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莨 下+番外——七喜丸子
七喜丸子  发于:2012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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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暗暗鄙视自己,辛格瑜你就出息吧,在下边也就算了,还真拿自己当女人了!

终究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尤其是看到潘阆百无聊赖的靠坐在自己跑车前盖的时候,先前心中夹杂着一点点埋怨一点点委屈

一点点期待一点点盼望的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立时像是被眼前这个人点燃了,犹是看到他还没心没肺的笑着打招呼的时候

,辛格瑜决定,今天这张大脸,我是给定了。

于是,刻意忽视了情人灿烂而殷勤的笑脸,辛格瑜目中无人旁若无物地走过去,拉开车门,冷冷地甩了句:“先生,麻烦

让一下。”

潘阆摸摸鼻子,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腆着脸笑得更开些,拉开了另一侧的车门。刚要说话就被情人一句“先生哪位

?有事商谈请先联系我的秘书预约下时间”给堵了回去。

辛格瑜却是一个正脸都没给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就接着道:“现在麻烦你下车,否则我叫保全了。”

潘阆笑道:“你们这儿的保全打不过我的。”辛格瑜立刻摸出手机来准备拨号,潘阆赶紧按住,嬉皮笑脸道:“好了好了

,不该质疑你们这儿的安保实力。”

辛格瑜没接话,倒也没坚持着打电话,本就是被看低了面上过不去,再有就是被冷落了心里还别扭,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事闹大了,最吃亏的就是自己了。可如今自己都放了手机,潘阆的手还好死不死的攥着自己的手,哼,小爷气还没消呢

,于是重重一甩,潘阆的手就直直飞了出去。

潘阆故意没用力,任由自己手臂划了个圆弧重重砸在车门上,回头看情人,脸上一丝心疼都没有——这关不好过了。

于是潘阆决定实话实说,因而坐正了身子,语气也不再那么纨绔:“瑜,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不就怪我没立刻来看你

吗?要说这事,也不能全赖我,有一半算是拜你所赐。我回来的时候,啸哥都回来两天了,看我不在,当下就恼了。幸亏

我走之前把要办的事都交代下了,才没当众动家法,结果还是给拉到啸哥家里一顿狠收拾。你也知道的,啸哥的家法比帮

里的,除了没人前受责那么丢人,绝对是只重不轻的。况且这次犯得不是小事,啸哥不在,我本该在帮里顶梁,不是为了

你,我是决计不敢离开的。啸哥教训我因私废公,下手那叫一个狠。然后就一直关在那儿养伤,今天刚放出来我不就来找

你了。”

辛格瑜当时确是抱着“有难同当”的想法强留下潘阆的,但现如今听说潘阆真的因为这件事挨了打,心中还是不忍的,可

嘴上还是别别扭扭的挑剔:“你没手机呀。也不知道传个简讯说一声。”

潘阆笑着解释:“不是怕你心思重担心嘛~”

辛格瑜撇撇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啸哥那么疼你,肯定不会打坏了你,最多疼的厉害些,也算长个教训。”

潘阆看着情人满不在乎的神情,委屈道:“害我挨打你就一点内疚都没有?”

辛格瑜强撑着面子道“没有”,可身体早就不受控制,就着情人凑过来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小别胜新婚,果然不错。

于是接下来开车上路,两人就和谐多了。潘阆先是关心了几句辛格瑜的近况,发现他虽然忙碌却也充实,毕竟为父亲做事

得父亲赞赏是他一直渴望的事。虽然他很少提及,但潘阆知道他对父亲的尊敬,但凡是父亲的任何一点看法,不管是认真

教训还是随口提及,他都给予百分百的重视和铭记,只要是来自父亲的要求,不管是高不可攀还是遥不可及,他是无论如

何也努力达到的。不为别的,只为父亲脸上的赞许和欣然。潘阆虽然没有父母,但也明白为人子女这种取悦父母的心情,

毕竟,自己也有对自己悉心照料传授功夫的师父,也有将自己视如己出费心管教的啸哥,就算再辛苦也不觉得苦,就算再

委屈也不觉得屈,拼尽全力也要让关心自己的人满意,这份心,想必全天下的子辈们都是一样的。

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辛格玦身上,潘阆笑着问:“小玦,老老实实跟家画画呢?”

