉得林重楼应该回去了。当年林重楼之父过世,南北武林持平的局面一下子便被打破,林家孤儿寡母,纵然林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也还是感到心力交瘁,此刻生怕武林盟这边再施加什么压力,只好将林重楼送到武林盟来,是示好、为人质,亦是求援。

一晃眼五年多过去了,再动荡的局面也早就安定下来了,林夫人膝下一儿一女,林重楼是林家独苗,断没有长久在外漂泊的道理,况且十六岁的男子,也可以执掌家业了。

脑子里将诸多想法过了一遍又一遍,高飞便下定了决心再上一次武林盟,可才刚进万年县城,竟然在万年县武林盟旗下产业悦来客栈中遇上了林家总管和东来阁副使林木。

三人一碰头明了了,原来对方的来意是一样的。

“夫人身子大不如前了,这些年林家家业都是的夫人一个人在撑着,小姐又小又娇惯,不惹事就极好哪里还帮得上忙。诶,年前夫人就在信里向公子提过了,让公子早日回来,可公子每每回信都把这个问题含糊过去。”林总管一边给高飞倒茶一面颇为无奈地道,“上一次夫人急了,专门写了一封催促公子早日回来的信,而且,那柳家小姐三月的时候已经及笄了,人家差人来家里问过好些次公子什么时候回来能和他家小姐完婚啊!”

高飞一听这个婚约的事,皱了皱眉道:“其实,夫人大可不必提这件事,婚姻一事,依我看,公子是自有打算的。”

“可……”林总管那句“这婚约是家主生前就定下的”后面大半句都没说出来,一个清亮活泼的声音便插了进来,向他们问道:“诶,你们是江南林家的人吗?”

林总管和高飞齐齐抬头看,只见是一个跑堂身份打扮的,应该是这店里的店小二。高飞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那店小二对他“呵呵”笑道:“高飞高长老,我是傅二啊,就是春节的时候,你家重楼公子被劫持的那次,我们再武林盟山庄见过的,你记起来没?”

高飞“嗯”了两声,脑中闪过一个朦朦胧的人影,似乎是和——张丹站在一起的那个吧。

相比他的迟钝,记忆里超群的林总管竟然一拍脑门对傅二拱手道:“原来是小二哥啊,我是林家的总管啊,当年我送我家公子到此就是你和张堂主接待的我们,还记得起来吗?”

傅二看了看他,又偷眼看了看一直面无表情坐在一旁的林木,笑道:“多年不见了林总管和这位小哥还是老样子,你们一进店我就看出来了,只适合刚才一直忙,没顾上上来打招呼。”

林总管又和他寒暄了几句,傅二便问他们:“你们方才是不是说林……公子他娘要催着他回江南和成亲啊?”

高飞心中道:你早就在旁边偷听多久了还有哪里不清楚的,这还用问?

林总管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是啊,这夫人身子一日比不上一日,夫人还想在有生之年能抱孙子呢,这不就差我们上来接公子会江南去的么。”

“做长辈都是这样。”傅二应了声,低下头对他们道,“几位既然是要去武林盟的,那不如把盟主带走吧。”

盟主?带走?

几个人面面相觑,齐声问:“什么意思?”

傅二愁眉苦脸地抬手指了指二楼的雅间,“这大端午节一大早这盟主就进来了,一壶一壶的酒要上去,直喝到现在都两个时辰了,我不是怕这酒让他喝光了,只是这张堂主又还没回来,我怕出点什么事。你们正好要去武林盟,就把他劝回去吧。”别待会儿耍起酒疯来再砸了生意,悦来是你家开的也不能不赚钱啊。

如此如此地几个人汇合了,傅二弄了辆马车把上官昊抬上去,这般这般再把醒酒汤给他灌下去,路上走了一个多时辰,上官昊的神智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

“吁——”赶车的林木拉了缰绳,从车板上跳下来,对车厢里道:“武林盟到了。”

上官昊闻说几个人的来意之后,点了点头,领着几人上去,直奔玄武堂。

此时的玄武堂分外冷清,大家出外踏百草的踏百草,喝酒吃肉的喝酒吃肉。林总管随着上官昊踏进院门,不由嘀咕着自家少主是不是也出去玩去了没回来?

