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莨 上——七喜丸子
七喜丸子  发于:2012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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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父与子,兄与弟,这个世界最初与最后的羁绊。

父亲不是严苛到残忍的父亲,儿子不是顺从到麻木的儿子。哥哥不是理智而无情的哥哥,弟弟不是听话却迷失的弟弟。他

们之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没有惊天动地的力量,也没有感人肺腑的深刻,只是如淡淡地香水般,渗入到我的心中,

氤氲出只属于他们的情状。于我而言,FZ情,兄弟情,从来不需要什么响彻天际的证明,一句暗藏着心疼的训斥,几下牵

带着期待的责打就是一切。

故事中的他们,或苛责,或严肃,或叛逆,或任性,每一个都不是完美的人,因为我努力希望他们是他们本来的样子,而

不是我所期望的样子。完美的人谁都喜欢,但他们终究只有当炮灰的命。

从开始写这个文,我就在想结局,父与子,兄与弟,这种永恒的牵系究竟该如何有一个自然而舒适的终点。直到写到已是

四万字开外的现在,我都没能找到一个答案。或许,没有终点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终点?嗬。这个答案,继续找,继续找。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辛格瑜,辛格玦,辛于息,辛文也,潘阆等 ┃ 配角:辛桑,桑格,默亚,艾芜等 ┃ 其它:sp

第一章:人物介绍

辛氏庭院中,三个人围着秋千,温和沉默的中年男人坐在秋千上,右手环偎着身边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女人,秋千椅背后

趴着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混血女孩。秋千对面是个巨大的屏幕,像上个世纪红色时代看露天电影的设备,只是更多了点奢

侈与清晰,画面中的男主角更养眼了些罢了。通讯器的那头是一对长的一模一样的混血双胞胎,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五人长相如此相似,明白昭示着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中年男人是辛于息,国内艺术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艺术品收藏大家,鉴赏大师,名下无数产业,大到各一线城市的众多

艺术馆、拍卖行,小到画廊、创意工作室之属,国内的艺术家,但凡再无名,只要得到他的认可,便可遁地而起,炙手可

热。他本人早年对油画颇有兴趣,造诣极深,人到中年,更是迷上国画,时至今日,已是很有成就。

中年女人是桑格,前著名法国模特。当年的她是各大秀场的主角,如果哪个大牌的秀没有请到她来压阵,连品牌形象都会

大打折扣。后来她发现自己在时装设计方面的天赋,便毫不犹豫的走下了t台,专心做起自己的品牌faxil。最辉煌的时节

,法国的贵妇如果没有件faxil就没有炫耀的资本。圈中更有句话说:女人的衣柜里只缺一件faxil。再后来,桑格遇见了

辛于息,这个勇敢决断的女人卖掉了蒸蒸日上的公司,只身飞抵中国,安下心来作了辛家的女主人。从此她设计的衣服就

只穿在自己和家人身上了。她的父亲是法国前总理,母亲是意大利黑手党头目的女儿,当年为了丈夫的政治前途,脱离了

组织。现在是桑格的弟弟paul直接承继了外公的位子。因着这样的背景,桑格当年与辛于息的结合并不被辛氏所期待,亦

不被他人所看好,但两人仍是幸福的一路走到如今。

双胞胎,哥哥辛格瑜,弟弟辛格玦。据说双胞胎,要么二人极尽相似,要么无比迥异,这对兄弟显然是后者。哥哥沉稳冷

静,温良恭俭,弟弟灵性活泛,张扬跳脱。相同的是两个人对艺术的嗅觉与天分,几乎与生俱来。弱冠之年,哥哥对于繁

杂的家族事业已是得心应手,弟弟的绘画作品亦是拿遍国际国内大奖,拥有万千粉丝。

女孩名叫辛桑,在哥哥们出生近十年后,辛氏夫妇又添一女,极尽宠爱骄纵,让两个看惯父亲疾言厉色,在家法下长大的

哥哥分外眼红。不过两位哥哥却是没有丝毫嫉妒不满,对这个可爱的妹妹也是喜爱非常,照顾有加。于是辛桑就这样,在

一家人的宠溺与关怀中成长起来。

画面上,辛格瑜和辛格玦规规矩矩的立起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爸爸,妈妈,下午好。”

辛于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礼。桑格见此情景暗暗笑了,离开家快三年了,两个儿子在他们夫妇面前还是这样乖乖的,可

见丈夫积威之深、苛责之重了,考虑到不好拿这个开玩笑,桑妈妈问了个天下妈妈最爱问的问题:“最近过得好吗?”