说到弟弟,辛格瑜脸上也漾起了别样的温暖,脸上带着宠溺与无奈,“谁知道整天神神叨叨干什么呢。我这几天早出晚归

的,也没时间盯着他,问过管家说是没出去过,可检查检查成果吧,就那么几幅速写,两个小时就能画完,谁知道他一整

天窝在家里能干点什么。我也懒得说他,看速写的状况,手感恢复得不错,就差灵感了。不过灵感这东西,就是穷人家的

钱,要用的时候总是捉襟见肘的。”说着转头看了情人一眼。

潘阆对艺术上的东西不大懂行,不过笑笑,“我是不懂什么灵感不灵感的,要我说,差不多了就放了他吧,那么个闲不下

来的人你把他关家里,那可是亲弟弟!”

辛格瑜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看弟弟的状态,技巧上是没大问题了,只要存了画画的心思,灵感来了,作品不过是个副

产品罢了。况且,他向来不主张关起门来作画,作诗尚且不能闭门苦吟,更遑论比诗歌还自由抽象的绘画了。因而盘算着

,估计过不了几天,小玦就要受不了来闹腾,到时候教训几句借了这个台阶放了他就好。不过,眼下还是要借机损情人一

嘴:“怎么?还没嫁过来,小玦就成亲弟弟了?”

不过,眼下还是要借机损情人一嘴:“怎么?还没嫁过来,小玦就成亲弟弟了?”

嫁?潘阆一口气没倒匀差点憋死当场——你个小零也好意思说我是嫁?唔,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因而潘忠犬只是厚道又谄

媚的笑笑。

辛格瑜见情人没有回嘴,有些无趣又小埋怨的努努嘴。

潘阆笑着凑上去:“到底要我怎么样嘛~想讨你欢心真是艰难,不说话不是,话说错了更不是。”

辛格瑜哼了一声,专心开车,“那是你笨!”

潘阆绝对的乖乖学生,立刻承认智不如人,虚心求教,“那辛老师教教我呗?”

辛格瑜回过头来笑得妖媚,“想让我教呀?没问题!”看着情人认认真真竖起了耳朵,辛格瑜笑得更危险了,“其实也没

什么困难,你只要记着要诀就好。”眉毛轻轻一挑,眯着眼睛接着道“那就是你越惨我就越高兴!”说完自己先咯咯的笑

起来。看到情人的神情由虔诚认真瞬间变成呆愣无语,又迅速变为无奈外加三道黑线,辛格瑜好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笑得前仰后合,险些闯了红灯。

潘阆见情人今天似乎格外开心,知道大抵是因为见到自己的惊喜和放松,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连情人嘴上讨便宜欺负自己

也甘之如饴了,别人想叫我家小瑜损两句,我家小瑜还没那闲心呢!

正说得开心,辛格瑜手机嗡嗡的震动开了,潘阆帮他带好蓝牙耳机,便不再开口,辛格瑜只“恩”“恩”“知道了”几声

,就挂断了,脸上表情也什么变化,可潘阆就是知道,他心情怕是当到谷底了。小心翼翼开口:“出什么事了?”

辛格瑜摇摇头,只说了两个字,“我爸。”

潘阆待要接着问,又觉得无从开口,索性也就罢了,反正能说的该说的要说的,辛格瑜是一定会告诉他的,别的他也问不

出来。

车里没人说话,就显出尴尬来了,潘阆有心说点什么化解一下,没话找话道:“你不是想养只狗吗?前天下边人孝敬啸哥

一条银色藏獒,纯种的,更难得的是通体银光一根杂毛都没有。啸哥养了三条了,不想再费事,丢给我,要不弄来给你养

着玩?”

