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莨 下+番外——七喜丸子
七喜丸子  发于:2012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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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墙角罚站半小时去。”

辛格玦自觉挨了打就理直气壮些,扭扭身子糯糯地唤了声“哥”,却仍是靠在辛格瑜身上没有动。

辛格瑜猛地后撤一步,扬起右手一巴掌拍在辛格玦臀峰上,辛格玦腿一下就软了,将将扶着床才站得住,抬头看哥哥脸色

,更加严肃了,忙起身站直了,“哥,我错了。”

辛格瑜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听到这句话才讽刺的一笑:“你错了?这句话你今天说了多少遍,有哪怕一次是真心实意诚

恳认错的吗?今儿从你进了这个屋,就是不断地撒娇耍赖,辩驳解释,或者想法儿逃罚,我不知道这是代表着你因为回家

引起的情绪波动,还是意味着你对训诫本身缺乏正确的认知。但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希望你认真反省一下。我

最后说一遍,墙角站着去,半个小时翻倍。”

辛格玦再不敢偷懒,低头应了声“是”,就蹒跚着走向屋里空着的一个墙角,每走一步身后都炸开一样疼,辛格玦却是一

个字都不敢说,甚至连难以抑制的吸气声都努力降到最低,好不容易站到墙角,想了想,虽然哥哥没要求,辛格玦还是伸

手把裤子褪到了膝弯。可是家居裤实在太宽松了,直接滑到了脚踝。想到哥哥还在后面看着,辛格玦羞得恨不得整个人都

缩到那个又红又肿的屁股里,就算丢尽了脸面,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辛格瑜看着弟弟因为裤子的滑落,让本来白皙的皮肤一瞬间布满了嫣红的色彩,连耳朵根都红得不像样子,也知道他是害

羞到不行的,因而道:“要是脱了裤子让你害羞到没其余精力反省错误的话,倒不如不要做这个样子。”

辛格玦却是以为哥哥又要挑理,忙道歉:“哥,对不起,我在反省。”

辛格瑜也没再解释,起身到柜子里取了新的枕头和床单出来,自顾自忙活起来。手触到枕头时,不免心惊,整个枕头水汪

汪的,想也知道趴在上面的弟弟流下了多少冷汗,多少眼泪才把枕头湿成这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弟弟露在空气中的屁

股,最后十板子确是有些狠了,到现在还能看到清晰的檩子,弟弟张弓拔背笔直的站在那儿,却是忍不住的发抖,这么重

的伤再保持这个姿势,必是疼的紧了吧。于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三下两下把床单枕头换上新的,便下了床走到弟弟身后

辛格玦知道哥哥站在自己身后,可他不敢回头,连呼吸都要保持平稳,生怕哥哥知道自己察觉了他的到来,又怪罪自己反

省不专心。

第四十六章:旧债新帐(四)

辛格玦知道哥哥站在自己身后,可他不敢回头,连呼吸都要保持平稳,生怕哥哥知道自己察觉了他的到来,又怪罪自己反

省不专心。

辛格瑜轻轻叹了口气,对弟弟永远没办法一直狠心下去,“行了,就到这儿吧。”边说着边扶了弟弟到床上趴下,帮他褪

了身上早已经汗津津黏糊糊的衣服裤子,又淘了热毛巾来帮弟弟擦汗。辛格玦只乖乖的趴在那儿,也不说话,也不乱动,

头埋在枕头上,连表情都看不到。辛格瑜只道今天打得太狠了,让弟弟怨恨了或是害怕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放轻手上的

动作,不再给弟弟增添痛苦。

汗消得差不多的时候,辛格瑜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管伤药,在手心搓热,正要往弟弟臀上揉,辛格玦突然带着被子

向旁边一滚,将自己整个裹起来,可怜巴巴又小心翼翼的哀求着:“哥,饶了我吧。明天再擦药行吗?求你了。”眼中闪

着晶亮的泪光,显然是又疼又怕,无助的很。

这么重的伤再晾一晚上,明天擦药时不痛死才怪。辛格瑜板起脸来,声音却是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快过来,别跟个孩子

