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未来 上——世界人民的114君
世界人民的114君  发于:2012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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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清晰的敲门声。

伴随着敲门声的是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左贤觉得那声音很熟悉,可想不起来是谁,但他直觉地觉得应该是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他顾不上疼痛,把受伤的脚踩在地上,站起来,打开门。

门外头的人是严樊旬,他像是来看望病人一样,提着一袋子水果。

左贤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钟。

“这么晚打扰你……”严樊旬说。

大概是注意到左贤看时间的动作,他站在门外解释:“原来没准备这么迟来,我去买药耽误了……一开始敲门你没开,我

就站了一段时间。”

“我不开门你准备等到明天早上?”左贤靠在墙上按了一下太阳穴,问。

“我准备再等一下就走。”严樊旬说。

“先进来吧。”左贤说。

等严樊旬换好鞋,左贤指了一下卧室:“杯子打了,帮我扫一下。”

严樊旬放下手中的袋子,去厨房拿扫帚和簸箕。

左贤扶着墙,走回卧室,赤着脚坐在床边。

严樊旬走进来,把地上的大块的玻璃块捡起来泽掉,又扫掉了小的玻璃碎片。他回到厨房里拿来一块湿布,来回擦了四五

次,又用手在地上试探性地抹了一半,才放心地把抹布送回厨房。

左贤早已忍不住躺在床上,他的头痛得要命,连和从厨房回来的严樊旬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你什么地方被玻璃划到了?”严樊旬问。

左贤睁开眼睛,看看床边上的血迹,闭上眼睛说:“脚。”

他连吐一个字也觉得困难,只想快点睡觉。

“我借用一下医药箱。”严樊旬说。

想说伤口没问题明天再说,也想告诉严樊旬没什么事就先走,但头昏得说不出话。

严樊旬拿了医药箱过来,他坐在床边,掀开被褥碰到左贤的脚。

手肘处酸痛不已,左贤硬撑着身体坐起来。

“棉棒碘伏给我。”左贤说。

严樊旬没有回答,他固执地从医药箱里拿出棉棒,沾上棕黄色的碘伏,然后弯下腰,小心地帮左贤清洗脚上的伤口。

“口子还不小,这几天别碰到水。”严樊旬说,他又拿了一根棉棒出来,沾上碘伏,接着弯下腰。过了一会儿,清洁完了

伤口,他抬头问左贤:“要包扎吗?”

“不用。”左贤倒在床上,在耳鸣和劳累中睡着了。

浅眠中,他模糊地感到头上被放了冰凉的毛巾,而每次就在毛巾变得不再冷之前,都会马上被换掉。

这样反复了很多次,热度降下了不少。

老是直躺着很是难受,左贤转过来,侧着睡,严樊旬则一直用手扶着他额头上的毛巾。

过了很久,左贤从奇怪的梦中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严樊旬呆在床边。

见自己已经醒了,严樊旬把毛巾拿下来,倒了杯水。

左贤从床上坐起来,接过严樊旬递过来的水杯。

“我买了感冒药。”严樊旬说。

“我吃过了。”左贤靠在床头问,“现在几点?”

“快过十二点了。”

“现在回去也没车了,你住下来吧。”

回答了一句“好”,严樊旬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你到哪去?”

“去睡沙发。”

“我没有多余的被子,你和我一起睡吧。”

“我翻身容易吵醒你。”

“过来睡吧。”左贤说。

这么要求之后,严樊旬走了过来。他把窗帘拉好,又倒了一杯水给左贤。接着脱下厚重的外套和毛衣,像以往一样只穿一

条内裤钻进被褥。

“外面很冷吧。”

“还好,风稍微有点大。”

简单的对话之后,左贤就睡着了。他中途醒了几次,但因为不想动,便一直躺着。

夜里有人用手掌确懧他额头的温度。而温柔的手指刚刚离开额头,脸颊就会被吻,眼睛也是。

轻触的吻一点也不粘稠,清爽得像是春季的风一般,就在这种轻吻之中感到了温暖。

黑色的夜慢慢地加深,可屋内感觉不到是几点几分。

左贤偶尔会有点咳嗽,这个时候严樊旬就会轻轻地拍打他的脊背。

温暖的手指碰在背上,不由自主地觉得舒服了很多。

这种小小的、像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一起睡一般的轻触堆满了整个夜晚。

被轻微地碰到,心中就会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虽然有过更加深入的肢体接触,但夜晚的轻触如同拂过身体的绸缎,如同融在舌尖的清甜野果子,让人不由自主地变得慵