辛格瑜现在倒是专心致志开车了,半晌没开口。就在潘阆沮丧的打算再找一个话题的时候,他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

头来,“阿阆,有件事我想正经跟你说。”

“嗯。”潘阆坐得更端正了些,有时候,坐姿所代表的态度比“我会认真听”之类的保证更有分量。

“前阵子的事,你去法国也看到了。我回来之后我爸就没再提过这个事,所以,嗯,你要小心。”辛格瑜有些犹豫着措辞

,但最终还是直说了。

潘阆轻松口气靠在座椅上,一副“就这事呀”的无所谓的样子,带着唯属于年轻人的轻狂与无畏,笑道:“知道了。”看

情人有些不满自己的态度,潘阆俯身过去亲吻情人微微蹙起的眉心,后又重新坐正些,“你不用担心,如今道儿上还没有

敢动我的人。”

辛格瑜轻轻摇头,“不是这么说。我爸的有些关系,我都不清楚,师父是先大伯的师弟,跟我爸从小就认识,这层关系我

直到跟了师父几年后才知道,谁知道还有什么神秘大人物会突然显形让我们措手不及。”

潘阆虽心中仍是不以为然的,但还是下了保证给情人宽心,“好,我答应你,我会小心。”

辛格瑜却是凄然的笑笑,“其实,除了对我们兄弟俩,我爸是向来不使用暴力的,所以,应该不会找人对付你,大概,他

会找你喝茶吧?”

潘阆笑答,“那更不怕了,难道还能下毒不成?就是下毒也无碍,我能辨出来的。”

辛格瑜有些悲哀,在情人这件事上,自己居然把爸爸当做假想敌了。打起精神来继续嘱咐,或者说威胁,“反正,不论我

爸说什么都不许松口。不管是关系到你,还是关系到我,不管是什么事,你要是敢妥协,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潘阆温和的点头答道,“是,万事小心,不准妥协。还有别的要求吗?”

辛格瑜再抬头,脸上带着些楚楚可怜,是那种带着小心的求恳和无处藏匿的无助,“还有,这个,不是要求,算是希望吧

。对着我爸,请你时刻存着尊重和谦敬,心平气和摆明立场就好,就算我爸真的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也为了我忍下来,别

跟他辩驳争吵,也别扭头走掉,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留给他一个好印象。”

潘阆侧身过来把情人揽在怀里,在给他承诺的同时,也给他一个坚强的依靠。潘阆知道,每次说到这件事,情人就会被深

深的负罪感笼罩,整个人都仿佛脆弱的陶瓷娃娃般,不堪一击的让人心疼。他不愿说什么爱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或者同性

之爱不需要别人的宽恕这样的话来劝慰,他知道,这些就算自己不说,辛格瑜也是明白通透的。只是,这样忤逆一直以来

习惯了敬仰顺从的父亲,已经超越了他做儿子的底线。

辛格瑜软软靠在潘阆肩头,嘴里还在柔声说话,只是声音轻轻绵绵,眼睛也是空空的望着远处,说是喃喃自语也不为过。

“我们的事,我一定要得到爸爸的应允,可能的话,我还希望听到他的祝福。”

番外:潘攻篇

“阆哥,你去哪儿了?速归。”“阆哥,快回来吧,老大发飙了。”“阆哥,出去躲几天吧。”

潘阆一下飞机就摸出了手机,几天不开机的后果就是未接来电提醒和短信源源不断地涌进来,震得自己手都麻了。一条一

条翻着短信,潘阆不禁摇头苦笑,几乎可以想见啸哥恶狠狠攥着姜大的衣领,逼问自己去向的样子了。

打了辆的士回了鸿帮,今天正是周例会的日子,紧走几步应该还能赶得上不迟到,盘算着一会儿见了啸哥,什么话先放一

边,第一句就认错,坦白从严,抗拒玩完,至少得争取到从严吧。

快到会议室门口,正碰上邬啸带着近身席旃往里走,连忙叫了声“啸哥”,见邬啸停住回望,“我错了”三字刚到嘴边就

被邬啸一句话堵回去,“认错的话现在还太早,你先回我家睡觉吧,省的晚上不抗揍。”