似的。”

辛格玦拥着被子,一边往后蹭着,一边盯着哥哥摇头,臀上的伤碰到被子,疼痛格外叫嚣起来,辛格玦皱着眉头,却仍是

坚决而小心的摇着头。

看到弟弟疼的眼睛眯起来,眉头团在一起,辛格瑜恨不得把他拉过来再揍一顿,怎么就这么任性,不想怎样就不怎样,好

赖也不分嘛?但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打了,别说弟弟的屁股受不了,就是自己的手也下不去了。因而只得轻轻

把弟弟拉过来,看他犹自挣扎,只好吓唬一声:“再动一下,小心挨揍!”

果然手里的被子团立刻安静下来,一动不动了,哎,果然是吓到了,辛格瑜有些悲哀的想着。不管怎么说,至少这点怕现

在还是有用的,因而辛格瑜也没去解释哄劝什么,只轻轻掀了被子,着手处理弟弟的臀伤。期间辛格玦始终把头埋在被子

里,没有平日上药时的大呼小叫,也没有疼痛难忍的扭动呻吟,只是在乳液沾到伤口蛰的厉害时,轻微的颤抖着,有点安

静听话的不象辛格玦了。

待辛格瑜处理得差不多,收拾了床上的痕迹后,辛格玦还是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不知道的必是以为他已经睡着

了。辛格瑜却是了解弟弟,自己还在这间屋子里,弟弟是不会就这样不道晚安就睡去的,因而走上前去,拍拍大概是肩膀

处的被子,道:“小玦,你还不能睡。我还没罚完呢。”

辛格玦猛地从被子里支起来,有些愤愤地瞪了辛格瑜一眼,随即目光立刻软下来,头也跟着低下去,低低道:“是。”

看到弟弟几乎本能的委屈反映,辛格瑜不禁哑然失笑,终究还是怨恨抱屈了。却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沉声把最后的惩罚

道了:“刚才在爸爸房间,你的表现实在不像话。心不在焉的什么态度?对这件事,我的处置很简单,你当时走神走的越

远,我罚的就越重。”边说边从抽屉里取出辛格玦写检查专用的格纸,接着道,“把爸爸说的话默下来,不要求一字不差

,但句数是不能少的,大体意思写清楚就算你过关。明天早上交给我,差一句罚抄一百遍,两句,每句二百遍,三句,每

句四百遍,怎么罚听明白了吗?”

辛格玦心里暗恨,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按等比数列累积,这要是错了七句八句的,真真是不要活了。哥哥问话总是不敢不

答,辛格玦小心翼翼藏起了自己的语气中的委屈和赌气,恭敬的开口:“是,听明白了。”

“嗯,那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早起抄书呢。”辛格瑜知道弟弟心里必是不高兴的,也没解释什么,说完话就要起身离开。

辛格玦却叫住了他:“哥,今天的检查什么时候给你?”边说边暗暗想着,你要说明天交,我就要起义了。

辛格瑜不禁笑笑,本来不提这茬就过去了,谁知弟弟还呕上了。倒也不想再难为他:“知道错了,这次就算了吧。自己记

着,以后说话做事,三思而后,下次再犯不会这么轻松。”说完拉开门,出去了。

辛格玦觉得一口气憋在肺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难受的不行,愤愤的将手里几张纸揉成团,想象着哥哥还站在门前,

泄私愤一般的狠狠砸向房门。

Yy总是快乐刺激的,而现实却是残酷冰冷的。在狠狠丢了几团纸之后,辛格玦还是老老实实拿起笔来默写。可是当时根本

没听到什么,能写下来的东西实在不多。边写边委屈自己埋怨哥哥,明明知道我什么也没听见,还定下那么严厉的标准,

自己一句完整的句子都写不下来不说,连想算算自己交白卷会被罚抄多少字都做不到。越想这个事越觉得憋屈,越拼命回

忆脑子越是乱的一团浆糊,愤愤的摔了笔,一个人咬着枕头生闷气。

忽然,辛格玦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当时在场的可不止哥哥和自己,还有老爸呀,估计哥哥都没老爸记得清楚吧。哼哼,