辛格玦暗暗撇了撇嘴,心道爸不是都暗地找人盯着我们呢,我当日的行程估计当晚就能整理好发到他手里,连我几时几分

出入哪家夜店都一清二楚的,这个问题问爸爸岂不更合适?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来,便抿着嘴没答话。

辛格瑜注意到弟弟的神色,有些好笑,看来弟弟也知道爸安排的人了。低头想了下,那我还是装做不知道吧,于是开口道

:“还不错。挖了几个新人画师,都很有自己的风格,虽然现在还名不见经传,但早晚会发光。”说着目光投向辛于息,

想从他的脸上解读他的回应。

辛于息淡淡地点了点头,恩了一声:“我相信你的判断”,说完转过脸去冲桑格温和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更相信你妈

妈遗传给你们的艺术天赋。”

辛格玦简直要晕过去,爸爸总是这样,对他们兄弟俩严肃的像块冰,对着妈妈和妹妹,立马化成水了,还是带着暖洋洋的

温度。真是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钱没有还这一世投胎做他儿子还债。

辛桑听了这话也是眼冒金星,愤愤然道:“爸,你讨好妈妈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露骨!”

辛格玦简直笑开了花,好妹妹,还是你懂哥哥!

辛格瑜却是不惯桑桑的毛病,低喝:“桑桑,怎么和爸爸说话呢?”

辛桑吐吐舌头,算是道了歉。辛于息根本不想计较,本来嘛,桑桑说的也是大实话,直白一点也没什么错。

桑格这才搭了话:“你爸就占个嘴甜,甭理他,桑桑。小玦,你最近做什么呢?好久没看见你的大作了。”

辛格玦见话题到了自己这,忙将姿势做得更端正些。看来爸爸妈妈还不知道自己组乐队的事,否则妈妈不会这么问。想到

这又有些心虚的扭头看了哥哥一眼,带着几分讨好地味道。辛格瑜没看他,却是接过话头“小玦前段日子出集子有些辛苦

,我想让他歇几天。每天随便画画什么,留个手感就好。”

桑格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却是敛了笑容。

辛于息盯着大儿子,开了口“小瑜,我再问一遍,到底怎么回事?”语声严肃,冷冷的神情让人觉得心脏都冻住一般。

眼见哥哥谎言被拆穿,辛格玦怕连累哥哥,不敢再隐瞒,忙道:“爸,是我的错。哥是想帮我,爸别骂他。我,我最近和

几个朋友组了个乐队,就是想尝点新鲜东西。刚开始,好多头绪没理清,就耽误了画画。以后再不会了。爸原谅我初犯吧

。”

辛于息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辛格玦心里更毛了。

辛格瑜倒没被辛于息的神色吓到,先为刚才说谎认了错,就接着亮了自己的观点:“爸,这件事,我已经教训过小玦了。

但毕竟画画是个要专心静心的事,小玦心里放个乐队的事,如果不做出结果,他是踏不下心来的。所以,既然小玦想做,

我便没再阻拦。反正不过是个业余爱好。将来乐队做得好,不管对小玦自己,还是对我们辛氏,都是锦上添花。就算是做

得不好,小玦也算长次教训,今后也就踏踏实实画画了。您是知道小玦的,不吃这一堑,他是不会长那一智的。”