潘阆身后一紧,偷眼望望啸哥,本就不苟言笑的脸,现在更是阴沉可怕了几分,不由得站得更直些,谨慎问道,“可是这

例会……”

“哼!这么多天都不在乎还在乎这一会儿?”邬啸说完也没搭理他径直走了进去。席旃倒是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地叫了声“

阆哥。”

潘阆想起刚才啸哥当着席旃的面说要揍他,真是一点面子不给留,也没了寒暄的心情,只红着脸窘迫的点头应了,便提了

车回到邬啸家里。

傍晚,潘阆才起床,之所以放任自己睡这么久倒不是为了倒时差,或者养足精神挨揍,而是那副萎靡疲惫的样子落在邬啸

眼里,难免又要拱火。他身上背的这件事不算小,可不敢再给啸哥找更多理由教训他了。

认认真真的吃了晚饭,潘阆找来棉布把那根只属于他的藤杖精精细细地擦拭了一番,心中想着,又是睡觉养神,又是吃饭

壮行,再加上临刑前伺候刑具,真是周到细致,怕是连带兄弟跟别的帮派火拼也没这么小心谨慎准备周全了。捧着藤杖在

书房跪了,静等啸哥回来。

不多时,邬啸便回来了。进门也没多话,径直到了书房。见潘阆已经老老实实跪在那儿请罚,心中火气才算有所消减。沉

默着坐在沙发上,不错眼珠的盯着潘阆看。

即使不抬头潘阆都能感觉到啸哥灼热的眼光牢牢地钉在自己身上,不禁头皮发麻,身后隐痛,手有些酸了,也不敢颤动丝

毫,只是身子原地转了个角度,正对着邬啸,“啸哥,我错了。我不该不说一声就跑去法国,您别生气,我认打认罚。”

邬啸还是靠着沙发背上,没去接潘阆递上的藤杖,只淡淡问:“你跟我几年了?”

潘阆被问得一愣,也没细想原因,只回忆片刻道:“从在啸哥身边做事算,大概快四年了。”

邬啸却是有些感慨的样子,“四年时间,连‘责任’两个字都没教会,该罚的不是你。”

潘阆听着邬啸的话,有些羞愧的低着头。倒不是为邬啸所说的责任,他自觉自己这件事处理的虽是任性,还不至于到不负

责任的地步。临走之前帮里的事,他花了一夜时间细细打算,把能想到的事都安排给了合适的人负责,也把自己的近身姜

大留下来处理突发事宜,他相信以姜大的能力,还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事实证明,在啸哥和他都不在的这几天,帮里的

事情确是井井有条风平浪静的。只是自认没错是没错,可让啸哥这么失望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还是深深地触动了潘阆的

心,不管怎么说,只拿让啸哥失望这一条,就是怎么教训自己都不冤的。

潘阆没有说话,仍是固执的捧着藤杖,像是跟自己酸疼的胳膊较劲一样,一动不动。

邬啸也不是话多的人,现在倒连潘阆的脸都不看了,转头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潘阆只得膝行两步,靠的更近些,用藤杖往高举了举,脸上带着些乞求的神色。

邬啸略一沉吟,还是接了过来,“旁的话我不想说,你干什么去了我也不想多问,今天这顿藤杖为什么挨得,你自己清楚

。裤子脱了吧。”

潘阆一听就狠狠抖了下,又是这种鞭鞭见血的打法。邬啸是从来不用脱裤子这种事羞辱他的,一般犯了事,打得青肿的时

候多,第二天还得撑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如果脱了裤子挨,便是定要见血,怕裤子脏绞进开绽的肉里感染才会让提前褪

了裤子。说不害怕是假的,血肉之躯又有几个是真不知道疼的,说不怕疼不过因为没人心疼不知撒娇给谁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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