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辛这一次没等他凑上来,主动吻住他想了好多天的双唇,阿斯朗一时间身体一颤,但很快的就像之前一样搂住阿萨辛的腰,自己把舌头探入。
看在真主名上,这一次我真的——
阿萨辛几乎无暇去制止自己,像之前费尽力气没要了他,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把握。
两人身子紧贴着卧在垫上,阿斯朗呼吸不稳的咽下唾液,惹得阿萨辛把自己舌头钻进他口中,他学着阿萨辛的举动吸吮他舌尖,但断断续续又不甚熟练几乎像在搔痒一般,阿萨辛没办法等待,压住他就是一阵深吻,虽然少年躺着,他还是扶住他脸颊,舌头更加重力道在他口中探索。
「阿席达……」
阿萨辛嘴唇亲吻着他的脸颊,下巴,但到了脖子时听到少年唤了一声,那声音不是制止,而是被阿萨辛的吸吮所刺激。
阿斯朗的头巾已经掉在一旁地上,袍子领口半开,阿萨辛也因为激烈的动作,胸膛露了出来。
不能急躁,绝不能弄伤他。
阿萨辛仅有的一丝理智让自己缓下动作,把来正要拉开阿斯朗的袍子,改成在他颈间跟胸口亲吻,少年本来抓住他的袖子,随着阿萨辛动作有些着急的在他手臂上抵着,但此时只像在诱使人更进一步。
「……」
阿斯朗感觉到胸口某一处被柔软湿热刺激,有一时间他紧闭嘴,却还是发出一丝夹着鼻音的呻吟,手突然一伸推开阿萨辛的胸膛。
阿萨辛停了下来,看到自己身下的少年激烈的喘息着,却皱着眉头侧过身,他顺了顺自己的呼吸才更贴近。
「又开始了——」
阿斯朗避开阿萨辛贴近的脸,似乎想遮住自己双腿间,阿萨辛看着他懊恼的表情,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等一下就没事了。」
他说,气息都吐在少年耳边。「不会不舒服。」
阿斯朗好一会儿才接触阿萨辛的视线,那个神情还是困扰,但看着阿萨辛的双眼充满信任,他在阿萨辛的带领下平躺身子,腰带已经有点松开,袍子下摆的腿被阿萨辛扶起时他还是僵硬了一阵,下意识想挡住自己胯下。
然而一会儿他只感觉到阿萨辛托起他一只脚,抬起头看到他拆开了自己脚踝上的绑小刀皮带。
「……」
阿萨辛笑了笑。「那赛尔的教训。」
不知道阿萨辛是不是故意逗他笑,但稍后阿斯朗的确感到放松点,然而阿萨辛在他绑过皮带子的脚踝亲吻,还是让他撇过头,硬是闭上眼。好一会儿阿萨辛起身,上半身贴上他,结实的手掌在他大腿间摸了好一会儿,才握住他那个早就发硬的分身。
阿萨辛手微微动起来,阿斯朗才感觉到他掌上的热度还有粗糙,正摩擦过这个自己都几乎不碰的地方,他没反抗,但手抓住阿萨辛肩膀。
——阿萨辛双唇紧闭,这男孩那地方有多火热,正表示他有多么想要他的碰触,自己下半身也胀热着,耐着性子搓揉阿斯朗的分身,他汗从额头上滴了下来,掉在男孩胸口。不知多久后,感觉到他身子微微弓起,神情既压抑又像在感受,阿萨辛忍不住吻住他双唇,听到闷重的鼻音从他嘴里传来。
「嗯……唔!唔……」
阿斯朗猛地放开阿萨辛的嘴,那一瞬间身子一个发颤,手紧紧抓住阿萨辛肩膀。
「嗯!」
少年那个一时间狂乱的神情,身子发紧,阿萨辛加快手的动作,直到他一点不剩的解放出来。
阿斯朗身子无力的摊软,但手没放开阿萨辛,身上衣服凌乱着,大腿跟腹部沾着白浊,他感觉到阿萨辛手掌抚过他下半身,猛地抬起头发现他正把那些东西刮起。
「阿席达……」
阿斯朗楞楞地看着阿萨辛的手跟那些白色的液体,刚刚已经涨红的脸这下更是映着潮红。
「你得吃下去。」阿萨辛说。「否则是亵渎神。」
那对阿斯朗来说,等于是排泄物的东西,光是让阿萨辛摸就已经让他感到羞愧,听到阿萨辛这么说,惊讶的一动也没动。