辛于息看儿子说的坦然坚决,知他已是拿了主意做了决定。况且儿子已经长大,自己三年前让儿子到法国过独立生活,掌

管法国境内的产业,直到产值翻两番才可回家的时候,就讲过,以后的事由他们自己决定。而且他确实给了儿子们相当的

自由,除了安排的几个人,随时随地保护他们安全之外,对于公司和他们私人的事他都没去干涉。不是什么太重大的失误

,连报告他都懒得听。他相信自己教育的儿子,不会让他失望。于是只说了句:“以后要分清主次。”

辛格瑜、辛格玦齐声应是。

桑格听到这才松了口气,小玦实在太大胆,在意大利学油画学得好好的,一个不留神居然溜了,跟个乡间过气乐队的吉他

手学了半年吉他,后来还是托了弟弟派了手下人四下寻找,才寻得儿子回家。辛于息气的狠狠教训了小玦一顿,关了三个

月的禁闭。那段日子,除了公事,天天只能呆在家里,对着这个好动的孩子,是如何的折磨,难道都忘了嘛?现在居然又

朝三暮四的玩起乐队来了,这个着三不着两的死小孩!

辛桑也是舒了口气,生怕爸爸板起脸孔来训二哥。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小公主怎么会错过:“二哥~~我也想进乐队~

~我做你们的键盘手行吗?”

“好桑桑,别抢二哥饭碗呀~二哥键盘哪弹得过你?”辛格玦笑逗着辛桑。

桑格奇怪地问:“你不弹吉他,也不打鼓?”要知道,两个儿子都不随自己,痴迷钢琴,只在年幼时学过三年,老大后来

学了萨克斯,老二后来学了架子鼓,又心血来潮学了吉他,都很少碰钢琴了。如今为何选了最不擅长的键盘?

辛格玦满不在乎的摸摸鼻子:“我是全才嘛~位置就让他们挑,剩下这个我就担了。”

桑格看着儿子这随意上刻着骄傲的神色,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辛桑看聊了这么久,爸爸妈妈都没提自己的事,有点等不及了,捏捏爸爸的肩膀,撒娇道:“爸,你把我的事忘脑后啦?

辛于息宠溺的回头笑着说:“爸在等你自己跟哥哥说呢。记着,有什么想法要求,要自己说出来才行。省了别人揣测的时

间,也才能真正让你满意。”

辛桑撅着嘴心道:早说呀。不过还是转向哥哥,展开了笑颜:“大哥,二哥,我想死你们了。我定了下周飞法国的机票,

我也要独立生活!你们同意吗?”

跑来投奔自家哥哥也能叫独立生活?辛格玦忍不住对小妹这种自欺欺人想法调侃了一句“爸爸妈妈和小公主共同决定的事

,我们哪敢说不好呀?只是,照桑桑在家里的吃穿花费,我们回家的希望更加渺茫了。是吧,哥?”

“那倒没关系,正好鞭策你好好工作,挣钱养家,少游手好闲的不干活。”辛格瑜揶揄道。

没理兄弟俩的对话,辛于息说:“那就这么决定了。桑桑现在在学的课程不能丢下,芭蕾和钢琴每天都要练,小瑜,你帮

桑桑找个小提琴老师,还有逻辑老师,她的防身术就你们兄弟接着教吧,够用就行。其他的,桑桑想学什么你们安排就好

。她的花销从家里出,你们出工出力就好。”

辛格瑜恭敬应道:“是,爸爸,我马上去办,回头把请来老师的资料发给您。”

辛于息恩了一声“就这么办吧”。又对辛格玦吩咐道“小玦不准偷懒。回头你们俩回来,资产中你若没有至少1/3的贡献

,可别怪爸不让你进门。”

“爸,不用这么狠吧!”辛格玦埋怨道,却见辛于息并不是玩笑之语,忙敛色道:“是,爸爸,小玦记住了,不敢偷懒。

桑格看气氛有点冷,轻推了辛于息一下就接了话来:“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儿子都怕得不敢回家,要是小玦也努力做