懒。

左贤依旧佯装熟睡,他小心翼翼地往严樊旬那边动了动。

那个平时从来不会主动亲吻他的男人温柔地拥住了他的肩膀。

05

早晨醒来,听见窗外雨棚的声音,严樊旬才知道又下起了大雨。

左贤正蜷起身体抱住他熟睡着,害怕吵醒左贤,严樊旬一动也不动,他看着怀中的男人,不自觉地想吻上去。

鼻梁、眼睛、额头,哪里都想吻上去

彼此之间差别也好,这种不可能被外界接受的关系也好,怎么都想排除这些障碍,和左贤在一起。

五秒钟可以吻一次的话,就吻上两次。

在这仅有的时间里面,和这个人在一起。

见左贤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严樊旬小心地俯身下,凑过去吻了吻左贤的嘴唇。

舒服的柔软触感让严樊旬想要更多,他小心地伸出舌尖,猫咪一样凑上去,先用鼻子嗅了嗅左贤的味道,又轻轻地舔了一

下左贤的嘴唇。

一下不够,再一下。

左贤还是熟睡着,严樊旬像做了错事没有被发现一般,开心地笑了。他窝到离左贤更近的地方,用舌尖小心地撬开左贤的

嘴唇,舔了一下左贤的牙齿。

“嗯……”左贤模糊地发出声音,睁开眼睛,睫毛扫到严樊旬的脸上。

严樊旬立马支起身子,把一下子红起来的脸埋在左贤的颈项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饿……”左贤打了个哈欠。

“你想吃什么?”严樊旬见左贤没有发现,赶紧问。

“我去买,这边你不熟。”左贤说。

“你躺着,我去买。”严樊旬说。

“那你出了小区的后门右转再左转,有小吃店。”左贤说。

“好,我去买。”严樊旬说。

“交给你了。”左贤说,他闭上眼睛,似乎想再睡一会儿。

严樊旬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起床去买早点,但和左贤躺在一起舒服得让他一点也不想动。

“左贤……”严樊旬说。他今天特别想赖床,就算不赖床,也要黏黏地亲一下才走。

“你不懧识就我去,我好得差不多了。”左贤说。

“我去……”严樊旬说。

“你确定去?”左贤不放心地问。

“嗯……我去。”严樊旬回答。

左贤笑了一下,说:“下去买早餐的第一步是放开抱着我的手。”

听到这句话,严樊旬立马把紧紧抱住左贤的手臂松开,举起来,一副“我很听话”的样子。

左贤拍拍严樊旬的脑袋,像抚摸猫咪一样摸了几下。

严樊旬这才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他怎么都觉得左贤看他的眼神和看猫咪是一样的。

严樊旬在雨中出了门,买了左贤喜欢吃的早点。他在回去的路上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在床上支起张小桌子,好让病刚好的左

贤躺在床上吃。

严樊旬买完东西回到家,把放在书房墙角的小桌子搬起来,到卧室。

“你在干嘛。”左贤躺在床上问他。

“用桌子放早点,你能床上吃饭。”

“又没什么大毛病,呆在床上吃饭干嘛。”左贤说着,开始穿衣服。

收到打击的严樊旬站在原地看左贤,等左贤穿好了两件衣服,他还是抱着小桌子站在那里看着左贤。

左贤笑了一下停了穿衣服的动作,说:“桌子放下来吧。我去刷个牙,床上吃。”

严樊旬暗自开心,他走过去,把小桌子放下来,再把热水倒倒好。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在左贤去刷牙的时候,他就坐在床边等左贤回来。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一样?”左贤走过来,问。

“没有吧。”严樊旬有点紧张,说,“和以前一样。”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左贤说。

吃完早饭之后左贤吃了感冒药和消炎药,一个小时之后,他去洗了把热水澡。在那之后,严樊旬也进去冲了一把。

冬天的热水澡很舒服,洗澡的时候全身都是暖暖的,出奇地想要拥抱,想要接吻。

严樊旬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下。

“头发擦一下。”左贤说。

“不用擦,马上就干了。”严樊旬回答。

“冬天还是擦一下。”左贤说。

“擦头发太麻烦了。”严樊旬说。

“你坐过来一下。”左贤说。

严樊旬坐到左贤的身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左贤就用干毛巾盖住了他的脑袋。

“我帮你擦干。”左贤说,他隔着毛巾揉严樊旬的头发。

严樊旬坐在那里任凭左贤像折腾小猫小狗一样折腾他的头发。

左贤温柔地擦着严樊旬的头发,说:“冬天头发要擦干,出去冷风一吹要着凉的。”

严樊旬应了一声,他偷偷地透过半干的额发看左贤的脸。

鼻梁很好看,眼睛很好看,嘴唇很好看,人很温柔……

这样的左贤不想被任何人抢走。

“左贤,你有女朋友吗?”严樊旬问。

“有女朋友情人节还和你一起过?”左贤反问,他依然细心地帮严樊旬擦头发。

“今天是情人节?”严樊旬问。

“嗯,2月14号。”左贤回答,他把毛巾拿下来,帮严樊旬理顺头上乱糟糟的头发,说,“中午我们家里吃,晚上我请你

出去吃。”

额发被整理好了,可以清楚地看见左贤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那个熟悉的目光,严樊旬就感到心中像是有小鹿之类