阿萨辛本来就不想让这少年感到害怕,更何况是说服他吃下自己的体液,他没等阿斯朗回答,含住自己沾着那些液体的手。
「……」
阿斯朗一惊,好一会儿僵硬的拉住阿萨辛的手,但后者伸出舌头舔了舔,咽下后才看向吃惊的少年。
「你怎么可以……那个——」
阿斯朗撑起身子,看着阿萨辛苦笑的脸。
「不这样会被惩罚的,跟血一样。」
显然这少年一知半解,但他盯着阿萨辛好一阵,然后自己缓缓凑了上去吻着阿萨辛,好让自己也吃下些。——阿萨辛跟阿斯朗的舌头厮磨着,那液体淡淡的味道在两人嘴里交换,直到阿斯朗移开自己嘴唇。
他似乎早就感觉到阿萨辛发硬的地方顶着自己,低头看了看他下半身。
虽说双腿间胀的着实难过,但被阿斯朗直直的视线看着还真有点不自在,而且那男孩好一会儿爬起身,阿萨辛都来不及反应,他就伸手拉开他袍子领口,看着他顽长结实的身子露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阿斯朗跟阿萨辛对看一阵,好一会儿凑近,嘴唇开始在阿萨辛脖子亲吻,而且还学着他刚刚的动作吸吮,那男孩温热柔软的嘴唇,牙齿轻轻顶撞着,其实就够阿萨辛忍的难受,下半身不用看都知道,早就把袍子下摆撑了起来。
阿斯朗好一会儿又低头看了一眼,他并没有犹豫太久,把手伸进阿萨辛袍子里。其实几乎一碰就要泄出,阿萨辛觉得头脑快炸开,被阿斯朗的手握着,这男孩胸前领口敞着,露出均匀的浅褐色皮肤,黑褐色双眼认真的盯着他看。
「这样吗?」
阿斯朗低声问道,手掌不太确定似的搓揉,阿萨辛早就一触即发,除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年那实在不怎么样的技巧也够了,阿萨辛其实光看着他,就想到那时营火边那个对他笑的模样,刚刚被他压在身下又是痛苦,又是欢愉扭动身子的阿斯朗。那下半身早就积聚以久的热度被推到顶端,他在也无法多等一刻,就在少年手中发泄出来。
阿萨辛知道每逢斋戒或净身完,性爱的快感总是特别强烈,但他真想不起来以前有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尤其是这个早就想抱的少年,虽然毫不熟练,但是跟他凝视着的眼神彷佛阿萨辛已经跟他融为一体,而且还把双唇贴上。
阿萨辛完全不顾解放的短暂虚脱,把他拉到自己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狠狠吻着。
「阿席达。」
好一阵阿斯朗似乎突然想起似的推开他,爬起身看向他的双腿间。「我帮你,就像刚刚那样。」
阿萨辛这才明白他是要把他的精液吞下,他不打算让这男孩这么做,以往去过几次阿拔斯的妓院,那是跳舞男孩做的事。
阿斯朗手沾起那些体液,却被阿萨辛拉着手拿到嘴边。
「我来就好。」
「……」阿斯朗似乎本来要开口,但手指被阿萨辛含住,却让他楞了好一阵。
阿萨辛正要咽下,阿斯朗硬是将自己嘴唇凑近,又是用舌头交换着彼此欢爱过的证明。这一次两个人吻的既深又缓慢,阿萨辛把嘴唇移向阿斯朗颈边,手从他已经凌乱敞开的领口伸进,疼爱的抚摸自己身上少年的腰背,而他也亲吻着阿萨辛的额头跟脸颊。
解放过后的两人紧紧的拥着彼此,不知道过了多久,但阿萨辛硬叫自己放开少年,毕竟是在他帐内,外头也是会有人经过。他让阿斯朗坐起身,把他腰带重新解开,拉正袍子,这才稍微注意到外头的声响。
帐外似乎有说话声,阿萨辛正拉好他袍子,就听到交谈声里有亚撒黑的声音。
阿萨辛跟阿斯朗几乎是同时停下动作,因为听到有人走到他帐幕外。
「阿斯朗。」
阿萨辛一时间只想到亚撒黑至少会等帐里的人回应,但他几乎出声的同时就掀开帐幕,阿萨辛连起身都来不及。