事,他们兄弟俩说不定现在已经完成任务站你跟前挨训呢!儿子呀,桑桑还小,妈妈终是不放心,你们仔细点照顾她。她

若受了委屈,我唯你们是问。”

“妈妈放心,我们怠慢了谁也不敢委屈了桑桑,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个大宝贝要是告我们一状,我们哥

俩再也别想回家了。”辛格玦语调中带着十足的醋味。

辛桑一脸知道就好的表情,看得辛格玦本只一分的委屈再长五分。

桑格笑骂:“你个死小孩,嘴里就没个正经的。”

辛于息对着儿子对妻子的撒娇不置可否,只又吩咐道:“桑桑的事,小瑜,你是老大,多上点心,别太娇宠,原则上的事

不准出岔子。”

辛格瑜暗道,究竟是谁把小公主宠上天了。面上不敢露出什么,应了句:“是,爸爸,儿子知道什么对桑桑是好的,不会

一味娇惯。”

辛于息恩了一声,“那么,今天差不多就这些事。桑桑,跟哥哥们说再见。”

“大哥,二哥,你们忙吧,”顿了一下,辛桑对老爸做了个鬼脸,“就不说再见!”说完飞快跑掉了。

辛格瑜和辛格玦无奈地笑了下,齐道:“爸爸,妈妈,晚安。”

第二章:机场接机

“大哥!二哥!”辛桑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就像个小火炮一般飞奔过去。辛格玦刚来得及举起手中的花来挥了挥,就被辛

桑撞了个满怀,他无奈的用空着的左手拍拍辛桑的头,“小疯子嘛?”辛桑不耐烦的晃晃头,“别拍,不长个子了!”说

完从辛格玦怀里钻出来,回身环抱住了辛格瑜。

明明抱的是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别人看不出不同,辛桑自己却是分辨的明白他们迥异的风格。拥抱二哥的时候,不管

主动权最初在谁手上,最终都会落到他手上,他总是反过来紧紧地拥着自己,贴合自己的曲线,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脊背,

好像在碰触最柔软的绸缎般珍惜。而拥抱大哥又是不同。大哥永远都是笔直的站在那儿,仿佛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他会抬

手按在自己肩膀上,微微低着头直视自己的眼睛,来感知自己的喜怒悲欢。辛桑也喜欢如此注视着辛格瑜的眼眸,因为那

里有他这位冰山大哥不会给别人的温柔与怜惜。

辛格瑜上下打量着辛桑,淡笑道“小丫头长高了许多,成了大姑娘了。”

“哥,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慈爱的大叔呀。”辛格玦看哥哥那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就忍不住揶揄几句,说着又晃了晃手里的扎

的美美的风信子“来,桑桑,你最喜欢的花,二哥自己种的,早上亲手扎的,喜欢吗?”

辛桑感动地接过花来,踮脚在二哥脸颊印上一个轻轻的吻作为答谢。辛格玦游戏花丛的本领用在这等情窦未开的少女身上

,实在是大材小用。

三人在机场也算耽搁了许久,辛格瑜拖起被辛桑随手丢在地上的旅行箱,说“差不多我们回家吧。”

回家路上,辛格玦开车,辛桑要了副驾驶位,辛格瑜就独自坐在后座。

一路上,辛格瑜电话一个接一个,往往接完一个电话,就打出去另一个,刚刚挂断就有一个打进来,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

有。辛格玦倒是清闲得很,一边开车一边低声哼着不知名的旋律。

辛桑往二哥身边凑凑,低声问道:“二哥,大哥工作这么忙呀?”

辛格玦没扭头,却也压低声音答道:“为了接你,哥今天没去公司,又赶上特助请假回国,替的人用着不那么顺手,什么

都要交代,肯定电话繁忙了。你当大哥这几年在这都是游手好闲度假来的?”

“那你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公司的事你都不管吗?”辛桑眨着眼睛认真的问。

看着妹妹纯真清澈的眸子,辛格玦难得的难为情起来,尴尬的促笑了下:“本来想说,哥主外,我主内的,但哥嫌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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