我这么聪明,找老爸帮忙作弊,明天一个字不落的交给你,气得你七窍生烟!想罚我抄书,没门!心动不如行动,辛格玦

抓起床头的电话,拨了书房的内线。

电话响了三声,辛于息接了起来:“喂。”

“爸爸,你在忙吗?”别忙别忙,千万别忙,忙也说不忙,辛格玦在心中暗暗祈祷。

“还好。”不过两个字,辛格玦却听出老爸语气明显不对了,说不上冷淡,就是有种不太高兴的感觉。突然,辛格玦明白

哥哥为什么这么罚自己了,哥哥的火散了,老爸的气还没消呢,这是让自己去道个歉撒个娇把事圆过去呢。只是,哥哥也

太料事如神了,连自己会找老爸帮忙都算进去,太不给面子了。

辛于息还在电话那头,自然容不得辛格玦东猜西想,“我就是想看看爸是不是还在书房,我好去找您。我现在有点行动不

便,不好各个房间的找。爸等我一下。”

听到辛于息“恩”了一声,辛格玦放下电话,在身上披了件丝绸浴袍,饶是细腻如斯,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也是疼了一头

汗,辛格玦暗叹:哥哥估计也计算到这一路过去,又算一番责罚了。

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蹭到老爸书房门口,辛格玦抬手敲了敲门,却是没有擦脸上的汗:“爸,是小玦。”

得到许可后,辛格玦扭开把手,慢慢走了进去,站在书桌前,辛于息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不要紧,辛于息却是立刻

把电脑移到一边,招呼儿子:“过来趴桌上吧,你哥怎么打这么狠?”

辛格玦这才抬手擦擦汗,低头糯糯道:“爸别怪哥哥,是小玦的错,哥哥打得狠些,小玦也能记得牢些。爸,对不起,我

不该在您讲话的时候心猿意马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辛于息本来确是生气的,毕竟在公司里是万人之上的角色,别说是没人敢当着自己走神,就是能听到自己那样掰开揉碎的

讲道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荣幸,上位者做的时间长了,总是容不得有人来挑战自己的权威。可看到小儿子就走过来这么

几步路,就疼得一脸的汗,心里的心疼涌的什么火气都消了,反有些小小埋怨大儿子,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稍微教训教训

就行了,干嘛下这样的狠手。心里心疼,嘴上便也显出来“行了,知道错了就行了,过来趴桌上我看看伤。”

辛格玦知道老爸误会自己挨这样的狠揍只因为今天的事,不知道是哥哥对自己近来表现的一次集中处理,但想到一会还需

要借助老爸的心疼来达成目的,也就没有解释。只是轻趴在书桌上,却是拽着浴袍不让辛于息看:“爸,别看了,不严重

的。”

辛于息知道儿子害羞,自己教训他不过头里几年,后来就交给小瑜代为管教了,小儿子不好意思也很正常,也就没再坚持

。只低声道“那爸送你回去吧?”

“爸,其实还有个事求您。”辛格玦有些扭捏道,看到辛于息探寻的眼光中仍带着心疼,辛格玦稍稍安心:“哥还罚我默

写您说的话,说错一句,抄一百遍,错两句,各抄二百遍,错三句,各抄四百遍。爸,你也知道,我什么也没听着,要是

真按这个罚,就是天文数字了。小玦要抄到头发都白了。”

辛于息皱了皱眉:“打了不罚,罚了不打,就是我教训他的时候,也没有又打又罚的道理。”说着拿起手边的电话就要拨

号。

辛格玦一把按住辛于息的手,道:“爸爸别怪哥哥,今天是我的错。小玦就求爸爸帮个忙,把您的话重复一遍,小玦默出

来了,就算过关了。”