古代中东世界深信男性的精液等同于生命,跟血液是一样重要的东西,所以女体外射精等于是消耗自己生命,也被认为是罪,因为违反生育的使命。
亚撒黑应该是先看到裸着上半身的阿萨辛,才发现他腿上刚被拉好袍子的阿斯朗,那少年衣服下摆敞开,腰带也掉在一旁,正被阿萨辛拉着。
这不是阿萨辛料想过的情况,但是他跟踏进来的亚撒黑对上视线时,好一阵他也是无法动作。
油灯的火光因为亚撒黑刚放下帐幕而微微摇动。
真要说起,最先动作的还是阿萨辛,他拉起少年的袍子,阿斯朗看着亚撒黑,似乎正要开口。亚撒黑视线从阿萨辛裸着的上半身转到阿斯朗正要被系起的腰带上。
阿斯朗看着亚撒黑,对方才踏出一步,他就发出干涩的声音,里面夹着警告与紧张。
「亚撒黑!」
几乎同时间,阿萨辛瞥见那个黑衣青年腰间的弯月刀,他本来要朝一旁卧铺下阿斯朗放着他大刀的地方找寻,但亚撒黑动作之快几乎是冲撞到他身上。
亚撒黑连自己腰间的刀都没抽,两个人一起倒在卧铺旁,亚撒黑撑起身子,立即要拔出自己的刀,但被阿萨辛擒住手,两个人几乎是扭打在一起。阿斯朗从后面抓住亚撒黑的脖子,但这名青年平时就已经身手俐落,现在似乎一心只想扭断阿萨辛的脖子,他硬是扯开自己手臂,手肘狠狠的拐在阿萨辛脸上。
阿斯朗好不容易拉住亚撒黑的袍子,急躁的把他腰间大刀抢走,而阿萨辛一稳住身子就看到亚撒黑又朝他冲过来,他想也不想立刻俯低身子,用肩膀把亚撒黑撞倒在地。
「亚撒黑!」
少年立刻冲上去按住他肩膀,同时为了制止他自己全身都压了上去,死命的、狠狠的搂住他脖子,亚撒黑一只手硬是拉开少年肩膀。——阿萨辛几乎以为他会对阿斯朗动手,正要上前却发现那两个人都停下动作。
阿斯朗一动也没动,脸都被埋在亚撒黑肩膀后,但他搂着他脖子的手,小短刀的刀锋露了出来,就抵在亚撒黑颈边。
「……」
亚撒黑喘着的胸膛跟阿斯朗紧贴,但他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看阿萨辛。
「你别动他……」
阿斯朗语气毫无愤怒,反而带着痛苦与压抑。
「亚撒黑,你保证不动他,好吗?」
其实阿萨辛也知道,亚撒黑被阿斯朗刀子架着,还比刚刚看到他们两人抱在一起还震惊。
不知道是谁先动作,但阿斯朗缓缓放开亚撒黑的同时他也起了身,好一会儿只把阿斯朗手臂拉开,他盯着阿萨辛一阵,虽然跟他一样都喘着气,但双眼简直像要把他穿透似的。
阿萨辛一时间觉得亚撒黑还是会冲上来跟他一搏,他那双唇紧抿,下巴似乎因为咬着牙而颤抖起来。
要不是三个人都紧绷着盯着彼此,帐外的人声应该会更早进入他们耳里。
「阿斯朗!」
帐幕外有人唤道,连阿萨辛一听就知道是贝都因的族长达哈底,而且似乎不只他一人。
阿萨辛一时间望向那少年,连亚撒黑也停住动作而看向帐幕,外面几个人似乎因为帐里的油灯光而知道阿斯朗在里面。
有那么一时间,亚撒黑转过身朝营帐方向,阿萨辛本来想开口,他可以感觉到阿斯朗急欲要阻止亚撒黑,其实他对于这些北方部族怎么处理这种行为毫无概念,但在阿拔斯,男女通奸就是被当众用石头打死,而在贝都因,显然男人跟男人交媾的处罚会比那严重。
「阿斯朗?」
帐外声音又响起,似乎已经有人伸手要拉开帐幕,亚撒黑快速走向那里,但是手放在帘上却不动,因为视线接触到阿斯朗凌乱的袍子。
「底哈达,阿斯朗发烧了,我等等过去。」
「我来看看——」底哈达似乎想踏进来,但亚撒黑按住帐幕。
「没事的。」
「那么你等会儿快来大帐,有急事。」
帐外的人说完才离去,阿萨辛盯着亚撒黑的背影,他好一阵一动也没动,但拳头还是紧握着。
「……」阿斯朗本来要开口,但亚撒黑只把他袍子拉上,并把腰带束好就转过身朝着阿萨辛方向。
少年想伸手拉住亚撒黑,但后者没拿起任何东西,走向阿萨辛的脚步也没有要攻击的态势。