推开了林重楼的门,果然里面空无一人,林总管刚想说是不是在这里等一等,上官昊便径直往隔壁的房间去了。

林总管低声问高飞道:“高长老,盟主这是带我们去哪?”

高飞来过武林盟见过林重楼数次,对于他的习惯和生活了解一点,说道:“咱们家公子不喜欢在自己屋里呆着,喜欢到他师兄那里去玩儿,这隔壁的房间就是他师兄的。”

“师兄?”林总管下意识想到了一张图纸,那图纸是林重楼夹在家书中寄回来的,说是委托家里照着图纸上的图样去调查这个物件。

那是一对样式看起来古朴大气的玉珏,上面篆刻了不明来历的纹样,夫人让他去查,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官宦家里去,似乎还和宫中那位深受圣上宠爱的慕容皇后有关,他不得不谨慎起来,夫人便以玉珏来历为要挟让公子将玉珏的来处告知,公子说得不清楚,只说是自己师兄父母的遗物。

因这物件极为贵重神秘,此刻一听到公子的师兄,林总管便一下子便想了起来,心中暗道这一回来一定要把这件事也查一查,若是这位公子的师兄和官家扯上什么要紧的关系……这还不知是好事还是不好呢。

林总管胡思乱想着,也没注意什么声响,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前面带路的人停了,他差点撞在上官昊身上。

他刚想要问这是怎么了,高飞一摆手让他住口,又指了指耳朵,他连忙竖起耳朵去听,这才隐隐约约听到了从房中传来的“嗯嗯……啊啊”的声音。

那声音既娇且媚,死吐非吐、似喊非喊、且起且落,像是欢愉又像是疼痛,听在耳中仿若美人的柔荑轻轻在心上一挠,又痒又难耐,寒毛就像从骨缝里长出来。

他们几个都是成家了的成年男子,哪里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个意思。高飞轻轻咳嗽了一声,觑了眼上官昊阴晴不定的脸色,劝道:“这楚小哥儿也大了,再过两年也该及冠了,不过是合欢之事,盟主不要太过生气,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们的好吧?”看了眼林总管,“你说是不是,林总管?”

林总管也附和地笑道:“是啊,这么看来,似乎公子也不在。不如我们晚些再来?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上官昊勉强缓了缓脸色,轻哼了一句:“白日宣淫,这也太不像话,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年少轻狂嘛。”高飞笑道。

林总管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盟主别介意。”

上官昊也就顺着他们的话转身,但这才一转身,屋内传来的声音突然换了个人,那声音比方才娇媚入骨的呻吟要大一些、响亮一些,还带着些狂野吼叫的意味。

上官昊听到这个声音像是一愣,而后高飞和林总管听清楚了这个声音喊的话后皆是大惊失色。

那人喊道:“师兄!”

这分明是陷在情欲里的声音……这人含着“师兄”,那之前的声音是?这个人又是?

上官昊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几步冲过去,高飞和林总管拦都没拦住也只好跟了上去。上官昊前锋开路一脚踹开了门,怒声骂道:“不知羞耻的小畜生!竟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来!”

这一声骂和眼前的人就犹如惊天霹雳一下子正中两个还相依相偎在一起的人儿,这三个人也如天降的天神一般,金光闪耀几乎刺瞎了他们的眼。

楚青岫的脸色惨白如纸,他一向害怕上官昊,也知道他们两个做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惊世骇俗的,如果他是个女儿身还好,可偏偏,他是男子……

可此时,该怎么办?林重楼才动了一下,楚青岫的脸色又不禁泛起红来——该死!那人那物件还在自己身体里插着!

相比楚青岫,林重楼要镇定一些,虽然心中也害怕,但多少他还是比楚青岫要理性。伸手扯过被子裹住楚青岫的身子,从他体内退了出来,再从床边捡了件衣裳穿上,跪在床前,低头道:“此事皆因徒儿而起,是徒儿觊觎师兄,请师父责罚。”

上官昊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愣,林总管已经赶上前来,瞥了眼床上裹在被子里的男子,看到那眸光流转、乌发雪肤臻首娥眉,也不禁赞一声“美”,可是……为什么偏偏的男子?

一面将林重楼拉起来一面给他穿上衣裳,林总管低声对林重楼道:“公子,你这是满口说什么胡话?柳家小姐可都在江南等着你呢,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传出去让人家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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