的东西在小小地跳。

Tbc

06

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过了一天,外面的雨一直都没有停,不过早已是淅淅沥沥了。

左贤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严樊旬把他搂到怀里,小心地碰他的脸颊和鼻梁。

或许房间里有点冷,左贤蜷缩在严樊旬的怀里睡觉,因为他的两只手摆在一起,所以看起来像只过冬的松鼠。

“好可爱……”莫名地就冒出这种感觉。无论怎么看都好可爱,想吻上去,也想被吻。

带着害怕被发现的心情,严樊旬小心地把嘴唇凑上去,轻轻贴住左贤的嘴唇。

即使左贤在身边也会觉得想念,嘴唇一旦贴上去就不想离开,一直这么贴在那里,忍不住了就蹭上一下。

像猫咪玩弄熟睡的主人那样,严樊旬就这样小小地、像只不安分的猫咪,反复地亲吻左贤。

到了四五点的时候,左贤醒来了,他揉揉惺忪的眼睛,支起身子要起来。刚坐起来,他打了个哈欠,又倒到严樊旬的怀里

闭上眼睛。

“晚上你想吃什么?”左贤闭着眼睛问。

“随便。”严樊旬说。

“我大概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左贤说。

“你喜欢吃的我都喜欢吃。”严樊旬回答。

左贤又躺了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摸摸长出来的胡渣,再看看严樊旬的,说:“去刮个胡子,出去吃饭。”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浴室,在镜子前一左一右地站着,往脸颊上打上泡沫。镜子中清晰地印出两人的模样,看上去很是相

像。

“长期一起住会越长越像。”严樊旬把左半边脸刮完,转向右半边,说,“现在像兄弟,以后就像双胞胎。”

见严樊旬说得煞有其事,左贤站在旁边看着他。

没有注意到左贤的目光,严樊旬依旧说着他的幻想:“等我们变成双胞胎,穿一样的衣服出去,你要是生病了,我替你去

上班,你不想干的事情,我帮你去。”

“不会长成双胞胎的。”左贤说。

“很多事不能用常理判断。”严樊旬说。

“真的像你说的你那样,夫〔都长一样了,满大街都是龙凤胎,比我们还牛。”

严樊旬“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开始洗脸上的泡沫。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左贤。左贤也转过脸看着严樊旬。

对视了一下子,严樊旬低下头。

“有可能有可能。”左贤说。

知道是被安慰了,严樊旬依旧觉得开心。

刷完牙之后,外面已经不下雨了。穿好外套一起走出去,冬季潮湿的风吹过来,冷得缩了缩脖子。

两人坐了公交车来到街上,一下车就发现道路上满是手捧鲜花的女孩子。

情侣们在雨后寒冷的道路上牵着手走,他们有的一言不发,有的不断地说着话。

各个店家都摆出了情人节情侣套餐的招牌,街上人头攒动,仿佛过着一个非常不得了的节日。

严樊旬对街上的店都不熟悉,左贤长期都在外地,也不是很清楚,他们随意找了一个店子进去,点了服务生推荐的菜肴,

便开始了晚餐。

严樊旬不太擅长用刀叉,他很小心地握着,慢慢地去切难以分开的肉。

等到他切完了盘子里的东西,便抬起头看左贤,等遇到左贤的目光,又低下头去。

坐在一起吃饭也觉得想念。

一想到明天要工作不能和左贤在一起,就很寂寞。

少年时想在一起只是想住在附近,但现在想在一起是想住在一起,想晚上和早晨都可以接吻、拥抱、做爱。

最近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搞清楚了男性之间要怎么样做到最后。那之后就异常地想往更深的程度进展,可是这样很可能会

弄痛左贤,所以在左贤没有提出来之前,绝对不能冒失地行动。

如果左贤只是想保持现在的做爱方式也无所谓,只要能拥抱,就已经很满足。

严樊旬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咬住饮料的吸管,喝了一口,放开。

“你还咬管子?”左贤问。

严樊旬抬起头,看着被咬得扁扁的吸管,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

“一点也没变嘛。”左贤看着他。

严樊旬应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果汁。自己的确是没有变,但左贤往更好的地方变化了,所以就有了不一样。

这样一想,本来很好的心情变得阴沉起来。

“怎么了?”左贤问。

“没事。”严樊旬回答。

又在那里呆了一会儿,离开了餐厅。

月亮从薄薄的云层中露出脸来,地上的水没有干,到处都湿漉漉的。一不小心,裤腿上就会溅上泥水。

严樊旬走在左贤的身边,他看着大块的玻璃中自己和左贤,好不容易移开目光,又把目光移上去。

不跑步的话,腿的异样是看不出来的,但不知为什么还是觉得自卑。

沉闷的心情越来越严重,走路的速度渐渐放慢了,刚开始和左贤是并排,慢慢地落到了左贤的身后。

左贤回过头看严樊旬,严樊旬避开左贤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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