阿萨辛没动,看到亚撒黑盯着他一阵,其实他看得出来他恨不得把他撕碎,但他最后做了不论是阿拔斯还是贝都因人都会做的事,在他脸上吐了口口水。
「亚撒黑!」
阿斯朗又惊又怒的上前,却只被这名青年抓住双手,跟他瞪视一阵,亚撒黑的眼神让他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他放开阿斯朗的手,转身出了营帐。
那是最蔑视的表现,其实如果在阿拔斯,不用说阿萨辛父亲,就连他他哥哥们也会为了这件事追杀亚撒黑,但他知道这少年为了他甚至把刀子架上亚撒黑脖子,所以此刻他什么也不能做。
阿斯朗好一会儿缓缓靠近阿萨辛,捧着他的脸把那上面的唾液吻掉,他扶着阿萨辛双颊的手几乎都在颤抖,阿萨辛硬是叫自己闭上眼,任由那男孩在他脸上亲吻、抚摸。
「阿拔斯人到胡叶法东边了!」
阿萨辛回到麦瓦利营帐就听到这消息,足足楞了好一阵。
麦瓦利青年激烈的讨论起来,那就跟阿萨辛以前在先锋队,出战前的气氛一样,是一股生气,兴奋里夹着肃杀,但他却丝毫沾染不到。
众人边吃饭边讨论,显然那消息是从贝都因主营区那里听到的,刚刚他跟阿斯朗在他营帐被亚撒黑发现,那时贝都因跟其他族族长全都聚集到大帐,那时底哈达出现就是为了来告诉阿斯朗跟亚撒黑这件事。
之前联合部族派了几名青年先到胡叶法一带探勘,刚刚才回了来,并带来这个消息,让全营都紧绷起来,因为他们本来就预测到阿拔斯人会派军队来,只是他们计划是要在他们来之前把胡叶法攻下,现在阿拔斯人已经到了胡叶法东边,那表示他们怎么样都得打上一仗。
虽说是意料之外,但麦瓦利青年们正摩拳擦掌,对这些北方部族来说,阿拔斯人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多年的交战,阿拔斯人的欺压早就让他们恨意都渗进骨子里,这消息比攻城还让他们兴奋。
「据说是哈里发儿子亲自领兵。」沙哈蓝说道,狠狠的咬下晚餐的薄饼。
「哪一个?长子吗?」
「不知道是老二还是老三,那家伙无耻得很,五年前哈里发领兵经过东南,那里有一群牧羊的贝都因人,就他叫这小子带一队人马杀过去。」
「……」阿萨辛从没听过这件事,看着沙哈蓝。
「见人就砍,连小孩也杀,说是给他儿子训练带兵。」
「天杀的阿拔斯狗!」周围几个青年愤恨的应道。
「我祖父就是被阿拔斯人杀的,那时哈里发刚即位,他们跟着艾鲁洗族出战,阿拔斯人让士兵抓了麦瓦利跟艾鲁洗的小孩妇女放在阵前,当着他们的面……」谢赫难得露出正经的样子,阿萨辛几乎以为他在开玩笑,但看到他哥哥拜辛本来吃着豆子,动作停了下来。
「阿拔斯人身上除了诡诈,没有一滴人血。」
「阿拉会在他们身上讨回来的。」拜辛说道,沙哈蓝点点头。
「他们子孙都要承受。」
阿萨辛几乎忘了自己手上的汤到现在一口也没喝,他早就知道这些北方部族讨厌阿拔斯人,但现在发现那股恨意有多么深,这些平常纯朴热情的麦瓦利青年此刻还是吃着饭,但是他们那股热血愤慨让阿萨辛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好一会儿他们讨论起哪个部族打头阵,阿萨辛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到营帐另一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才刚跟阿斯朗分开,因为亚撒黑走后又有族长来找阿斯朗,所以那少年放开阿萨辛后就往大帐去,现在他应该也得知这消息了,正跟其他族长讨论着怎么对付阿拔斯人。而那男孩恐怕也会想到以往跟阿拔斯人的过节——光思考到这里阿萨辛就觉得心头重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