辛于息认真地看了小儿子一眼,突然有些感慨,要说训诫这个东西,真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管旁人觉得公平与否,

理解与否,只要双方觉得正确的合适的可以接受的就够了。自己教训大儿子有时候控制不住怒气过火了也从没见孩子抱怨

赌气,小儿子被这样狠罚也心服口服,还时时不忘帮哥哥解释。仔细想想这件事,确实不该直接打电话让老大免罚,毕竟

权力交给了他,相应的使用权利的自由也要完整,否则以后弟弟怎么管教,老大就放不开手脚了。况且老大也不是没有分

寸,老二也不是不够懂事,也就没什么可操心的。

于是,辛于息摸摸小儿子汗津津的额头,笑笑道:“伙同爸爸骗你哥哥,小心你哥发现了,再揍你一顿。”说完倒是没再

开玩笑,只是以中等语速把之前的话又细细重复了一遍。

辛格玦刷刷速记下来,之后把纸折了折,装进兜里,才撑着站直了身子,“爸爸,谢谢您啦~那我先去睡了,您也早点休

息。”

辛于息摆摆手:“去吧。”

第二天早上,辛格玦起床后,发现身上的伤已经不大影响行走了,只是按上去还有些痛罢了,心中暗自赞叹哥哥的手法,

痛的时候死去活来的,用了药居然一夜就好了这么多,连肿块都没有,也不知道是用板子技巧好,还是揉伤水平高。

边想着走到哥哥书房门前,轻敲三声,听到哥哥应了,才推门走进去。

“哥,早。这是我昨天默写的。”辛格玦边说边双手把纸递上去。

辛格瑜接过去看了一眼便道:“爸爸不生气了?”

辛格玦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不生气了。哥哥,昨天是我不对,做错事不认真检讨,老是嬉皮笑脸的惹哥生气,哥

罚我我还赌气不服,哥要是还生气就揍我吧。”边说边把藏在身后的板子拿出来,双手捧到辛格瑜眼前。

辛格瑜笑着摆摆手:“我揍你是要你记住疼,记住教训,要是为出气,随便打打沙袋就好,又不哭又不躲的,干嘛非揍你

不可。”

辛格玦讪笑一下,没有接话。

辛格瑜也不在逗他,只吩咐道:“今天要开始画画了吧?不要求你今天就出作品,但至少找找手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只要把帐补上就放了你。”

“是。”辛格玦居然有些跃跃欲试,这让辛格瑜很是意外,却也欣慰得很。

“行,那去吧。”

辛格玦道了别,走出来,打算摩拳擦掌大干一场了。

第四十七章:情人的脆弱

辛格瑜整理了本就不乱的书桌,长长地舒了口气拉开了办公室的门。算起来,回国也有小一周了。接受了爸爸不必从底层

做起的建议,被直接丢在了总经理的位子上,连适应期都没有,熟悉近年的情况,处理现有的事务,各种报表,各类数据

,数不清的文件要处理,真真忙的焦头烂额。想想之前还暗暗得意把法国的分公司整治地井井有条,这点小成就比起作为

继承人面临的挑战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何况老爸就在隔壁董事长办公室里坐着,自己身上带着潘阆这个案底,实在是不

得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动辄得咎也就罢了,别旧事重提才好呀。

想到潘阆,辛格瑜不禁孩子气的嘟嘟嘴。幸亏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然给员工看到万年冰山的

瑜少爷这副可爱的样子,不知要吓昏几个过去,更不知又要有多少芳心揉碎在这私生活干干净净又帅气多金的单身王老五

手中。

辛格瑜却是全没精力考虑女人的心,一颗心全在怨恨潘阆的薄情寡义上——自己回来这么久也不说来看看,跟前儿花言巧

语的,转脸就把他忘在脑后了。有本事你就别来,一辈子也别来好了。辛格瑜愤愤地想着,却又有些惆怅了,如果他真的

一辈子不来,也不知道两个人,谁会更难受些。不知不觉间,竟是这样依赖他了。甩甩头把这些女人心思抛出脑袋去,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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